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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开篇之堕落神 ...

  •   前言:

      人间元日,终于在几场厚重大雪融去后出现些许回暖的样子,但在一夜过后悄无声息的又重新覆上一层厚重白绒,正值佳节,惰性一上来,许心头升上了些不忍糟蹋的心,出门的人少了许多,直到太阳升起之后才慢慢露出地面原有的湿滑泥泞,雪一融天便多凉几分,

      年前年后的都城长街上是极热闹的,要说天下富饶乐土莫过于天子脚下的这片皇土,王公贵族,天下富豪集聚之地,加之当朝君王勤政爱民,以固天下之太平,莫说京都城,全重国上下百姓近百年来生活富足自安居乐业,称得上大同之道。

      京都城富庶,要说最热闹的首数都城大道,集市上每日商贩旅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寸土寸金,但是人流量多了各种商铺也越发多起来,茶楼酒肆,钱庄,当铺,旅店以及小食铺一家紧挨着一家,出锅新鲜吃食,站门口揽客的小贩叫卖声日日不断,这家喊了这家也要喝,一来二去整条街都跟比赛似的一个赛一个热情高涨,

      裹小袄戴小圆帽的少爷和梳小髻裹皮草的小姐们在糖铺前根本挪不动步子,有趣的是一个冻到鼻头发红流鼻涕的衣着还算讲究的霸道白胖小胖子挤在糖贩摊前,非得第一个到嘴才肯罢休,是有一副不给便直接趴地上哭闹起来的架势,但是衣着精致考究的富人家孩子也想要第一,故而场面一度滑稽热闹非凡。

      年纪到了婚嫁却尚未出阁的姑娘,貂鼠暖耳,皮草披肩,暖手,冠帽样样不落,面上蒙上薄纱便随着自家娘子们进了一家胭脂水粉首饰铺子中,多少有些挑花了眼,总觉得这个好看适合,那个也极精美,总也挑不出最满意的,挑挑拣拣一番后觉得冻手便懒得挑,让跟随的小侍都打包带回家中慢慢挑选去,

      这条街道长得很,最中间分成交岔口,以嵎夷,南交,昧谷,朔方为界,宧角处第一家是一座五层高的大酒楼,窔街角第一家是另外一家五层楼高的歌舞教乐坊,后面跟上一排娱乐赌坊,屋漏处是一家五层客栈楼,最后没有任何建筑,是一两层以下低矮的商铺,站在第三层楼以上之处便可看到后面宽敞大道,远远看到围着宫殿的楼城高高矗立,那里面住着重国最尊贵的正统天家人。

      光是这三家就同时占据了最是繁华的地段的商铺,三两门户相对,据闻皆为官家所有,因而都能在竞争中互相平衡牵制,其间排排夹杂着一些做着小本买卖的商户店铺,看不懂门道的人多少都能看出有种夹缝求生的感觉。

      “怎么感觉今儿天色压人,胸口闷得很?”

      这是一位戴着面纱小姐随口抱怨的一句话,随行侍女闻言抬头看看天,心里也嘀咕这是有点闷人。

      今日的京都城天气的确是有些怪异,前一刻刚有人抱怨完,头顶明亮的天空一下子被浓黑的乌云遮住,黑暗迅速笼罩了整个都城,狂风席卷乍起,顿时陷入黑暗又被狂风拍打,引发了满城民众的恐慌与怨念,

      “啊呀~怎么回事?天怎的就黑了?”

      “发生了何事?这是怎么了?”

      “回府回府,”

      富人家小姐被侍从快速塞进马车里,进车里之后面纱早就被吹的没影了,一众人的头发也乱了些许,十分狼狈,马被惊到想要乱窜,被紧紧拉住缰绳之后只能原地跺脚低吼,车里的小姐和小侍女呜呜哭起来,最后没办法,小侍卫只能下车就近找个店铺躲了起来。

      与此同时,天色突然暗下来的时候街上立马引发恐慌,一片混乱。

      “这是怎么一回事?”

