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纯白年代》雨栗子

100、番外 另一种可能性

　　晚上的夫妻卧房里，书桌上一盏温暖的小灯安宁地在房间的一角亮起，灯下是真礼带着小小的少女，翻开了平日里松阳给孩子做胎教的小人书，开始给她讲起了民俗故事。

　　讲着讲着，真礼却发现，阿绫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少女趴在桌子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目不转睛看着台灯旁的几张相框。见她似乎对这些很感兴趣，真礼也暂时放下了话本，伸手过去拿过了一个相框。

　　“阿绫是对这个感兴趣吗？”女人笑着把阿绫刚刚一直在看的相框递给了少女。相片中的真礼身着厚重而精致的红色打卦，繁复艳丽的花纹仿佛是朵朵鲜花于华美的锦缎上绽放；而她身边的松阳也是同样身着庄重的黑色礼服，手中执着一把折扇，两人都露出了矜持的笑容。那是夫妻二人在去年九月底结婚时的合照。

　　“嗯！因为感觉老师和师母都很好看的样子。”阿绫接过相框，好奇地放在灯下打量着照片中的二人，颇有点羡慕地嘟起了小嘴：“真好啊~阿绫将来也想像师母一样，穿这么漂亮的衣服。”

　　少女的发言，在她看来也是可爱极了，真礼摸摸她的头，想到的却是几个月前那场热闹又有些急迫的婚礼，不知不觉的，她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因为自己有了孩子，就得赶快在肚子显露出来之前举办婚礼，那一段时间家里每个人都忙碌得团团转。等到了婚礼那一天，她还在化妆的间隙里和屋子里的几个女孩一本正经地开玩笑道：

　　“你们呀，将来可千万别学我和你们老师这一点，奉子成婚什么的，绝对不行。”

　　给小少女看完了照片之后，闲不下来的少女又从抽屉里拿出了笔墨，说是要复习昨天晚上真礼教她念的唐诗。阿绫过去在家中显然是受到了一些教育，已经学会了假名的写法，也会写上几个简单的汉字，此时，小少女一边听有趣的小故事，一边抓起了毛笔，照着前一天晚上师母给她的字帖，开始临摹诗歌。等真礼的故事讲得差不多的时候，她一首诗也已经写好了。

　　“师母，你看！阿绫觉得这次写得很好！”少女兴奋地拿着帖子向她展示。纸上的笔触虽然仍然稚嫩，却也十分工整，收获了师母的称赞之后，少女哎嘿一声挺起了小小的胸膛，骄傲地问她：“那阿绫可以拿它给老师看看吗？”

　　“当然可以啦，老师一定也会表扬阿绫的哦。”

　　听见师母这么说，小少女真的兴冲冲地捧着自己的字帖、哒哒哒跑去给书房里的老师献宝，不到一会儿，阿绫便牵着老师回了房间。

　　“嗯，为了奖励阿绫这么用功和师母学习，我决定，明天去镇上买东西的时候带上阿绫一起，给你买你最喜欢的甜甜圈。”

　　青年轻咳了一声，那样子看起来也颇为正经，显然多年的教书育人生活已经让他深谙对于阿绫这种孩子的奖励机制，该给胡萝卜的时候绝不含糊。看着阿绫开心的模样，夫妻两人对视一眼，都心照不宣地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对那孩子的爱意。

　　他们真像一家三口啊。

　　……

　　在松阳回来后不久，松下村塾终于开学了。按照惯例，新学期的自习松阳总是要开一次班会的，而这次班会的主题，除了把作为养女的阿绫介绍给同学们之外，趁着班上孩子都到齐的机会，最重要便是……

　　“真礼她的预产期就在下个月了，我们两个想请大家一起，为这个孩子取个名字。大家把自己想取的名字都写在空白纸上吧，男孩女孩都要有一个哦，然后等到大家都写好了，就一起放到箱子里给真礼抽签。当然啦，我和你们师母也已经把写有我们心仪名字的纸条都放进去了。”

　　“老人家都说给孩子取名的人越多，孩子的福气就越大，不光是我们两个，这孩子有着这么多师兄师姐给予的福气，我相信，他将来一定能平安幸福地长大成人！”

　　台上的松阳，笑着向底下的所有孩子提出了请求。孩子们听见他这么说，立刻就像是沸腾了似的开始讨论起来——谁也没想到老师居然会将如此重要的任务托付给他们，大家都非常兴奋地和周围的同学讨论自己喜欢的名字。很快，大家都达成了共识：鉴于宝宝会在樱花纷飞时的春天诞生，所以至少有一半的孩子决定，如果是女孩子，就取名叫小樱。

　　“阿清阿清！你想好了没有啊？”阿秋看起来兴奋极了，不停地挥舞着自己手中的纸条，展示似的给了阿清看，“我才不随大流呢，我都想好了，女孩子的话就叫浅，男孩子的话就叫新次郎，你觉得怎么样？”

