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太上忘情》上校

8、第 8 章

　　后来又不知怎地，聊到兴头上，她突然要吃烧鸟——她殿里的嬷嬷是自小看着她长大的，一向对她是听之任之、宠爱得很……这个时辰也只有零星几个居酒屋在卖了——却也差人逐一上门儿——分别给她带回了烧鹌鹑和烧鹧鸪。

　　然而二者她只有胃口择其一。于是她便顺手把不那么喜欢的洋葱烧鹌鹑喂给了与斑如影随形的那只鹰隼——后者大惊，当即扑腾起来，撞进自家主人肩头寻求公道。斑则皱了皱眉，还未及她说出“你家的鸟儿一点都不给面子”，斑便立刻出言回护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但凡有点自我意识的生灵，都厌恶同类相残，怎么可能喂他吃这个？”

　　长曜姬“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也太认真了啦——同类不同种，一为鹰隼，一为鹌鹑，能一样否？”

　　她随即示意他坐下来，与他分食这个鹌鹑肉。顺道案旁居然贴心地附有清酒，她也从容地给他满上：

　　“你要知道深夜里嬷嬷是不准我喝酒的，我一个人都偷偷摸摸的——她这是看在你在这里。

　　斑“嗤”了一声：“那还不是你出嫁以前娇纵惯了，没人管你。”可是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心忖着不对，“同类不同种”在这个语境下又是什么意思呢？

　　大概是自己多心了，他旋即想。

　　但是他毕竟是没有能管住她——任由她喝了不少。但鉴于她第二天还要盛装出席——她之前还特为叮嘱斑：

　　“记得早点叫我起来，我好打扮得漂亮一些……”她是和嬷嬷说好了要一早来给她盘发。

　　斑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闻言难以理解道：“你还想要怎么漂亮？”

　　谁知竟逗得对方大乐，在酒意的趋势下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又钻又蹭，那笑语嗡嗡直穿透了他的胸膛：“宇智波族长啊……”

　　他本意只是脱口而出的一句实话，谁知竟诱引得对方投怀送抱，他虽不明就里，却也相当受用地照单全收了。讲道理，要不是对方这个时候还不忘一声“宇智波族长”，他接下来还不一定能把持的住……同时他心忖，醉成这个样子，他也要叫得起来——固然他多的是方式弄醒酒醉渎职的下属、或者伺机偷懒的柱间，但是面对这种又会撒娇又会耍赖还生得相当讨他喜欢的家伙，他能拿她怎么办呢？其实是他骨子里觉得，她就是起不来又如何？天底下又没有什么事情是非要让女人抛头露面的。

　　他一个大男人，当然是不会也想不起来给人煮醒酒汤的，你反过来还差不多。好在她的住处就近寻得到解酒药，于是他就简单粗暴地打算灌给她，却听闻一声叹息：

　　“唉，宿醉总有枕边人煮醒酒汤的日子是一去不复返啦——别的不说，至少这么苦的解酒药总得有个冰糖核桃……”

　　语气调侃远甚于惆怅。然而斑一个男人，又不比得过往服侍她那些女人——一个个心细如发的，什么冰糖核桃的是一辈子想也别想。

　　“那这样好啦，”斑听到她明快的声音接着道：“你以后喝醉了酒，我会给你煮醒酒汤……唔，还有冰糖核桃。”

　　斑正给她掖了掖被角，看见她说这话时明亮的孩子气的眼睛——看上去她对冰糖核桃相当有执念，于是轻笑道：“是吗？”

　　谁知对方眸光闪烁更甚：“是这样的，凡是我没有的东西，我他妈就给别人，这样好歹也算过过我的手——四舍五入就等于我拥有过了……”

　　忽略掉她言辞的粗鲁，斑见她此时稚气得可怜，就忍不住凑近逗逗她，那呼吸喷薄在她的面颊，发丝直刺得她痒痒的：

　　“胡说，你自己都没有的东西……怎么给别人。”言外之意是哪有这样的逻辑。

　　对方竟冲他眨眨眼：“...逻辑不过是修正的历史——在历史上，这样的事是存在的...早有先例。”

　　还说得益发一本正经起来了——只唯独斑眼下不想再和这个喝醉了酒形同“小女孩儿”的家伙胡闹了，他选择不搭理她，而是自顾自地上床把她固定住，对方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两下就没力气了，于是便很快地睡着了。

　　翌日虽然费了些功夫，但她到底还是起来了。只见她披着外衣，端着浓茶任由别人帮她梳洗……隔了会儿还有人怕她无聊，帮她找了书看。这在斑看来像是相当地还原了她出阁以前的少女时代——那时她大致就是这样的——至于现在也没怎么变。

