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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当坏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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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众人一觉醒来，在电脑前熟悉了一下手感，便紧张兮兮地收拾好外设背上小书包准备去场馆。
A组场馆设在上海，大东家瑾瑜置业花了三个亿搞的场地，可容纳16个队伍同时竞技，并且设有一千五百个观众席，不过普通的常规赛只开放五百个席位。
最难的大概就是来自成都的几支队伍，花在飞机上的时间比花在比赛上的时间多太多了。
孟臣他们往常都是乘坐社区的大巴和隔壁几个队伍选手一起去场馆，现在有了谭观止，交通倒是方便了不少。他们坐在宽敞的后排座椅上，计划着要如何给观众和粉丝一个惊艳的开场。
队伍终于官宣了，电竞粉丝们也炸了。
说好的马晴呢？怎么变成盲兔主播了？
也有同时追着刘骏的直播间粉丝，感叹道怪不得最近都没开播。
祝福的有，谩骂的也有，失望的、带丧的，消息一出，不止TLG的粉丝，从前马晴的粉丝、其他队来吃瓜的，也都纷纷守在了直播间前。
于是谭观止把刘骏手机收了，不让他看评论。
刘骏今天出奇地沉默，低着头抠着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臣注意到他，侧头问了一句：“紧张？”
刘骏点了点头：“我从来没有打过比赛，网吧赛都没有。别看我平时话多，一到很多人的场面上，嘴都张不开了。”
“张不开嘴可不行。”宋容安声音温温柔柔：“你是队伍的眼啊。”
孟臣拍了拍他肩膀：“我第一次打比赛也这样，上了场发现大家也并没有比高端局里的路人强很多，心态就转变过来了。”
“那是你，我的哥。”刘骏翻了个白眼，又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很弱的，你这出道即巅峰了，好吗？”
开着车的谭观止突然插了一句：“你在怀疑我选人的眼光？”
“你说话怎么这么讨厌呢！”孟臣从后视镜里瞪了他一眼：“人家心态崩了，会不会安慰人？”
谭观止笑着眯了眯眼，也没再去管他们。
“倒也不是崩了。”刘骏吸吸鼻子：“就是怕对不起你们。”
“要说怕对不起队友，那我早该退役了。”萧鸣打了个哈欠，抱紧了背包：“去年一年我都在拖累孟臣。”
车上的气氛突然丧了起来。
孟臣感觉不对，试图挽回，却发现一直乐观的宋容安也垂下了眼。
他在想什么呢？
也在回忆着自己首发时意气风发的时间吗？
孟臣也不说话了。
场馆外。
开幕仪式正在紧张地彩排，各队的应援位围满了排队的粉丝，TLG的摊位紧挨着QBZ的，人少得可怜，不是孟臣粉丝就是裴秋池粉丝。
萧鸣不无羡艳地感叹：“真希望有一天能看见属于自己的灯牌。”
孟臣应声：“会有的。”
谭观止停好车过来揽住了孟臣肩膀，推着他往前走：“别看了，进去吧。”
好。
粉丝入场，主题曲演唱完毕，主持人灿烂笑着站在了舞台的正中央。
“有请A组的十六支队伍登场！”
他宣布。
孟臣作为队长，带着四个队友，走向了晃眼的追光灯。虽然他本该心平气和，但在此刻突然有了点只属于新人的腿软。
也没错，这是属于他全新的赛季。
他在主持人身边站定，其他队伍陆陆续续上场，粉丝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将他们淹没在了嘈杂之中。
孟臣抬头挺胸，在耳膜咚咚的震动之中接过了主持人的话筒：“大家好，我是TLG的April，新的赛季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感谢一路陪伴。”
说完，他递火药般把话筒迅速递给了下一个队的队长。
谭观止在后台的休息室里坐着，通过大屏幕看着舞台上的一举一动。
经理姗姗来迟，放下公文包扶着谭观止的椅背站着看直播。
“我来了。”他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今天赶不上了呢。哎，我和你说，杭州那边的湖城置业突然要跟我们签合同，我今天就忙这事去了，你说他们怎么想的？这么大一个房地产商，居然愿意和我们签赞助！这可解了我们燃眉之急了。”
