《[综]馈赠予你》年华余晖

127、「新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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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好了之后，乙羽在达·芬奇的建议下去了神殿——去与所谓的「吉尔伽美什」会面。

　　早已被幼吉尔拉着抱怨了很久的乙羽，对这位「超级暴躁的大人吉尔」持观察态度。

　　“你这副如临大敌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还从容应对了大批的魔兽。”有着一双宛如凶兽的血眸的王哼笑出声，“太难看了啊——不过，看在你帮了忙的份上，本王就不计较你来到乌鲁克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来问候本王了。”

　　乙羽眨了眨眼，有些迟疑地道了声谢。

　　耳机实时翻译着眼前的王者的话——但左耳不知名的语言和右耳的日语重合在一起，难免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完全听不懂吉尔伽美什在说什么的小乙羽自个儿凑上去瞧了瞧吉尔伽美什手中厚重的石板，打量了几眼后就没什么兴趣地飞回了乙羽的肩膀上。

　　“王，西边的羊似乎要临产了！”

　　“据说神殿的花被人摘了！”

　　“王，请求回收魔兽的皮来制作皮甲！”

　　……

　　在短暂的交谈后，吉尔伽美什就又埋头去处理自己乱七八糟的政事了。

　　乙羽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然后被吉尔伽美什以“碍眼”为理由给丢出了神殿。

　　黑发少年不禁露出了些许茫然的神色。

　　他还以为可以在这里耗一下午，所以甚至没怎么想接下来要做什么。

　　“哟，这不是神大人吗？”

　　被今泉叫习惯了的少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抬眼看了过去。

　　更加笃定这个救兵就是神明的市民笑眯眯的，举了举自己手上的陶土：“我想给你做一个泥塑。”

　　他还热情地招呼乙羽去看吉尔伽美什的泥塑。

　　古时的东西当然没有现代的那么精致逼真，也只能勉强从装束和底下的配字来判断泥塑是吉尔伽美什。

　　乙羽拿着有些粗糙的「手办」，有些好奇地小心摸了摸。

　　“怎么样，做得好吧？——这做的是王从冥界归来时，昂首挺胸的神奇模样哦！在我这里销量一直很好！”

　　乙羽弯起了眼：“嗯，做得很好。”

　　虽然造型上可能略有不足——但确实可以感受到乌鲁克的人民对吉尔伽美什的崇敬。

　　他在男人的指导下，有些艰难地照着小乙羽捏起泥人来——但无论是尚且生涩的手艺还是对泥土的苦手，只能勉强捏个人形出来——甚至可以说是人形都不算。

　　少年盯着塌下去的泥人，腮帮不易察觉地微鼓了一下。

　　「——」

　　耳机里传来杂音。

　　乙羽眨了眨眼，把泥放回案板上。

　　「抱歉打扰你的娱乐时间了，不过现在是紧急事件！」达芬奇的语速前所未有的快，「快点疏散民众让他们躲起来！然后立刻去支援北壁！」

　　隐隐约约能听到那边混乱的议论声。

　　“请去躲好，”换了一身衣服的少年黑眸隐隐沉了些许金芒，小型魔法阵把装置翻译出的语言扩大至整个乌鲁克，“可能有敌人进攻——大家，请快点做好准备。”

　　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脚下一踏，整个人窜向空中，不断加速赶往北壁。

　　——！

　　「这是什么东西啊？！」

　　小乙羽倒吸了一口凉气。

　　血肉模糊的人类士兵惨叫着，被暗紫色的畸形怪物用尖锐的镰，用竖立着的巨大的嘴撕碎，骨头破碎的声音在一片笑声中格外刺耳。

　　——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同类被吞噬转化。

　　白色的箭矢急急射出，穿透了怪物过分坚硬的外壳，但那些畸形的生物丝毫不惧，随着莫名诡异的嬉笑声继续前进袭击士兵。

　　“你们快退回去，北壁我守着就好。”

