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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孽徒被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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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畏友醒来时,修为直蹭结丹。
并非他天赋可怖,而是他在昨夜的欢好中做了手段。
他本不想依靠邪术夺了匡敬海身上本属于自己的修为。
即便是真的于事无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放鹰为祸世界,他也不可能主动去吸纳匡敬海的法力。
可匡敬海偏偏自愿凑了上来,萧畏友哪里肯放过。
虽然过程稍有偏差,由吸星大法变成了合欢之交,但是结果都一样。
“若是,真能杀了放鹰……”萧畏友指尖轻落匡敬海的脸廓。
“便遂了你的愿吧。”
萧畏友骨子里真不是离经叛道的命,他比任何人都看重纲常伦理。
只是因为是匡敬海,所以才肯折中勉强答应。
剩下的半句话萧畏友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也不知,自己能否活着回来。
简单的梳洗后,萧畏友换上了一身浓墨重彩的黑衣,顺带带走了镇在万剑门的山海佩剑。
他走后没多久,匡敬海睁开了眼睛。
他是否该感谢萧畏友给自己留了点修为?
他紧紧攥着床单,脸色苍白而阴翳。
这世上最廉价的情,便是自作多情。
萧畏友从始至终只把他当做了一个容器。
所有的善待,到最后都要连本带利的尽数返还。
可笑他明明看见了许多前车之鉴,还是架不住年少冲动一头栽了进去。
“师尊,感谢你又给徒儿上了一课,”匡敬海穿上了白衣,冲着等身铜镜里的自己冷冷一笑,“敬海受教了。”
踏出门,一个魔修者已等候多时:“魔尊一直在等您。”
匡敬海颔首。
十七天后。
魔宫之中。
放鹰把玩着手中的水晶球。
水晶球中浮着萧畏友入魔的画面。
他当萧畏友会如何呢?
原来竟是剑走偏锋。
“既然萧畏友想靠入魔来杀我,不如我们就用正道法门灭了他?”放鹰心血来潮,只觉得很有意思。
“姐姐,”郝见兔看上去不太愿意,“你为什么总想杀了萧畏友?说到底是我们不仁,夺了三尊剑、灭了万剑门,事已至此,我们应当想办法补偿才对。”
“你未免太天真了吧,梁子早就结下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放鹰笑意收敛,“我的好弟弟,你难道不愿意帮我吗?”
“我怎会不愿帮你,”郝见兔补救道,“我只是怕再用禁术,你的身体会受不了。”
“无妨,只要你能替我杀了萧畏友,那点小小的代价我还忍受得住。”放鹰说。
“可是——”
“没有可是!”放鹰不耐,“你到底帮不帮我?”
郝见兔嘴唇一住,半天吐出个“帮”字。
郝放鹰自尊自傲的很,既想大杀四方、统领天下,又不愿被世人知道自己身患“残疾”。
一切需要她出面的事她都会放给云卷等人着手,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她便会使用禁术,和郝见兔硬生生“剥离”,让对方假扮自己或是自己亲自登场。
这种剥离当然是有代价的。
当二者其中一人想要以正常形态行走时,另一人的状况就会犹如淹死的鱼、枯槁的树。
这个时候,若有鬼祟的人出手,必将一击即中。
往常这个时候都会有一批服了毒的心腹死侍陪在放鹰身边的,云卷这个徒弟偶尔也会身在其中。
“你,”放鹰冲着云卷虚弱地勾了勾手,“过来。”
“师尊。”云卷跪了下来,耳朵贴在她的唇边。
“跟着郝见兔,看准时机,”放鹰气若幽兰,“杀了他。”
云卷一悸,他很快掩饰住不该有的心思,低头应了声“是”。
放鹰甩了甩手,云卷就退下去了。
察觉到人群中有个人想浑水摸鱼离开的放鹰喊道:“聂将离,你要去哪里?”
云卷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多余的侍卫早已识时务地退后几步,聂将离突兀地立在放鹰的跟前,满是谴责:“你怎么可以叫云卷对你的亲弟弟下手?”
“一山不容二虎,”放鹰眯眼,“他已经越来强,越来越不听我话了。”
“他是为了你好啊!”
“那么,就让他为我死好了。”放鹰满不在乎。
“你!”聂将离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放鹰一把揪着她的衣领,恶狠狠地警告道,“否则,我会把你的眼珠子掏出来。”
聂将离试图从他的桎梏中脱身,发现于事无补:“你……没事!”
“第一次使用禁术的确是很痛苦,”放鹰松开了她,慵懒地靠在软趴趴的床榻上,“但是我渐渐地发现,只要多死几个人就好了。”
背后响起一片挣扎声,聂将离转身看到各个侍卫爆血而亡。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转移伤害的禁术罢了,”放鹰笑语盈盈,“我前阵子琢磨出来的小玩意,还没有取名字,不如你替我想想?”
聂将离看着貌若妖姬、心如蛇蝎的放鹰忍不住道:“你太可怕了。”
“你要去哪?通风报信吗?”放鹰慢悠悠地叫住了她,“你别忘了,救你爷爷的人是我,不是郝见兔。”
聂将离没声了。
对于重情之人,自然要用情意对付。
放鹰轻笑一声:“我累了,你过来帮我捶捶肩吧。”
聂将离磨蹭着脚步走上前。
“来,”放鹰并没有真叫她锤肩的意思,反而借机揣着她的素手将她拉在了床上,“我们来一起看看,你喜欢的萧掌门和我亲爱的弟弟,开打了没有?”
