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26个字母故事选集》Rowan

23、Waif:流浪儿

　　W is for Waif:流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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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为韦恩一家服务了几十年后，早已习惯了各种不同寻常的情况。

　　布鲁斯老爷的夜间活动—一就是说，那些不涉及高谭市愚蠢的社会名流的活动已经变得相当平常了。从早年致力于城市的重建，到迪克少爷加入改革运动，从芭芭拉小姐最终的介入以及由此引发的摩擦，再到提姆少爷完成整个场景，阿尔弗雷德目睹了这一切。

　　正义联盟刚成立时，阿尔弗雷德感到了希望。阿尔弗雷德知道布鲁斯少爷对儿子们和芭芭拉小姐关怀备至，但他也知道布鲁斯少爷对他们敬而远之，因为他认为自己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全。即使是在迪克少爷自己动手把自己装扮成夜行者之后，布鲁斯少爷仍然竭尽全力确保他儿子的安全。然而，对于其他联盟成员，情况就不同了。这些都是公认的英雄，他们知道如何靠自己生存。超人、绿灯侠、鹰女和闪电侠都是经验丰富的犯罪斗士，他们多次拯救各自的地区，知道如何照顾自己。他们不需要布鲁斯老爷来照顾他们。

　　随着联盟的不断壮大和合作，阿尔弗雷德密切关注着布鲁斯老爷对他们的表现。虽然他没有大声说出来一一说这种话不是年轻人的作风，但毕竟布鲁斯少爷对他们六个人都很尊敬。阿尔弗雷德高兴极了，看着他以前的少爷与联盟的其他成员相处得更融洽了一一不管怎么说，还是相对友好了。

　　达克赛德也让人大开眼界。随着瞭望塔的毁坏，神奇女侠——戴安娜小姐和荣恩·荣兹都无处可去。自然地一一也就是说，在阿尔弗雷德的鼓动下一一布鲁斯少爷给他们提供了庄园内的房间，直到新的瞭望塔建成。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阿尔弗雷德开始看到布鲁斯少爷对亚马逊公主的吸引力，以及她对这种吸引力的回应。

　　阿尔弗雷德一开始确实有点小心翼翼。他主人与女人交往的历史并不光彩。在布鲁斯的过去，博蒙特小姐、凯尔小姐和艾尔·古尔小姐都是令人作呕的人（我确信作者的表达便是如此），而他结交的那些乏味的社会名流只会加剧这种情况。然而，过了段时间，他开始意识到戴安娜小姐与布鲁斯少爷过去的女人大不相同。他以前的情人都是些世故的女人，各有各的特点，相比之下，戴安娜小姐则天真得令人耳目一新。她没有在这个世界上长大，因此从小就没有受到它的影响。她来自一个训练有素的武士文化之地，这让她在很多方面都很像布鲁斯老爷，尽管阿尔弗雷德怀疑他并不这么看。

　　他也见证了布鲁斯老爷继与戴安娜小姐多年来两人之间的相互作用，看着他们越来越近、在舞池翩翩起舞，却不可避免地看到两人之间的争执。然而，他们的友谊牢不可破，这颇令阿尔弗雷德感到欣慰。他的年轻人几乎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当他知道亚马逊人是一个执着于这种友谊的人时，他感到很温暖。

　　这已成为一种惯例，这向阿尔弗雷德表明，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英雄的生活中，上天不允许任何事情变得容易或低调。

　　一天前，布鲁斯少爷被安排与戴安娜分享一段监控录像。布鲁斯少爷大清早没有回来，这本身就是件不寻常的事。他最后在山洞里的电脑上留了条信息，说他在瞭望塔上，而且在监视期间戴安娜发生了什么事。阿尔弗雷德自然很关心公主的安危。在提姆少爷和芭芭拉小姐离开去城里巡逻很久以后，布鲁斯少爷直到第二天晚上很晚才回来。阿尔弗雷德一生中确实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但看着布鲁斯少爷怀里抱着熟睡的孩子出现在山洞里，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尤其是当他仔细看了看这个小女孩，认出她就是亚马逊公主时。

　　接下来的六个月被证明是相当超现实的。由于莫根尼勒·法耶的干预，公主已经退化成了一个孩子，对自己的成年生活没有任何记忆。阿尔弗雷德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有人告诉他戴安娜小姐将在可预见的未来与他们呆在一起。这也就意味着她要被编造出一个身世，这样她才能融入布鲁斯·韦恩的公众生活。

　　这是他们一生中最不寻常的时刻之一。屋子里总是挤满了年轻人。但自从韦恩太太以后，这里就没有一位女土住过。戴安娜小姐现在在布鲁斯老爷举办的众多妇女博览会中一一摆出布鲁斯老爷女儿的姿态——她是个非常固执的孩子。她回忆起自己在天堂岛的生活，起初不明白母亲为何坚持让她生活在人类的世界里，但后来她逐渐适应了自己的生活。