　　“…阿秋，这好像是前段时间晨间剧里男女主的名字吧？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偷懒的样子啊。”听见这两个还颇有点熟悉的名字，阿清少女本能地就想吐槽，结果换来的就是自家好友的一巴掌拍在她身上，阿秋噘嘴，很是不满地抗议：

　　“讨厌~阿清真是的，怎么能说偷懒呢！明明就是祝福啊！祝福这孩子将来也可以像电视剧里的阿浅和新次郎一样，正直向上地做人，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言弃，可以逢凶化吉，最后获得美好的人生！这多好啊！”

　　…好吧好吧，这么说也没错。“那就祝你好运，能让真礼抽中你啦。”阿清果断放弃了继续吐槽，转而继续苦思冥想孩子的名字。少女托着下巴环视周围一圈，在看见不远处与她一样在苦恼的紫发少年时，脑中突然间灵光一现。

　　有了，想到了，这个名字一定很好，而且男孩女孩都可以用。

　　写好之后，阿清也迅速化身八卦少女，和阿秋一起加入到处偷看的行列里。于是，除了一些很“常规操作”的名字，她还看见了如下的泥石流：

　　银时：（懒洋洋地挖鼻孔）啊…松阳他们真是的，这种事情夫妻两个悄悄在房间里一边打啵一边商量不就好了嘛，还要银桑帮他们一起动脑筋…啊…不如就这样好了（开始写），男孩子就叫さしみ（生鱼片），女孩子就叫いちご（草莓）好了！嗯！很可爱的名字，绝对没问题！（非常满意）

　　阿清：要是你的纸条被真礼抽中了，这孩子的人生瞬间就变成笑话了啊！

　　桂：（大笔挥毫，很是认真正经地写了“义经”和“巴”这两个汉字）如果是男孩，希望他能成为义经殿那样战功赫赫的大将；如果是女孩，希望她能成为巴御前那样勇猛忠贞的女将！我相信，老师的孩子定能成为了不起的人！

　　阿清：不不不为什么都是武将！连女孩子你都不放过啊！假发你已经笃定老师的孩子将来一定会上战场和你一起去攘夷了吗？而且，为什么都是悲剧英雄啊喂！

　　高杉：（终于下定决心）如果是男孩就叫光树，女孩子就叫梅…嗯，如果师母没能抽中我，这两个名字将来给我的孩子也不错。

　　阿清：光树这个真的不是在玩子安X人他儿子的梗吗？就算是光树也不可能做茸茸的声优啦！还有，是因为你喜欢梅花所以才叫梅啊…这个，虽然名字感觉没问题，不过你是以给自己的孩子取名的心态在想的吧？总感觉很奇怪啊！

　　阿绫：（认真盯着讲台上的老师和师母，最后抓着毛笔歪歪扭扭地写出了几个假名）弟弟的话就叫琥珀，妹妹的话就叫小绿…阿清姐姐你问我为什么？因为老师的眼睛是很好看的绿色，而师母的眼睛像琥珀一样漂亮！

　　阿清：…小孩子取名的办法还真是简单直接…

　　总而言之，千言万语汇做一句话，那就是：普通的名字都是一样的，不普通的名字各有各的不正常。以及……

　　老师，真礼，让银时这样的帮倒忙取名，你们真的不是在坑娃吗？！

　　——然而，阿清不知道，纵使是大风大浪都看过了的松阳，在看见泥石流如银时的纸条时，脸上的笑容都差点碎裂了。在大家都看不见的角度，松阳悄悄将从银时那里收上来的条子藏在了袖子里，他发誓，为了自己的孩子将来不成为他人的笑话，他绝对不能让这张纸条进箱子！

　　要当爸爸的男人，不会给别人任何坑自家娃的机会！

　　当最后一个同学也决定好名字之后，万众瞩目的抽签就开始了：松阳拿起了箱子摇了几下，将箱子放在了真礼手边。所有的孩子都围了过来，伸长了脖子想要看见师母究竟会抽中哪个幸运儿，他们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正在狂跳，个别孩子还在紧张地咽唾沫，目光一闪不闪地定格在师母那缓慢拿出纸条的手上——

　　“无论男孩女孩，都叫光——是阿清的纸条哦。”

　　当真礼抽出纸条展开后，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阿清的身上，尤其是高杉——他瞬间就想到了自己的妹妹，而欧皇附体的少女此时还一脸懵逼，完全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的纸条中标了。

　　松阳接过纸条，细细地看着纸上的“光”字，用毛笔蘸饱了墨，在早已准备好的纸条上写下了“光”，显然是对这个名字还颇感满意。一旁，真礼收起了纸条，望着已经愣住的少女，好奇地问她：“光……很不错的名字，阿清，能说说寓意吗？”