      卖糖人的糖贩和买糖小胖子的母亲异口同问。

      “阿娘,我怕。”刚才闹着买糖的胖孩子惊恐的抱紧他娘大腿,鼻涕蹭他娘一裤腿的同时把他半张脸也糊上了,声音里带了些独属于孩子的奶声奶气,中间夹杂着颤音和哭腔,看来是真的怕了。

      “会不会是魔族进城了?”

      不远不近处不知从哪里冒出这样一句话,看不到人,但是尖锐,猛地一听给人吓了一激灵。

      魔族?

      不是吧!

      孩子母亲慌忙间还不忘往糖铺桌子上放下钱币,拿好刚包好的糖就想把孩子抱起来,奈何孩子是真的胖,试了三下都没抱起来,只好焦急对孩子催促道:“走走走,快回去,不知道怎么了,这天好端端就黑了,”

      妇人牵上小胖墩不紧不慢的跑,实在是孩子太胖跑不起来,不远处还能听到妇人焦急安慰孩子的话:“二娃啊,别怕,娘在,没事啊,你爹爹在家等咱呢。”

      “肯定又是魔族,不然就是鬼族,我小时候见过,当时就是这般,突然就黑了,当时死了好多人的。”

      那道声音尖锐又怪异的又冒出来。

      “你他娘的别乱说话唬人,断子绝孙的玩意。”

      牵着孩子的那位妇人远远的声音传过来,还没跑出去多远,小胖子实在是跑不动了,

      经妇人这一提醒,那道声音的确有点过于尖锐,但是此时无人凑这热闹。

      趁着天还没黑尽,已经有些商铺关门点起了灯,灯光隐隐约约从门窗里透出些光来,里面的人走来走去,影子印在窗上,影影绰绰的看上去甚是骇人,

      不止这一处,整个京都城都被黑暗快速笼罩,街市上的所有人都惊慌起来,狂风呼啸乍起,男女嘈杂叫嚷声与孩童惊恐哭闹声在狂风卷席而起,比未黑时候还要热闹几分,

      “妖风,这是妖风,这是妖风啊,我都说了是魔族的魔又来了。”

      又是那道声音,

      “大家不要慌,先回家关好门窗,不要乱窜,老人孩子都看护好了,这风太大,身轻的容易被刮走,相近的相互照看些,实在不行抱住柱子也行,千万不要让风给卷跑了,也注意别被刮起来的的重物砸到,”此时居然还有人出来提醒,

      “我的包子,”

      “菜,我的菜,你们别踩坏了,”

      “注意些,门上的招牌往下掉了。”

      “孩子,这是谁家孩子?”

      “哇哇哇,呜呜呜,爹爹,阿娘,呜呜呜呜……”

      “菜,我的萝卜,别踩啊。”

      “二狗子,你在哪?”

      “这都什么时候了,要命还是要你的萝卜?”

      狂风实在是有些劲,半大瘦弱的人能被吹得东倒西歪,举步维艰,街道两旁搭建的小摊子最先遭殃,有眼力见如糖贩的早就推着车往家里赶了,来不及收拾的摊贩摊子上的货品被卷起往地上砸,满地货品,遍地狼藉,有些小贩想要命又想着去顾着地上的东西,没人搭把手,顾头不顾尾,这边刚捡起来那边又被砸在地上,一下子慌了神,急的想哭,

      终于,最近的官府人员艰难的出来维持秩序,但京都大道上早就混乱不堪,前一刻还是繁华京都城街市,这一刻犹如经历过一场史无前例的乱战似的,狼狈不堪。
      ……

      不到半刻功夫,城内已经黑得不见五指,狂风渐弱却未停歇,方才吵嚷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剩满地狼藉,时不时又有地上的东西被卷起来往四周狂砸不断发出巨响。

