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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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是不可能的。
越是臃肿的体系，越是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被莫名其妙的小事波及，从可以解决的小事情变成大|麻烦。
比起分工明确的蜜蜂与蜂巢，人类要更复杂一些。他们会思考，会权衡利弊，会不自觉偏向更轻松的那一边。
若是他们今日的交集与过去的交往真的被暴露了，在自己还没有参与进去的情况下，估计也只是像昨天那样口头警告一番。
他清楚的察觉到了来自这两把刀的善意，他们是真的想让自己不要掺和进来。然而自己还是不知死活的掺合进去了。
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失去了表情，完全放空了脑子。
‘我之前都在做什么啊。’
累了，毁灭吧。
另外两个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昨天我主动联络了鬼切。”三日月自觉隐去‘殿’这个略显疏离的称呼：“毕竟有些事情的隐瞒与否，还要靠当事人的意愿。”
说到这里，三日月宗近看了一眼鬼切，见对方没有阻止的意思，继续说道：“鬼切给我的回应是：对于我们的隐瞒，他很困扰。”
“对于我们的计划，他并不建议我们去做。”
“无论如何，鬼切也是一把刀，我们将他想象的太过脆弱了。”
“髭切殿。”三日月宗近意味深长的看着短发付丧神：“你想让他对你失望吗。”
髭切无言了半晌，忽地笑了出来：“是我想岔了。”
他抬手揉了揉鬼切的头顶，在对方略显空茫的目光下温声道：“既然你主动提了，那你有什么更好的计划吗？”
啊？我主动提什么了？什么更好的计划？
他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嘴上应承着：“当然，有什么能比一鸣惊人很好的起点呢。”
干脆组个流浪本丸组合，直接出道好了，他阿巴阿巴的想，靠脸的话，应该能得到一些资助...吧？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或是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再看向他时，眼神中充满了深意。
“时间不早了。”髭切主动说：“你先回去吧，我们等你的计划。”
“嗯，好，行。”
一听自己可以走了，他顿时精神一振，兴奋的看着他们：“说话算数啊！”说放人可不能拦着了！
三日月宗近哭笑不得的拿起茶杯：“我们何时骗过你。”
“行，走了。”
说走就走，他起身走向门口。
随着门扉的开合，那个脚步轻快的付丧神远离了这方天地。
“自那之后，很少见他这般活泼了。”三日月宗近为自己再次续上一杯茶水，解开了那份未被拿走的红豆糕：“倒是为难他还记得这一切了。”
“记不记得，除了本人我们都无从知晓。”
短发的髭切语气淡漠，手上的动作却格外轻快，他拿起一块糕点，在即将入嘴前说道：“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源氏的重宝。”
*
他回到了同寮们约定集合的地点。
此时还没有熟悉的同寮到达这里，见附近没有自己熟悉的人，髭切不由得松了口气，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
现在一回想刚才自己都是怎么在刀尖上起舞的，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小心求证，大胆尝试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他回忆当时自己的内心，只有茫茫的空白与无措。
髭切完全没想到自己放飞自我，反而误打误撞的得到了那两个人的信任。
‘奇怪...’
奇怪的地方太多了，他们对‘我’的态度，信任，熟知，迁就...
