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双性转）岁月如歌》雪域梅寒

3、二.云深不知情

　　忘羡同人
　　gl，cp忘羡，双性转。
　　副cp官配，其他待定。
　　真·护姐狂魔·师妹出没。

　　如果汪叽和羡羡都是女孩子会怎么样呢？
　　性转文，不喜勿喷。
　　这是个短篇，非常短。
　　感觉蓝忘机严重ooc……

　　二.云深不知情
　　1.
　　舟至姑苏城外，已是黄昏时。
　　其实，若是让他二人御剑前来，半日即可到达。然而，他们选择了乘船。
　　抵达姑苏城，乡气浓浓。
　　不日，江澄与魏无羡便到达了云深不知处。
　　简单安排了一下，他二人便在此安定下来了。
　　……魏无羡看着像能安定下来人吗？
　　她的性格使然。
　　前来姑苏的路上，魏无羡和江澄一同吃饭时，她就发现了姑苏的名产——天子笑。
　　魏无羡从来都是爱酒之人，在路上被江澄拦着不许买酒，当下又如何能忍得住？
　　当天夜里，魏无羡便悄然溜下了山。
　　她心满意足地带回了两坛天子笑，却不料在翻墙回来时被人截住了。
　　来人一袭如雪白衣，额上戴着一条卷云纹抹额，背上背着把银剑。黑发如缎，整整齐齐地飘在身后，举止间透露着典雅的气息。
　　那人抬头望着房檐上的魏无羡，一双浅琉璃色的眼瞳宁静如水。
　　好俊俏的一个小姑娘！魏无羡心里暗暗道，就是板着脸，活像披麻戴孝。
　　她没想很多，一只脚翻过来，正打算往下跳。
　　那人制止了她。
　　“嗯？作何？”魏无羡不解道。
　　“云深不知处有宵禁，夜归者不过卯时末不允入内 。脚收回去。”
　　声音很动听，宛如泉水滴落山石的清脆。
　　只是似乎不怎么友好就是了。
　　“……”魏无羡默默无言，半晌来了句，“这怎么收回去？”
　　那人便轻飘飘的掠上了墙头。
　　瞥见魏无羡手中提着的物件，她又问道：“手中何物？”
　　魏无羡便将天子笑提的高了些，回应：“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怎么样？”
　　“……”白衣的女子冷眼望了望她，“ 云深不知处禁酒。罪加一等。 ”
　　魏无羡的笑容僵了僵，叹气：“ ‘你不如告诉我，你们家究竟有什么不禁？ ”
　　女子似乎有些生气，道：“规训石上有，自行去看。”
　　“算了吧，你们家的规训石，三千多条，还是用篆文写的，谁会去看。 ”
　　白衣女子不再接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魏无羡看软的过不去了，只好来硬的。
　　“你让不让我进去？”
　　白衣女子瞥她一眼，明显没有打算让开。
　　魏无羡此时还是一身男装，她心里倒是感叹了一句：这姑娘还挺倔强。
　　然后，再然后他们就打了一架。

　　2.
　　所谓不打不相识，次日魏无羡来到兰室听学时，才知道自己惹了谁。
　　蓝湛，姑苏蓝氏几辈子难得一见的直系女子血脉，因而破格取字忘机。
　　与其兄长蓝涣蓝曦臣并称“姑苏双璧”。
　　魏无羡昨夜见到的便是蓝忘机。
　　此时魏无羡正和其他少年们谈笑着。
　　众人绕过一片漏窗墙，便看到兰室里正襟危坐着一名白衣少女，束着长发和抹额，周身气场如冰霜笼罩，冷飕飕地扫了他们一眼。
　　是蓝忘机没错了。
　　“江澄，云深不知处不是男女修分开授学么？蓝二小姐怎的也在此？”魏无羡被她那一眼盯得毛骨悚然，忍不住轻声问江澄。
　　江澄拍了拍魏无羡的肩头，低声道：“盯上你了。自求多福吧。”
　　“……”敢情这姑娘是为了盯着我特意来的？魏无羡内心波澜壮阔。