      各家各户早已将门窗闩得严严实实的了,有的挤满人,有的空荡荡的,有人的烛火都点起来了,没人敢乱转,在屋子里安安静静祈祷黑暗快些过去,除了一些胆小的孩子还在哭闹外,犹如进入了真正的黑夜。

      狂风最劲的时候京都大道后街一处院落里凭空一身形修长的白衣人,这时天够黑,反而他身着的白衣衬得他像是渡了一层洁白圣光,他静静站在院中,他全身洁白得一尘不染,发冠别致,镂空中穿过一支同样别致却简单的珍珠白玉簪,墨黑青丝长长垂在腰后,任外面狂风乱作却动不了他分毫,黑暗里显露出他珍珠般白色脖颈更加莹润修长,仙气飘飘。

      他随意站着,但是背脊却是挺直,看上去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不容轻视,从未见过如此样貌精致的人,如画中走出的仙人那般,如若让外面的人瞧见,定会看着他挪不动腿,他眼神没有乱看,但在不经意的打量这座院子,

      他的确是仙,他是青丘九尾狐族狐帝的第七子弈鸣,他正看着院中的一棵桃树,看起来生长有好几年了,桃树旁则是栽了一棵枇杷树,枇杷树干比桃花树看上去大上好几圈,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是棵比桃花树多生长了十几年的老枇杷树,

      粗壮的枇杷树树枝上挂了一个离地秋千,挺高,看着不像是给孩子玩乐绑的,像为成年人专门做的,弈鸣手里拿着一把青玉雕花水墨折扇,他神情淡淡的,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但是往千秋上瞧了瞧,周身突然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凌厉气息,眉头微不可察的轻蹙了一下,

      这只是一件普通的四进院落,但这间院落周遭皆设了结界,风倒是没有殃及此处,但是跟其他地方一样,同样漆黑一片,弈鸣站了好一会,屋子里才有烛火慢悠悠亮起来,烛火被点燃的同时把一个身影打在窗纸上,是个纤弱的少年身形,身形看上去是挺高的,窗台下的几盆花碎了一地。

      弈鸣终于抬了眼皮,提脚就朝着屋门走去,在门上轻扣两下,

      “门没上锁,请进,”里面人声应他,果真是一道少年音。

      弈鸣闻言便直接推开门,少年听到木门吱呀声,却没回头,

      屋里是个衣着华丽精致的少年,他背对弈鸣,手里正拿着一只红烛去借桌上已经燃着的那根蜡烛火,从背影看上去很是俊秀挺拔的,一股子书生气息,羸弱了些,但是有种熟悉感,

      少年手里的蜡烛已经点燃,挑眼看了一眼了门口,“你来啦?”

      弈鸣道:“你倒是不怕我?”

      不回答弈鸣的话,少年去引另外一根蜡烛,

      走进门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倒也没有不悦,他的神色始终都是淡淡的,淡然的看着他摆放蜡烛的背影,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因为我知道殿下不会伤害我,便不怕。”少年说着转过身,杯摇曳的烛光照映着的是一张长得极好的脸,好看到让弈鸣有些皱眉,明显的不悦。

      少年脸上是带着笑的,两厢一对比,弈鸣的气场就显得盛气凌人了些,哪怕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话也才说了两句。

      初次见面,弈鸣不喜他那张脸,只方才那一眼便没再看了,俊美少年倒是有所察觉却也不介意,脸上一直挂着那得体好看的笑容,张嘴道:“殿下来这一趟可真是够折腾的,不说大中午好端端的就黑得吓人,连我养的那只小花狸也惊着了,不知殿下进门是瞧见没有,我摆在窗台上的那几盆花就是它往屋里窜的时候一并打坏的。”

      不用他诉苦,弈鸣早已经注意到了,进门时已经施舍般抬眼看了一下这房间的布局,就算没在人间呆过弈鸣也知道,这样的住所不算好,将将就比普通老百姓好点,这倒是让他有点吃惊的,跟了那样的一个人,过得倒是清贫得很,