谭观止嘴角微微上扬，垂着眼不让眼神出卖自己。他总不能说，因为湖城的大老板是自己发小吧。
“说起来都这个时候了，孟臣还是跟你关系不好？”经理看谭观止没反应，迅速切了话题。
“还好，最近好多了。”谭观止舒了口气：“愿意喊我哥了，没再抗拒我接近他。”
“你说你图啥？他现在还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吧？”经理皱起了眉：“你就这么乐意让人当坏蛋？”
“我跟他说那些干什么？”谭观止抬眼看他，眼镜的边缘突然泛着凌厉的光：“打碎他对职业赛场的认知？把他从我的痛苦里拔出来，扔进另一个没人救赎的痛苦里？”
经理被一套发言搞得不知如何辩驳，沉默了半晌后默默拉了把椅子坐下，话语里带着点沧桑：“看比赛吧。”
谭观止却刹不住车了：“当年我被逼着退役的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你当时问我为什么不利用家族企业资源跟那群臭蛆对刚，我告诉你那是以卵击石。你应该也明白吧？他们是什么力量，连接着什么势力，你也知道吧？”
经理低下头，不说话。
“去年，孟臣回来了，我那时候正在哥伦比亚办事，知道消息后又害怕又欣慰。”谭观止继续说：“但那群人果然卷土重来了，他们盯上我的小徒弟了，而我绝不可能让我的小孩受到伤害。”
“我这回不可能退让。”谭观止转头盯着经理的眼睛：“我要想办法把那些在每个竞技圈里阴魂不散的东西连根拔起。”
经理一惊，身体往前倾了大半：“你有把握？”
“没有。”谭观止收回目光：“但我总没办法第二次告诉孟臣：你回去读书吧。”
“……说得也是。”经理看上去有些难过，强忍着鼻酸，看向大屏幕：“你说，这看着光鲜亮丽的一个赛场，怎么每个缝里藏的都是脏东西呢？”
“看比赛吧。”谭观止深呼吸了几次，勉强平复了心情：“这些年你不容易。”
“我在等你回来啊，我们零神。”经理半开玩笑地回应：“你这个资本力量要是不回来，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这些话我也就能和你说说了。”谭观止嗤地一声笑了：“有的时候我看着孟臣，像看着当年的自己。”
经理冷哼一声：“你也就是二十五岁，别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看比赛吧。”
谭观止第三次说出这句话。
宋容安作为替补，在孟臣他们入席后便一个人回到了休息室，经理给他搬了把椅子，宋容安说着客气了，还是微微点头坐了下去。
下午一共有五场比赛，全都是16场队伍在海岛地图的对战，击杀得一分，前四名分别得4、3、2、1分，后面的没有排名分，第一周的比赛对于确定本赛季的格局至关重要。
经理看着屏幕，默默祈祷着队伍能够旗开得胜。
谭观止就淡然多了。
他发自内心地认为，队伍在这样的环境里，不可能打得太难看。
但孟臣比他想象中还要更有出息——
有些人，紧张会摧垮他们。
但对于孟臣，只要不是紧张到手抖影响操作，所有的紧张都是兴奋，会变成额外的实力加成。
第一场比赛他们跳了固定落点Y城，孟臣独当一面，一把M24得了整整八个人头分，萧鸣3击杀，刘骏和裴秋池一个击杀，虽然最后被卡在毒圈外堪堪得了一个队伍排名3，但以14个积分的巨大优势暂居A组第一。
第二场孟臣和萧鸣去打野，虽然物资惨淡，但靠一套老狗战术苟进了决赛圈，最后被QBZ收拾了，全局只拿了5分。
后面两场打得中规中矩，高光操作是裴秋池的神级预判走位和孟臣一把Mini14将HERA四人灭队，可惜没能走进决赛圈，被一个究极斜切的毒圈制裁了，16个队伍中排名第七、第五。
最后一把了。
谭观止已经十分放松了。
现在队伍总分29，刚才QBZ连续两局吃鸡，总分34逆袭到第一，TLG暂居第二。
他深知，排名第二永远有前进的动力，排名第一面对的就是无尽的紧张和心理压力。
他觉得足够了。
但孟臣觉得不够。
作为职业选手，尝过第一的滋味，怎么可能还能接受第二的排名！
3，2，1。
第五场开赛。
作者有话要说： 主线展开了，猜猜看这个逼得谭教练退役的势力是做什么的23333
我知道大家前面看得可能有些压抑啦，抱紧紧，但这是一篇甜爽文（心虚）
后面一定、一定，会打脸的！
一个提示，响应国家扫/黑/除/恶的号召_(:з」∠)_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