　　3.
　　魏无羡很郁闷。
　　为什么呢？
　　因为她刚到姑苏听学第一天就被骂了。
　　云深不知处第一先生蓝启仁，是个古板到了一定程度的老头子。
　　*蓝启仁既高且瘦，腰杆笔直。虽然蓄着长长的黑山羊须，但绝对不老；照姑苏蓝氏代代出美男的传统来看，绝对也不丑。只可惜他周身一股迂腐死板之气，叫他一声老头毫不违和。
　　蓝启仁带着一只卷轴，正在讲蓝家家规。
　　魏无羡觉得无趣，根本没在认真听。她一门心思地观察着距离她不远的蓝忘机。
　　魏无羡选的座位堪称绝佳，刚好能看见蓝忘机的侧脸。她睫毛纤长，极其俊秀清雅，人更是坐得端正无比，平视前方。
　　魏无羡心里暗暗钦佩，如此无聊的课程，蓝忘机竟然也能听得如此认真！
　　这哪里像是个正值花季的少女？活生生一个小古板！
　　魏无羡正看蓝忘机看得入神，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入了蓝启仁的视线内。
　　*蓝启仁把卷轴一摔，冷笑道：“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
　　虽说这句话安在这间兰室里所有人头上都说得通，但魏无羡直觉这是针对他的警告。
　　果然，蓝启仁点了魏无羡，提了一连串问题，魏无羡倒也对答如流。只是当她答出有关怨气的惊人看法时，满堂少年都震惊了。
　　方才坐下的蓝忘机也投去震惊的目光。
　　蓝启仁气到胡须发抖，不禁怒道：“你真是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魏无羡一侧身躲过向她飞来的书本，继续胡言乱语：“灵气也是气，怨气又为何不能为人所用啊？”
　　蓝启仁又是一本书掷来：“那我再问你，你又如何能保证这些怨气为你所用而不是侵害他人！”
　　魏无羡道：“尚未想到！”
　　蓝启仁大怒：“你若是想到了，仙门百家就留你不得了。滚！”
　　魏无羡求之不得，连忙滚了。
　　只是她没有看见，她离开后蓝忘机一直没有放松下来的眉头。

　　4.
　　被骂还不算什么，魏无羡更绝望的事情还在后面。
　　江澄转告他，她被蓝启仁罚抄 《雅正集》的《上义篇》三遍，让她好好学学什么叫天道人伦。
　　《雅正集》就是蓝氏家训。他家家训太长，由蓝启仁一番修订，集成了厚厚一个集子，《上义篇》和《礼则篇》占了整本书的五分之四。
　　魏无羡崩溃，抄一遍她就能飞升了，三遍……
　　不过，魏无羡有的是帮忙代抄的人。
　　只是蓝启仁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他不仅把魏无羡罚到姑苏藏书阁里抄，还派来一个人监督她抄。
　　这个人便是蓝忘机，蓝启仁眼中最得意的门生。
　　藏书阁内。
　　一面青席，一张木案，两盏烛台。一端正襟危坐，另一端空着。
　　刚刚进入藏书阁的魏无羡：……
　　居然还真的派了蓝忘机来监视她。
　　蓝启仁可真放心让一个姑娘来看着一个大老爷们。
　　……虽然她不是。
　　在藏书阁跟着一个小古板面对面坐了十来天，魏无羡永远都闲不住。她是个很会给自己找乐子的人，尤其擅长苦中作乐。既然没有别的东西可玩，那就只好玩蓝忘机了。
　　她道 ：“忘机姐姐。”
　　蓝忘机岿然不动。
　　魏无羡道：“忘机。”
　　听若未闻。
　　魏无羡：“蓝忘机。”
　　魏无羡：“蓝湛！”
　　蓝忘机终于停笔，目光冷淡地抬头望她。魏无羡往后一躲，举手作防御状：“你不要这样看我。叫你忘机你不答应，我才叫你名字的。你要是不高兴，也可以叫我名字叫回来。”
　　她一张嘴就是停不下来，直到蓝忘机忍无可忍地下了禁言术才求得片刻安宁。
　　然而魏无羡向来好了伤疤忘了疼，头天刚吃了禁言的亏，坐得两刻又嘴痒难耐。不知死活地刚开口说了两句，再次被禁言。不能开口他就在纸上胡乱涂鸦，塞到蓝忘机那边，再被揉成一团扔到地上。第三天依旧如此。
　　直到最后一天。

