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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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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会来吗？”晚上奔赴KTV途中，唐欣忽然问奇佳。
“谁？”
唐欣沉默一瞬，“张云雷。”
“哦，他啊，应该不会来吧。以前听翔子讲过，张云雷不是那种爱玩的男人。”似乎怕唐欣不懂，奇佳特意解释了一下她说的“玩”具体指什么，“比如泡吧，蹦迪，逛街，好像都不喜欢。”
“那他喜欢做什么？”唐欣忽然好奇。放眼全中国，乒乓球队算是管理最严格，即便这样，队里师哥师姐们在有假期时也会出去耍一耍。对此，领导们也都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喝酒不瞎吃东西，适当放松一下，他们都不会管。
唐欣的问题，让奇佳忍不住笑了，“说了估计你都不信，张云雷的爱好特别老龄化，听戏，听大鼓，喝茶，偶尔去公园遛弯，就这样了。特逗吧？”
这样啊......唐欣也笑了，眉眼微微弯，“好像个老爷爷。”
“对啊，翔子也这么说。”
杨九郎原名杨淏翔，“翔子”是他小名儿。只有关系特别亲近的人，才敢这么称呼他。
一个下午，唐欣都耗在网上看张云雷和杨九郎的视频。他俩确实算刚刚出名，网上的视频资料并不多，而且都是非专业观众用手机拍摄，镜头模糊或者晃动的很厉害，点击率也不高。而且留言大多是张云雷在南京出事以后，之前留言者真的寥寥。
“不过张云雷抽烟抽得挺凶，原先也爱喝酒，但出事以后，就把酒戒了。”
唐欣正看车窗外一个给小朋友发氢气球的小丑，听奇佳这么说，脸颊轻轻转过来一点。车载开着，播放2014年奇佳在张一元茶馆给张云雷和杨九郎录音频相声《五红图》，当时没多少观众，除了他俩互为捧逗的声音，背景安静的吓人。相声演员最怕念年儿和包袱不响，奇佳说头几年时这两人每天都是这么熬过来。
“观众也欺负人，尤其戏园子里什么鸟儿都有，他就不捧你，就给你喊倒好，你真一点辙没有。”
“他们没想过放弃？”唐欣想如果有一天她出场比赛，全场都是嘘声，她会疯掉。
奇佳摇摇头，“还真没想过放弃，翔子打小儿喜欢相声，当初学艺时就说吃多少苦都不怕，至于张云雷，你别看他文文弱弱，其实骨头硬着呢。”
“强势？”
“嗯，可强势了，翔子其实很怕他，哄自己媳妇都没哄张云雷费劲，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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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在一条闹市区街道，车位不好找，奇佳把唐欣放在KTV门口，嘱咐她别乱跑，然后自己开车去前面找车位。尽管来北京五年了，可唐欣很少看到北京的夜景，尤其是这么霓虹闪烁热闹非凡的。
旁边有家奶茶店，实在忍不住馋，唐欣排队买了两杯，一大一小，大杯给奇佳。
提着袋子往回走时，她雪地靴鞋面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一只银色打火机。
“不好意思。”
唐欣寻声侧头，一棵被装饰彩灯缠绕的杨树旁，斜倚着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
“没事的。”打火机能有什么重量，唐欣弯腰将打火机捡起递给他。
似乎没想到她会帮忙，男人愣了一瞬，“谢谢。”接过打火机，他侧头点燃了香烟。再转回头来时，唐欣已经往前走了。他眯起眼睛盯着她因为羽绒服显得格外臃肿的背影，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弯了弯。身后，超市自动门打开，杨九郎抱着一堆饮料和膨化食品走出来。
“磊子，我想了想，一会儿先送你回家吧。”
张云雷慢悠悠吐出一口烟：“不了，好久没唱歌，今天和你们玩会儿。”
“那不行啊，你要回去晚了，师傅会说我。”杨九郎主要是还是担心张云雷身体，尽管封箱演出已结束，但他们并未放假，在医院躺了半年，张云雷现在几乎病态的想要快速回归舞台，这几天八队全体队员都和封箱之前一样每天早上八点准时三庆园报道，然后围坐一起说活儿排练新节目。
大病初愈，杨九郎真怕张云雷盯不住。
“我真没事。”张云雷还是慢悠悠的语气。
“等你觉出有事就晚了。”杨九郎不敢大声和他说话，哄孩子的口吻，但心里真着急，“听话，回家，明早我还是七点到玫瑰园接你。”
张云雷不说话，眼睛看向另一边，烟慢慢抽着。杨九郎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原先生气，他还能打他两下。如今身体抱恙，腿疼到挥起拳头的力气都没了。看着霓虹灯下几乎薄成一张纸的张云雷，杨九郎那种想哭的感觉又出来了。尽管之前张云雷也不是像猴子那样活泼好动的人，可健康的身体赐予人的力量是无穷的。1月20日封箱演出，没人知道张云雷全身疼到打了两针封闭针才能登台。更没人知道，他拿起玉子板，唱了那二十分钟太平歌词，全凭一口不服软的傲气撑着。下了台，他橘红色马褂儿后背全湿了。等谢幕时，他已经换了三套衣服。
“行行行，唱歌，唱歌。”杨九郎哄着他，“不过说好了啊，玩到晚上九点必须走。”
“嗯。”
“到了ktv先把药吃了。”
“哦。”张云雷这时才笑起来，手搭在杨九郎左肩，努力板正自己身体，可终究还是一瘸一拐慢慢往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悄悄问一句：大家都吃金拱门了吗？
话说从昨天到现在，我每一餐都是金拱门呀，啊啊啊啊~~~
【念年儿：指观众少（度娘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