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clue》魂淡君

18、第18章 给灵魂减负！

　　禅意花园所处的位置可以看作是在一个局域网中的局域网里。
　　找到这个位置肖恩不是做不到，而是时间不允许。还好肖恩把没人要的60装到家庭清单里了——自从游戏崩坏之后，就无法识别家庭区域了，可以看作是取用稍复杂的随身清单二号，放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东西。
　　肖恩来不及多思考，拿出电脑和60。在他的操作下，60启动非正常开机的模式。
　　60是可以登录禅意花园的，但他作为康纳相同型号的替代品，可以将看做他们两个设备共用一个账号，且无法同时登陆。所以肖恩只能先通过60找到禅意花园的位置，然后侵入它。
　　肖恩骇入之后给自己临时创立了一个有权限的账号，但现在他没那个时间现去建个模。
　　在等待开机的过程中，肖恩给詹姆斯打了一通电话，请求他帮个小忙，随便打包一份角色数据包过来。詹姆斯慨然应允，最近他们收购了很多IP，正在扩充「绿洲」可供玩家选择的游戏人物，非常随即的丢给肖恩一个包。
　　可以理解为禅意花园是由即时演算的方法构建的，数据很小，完全是将代码完全运行到内存直接编译。所以一旦运行，就会扩散式计算，5秒内就会叠出约600千兆的文件……
　　肖恩心里还是有x数的，很清楚知道他小电脑的配置和性能和RK800系列完全没有可比性，于是他只好埋头四万多行的代码，就像是凭借核磁弥散、磁共振等辅助影像资料进行无术野手术。

　　泰迪熊身手矫健的顺着康纳的腿爬到他怀里，毛茸茸的嘴巴在康纳耳垂的位置上摩挲，低声耳语道：“baby别怕，抱紧我。”
　　“？”康纳嫌弃的向后避开。
　　“……然后呢，卡姆斯基会用的加密算法是什么？”泰迪熊嘴里念念有词，整个熊陷入了认真的思考中——如果不看它那双正在康纳胸膛流连抚摸的毛爪爪。
　　“我知道了！”突然间那双玩具豆豆眼中仿佛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泰迪熊顺着康纳的胳膊呲溜滑下去，扒着康纳的手腕悬在半空中，同时另一只手还不知死活的捏了捏康纳原润宝満的豚步……
　　泰迪熊的毛脸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憨厚可爱，看不出丝毫猥琐之意：“康纳，我需要访问一下你防火墙破损时的运行日志。”
　　……
　　很快——在康纳被十八摸之前——意识成功脱离了禅意花园，康纳把放在腰后准备拿枪的手缓缓放下，当做一切无事发生，认真的听马库斯讲话。
　　康纳遗憾的叹了口气，为什么禅意花园不能带枪？

　　整个过程中，模控公司并没有发现肖恩的存在。原理很简单，大多数后门都是设法绕过日志的，卡姆斯基留下的这个也不例外，这种情况下即使入侵者正在使用系统也无法显示他已在线。
　　解除了康纳的危机之后，肖恩反向追踪，顺着阿曼妲的轨迹一路杀到模控公司的‘陪都’，很克制的没做什么，他得多花些时间精心为模控公司准备一份大礼。

　　集会结束以后，肖恩去找康纳，不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些不可控的事，他得尽早搞清楚——十万火急的那种。
　　“叩叩”
　　肖恩进入回收中心那间勉强可以称得上是办公室的房间，一时间五双眼睛向他看来。
　　“呃……”看到马库斯，原本想要打招呼的肖恩突然意识到，他不应该认识马库斯，现在他们之间完全是陌生人。于是肖恩的视线没敢多停留，也因此错过了马库斯给他的提示。
　　“康纳，忙完了吗？”肖恩很自然的坐在康纳身边的空位上，这时余光看见了马库斯好像在对他示意什么，于是转念一想：也对，最近新闻上天天报道异常仿生人领袖马库斯，真要完全不认识也不对。
　　于是肖恩露出一个很标准的微笑：“啊，你就是马库斯吧，久仰大名，很荣幸能——”
　　还没等肖恩的表演结束，康纳起身就走了。
　　“？”肖恩向耶利哥的四人递去一个充满疑惑的眼神。
　　乔许欲言又止，诺丝抱着手臂神情薄凉的啧啧两声，赛门靠在椅背上扶额，马库斯叹了口气： “我是想跟你说，康纳都知道了。”
　　“！”肖恩脸色一僵，看见门外站着的鲁伯特，他立马回头看马库斯，马库斯轻轻的点了点头，肖恩双眼放空缓缓吐出气声：我死了。