　　明明少年年纪不大，甚至与高大的士兵们对比还显得秀气，但当他站在那里，说出这句话时，难以言喻的安心感直接充斥了心脏。

　　乙羽垂眸计算着箭矢的飞行轨迹，掩护士兵离开，片刻后，就只剩余他独自一人站在城墙外，面对那汹涌而来的怪物大军。

　　少年轻轻呼出一口气。

　　「自己」一直没有说话，大概是被吓到了，只听到这些不知名的生物恶意般的嬉笑声让他的心情算不上好。

　　洁白的大太刀被少年握在了手中，他微微抬起头，黑眸平静无波。

　　——竟是不打算动脑打远程，而是直接走莽夫路线硬推了。

　　乌鲁克的炮弹尽力避开移动速度过快的少年，远远地打在源源不断地涌来的怪物群中。

　　每隔五秒，少年手中的大太刀就会破碎，然后再次凝聚，如此反复。新生的「人类」于有变身加成的乙羽来说，比训练室里的树还脆弱了许多——虽然打起来还是一样的费力。

　　成群的暗色生物，被少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割，在白色的身影所过之处，总会倒下一大片尸体。

　　手中的大太在破碎时突然凝聚成长到人类根本不好拿稳，也难以发力的超长刀刃，少年手一横压，硬生生扫死了一片怪物。

　　“前方禁止通行。”

　　不许绕过我去攻击北壁。

　　畸形们的怪物们对同伴的死丝毫没有共感，只是嘻嘻笑着，倒也真的听懂了乙羽的言下之意一般开始聚集起来——或者说是觉得如果不解决这个少年，前方的路就会一直被堵死。

　　少年微微抬起了头，眼中暗金的色彩更盛：“安息。”

　　他分不清哪些是原生的怪物，哪些是由人类转换过去的怪物，只能拿苍白的语言安慰一下已死的人们。

　　大批的怪物，迅速被少年刷下。

　　在不知疲倦般地战斗了不知多久，刚刚一直在沉默的小乙羽这才缓了过来。

　　「感觉有点恶心……」小乙羽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然后马上恢复了平时精神的样子，「说起来，从几分钟前开始，后方支援的炮弹是不是开始减少了？」

　　乙羽愣了愣，他一直只顾着清理眼前的怪物，倒是没有分神去关注后方。

　　炮弹减少有很多原因，比如提供魔力的石头来不及敲碎或者存货已经快用完，也有可能是士兵们陷入了疲软期，或者是看到乙羽快把怪物解决完了觉得不再需要支援……

　　——还有一种可能。

　　后方受敌。

　　数量已经急急降到十几只的怪物们笑得刺耳，被少年随手一挥，彻底消灭。

　　「已经确定北壁安全。」达芬奇的声音响起。

　　她总是不慌不忙、甚至还有些轻松。

　　乙羽回头看了一眼对自己招手的士兵们，确认了一下人数。

　　……比他刚来的时候少。

　　「虽然和你想的差不多，但是多亏了你，幸存者大大增加，很多人都到北壁来避难了。」

　　达芬奇说到这儿时顿了顿。

　　「不过有一些人不愿意来就是了。」

　　她轻巧地撇开话题：「我看看……你战斗的时间有点超出平时的训练量了，在宝具开启的情况下都出现了疲惫状态，建议快去休息——哪怕还有剩余的魔力也不行哦。」

　　「——这么说他肯定不会听的。」福尔摩斯插话，「但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解除宝具，马上去休息——说不定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乙羽看着乌鲁克中心的黑烟皱眉，还没等他决定好，小乙羽已经先一步解除了变身。

　　“抱歉……我有点困了……”小人闭上了眼，蛋壳浮现在他身周拼合，“晚安……”

　　乙羽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蛋，解除了变身状态后，疲惫感汹涌而上，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扶着旁边的墙稳住了自己。

　　——这下不休息都不行了。

　　天空不知何时已经被乌云笼罩，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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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乙羽占了个便宜，变身状态下对「恶属性」有特攻x
（那些东西应该是恶属性吧）
剧情进展得有点快，主要是我实在没心情重新看一遍已经记模糊了的剧情（可能时间线开始混乱了）所以如果给你们带来了感觉糟糕的阅读——非常非常抱歉！
嘛……看我的进度也差不多知道第七章快完结了（。）这速度是有点快的，所以——你们期待的医生掉马估计也快了
（我尽力避免描写太多原著剧情，不过终章……嘛终章估计也会被蝴蝶很多，所以不用担心我剧透xxx）
乙羽不可能去参加击退第七章boss作战，他现在基本丧失行动力了（刷前期的小怪刷到体力亏空）
也亏了他，北壁的大多数人都保下了
其实我原本准备让乙羽去打醒那些自相残杀的人的（虽然FGO里只是草草带过，但这个剧情真的让我很膈应），但一怕乙羽开始往魔神柱偏，二是乙羽的体力的确经不起消耗了
嗯……
「众所周知，日本的神明可谓是繁杂又脆弱，只要是有一个人有强烈的信仰，就可以——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