这些情感让他无法准确定位他们之间的关系。
‘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未想过探寻‘自己’过去的他，现在被接二连三的事情勾起了好奇心。
假如自己继续求证下去会怎样？
他理智的分析着：真相这种东西，有时候还挺残酷的。如果日后的自己无法接受那个被调查出来的真相，可能会怨恨现在探索的自己也说不定。
髭切很快得出了他的结论。
他不会去探究原主的过去，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过去怎样都无所谓，他一没有记忆，二没有自由，三没有能力，什么都做不了，不如无知更幸福一些。
好奇，但是不会因为好奇而引火烧身。
愉快的做了决定之后，髭切决定凭借他与那些付丧神的接触，为他们规划一下未来...嗯，短暂的未来吧，毕竟也不知道他们日后还会不会有交集。
不过想是这么想，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什么未来，什么规划，他从来都是得过且过，连自己的未来与规划都无法做，更何况是别人的？
他坐在供人休息的长椅之上，垂眸注视着虚空中的一点。
为人规划，首先要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要清楚人物的性格与交集所带来的连锁反应。
前因后果是什么呢，他们为什么要规划，规划着什么，目的是什么？
人物的性格是什么，每个人的性格都是独一无二的，看似相同的付丧神，也会因为主人与现实的影响做出不同的选择。
更别提在此基础上深入时会产生的连锁反应了。
髭切没有抱着‘什么都不做事情也会迎来转机’的心态，被社会与现实毒打过后，他很清楚在一些的事情上，不能有任何侥幸的心理。
他们策划的，是现阶段无法做到的事情。
现在付丧神做不到什么呢。
髭切专注的思考，完全屏蔽了外界的纷纷扰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咕噜咕噜滚过一颗圆圆的东西，贴着他的脚边停下了。
髭切：？
他楞了一下，从自己的脑海思绪中抽离出来。
脚边的是...大头菜？圆白菜？
‘谁掉的吗？’
髭切抬眸，眼前的景象让他再次怔愣，大大小小的金色蛋壳，笼罩在街上、店内、甚至是其他的长椅上。
原本热闹的万屋，此刻安静的毫无生机。
什么声音都没有。
髭切在‘依旧这样坐着’与‘起身查看一番’中选择了后者。
他走向最近的蛋壳，撩开自己的披风伸手触碰。
蛋壳上随着手掌的贴近泛起一阵涟漪，越是靠近阻力越大，直到他看见蛋壳凹了进去。
似乎他再用力几分，便可以就此戳破。
他收了手，捏着下巴喃喃：“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被排挤了。”
他隐隐猜到了这是什么，又无法自顾自的打破一只蛋壳来验证自己的推论。
如果他的猜想是对的，这东西的出现只代表了一种可能。
——有什么在场所有人都无法解决的事情发生了。
他没有选择到处乱跑，许许多多的小说中，乱跑的炮灰一般是死的是最早的，他还不想为其他人作为例子验证刚出现的死亡机制。
不过他说的不算。在这个空间中，现在的髭切是最明显的标志，最大号的靶子。
难搞哦。
“我只想过平淡点的生活嘛。”
看着熟悉的幽光怪物与对方刺来的长枪，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不然怎样嘛，他又没有武器在手，这怎么打？
要是能缴械防反就好了。
他侧身躲过精准刺向心脏的一枪，不进反退，贴着对方的枪柄下压身体，躲过对方横扫，趁着对方还没收回而改变的力道，自然的离开对方的攻击范围，沿着即将挥出的力道用巧劲一拨，自然而然的对方的武器缴械。
幽光怪物似乎被武器的脱手这一事实惊到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髭切拿到长枪，生疏的用枪尖戳了戳地面，迅速的找到了自己挥枪距离与攻击范围后甩了个枪花，阻隔了一个怪物的偷袭，如同预判一样横扫，将下一个偷袭的怪物扫成烟雾。
武器之间都有相同的地方，攻击性，协调性，实用性。
在得知敌人的攻击范围，自己的攻击范围，以及确认敌人没有其他的攻击方式后，接下来双方的攻击，完全靠观察、计算、反应构成。
观察的足够细节，看到对方行动前每一寸肌肉的调动与表情；计算的足够精细，风速，长度，惯性，重力，协作；反应的足够快速，在敌人的攻击到来之前做出应对。
接下来，便是一寸长一寸强的打击时间。
被夺走了长木仓的倒霉蛋倒不是没有试过夺回自己的武器，只不过他一没有髭切灵活，二没有髭切心脏，除了被髭切耍的团团转，差点被自己人砍没以外，什么都没捞到。
在清除了最后一个在场的敌人后，髭切手中的长木仓也到了一个临界点，碎掉了。
髭切没有半分留恋，放开双手任由对方消失。
他低头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披风与略带着几分褶皱的出阵服，由衷的希望再没有其他怪物找来了。
堪堪整理完，待他再次抬起头，看着远处密密麻麻、颜色不同、冒着黑雾的怪物，髭切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至于吧？
他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
这数量，他们是蝗虫变的吧？
“我只是被迫防守反击而已。”髭切从未说的这么真情实感：“倒也不至于如此针对我吧？”
唉，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
来人哪！救命啊！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