　　然而，真正使阿尔弗雷德感到惊奇的是戴安娜小姐的出现使布鲁斯少爷的行为发生了变化。她不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女人了，而是一个需要指导的年轻女孩，这个世界对她来说甚至比她第一次离开岛上的家时还要陌生，他变得非常体谅她。他花了很多时间和她在一起。阿尔弗雷德甚至看见布鲁斯少爷带着戴安娜小姐坐在院子里一棵大橡树旁的秋千上。当然，阿尔弗雷德没有愚蠢到指出他行为上的变化，他知道这样做只会引起强烈的否认，他很可能会开始避开公主。因此，阿尔弗雷德什么也没说。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阿尔弗雷德看着戴安娜小姐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提姆少爷对她很好，把她当妹妹看待。她对蝙蝠洞非常好奇，于是提姆少爷开始在那里待上几个小时，教戴安娜小姐使用电脑和其他小工具。大约四个月后，这条指令被证明是救命的。

　　布鲁斯少爷到伦敦岀差去了，留下提姆少爷和芭芭拉小姐在哥谭巡逻。戴安娜小姐一直在监视提姆少爷的巡逻，因此亲眼目睹了小丑和哈莉·奎因绑架了提姆。她迅速行动，提醒芭芭拉小姐，并引导她追击恶棍，救了提姆的命。布鲁斯少爷一得知这一情况就冲回家，艾尔弗雷德看到他眼睛里的颤抖，他的脑海里毫无疑问充满了想象而来的恐惧，如果不是戴安娜，提姆会被小丑所害。

　　那一年的圣诞节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的第一次人们欢天喜地地过圣诞节。戴安娜小姐对这个节日不熟悉，但是迪克和蒂姆主人都很高兴地把这个传统介绍给她。就连通常整个假期都闷闷不乐的布鲁斯老爷，也被她随后的热情所吸引。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这应该是艾尔弗雷德的第一个线索，它不会，不可能持久。

　　它的结束和开始一样突然，真的，布鲁斯老爷对它的结束和开始都很模糊。阿尔弗雷德真正知道的是，对戴安娜小姐的诅咒解除了，她回到了成年后的自己，她的记忆完好无损。

　　就这样，韦恩庄园从它曾经变成的那个快乐、愉快的地方，重新回到了那个闹鬼、阴暗的地方。随着戴安娜小姐的复原，她仿佛把家里的切都带走了。

　　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现在她回来了，和他一起坐在厨房的桌子旁，喝着一杯茶。

　　“如果我可以这样问的话，戴安娜小姐，你为什么在这儿”他好奇道。

　　她放下茶杯，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没有和他对视，就像她在过去几个月里做的一样。他清楚地记得她和布鲁斯少爷吃了大量的糖果。那天晩上想让她上床睡觉简直是一场噩梦，因为她摄入了太多的糖分。

　　“这很奇怪，但我…”她停顿了一下，显然在挣扎。然后她继续说:“我只是……感觉我是在这里长大的。我知道一个8岁孩子的6个月不是一辈子，但是……”她的话音渐渐低下去，显然不知道该如何进一步解释。

　　然而，艾尔弗雷德笑了，伸手到桌子对面去拍她的手。“亲爱的，在这儿你总是非常受欢迎的。我希望你永远记住这一点。”

　　戴安娜回以微笑，紧握着他的手。“谢谢你，阿尔弗雷德，”她低声说。她环视了一下厨房，眼中流露出渴望的神情。“并不是毎个人都幸运地拥有两个童年，并珍惜它们。”

　　他们默默地坐着喝完茶。阿尔弗雷德觉得这是最令人宽慰的，继续他们让她住在庄园期间建立的一种仪式。当他开始收拾茶杯时，她问道:“他在这儿吗”她不必详细说明她在说谁。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在洞里，戴安娜小姐。”

　　她摇摇头。“他在下面待的时间太长了。”她咕哝着，然后一丝悲伤的微笑挂在嘴边，这是她在过去几个月里多次发表的评论。

　　她离开厨房后，艾尔弗雷德继续清理所有用来泡茶的东西。然而戴安娜小姐在洞里还不到五分钟，他就看见她又走过厨房，布鲁斯少爷的手紧紧地握在她的手里，他们朝后门走去，进了花园。

　　阿尔弗雷德站在窗前，擦干一只茶杯，看着他们。他们径直朝那棵大橡树走去，只见那棵橡树上挂着一只秋千。戴安娜小姐走上前去坐了下来，而布鲁斯少爷就站在她面前，离她只有几英尺远。阿尔弗雷德能看见戴安娜小姐的嘴唇在动，尽管他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然而当布鲁斯少爷突然走到她身后，开始推她荡秋干时，他看到她脸上绽开了欢快的笑容。

　　阿尔弗雷德暗自发笑。他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又集中精力工作。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无望。也许他们能够继续前进，持续改变，至少不会破坏他们在过去6个月所建立的关系。

　　童年似乎又创造了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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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aif:n.被遗弃的孩子;瘦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