      一张书桌,摆着笔墨纸砚,一张茶桌摆放茶具,一张竖屏风立在一侧,屏风后面还有空间,烛火虽有限,弈鸣却早就看完了整座屋子的布局,那里放着一张床,床上一只枕头,一床薄被。

      如书生所言,敞开的窗台底下,跟屋外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有一盆植物倒扣在地上,花盆碎得四分五裂,艳红的花瓣落了一地,多少沾了泥土,让人看了不免可惜,

      “还没来得及给他看呢。”书生说罢故作叹气,徐徐抬眼看人,倒没有去捡的意思,两个人皆不在意。

      结界外语这座四进院境况是天差地别的,屋里燃着的蜡烛几盏是不是微微摇摆几下,把少年和弈鸣的面容都照得很清晰,两个人就这么两人对视上了,他好看又灵动飘逸眼睛动了一下,

      真正看到弈鸣的容貌少年其实也愣了愣,暗暗吸了一口气,心里控制不住泛起了涌起一片酸涩,嘴角却不得不溢出不失得体的笑容,

      这人盯着他看了许久,弈鸣张口问他:“找我有何事?”

      “朱鸟跟我说她能找到殿下,原本我是不信的,”少年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说了其他的事,“只短短几日,没想到她跟我说信已送到,更没想到殿下答应,也真的来了。”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在烛火之间不远不近的对视着。

      少年忽然低头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剪刀,把最先点燃的那根蜡烛的烛心剪掉了一小节,但是一剪刀下去屋子里并没有亮多少,聊胜于无,但是又感觉亮了许多,

      “殿下应该很少来人间吧?若是每来一趟就出这么个动静的话,毫不知情的满京都城的人恐怕会以为真是魔族或是妖族在作乱,若是多来几次,每次都如此的话岂不是都会搞得人心惶惶,闹得满城风雨,”

      “让我下来一趟,就为了听你跟我说这些?”弈鸣淡淡道。

      少年勾唇笑起来,弈鸣发觉他唇上只有少许血色,是泛白的,听他道:“听人说青丘九尾狐族的七王殿下性格极其清冷孤傲,脾气不甚好,几百年了,一直都无人与你相处不来,我知道你们生来高贵,高贵的人都有高贵的脾性,倒是旭尧自甘堕落了些,殿下,你的脾气性格是否孤傲尚不知晓,今日见了,清冷倒是真的。”

      弈鸣始终淡然没有表情的脸因为这名字一下子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少年心思灵敏怎会不知,他就是故意提的,

      自甘堕落?

      天界太子自甘堕落?

      口气大了些,但是又找不到错处,可不就是依他所言,自甘堕落!

      “知道旭尧是如何形容殿下的吗?”少年继续道,

      弈鸣的脸色更冷几分,他淡然提醒道:“管濤,你既已知晓他的身份,在我跟前这般提他,你是不想活了?”

      “不提他?殿下此番赴约,不就是因他而来吗?”管濤不惧,反而道,“不提他,该提谁?”

      话音刚落下,一道闪电劈开黑暗,透过那道敞着的那扇窗户望去,清楚看到一道粗长的白光横亘于天空中,消失之际迎来一声刺耳闷雷在耳边炸破,随后又是一声。

      弈鸣额角青筋隐隐抽了一下,他烦躁的皱起了隽秀的眉,

      “我这一个故事,殿下,想听听吗?但我是个不会说故事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管濤幽幽开口,他身上的不适感随着第二道闪电而来加重了一些,白色的闪电光映照在他脸上更惨白了,唇上的那丝血气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他缓缓开口道:“很久以前,有位身份贵重十分的贵人丢了自己一件贴身宝物,那宝物于贵人即使是件寻常之物,算不得贵重,所以宝物遗落后便没差人去寻,”

      管濤说着,脸上的笑配上他的苍白已经毫无血色的唇,弈鸣竟觉得心上有些堵得慌。

      “没人寻就没人寻吧,后来这宝物被人无意中给拾到,之后便自己收了起来,看上去很是喜欢,物件自然是欢喜的,哪有人不期望被人珍爱呢。”

      弈鸣听他说这些,心口愈发顿闷,淡淡道:“你与我说这些是何意?”