　　5.
　　这一日的魏无羡，在蓝忘机看来却有些异样。
　　魏无羡来姑苏这一阵，佩剑天天东扔西落，从不见他正经背过，这天却拿来了，啪的一下压在书案旁。更是一反百折不挠、百般骚扰蓝忘机的常态，一语不发，坐下就动笔，听话得近乎诡异。
　　蓝忘机的直觉告诉她，面前这个“男人”不正常。
　　她的直觉也确实应现了。
　　坐得不久，魏无羡故病重犯，送了一张纸过来，示意她看。
　　蓝忘机本以为还是那些不靠谱的东西，可她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
　　竟然是自己的画像。
　　而且，很是惟妙惟肖。
　　像极了。
　　“喜欢吗？像不像？”魏无羡偏着头问她。
　　蓝忘机明明喜欢得不行，但女生生来的矜持令她并没有表示出分毫。
　　岂料到魏无羡本身便是女儿身，又哪里能看不出她的心思？
　　于是她大手一挥：“送你了。”
　　蓝忘机缓缓道：“有此闲暇，不去抄书，却去乱画。我看你永远也别想解禁了。”
　　耳后却已然是一片红晕。
　　她心慌意乱，自己好像也有点不正常？
　　为平复心情，蓝忘机拿起方才搁在案上的书，重新翻开。
　　然而只看了一眼，便如被火舌舐到一般扔了出去。
　　原本看的是一本佛经，可刚才翻开那一扫，入眼的竟全都是赤条条的交缠人影，不堪入目。她原先看的那一册竟被人掉包成了一本书皮伪装成佛经的春宫图。
　　魏无羡的笑声不合时宜地传来，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蓝忘机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她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会这么对她！
　　魏无羡原本还等着蓝忘机找她算账，直到她觉察到不对劲。
　　她抬头望了望蓝忘机，顿时惊慌失措。
　　蓝忘机死死地咬着下唇，双眼已经是通红，蓄满了晶莹的泪花。可她却死命不让那泪珠掉下来。
　　魏无羡蒙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玩笑开大了，居然把这位小古板给弄哭了！
　　蓝忘机恨恨地道：“魏婴，你是个什么人！ ”
　　魏无羡没了主意。她不敢回应，蓝忘机的声音带着哭腔，这绝对是她始料未及的。
　　半晌没有声音。
　　蓝忘机转过身去，用双手捂住了脸。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头。蓝忘机不做理睬。
　　那人却不停歇地继续动作。
　　蓝忘机几近失控地吼了一句：“滚！”完全失去了雅正。
　　同时，两行清泪止不住地流下，淌到了腮边。
　　魏无羡呆了呆，最终默默地将一块手帕塞到她手中，转身离开。
　　她晓得蓝忘机现在必然不愿看到她。
　　魏无羡走后，蓝忘机放下了手，凝望着那块还沾着些许莲花清香的手帕。她想把这东西甩到一边去，可是又迟迟没能真正丢出去。
　　最终她将此物珍惜地放进了怀中。

　　6.
　　蓝忘机知道，自己喜欢上魏无羡了。
　　很喜欢的那种。
　　那个有些顽皮，有些桀骜的公子哥。
　　她懊恼了好一会儿。
　　——
　　魏无羡自那次之后，安分收敛了很多。
　　她感觉有些对不起蓝忘机。
　　几日后，蓝启仁外出办事，全云深不知处都停了学。
　　这日，魏无羡和江澄一同出门，路过云深不知处的会客厅雅室，魏无羡忽然“咦”了一声，顿住脚步，奇道：“……两个蓝湛！”
　　倒也算不上两个蓝忘机。虽说相貌是一样的冰雕玉琢、装束是一样的白衣若雪，连背后的剑穗都是一样的与飘带一齐随风摇曳，唯有气质与神情大大不同。
　　还有性别不同。
　　魏无羡认出，那位姑娘是蓝忘机，而另一位公子，必然是蓝氏双璧中的另一位，泽芜君蓝曦臣。
　　蓝忘机见到魏无羡，皱起眉头，几乎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仿佛多看一刻便会受到玷污，移开目光，眺望远方。
　　魏无羡很尴尬。不过好在蓝曦臣没有找她算账，毕竟姑苏蓝氏的风度不一般。
　　更何况，蓝曦臣看出了蓝忘机不一样的心思。
　　于是他便开口询问二人可要一同前往彩衣镇除水祟。
　　魏无羡和江澄怎有拒绝的理由？
　　他二人回房取剑时，蓝忘机不禁问道：“兄长为何带上他们？除祟并不宜玩笑打闹。”
　　蓝曦臣一脸“别装了忘机我知道你倾心魏公子”的表情，说出的话仍然是温文尔雅： “江宗主的首徒与独子在云梦素有佳名，不一定只会玩笑打闹。而且，你不是愿意让他去吗？”
　　蓝忘机愕然。
　　蓝曦臣道：“我看你神色，好像有点想让江宗主的大弟子一起去。”
　　雅室之前，静默如结冰。
　　半晌，蓝忘机才艰难地道：“绝无此事。”
　　正巧此时魏无羡和江澄已经取了剑回来，蓝忘机几乎落荒而逃。
　　.
　　姑苏，彩衣镇。
　　关于“随便”的小插曲，也在谈笑间度过。
　　魏无羡落入水中救人时，蓝忘机内心狠狠一颤。
　　她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
　　避尘出鞘，带着她和魏无羡，以及被救的那个人缓缓上升。
　　魏无羡的手意外地光滑白皙，根本不像个男子的手。
　　“水行渊。”如此怪物。
　　她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魏无羡了。
　　岐山温氏。
　　蓝忘机叹息。
　　——
　　彩衣镇一行后，二人似乎算是冰释前嫌了。
　　云深不知处的几重青山，袅袅炊烟，对于蓝忘机来说，都更有意义了。
　　她不自觉地开始关注魏无羡。
　　可惜对情爱天生少了根筋的魏无羡完全没有发觉。
　　魏无羡送了她两只兔子。
　　一只通体雪白，比较安静；另一只则漆黑发亮，活泼好动。
　　兔子很可爱。蓝忘机几乎是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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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读妹机蓝大表示：忘机很少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啊。
忘机小姐姐：……兄长，我不要面子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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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汪叽写哭估计是我的恶趣味。
本章摘录原文较多，墨香大大写的求学经历超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