　　“啊…哦！”被阿秋狠狠捅了一下胳膊肘才清醒过来的少女，赶紧清了清喉咙，说出了自己刚刚就想好的理由：

　　“寓意是将来不管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都希望这孩子能顺顺利利的，有个充满光辉的未来。”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真礼脸上浮现出一丝好看的笑意，“真是个好名字，那么，将来这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叫光了。”女人从丈夫那里拿过毛笔，在他的“光”字上添上了“浅上”两个字，重复道：

　　“光…浅上光，真的很不错。”

　　……

　　他们都在期待着小光的出生，这孩子的预产期在四月份，那是万物萌发、樱花盛开最灿烂的春天，三月底松阳组织了班上同学一起去村塾旁的樱树林里赏樱，还悄悄对她说，等到明年，他们就可以带着小光一同来这里看美丽的樱花。

　　大家都认为，她一定能安全生下这孩子，包括她自己也是十分乐观的。不过也有部分与她相熟的夫人，悄悄和松阳说生产对女人来说不亚于过鬼门关，让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妻子，为此，他还大为紧张，甚至需要她去安慰他。

　　“小光是个好孩子，不会难为妈妈的，你要相信我和小光呀。”

　　她如此笑着对他说。可是谁能想到呢，就在第二天，她的孩子，就与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那一天松阳带着阿绫去了镇上，家中剩下她和孩子们，桂回了老家，银时和高杉都出门去同学家玩去了，只剩下她一人在家，她闲着无聊，又想到丈夫他们也应该快回来了，便想着出门散散步。没想到，刚刚出门没一会儿，她就感到小腹一阵疼痛。

　　那种痛，她这段时间经历过好几次了，本以为和往常一样不需要放在心上，她甚至还走远到了平时去镇上的马路，打算去迎接自己即将回来的丈夫和养女，可是，那种痛却断断续续、一直都在发作，而且一阵比一阵强烈，很快，她就受不了了。

　　“好疼...怎么回事，难道说...”

　　真礼颤抖着步子，走到一棵树边扶住了自己的身体，不需要用手去摸，她也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就像是泡在了温水里一样，水甚至都流到了小腿上——她知道，这是羊水破了。

　　恐怕，她马上就要分娩了。

　　明明…还有至少半个月的啊…怎么会…女人的脸色苍白，满脸都是冷汗，一张俏脸因为疼痛已经皱了起来。她用力地揪紧了袖子，打算咬着牙也要走回家，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少年声音，焦急地在她身后响起。

　　“您这是…怎么了？您还好吗？”

　　她这才注意到一个戴着斗笠的过路人就在她的不远处。他小跑到自己的身前，扶住了已经摇摇欲坠的她，见到有人来，真礼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几乎无礼地抓紧了他的袖子，喃喃道：“我…肚子很疼，应该是马上要生产了，对不起，可以请您…扶一下我吗？我家就在不远处，拜托了，请您帮帮我，送我回去…”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浑身一轻，然后，就是视线的天旋地转。少年竟然直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冲着她家的方向跑了过去。被抱起来之后，她终于能看见这个戴着斗笠的少年的样貌了。

　　少年的样貌清秀，留着一头灰色的短发，脸上还有一道十分明显的伤疤，让人看了一眼就不会忘。她本来想向他道一声谢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那一刻腹中的疼痛让她疼得睁不开眼，脑子也是一团乱麻，什么都顾不到了，迷离中，她在想的只有一件事…

　　松阳，她的丈夫，他在哪儿？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周围的风景是熟悉的水田与房屋，那个少年站在她家的门口，大声地呼喊道：“老师！老师您在吗！请快点开门！”

　　“松阳老师！是我啊！师母她快要生产了！”

　　他喊了好久，屋子中也没有任何人应答，少年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老师不在家，焦急得两眼通红，一双手都在颤抖，明明现在还远远不到温暖的时节，可是他的心脏咚咚狂跳，背后也几乎出了一身汗。关心则乱，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他怀中的真礼微弱地开了口：

　　“村塾那边，有个诊所…”

　　仿佛是从满手的乱麻中找到了正确的线头一般，少年拔腿就跑，这次终于没有白跑——诊所的大门是开着的，客厅里的阿清正在打着瞌睡呢，就看见有个素未谋面的斗笠少年抱着她的师母闯了进来，紧张地告诉她，师母马上要生产了。

　　“什么…不是说预产期在四月份的吗？真礼！我马上去喊我爸爸，你不要害怕…那边那位，请你也登记一下身份…咦？”

　　刚刚将真礼安顿在床上，她正安慰着师母呢，可是一转头，那个送她过来的少年，竟然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踪影。

