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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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从他的态度中窥伺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回答。
“我只是...”
他攥紧了双拳。
“我只是想要——”
“您想改变过去吗？”髭切这个时候有了几分刀剑付丧神的样子，目光锐利，仿佛是能看到人心里最深的秘密：“您想要违背我们的职责吗？”
“怎么会。”审神者泄气般放松了紧握的双手：“我还不至于无能到那种程度。”
他曾经有一个夺目璀璨的宝物。
宝物陪伴着他，陪他度过了一段漫长又短暂的时光。
懵懂的幼童一直在被宝物的光芒照耀着。
后来啊，幼童拥有的光芒换了一个宝物在照耀。
按理来说，幼童不该察觉到光芒的差异，可他总觉得宝物变了。
他跌跌撞撞的试图找回那道光芒。
也察觉到了每一道宝物的光芒都是不同的。
不同在哪里呢。
“我只是想跟他说一声谢谢。”审神者轻声道：“我还没有呼唤过他的名字。”
“他会知道的。”髭切安慰道：“他也不会怪你。”
只是，稍稍会有些遗憾而已。
汹涌袭来的疼痛仿佛是大脑被人凿开，想要在其中挖走什么，又想要添置什么，髭切想要抬手撕扯头皮，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二，眼前的光亮已经无法被大脑识别，睁眼只会带来更多的疼痛，他闭上双眼，这回是声音的震动会带来疼痛了。
“髭切？髭切！！”
声波的震动又为髭切带来了接踵而至的呕吐感。
他咬紧牙关，冷汗细密的出现在了他的额头。
髭切似乎想起了什么，光影透过紧闭的眼睑直达眼球，好像曾经有个人，他...他——
本体随着付丧神强烈的意念被召唤在他的手中。
好在髭切还记得这里是自己的房间，屋内的人是友非敌，不然这刀他会毫不犹豫砍下去。
疼痛已经无法掩盖，髭切甚至拿不动自己的本体了。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啊？！’
他在内心大声咒骂。
“你到底想怎样？！”他不自觉的低吼出声，质问着原主：“凭什么让我来代替你？！”
你的过去，你的荣耀，你的伤痛。
为什么把一切都赠予我，该承担一切的你呢？你逃到哪里去了？
疼痛到了一个临界点，逐渐变得麻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髭切感觉自己正被人挖去大脑。
若有若无的声音似乎从天边传来：‘这次也失败了。’
‘你他妈拿我当什么实验品呢？！’
他在内心嘶吼：‘这份痛苦，我铭记在心，也会成倍的还给你！’
‘怨恨必反啊！！！’
髭切按住头颅，面露痛苦，蜷缩在部屋内，似乎在经历什么痛苦的刑罚，又像是因为回忆起了痛苦的经历，身体下意识的反应着当时的战栗。
审神者一手按着髭切的本体，一手抚摸对方的头顶，治愈术在双手间亮起，他的眼神不断在髭切和本体间扫来扫去，髭切的本体似乎与付丧神割裂开来，无论付丧神在经历怎样的痛苦，刀剑上都没有任何反馈。
如果不是髭切的痛苦不似作假。可是髭切的痛苦看起来太真实了，就好像，好像是——
‘好像是，过去重现一般。’
青年的脑海里划过这样一句话。
他紧蹙的眉，仔细打量着髭切的状态。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我该碎了吧？让我碎了吧？你碎了我吧？’
为什么我会面对这种痛苦。
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啊！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髭切深吸一口气，攥紧了自己的本体。
‘有什么不满，你告诉我啊！’
尖锐的疼痛骤然减轻。
大脑还眩晕着，髭切恍惚间看见了一个人影，将欲碎的刀刃们捏合在一起。
不止是本体，还有其中的付丧神。
髭切在内心嘀咕：‘特化...？’
【杀了他。】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轻笑。
他说：【髭切，杀了他。】
*
髭切再次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回到了最初的过去。
他身旁的人轻唤着：“阿尼甲。”
髭切睁着双眼看过去，膝丸正担忧的看着他：“好些了吗？阿尼甲。”
“啊...”髭切感受到自己还在幻痛：“好了些。”
他缓慢的合上双眼，安详的躺在床上。