      管濤自顾自继续,道:“终在多年之后的一日,另外一个人无意中看到了这件物品,一眼竟将它认了出来,断定这就是那位前主遗失之物,处于好心便把真相告知了宝物,宝物是贵人的贴身物,宝物得知真相之后很是茫然,还有点难过,贵人似乎真的不知自己已经被遗失了,或是已经知道了,”话音一顿,管濤看弈鸣一眼,“但并不在乎,也不想找回去。”

      听他说完后,又是一道闪电,随后又是一记闷雷,比先前的的要重,

      “所以呢?”

      设在院外的结界已经被第三道雷击碎,弈鸣已经开始有些焦躁了。

      管濤是个凡人,但是对屋外的天雷全然不为所动,只是脸色随着一道道天雷的发作越发苍白起来,他白着脸扯扯嘴角笑了笑,弈鸣觉得他眼神也透着一股茫然与烦躁,脸色在泛红的烛光里十分苍白,犹如刚褪去的闪电白色光。

      “七王殿下,你说现下的这般境况,这宝物应是属于谁的?”管濤问,“是前主还是现主的?”

      两人对峙而立,氛围因为管濤的一个没头没脑的故事,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变得有点微妙。

      接着又是随着闪电而至的一道闷雷,越发明亮也十分响亮。

      “现主想要的话,便是他的。”

      与此同时的天上正热闹得很,乱成一锅粥。

      “殿下,娘娘说了,您近些时候是不能下界的。”

      “殿下……”

      “殿下,您不能出宫门,”

      “殿下,您不能下去啊,”

      不论身后十几位仙侍如何乌泱泱追着阻劝,旭尧皆置若罔闻,恨不能就地就用瞬移法,但是整个太子宫都被他天后用法术施了禁制,而把他的术法在禁制里被禁锢住了,倒也是不是不能破,只是要耗费些时辰与修为,所以才闹出现在的动静,他想直接冲出禁制,而跟在他身后的一路上的人都是追着他阻拦仙侍和侍卫,

      说是阻拦,却无一人敢靠近他,更别说上手拉住他,

      又怎拦得住。

      “殿下,”

      “殿下,”

      ......

      “玉白山那片方圆五里天色突然骤黑,不知发生了何事,”

      两位小仙童不知府里正闹腾着呢,正从南天门回他们真君府的路上路过太子府,

      “可不是,突然间就暗了下去,黑压压一片,”

      “怕不是有事要发生,已经有人下去查探,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实下界的事与我们又没什么联系,还是想想我们真君何时能出关吧。”

      小仙童如是说道,听到不远处的一声吼,

      “让开。”旭尧脸色不善低吼道,

      “……”

      本来还在交流的两位小仙童因为旭尧的声音和突然出现在后面,一下子被吓得魂都没了,急忙闭嘴,看清人后立即跪在地上行礼,闭嘴不敢再多言。

      “殿下圣安”

      “殿下圣安”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您真的不能擅自下…… ”

      话音未闭,旭尧刚踏出太子宫宫门便破了结界没了身影,瞬间消失在他们面前。

      “下去啊~”侍女把没说完的劝阻话说完了,奈何人已经消失无影,听到了也无用。

      知道旭尧已经离开了,趴在两位小仙童松了一口气,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发现身后又阵阵凉意,双双回头一看,太子宫门口两个守门的侍卫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们,再大胆往上看,太子府的“鼎鞅宫”三个大字令两小仙眼睛震缩了一下,不等侍卫动作,两小仙童脖子一缩默契的跑了,留下身后一群神色慌张又惊慌的侍从。

  •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坑,包养作者这个小可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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