　　目前，人类与仿生人保持了暂时的和平。
　　当局政府现在还没有理清对仿生人的方案，底特律这几天也处在一种失序的状态中，有很多市民在政府提供的政策下搬离底特律，与此同时也有一些其他州市的仿生人在看到新闻后闻讯赶来……着实不太妙。
　　虽说是政府已经承认仿生人的存在，但想要另起炉灶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只有在和人类建立合作以谋求发展，慢慢融入当今社会。
　　然而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人类的劳动都是为了满足需求，形成一个闭合循环；仿生人可以做更多的工作，却几乎没有需求。金钱对仿生人来说意义很有限，而众所周知，美国又是一个金钱国家。
　　这就像是踩在冰面上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碎掉，而仿生人就需要想尽办法在冰面破碎之前尽快渡河——更大的可能是，走到一半冰面就会碎掉。
　　所以这种势态下每个人都很忙。
　　说不上康纳全然无视肖恩，但仅有的几次对话，康纳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肖恩一时也没能找到机会和康纳好好交谈。（肖恩：qaq嘤嘤嘤，康纳，你不爱我了）
　　肖恩只好在每次过来的时候，见缝插针的把除商议之外的时间（和眼神）都花在康纳身上，殷勤的姿态连资深助理型仿生人自叹弗如，其舔狗行径，耶利哥的人都有目共睹。在他们都为肖恩和康纳之间深厚的跨种族友谊而动容感慨的时候，只有诺丝会冷笑一声，翻着白眼离开。
　　“广播上说极地旋涡寒流带来的冷空气快到底特律了，今天明显冷了好多，要是不想关掉温感中枢，出门就得穿厚一些。”肖恩给远红外电暖气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摆放好，又在衣帽钩上挂上外套和围巾——不是新衣服，而是肖恩的。
　　人类求偶过程中，这种行为的暗示意义不难理解。
　　“好的，你也多注意。”康纳头也没抬，继续翻手上拿着的罗伯特·默顿的《社会理论与社会结构》。
　　这是一百本经典社会学书单里的其中一本，康纳的桌面上还堆着几摞书，肖恩帮他找来的，和电子书交叉着看，好让电子阅读器有散热和充电的喘息时间。
　　马库斯他们最近也在利用碎片时间学习和了解有关于人类的种种，虽然有点晚，但这很必须。
　　肖恩除了偶尔帮帮小忙，基本不参与也不插手耶利哥的事。更多的是给鱼喂喂食，给花浇浇水……几天下来，肖恩已经把康纳这间原本是废弃工厂隔间的小办公室，布置的堪比超5A甲级写字楼，更是给自己也整来了一套桌椅，摆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以助理的姿态堂而皇之的赖着不走。
　　“听说最近电压不太稳，”肖恩敲着键盘把他去NERC（北美电力可靠性公司）打听‘消息’的足迹悄然抹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盒子，“这是我改进过的稳压器，绝对完美适配。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肖恩。”
　　“嗯？”肖恩被叫住的瞬间，大脑里大概切换了有十七八个剧场。
　　“稍等一下，我和你一起。”

　　直到康纳跟肖恩一起回到公寓，两种截然不同的预感同时充斥着肖恩的脑袋瓜，让他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不断在天堂和地狱游荡徘徊，毫无真实感，不似在人间。
　　肖恩确实一早就想和康纳好好聊聊，至少在执行判决前争取个申诉的机会，不过他也很清楚，当下对于耶利哥——或者说是所有仿生人来说有多重要。
　　却没想到康纳先提出来了。
　　康纳能感受到肖恩向他传递的信号，能看懂肖恩的举动都蕴含着什么，也能明白在肖恩眼里他是特殊的那一个……
　　肖恩从不掩饰这些，但肖恩也不止一次的欺骗过他。
　　感兴趣、喜欢，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康纳没有办法分辨。
　　毕竟就算是人类，想要清楚的分辨这些情感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各类文学作品里来看，这是个不亚于哲学三大终极问题的难题，答案既显而易见又无比深奥。
　　暂且撇去这些不谈，仅仅把肖恩看作是一个……朋友来说，康纳也不想让肖恩继续和他们这些仿生人走的这么近，肖恩应该做的是离开。现在仿生人的未来如何尚不可知，如果被人发现肖恩和耶利哥关系匪浅，这对他并不是一件好事。
　　康纳是没有别的选择，但肖恩不是，他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即便已经想的如此清楚，但在和肖恩对视的那一瞬间，康纳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说出口的时候会有点难？
　　这对于身为谈判专家的康纳来说，是不曾有过的。
　　“肖恩，你或许应该考虑离开底特律，就像其他人那样……”
　　这是一个无比糟糕的开头，切入点错误，语言苍白，毫无说服力……也许随便一个菜鸟新人都不会一次犯这么多的错误——话还没有说完，康纳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知为何，他的谈判技巧似乎失效了，无法找到谈判专家的那种掌控主权游刃有余的感觉。
　　和预想中的回复都不一样，肖恩的眼神深处好像流淌着一汪蜜糖，康纳听见他说：“为什么乌鸦看起来会像写字台，你想知道答案吗？”
　　“为什么？”
　　“因为乌鸦爱写字台，因为你爱我。”——不需要理由。
　　“我……”
　　“康纳，我可以吻你吗？”肖恩的眼神直白而又炽热。
　　康纳下意识的抚摸嘴唇，不知道要说什么。肖恩轻笑一声，他的康纳简直太可爱了，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时候的抚摸嘴唇暗示着什么……

　　【脑洞】
　　毫无经验的康纳请教了耶利哥里某位经验丰富的前从业人员——如何在之中让伴侣鱼跃？
　　不愿透露姓名的仿生人：之前要说‘停一下’，之后要说‘等下，先别动’
　　康纳认真记笔记）

　　关于绿洲我想了下，虽然每个人和角色基本达到完全同步，但像是选择非人型态的那些玩家在操控角色时应该会有一些不同吧！所以我想这种角色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待机小动作，不过泰迪就……
　　肖恩血泪：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完全的无辜！ban掉！泰迪这么不和谐的角色绝不能出现在绿洲！这是克里斯的诅咒！绝对是克里斯见不得我好过！
　　被抓回西萨塞克斯郡的克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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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tips：
1.抚摸嘴唇这个动作是向对方暗示，你是多么希望和他的亲吻尽快发生
2.乌鸦可以看作是肖恩，而写字台代表康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