“那我先去回禀主人。”膝丸立刻道：“我马上回来，阿尼甲。”
膝丸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髭切掀开被子，坐起身打算复盘一遍。
“髭切殿，”一只狐之助悄无声息的钻进了部屋：“您又头疼到昏过去了？”
又？
髭切含糊的应了一声。
“唉，这叫个什么事啊。”这只狐之助知道的似乎多一些：“您要追查的那事急不得，先不说时政还没有线索，就算是您也挺不住这般隔三岔五的...”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髭切：“如果不是您非去弄什么天与咒缚，现在的您也不会疼昏过去！”
天与咒缚？是个新词汇？那是什么？听起来之前的头疼是由天与咒缚引起的。
髭切疑惑的歪了下头，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其中掺杂了些疑惑。
狐之助看着髭切的笑却是误会了：“您心里有数，咱也不会多插嘴，倒是您要考虑一下主人的心情吧？上次您昏过去是膝丸殿和鹤丸殿帮忙隐瞒的，这次您可是直接当主人的面昏过去了哦？”
鹤丸？鹤丸国永？
髭切心下疑惑，面上不表：“瞒不住的。”
他顿了下，解释了一下：“只要我还在本丸，这件事迟早会被主人知道。”
他坦然了，狐之助倒是气的直跺脚：“嗨呀！”
它气的一副说不出来话的模样，过了半晌才缓过来：“您说说您，刚来多久，便惹出这么多乱子。”
“他们说得对。”它嘀嘀咕咕着什么：“看来真的要乱起来了。”
“我惹出什么乱子了？”髭切有些诧异：“怎么就要乱起来了？”
狐之助无言的注视着髭切，一副被噎到的模样。
“......如果您是无心的，那还真是太可怕了。”狐之助干巴巴的说，摆明了自己的不信任：“总之，一切都按照您的计划发展，大可放心吧。”
髭切：？
“咱先走了，过一会主人就会回来了。”狐之助对着这个面对小动物还装模做样的付丧神无话可说：“希望主人能为您带来您想要的好消息。”
髭切：？？
髭切看着这个狐之助慢悠悠的迈着脚步离开，不动声色的将对方身上的花纹记住。
它说上次我昏倒，是鹤丸国永和膝丸帮忙隐瞒的，上次？是我最开始醒来的那次吗？
‘原主’也是在那个时候不见的吗？
那个疼痛，到底是什么引起的？他在疼痛来袭之前，是在和主人谈论对方的髭切。
‘然后我...开始回忆了什么。’
‘我想了：只是有些遗憾。’
疼痛没有重新席卷，髭切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这个不是头疼的‘开关’。
说起来，万屋的那个髭切曾经提到过他的头疼，三日月宗近也是一副知情的模样。
可惜当时的自己没有在意这种早有预兆的线索。
髭切遗憾的微微蹙眉，不过也没有太过纠结，他开始整合关于头疼的信息。
首先：头疼是‘原主’的‘天与咒缚’引起的。头疼这件事万屋的三日月宗近与髭切知晓，本丸的审神者、一个狐之助，鹤丸国永和膝丸知道。
其次，疼痛是有开关的，如何开关他还不知晓，要继续探寻。
如果他整理的信息没有错，一条时间线应该是这样的：
‘原主’因为‘某件事’变得与其他髭切不同，说是朔源也好，复仇也罢，他在‘流浪’的时候结识了一些‘朋友’（当然，前两者的顺序也可以交换，比如是先流浪？），朋友们有着一个他们本身无法做到的理想，还需要细细谋划，悄声算计，索性这个计划还没有开始，由于对‘原主’的信任，他们选择将这个计划达成的方式交给他来办。
这是髭切和流浪付丧神大致的过去。
接下来，‘原主’（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联系上了时政，和时政达成了一个契约，契约的内容未知，大概是帮助髭切追查什么事情，这件事与髭切那个‘某件事’有关，也与他时不时的头疼有关，‘原主’似乎是为了更好追查‘某件事’，弄了个‘天与咒缚’（增加查找概率？），产生‘天与咒缚’的时间还未知，不过看万屋两个付丧神的表现，似乎是在‘原主’去时政之前就产生了？
这其中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变量。
那个知晓了许多信息的狐之助。
是这个本丸内所有的狐之助都知晓这件事，还是只有那一个狐之助知晓？它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为何避开所有人单独与自己见面？又为何与‘髭切’看起来非常的娴熟？再者它是这个本丸的狐之助还是其他地方的狐之助？
髭切将那个狐之助单独拎出来，打上了重点号。
这是髭切与时政的大致过去。
最后...
是髭切与这个本丸的。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