　　“是《小町集》啊——唉，我现在怀疑，我喜爱小野小町不过是美色以及美色带来的幻想——你还是给我拿一册《喜撰式》罢，法师焉能以色事我？”

　　女侍们发出窃窃的笑——想来她也不是真心想读，只是为了作玩笑罢了——顺便她可真是她们的欢乐源泉——她出嫁那日，好多都哭了！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回到了她的府邸，斑受到这些老的、年轻的女侍不少注目，原因不在其他，只因为他是她们公主的丈夫，所以好奇之余，她们也相当礼待他。以至于短短几天间，斑乃至觉得，他收获到了比在木叶哪怕是宇智波更多的好感和善意。

　　她们丝毫不势利——原因在于待遇足够佳。无论公主找了谁，她们统统不受影响——都不愁吃穿不愁嫁的。所以还纷纷情愿是个看得顺眼的、待公主好的。——“我看是对了，昨晚上长曜姬殿下醉酒的时候，都没差人去服侍，事事亲自照顾。”私底下八卦起来，她们这样说。“还是很浪漫啊，虽然公主少时追求者那么多，他们出身都那么高贵，但是只有这一位忍者大人，看上去能为公主把天上的月亮给摘下来。”少女们托着腮，憧憬地这样说。

　　无关月亮。大概不过是因为，只有这一位，一看就能上天。

　　凡此种种……斑虽然无心留意一帮女人家大致都说了他些什么。但是人家之于他，还有这桩婚事的基本态度，明朗到任是谁也一目了然。而她自己也承认他比其他任何贵族子弟好——面对所有那些贵族对他无礼的指责与非难，她是势要撑他到底的——虽说这当中并未见得有多少情意，只能看出她有此人生爱好。

　　比如，在被一众人揶揄即使下嫁给了一个忍者，也未见得是个什么“二十四孝”好老公，照样一副天经地义他人服侍的大爷做派，她是这样回应的——当时一众人皆屏气凝神，看面对如此老生常谈的男女问题，一贯是思想觉悟高绝众人的长曜姬，会怎么回答——谁知她的回答压根就不置可否——“针对对方出身低贱忍族还一副大爷做派”这一点，她根本不想辩解，而是直接默认，仿佛这个问题甚是荒诞：

　　“可是宇智波族长为什么非要是栖川太上的好丈夫呢——无论是从你们所说的方方面面……作为一个主体，他又不是为了作为栖川太上的丈夫出身的，他来到这个世上，自有他的想法、意志和使命……要知道直至三十岁以前，他压根儿不晓得自己会娶我啊，他也是第一次……他也很无措啊……”

　　目光“刷刷”汇集向正气定神闲喝茶的宇智波族长，虽说大家不是不知道他是头婚，可是这样的说辞放在一个而立之年、又是这般形容的大男人身上，怎么听怎么怪。她还不忘接着补刀：

　　“所以归根结底你无法从这个逻辑层面上说服我啊……”

　　标准回答不过如此……斑不禁挑眉，除了后两句略微可笑一点以外。

　　后来不知道谁又提到，在这么风雅的宴会上，宇智波族长都不忘带着他的火焰团扇，怕不是以后到死也要带到坟墓里去……言外之意是嘲笑他低贱的职业习性。被长曜姬听去了，当场发起了公主脾气，重重地摔下了手里的碗筷，并看上去大为不解道：

　　“我的丈夫，凭什么临了下葬的时候搂着什么劳什子的火焰团扇……难道他不是该搂着我吗？”

　　旁边的人大感意外，反应过来立马起哄道：“可以让他一手火焰团扇，一手搂着你嘛……”

　　谁知她还是一副对此提议不甚满意的样子，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直接不加理会，埋头数米去了。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哪怕知道她是在演的，斑见状也难免嘴角浮动出笑意——被他堪堪忍住。她争风的对象索性是一把火焰团扇，极为讨巧;再加上她也没有当面腻歪他，而是当众作态——竟莫名有种小女孩儿的娇嗔。一旁的其他贵族子弟也难免觉得，哪怕过了这么多年，美人儿也老大不小了，一群人中却也还属她瞩目、明事理以及……可爱，就算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再年轻，娶了她也不赖啊。

　　他们尚且不知道她那质地坚如顽石、色泽宛若黑加仑一般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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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八号在天桥上被人摸了，老久登不上账号……拖到今天才更xd
还是没有写到政治……下一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