“我没喜欢他。”聂将离的脸不合时宜的一红。
“哦?”放鹰把她半搂在怀里,戳了戳她的红脸蛋,“真的吗?”
聂将离被她的动作刺激的脸色微微发白。
“别这么怕我,我又不会杀你,”放鹰亲昵地蹭了蹭她,捧着水晶球给她看,“呀,萧掌门来了。”
天色很阴沉,狂风大作。
萧畏友没想到自己来到魔宫的大门前会遇到郝见兔。
“你真不应该这么做,”郝见兔看着萧畏友眉间多出的那道魔眼,“我本不欲与你为敌。”
“你也是魔头的手下?”萧畏友问道。
郝见兔答:“她是我姐姐。”
“真没想到,一个魔修,会有一个道修的弟弟。”萧畏友蔑视着他。
“你不也一样,”郝见兔的手拂上了他的佩剑“三窟”,“堂堂一方正道掌门,最后竟要借助邪魔外力对付一个使用无上道法的道修吗?”
“我来此,只为杀放鹰,”萧畏友拔剑,“谁若拦我,我便杀谁。”
果然还是受了魔气的熏染。
郝见兔暗道可惜。
三窟剑已出鞘。
“打起来了!”聂将离有些紧张。
放鹰这时没有特别关注局势,反而颇为自得地揉了揉聂将离的小手。
“你,你做什么?”聂将离有点不安。
“你继续看,不用管我。”她把水晶球递到了对方的手里,自个儿则把整张脸凑在了她的的发间。
“你的手……”聂将离在对方伸进衣服里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从床上挣脱下来,“你做什么?”
“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她理之当然。
“你不要欺人太甚!”聂将离咬牙,“别以为你对我有恩,就可以为所欲为。”
放鹰邪笑一声:“我偏要为所欲为,你又能如何?”
“救命!”聂将离转身就跑,“哥!救我!”
放鹰挑眉,整个人在一瞬间贴上了聂将离。
“哐当”一声,房门被踹开了。
放鹰不悦地看向来人:“你怎么来了?”
“尊上给的魔功太过霸道,匡敬海快挺不过去了。”来人说。
“那便让他去死吧!”精虫上脑的放鹰哪管这么多。
“哥!”聂将离被压在墙上努力发出求救的声音。
来人正是“死而复生”的聂君欢。
他与聂将离这对兄妹,因为承了魔尊的情,已经被迫加入了魔宫,替放鹰做事。
只是没想到放鹰竟有如此癖好。
聂君欢嘴角一颤,心中衡量半天,关上了房门。
“算你哥还识趣。”放鹰说了一句。
聂将离满眼绝望。
不可控的抽噎声从门后传来。
聂君欢眼皮子痛苦地掀动。
魔终归是魔,不能与之共处。
萧畏友山海剑出第一百五十九式,砍得却是偷袭郝见兔成功的云卷。
云卷吐出一口浓烈的鲜血。
郝见兔仍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云卷:“你为何要杀我?”
云卷捂着胸口:“你难道猜不到吗?”
“反叛之人,有一便有二,我这弃徒,可叫你尝到恶果了?”萧畏友睥睨着两人。
“你错了,”云卷垂死挣扎,“我从没有背叛过谁,因为我从来只效忠一人。”
郝见兔面色愈惨,应是想到了那人是谁。
“死到临头,仍然不肯悔改,你真是烂到骨子里,没得救了,”萧畏友抬剑,“今日,便让本君清理门户吧!”
“我们俩,不知道谁比谁更没得救了,我好歹敢做敢认,可是你呢?”云卷张扬地骂道,“你根本就是一个自恃正义的假面君子!总以为自己的正义便是正义,他人的忠义便是狗屁!殊不知可笑至极!”
萧畏友一剑断了他的生路。
“魔便是魔,何来忠义,”萧畏友冷漠地将剑指向了郝见兔,“本君给你一条生路,带我去见放鹰。”
“她不仁,我却不能不义,”郝见兔拒绝招降,“我只有一个姐姐,断然不能叫你杀了去。”
“愚孝!”萧畏友吐出两个字。
“这回,我要认真了,”郝见兔从虚空又召唤出一柄剑。
“嗯?”放鹰停下动作,看着手指间褪去的金光,总算没了欺辱聂将离的兴致。
“死了?”放鹰动了动食指的契约,果真没有一丝反应。
“小人云卷,誓死为主人效忠!”
“你不恨我吗?”放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命人屠了你全家。”
“他们不是我的家人,”豆丁点大的少年站在废墟间道,“我出生时便带厄运煞气,他们视我为怪物,把我关在铁笼子里,从不让我与外人接触。我曾发过誓,谁让我从铁笼子里出来,谁就是我的主人。”
放鹰看着人小鬼大的云卷忍不住道了一声:“有趣。”
“请您让我追随你吧!”云卷跪地。
“好啊,”放鹰瞥了他发抖的双腿一眼,“不过,我一个考验,你必须通过考验,才可以成为我的忠实奴仆。”
“您请说!”
“我要你潜伏万剑门、伺机而动、盗得三尊。”
“小人,定不辱使命!”
放鹰不虞地“啧”了一声。
聂将离后怕地看着她,坦白说很多时候她都觉得放鹰不像个女人。
“滚吧,”放鹰挥手,“打开大门,我要亲自迎敌。”
作者有话要说: -.-鹰情伪百合,后文揭晓,目测放鹰离死不远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