　　疑惑也只是一瞬间，眼下明显是师母的事情更重要，阿清宽慰了产床上的女人几句，便立刻将她的父亲给带了过来。好在真礼已经来过他们家做过好些次检查，无论是她还是裕司都对此早有准备，眼见着真礼已经开始阵痛，父女两个立刻认真了起来，为她的生产做起了准备。

　　……

　　等松阳得到通知的时候，他甚至顾不上前来告知他的阿清和手边的阿绫，就狂奔到了永斌诊所。而他刚一进去，就听见了真礼正不停地哭叫着呼唤他的名字。

　　“真礼！我就在这里！你还好吗？”不顾医生的阻拦，他冲到妻子的身边，将她一直揪着枕头的手握了起来，而正在被分娩阵痛折磨的真礼，一看见他的到来，疼得失神的眼睛一下子就放出了光彩，她呜呜咽咽地哭着，断断续续和他说道：

　　“松阳…好痛啊…痛得感觉要死掉了…我好害怕…”

　　她掐紧了丈夫的手，那么用力，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那只白皙宽大的手已经被她掐出了青青紫紫的淤痕，可是男人完全不在乎，他真正难过的，是听见了她说出了“死”这个可怕的字眼。那一刻松阳感觉自己的心被猛地一揪，望着真礼那张已经被疼痛折磨到几乎变形的小脸，他仿佛都能感受到，她遭遇的那种巨大痛苦。

　　而他最感痛苦与难过的，是他明明知道心爱的妻子在承受世上最可怕的疼痛，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在一旁看着，完全无法为她分担一星半点。

　　“小真，别怕，别怕…我就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我会陪着你的，你和小光，都一定不会有事…”

　　他只得一遍又一遍地温声安慰着她，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但是仅仅只是这样的握住她的手、陪伴在她的身边，对她来说也是莫大的安慰与鼓励。即使是剧痛中，真礼也执拗地咬着牙，喘气坚定地与他说道：

　　“我一定…会努力生下小光的…我们约好了…明年要一家三口一起去看樱花…”

　　他用力地点点头，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似乎这样也能为她减轻些疼痛似的。不过阿清回来之后，永斌医生就推搡着要他走开，满脸都是嫌弃的样子，没好气地呛道：“喂，看也看够了吧？现在还早得很呢，我看你老婆不到明天早上都生不下来…你看着我也没用！女人生孩子哪有快的？你要是真为她着想，就别堵在这里碍事，去外面等着。你根本半点忙都帮不上，别再给我们医生添乱了！”

　　要是换做其他人，说不定就因为裕司的无礼赶人而给他一拳了，但是一想到他是妻子的接生医生，松阳在几番恳求留下无效之后，也只得选择出去。不过，他在起身离开之前，还是俯下身在真礼的身边安慰她道：

　　“小真，你不要害怕，我就在外面等你的消息，绝对不会走的，如果你有需要，喊我就行了...你放心，小光一定能平安出生，你也一定会没事的…”

　　“好啦，小光，别总是欺负你妈妈，快点出来，你要是再这样叫妈妈难受的话，等你出来之后，爸爸可是要打你屁股的…”

　　他甚至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用着假装生气的语气，对她腹中的孩子开起了玩笑，随后，就被裕司给推了出去。

　　外面，银时他们早就在等待着了，看见他之后，孩子们也一齐围上来，安慰起了自己的老师，一个劲地说一定没问题的，而他除了笑笑，还能如何呢？他们一起坐在了走廊上安静等待，抬起头仰望着已经完全变黑的天空。此时，夜空深蓝，月钩银白，稀稀落落的几点星子镶嵌在天幕之上，春风徐徐，除了隐约的暖意，还不断有樱花瓣从庭院外吹来，落在他们的身上。

　　已经到了晚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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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彩蛋1：
阿绫：（小小的眼睛里装着大大的好奇）老师，为什么你和师母不是一个姓？为什么宝宝不和你姓呢？
松阳：（耐心解释）我和你师母是别姓夫妻...就是我俩虽然结婚了，但各自保持原来姓氏的意思。本来我应该改姓的，但是真礼说我俩各自保持原姓就行了，不过生了孩子的话，还是要和她姓的，毕竟她的孩子是要做继承人的。
阿绫：（似懂非懂）哦...也就是说，老师是师母家的上门女婿的意思吗？（模模糊糊以前知道一些）
松阳：（摸摸头）差不多就是这样。
彩蛋2：
有同学好奇夫妻俩为孩子取的名字，于是……
松阳：男孩子叫真人（Makoto），女孩子叫真名（Mana）
真礼：男孩子叫松阴（Shoin），女孩子叫松美（Shomi）
同学们：……又是吃到狗粮的一天。
作者：大师兄已经出现，那么...全员HE其实也已经进入倒计时啦（我为我自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