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侠]平行宇宙》易燃易爆炸

9、第九章

　　四十七、
　　就在你放弃彼得的时候，你又一次被坏人抓走了。

　　你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一种吸引反派的体制。
　　这一次胁持你的是一个长得很像黑色蜘蛛侠的家伙，自称为“毒液”。

　　正当你坐进计程车的时候，恰好司机下去买三明治了，这个穿着黑色紧身衣满口獠牙的家伙突然出现，单手拎着计程车就把你（和车）桎梏到他在半空中织成的蛛网上。

　　下面不知不觉引起了其他人的微观，你看到灯光闪烁，知道是记者来了，你还听到了警笛的声音。

　　你开始苦中作乐地思考号角日报的标题——
　　惊！黑衣毒液迫害纽约群众，百老汇打杂女无辜遭殃，蜘蛛侠在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毒液编的这个蛛网不是很牢靠，你只是稍微换了个坐姿，整个计程车就在蛛网中抖了一下。你抓紧车上的扶手，鼓起勇气往下面看了一眼，在晃动的视野中估算自己大概在三十几层楼的高度上。

　　“卧槽！！——”
　　突然支撑计程车的两根蛛网崩断了，整辆车垂直坠落，你又慌又怕，眼泪瞬间飙出，死死扣住车上的扶手，指甲崩断了一片也顾不上了。

　　你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这种真实的失重感折磨疯了，就在你破了音的尖叫声中，出租车突然被剩余的蛛网勾住了，堪堪晃了两下，然后停了下来。

　　还活着。

　　你缓缓睁开了双眼，仍旧扣着扶手，张大嘴说不出话，眼泪糊得整张脸都是，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你慢慢地将头往下探去，现在的高度仍旧让你感到一丝晕眩。

　　四十八、
　　彼得来了，以蜘蛛侠的样子，从天而降，来到了你的车前。

　　你没来得及擦掉脸上狼狈的痕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很久以前你就恐高了，彼得知道这件事。
　　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

　　你怔怔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突然不着边际地想起一句诗来：

　　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
　　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很久了。

　　你的心突然柔软下来，你突然很后悔自己之前伤害了他，你想起自己把他推给格温的话，想起他手中的钻戒，想起他颤抖的手和单纯的眼神，想起了他和格温坐在一起的时候风趣的微笑……

　　你扯开了一个略带苦涩的微笑：“嗨。”

　　就算就这样死了，你想，见到了他最后一面，知道他会过得很好，你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不，等等，前提是他不能被毒液害死！

　　你惊恐地瞪着他的身后大喊：“小心——”

　　毒液从远处一脚踢了过来，你慌忙伏身，彼得刚伏身便被一脚踹开，整个出租车被毒液一脚夷为敞篷。

　　彼得勾着车的边缘，手臂用力翻身挑了上来，毒液站在车的另外一边，露出了一张脸，对他挑衅地微笑：“嗨，帕克。”

　　“艾迪！？”彼得做出防备的姿势。

　　他们看起来认识？
　　艾迪……是那个艾迪布鲁克吗？拍了蜘蛛侠抢劫照片的那个人？

　　“哦豁，”艾迪微笑着吹了声口哨，“我的蜘蛛警报在响哦。”说着他突然伸手，一股黑色蛛网瞬间缠住了你，把你拉到他的手边。

　　他扣住你的脖子，对彼得说：“如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话，哈哈哈哈！”然后一只手扣着你，一只手狠狠地给扑上来的蜘蛛侠补了一拳。

　　就在蜘蛛侠被他踹到下面的蛛网上的时候，毒液，或者说艾迪又把你放回了出租车上，然后在你的头顶放了一一辆装满建筑废料的皮卡。你刚刚抬头，就看到灰色的混凝土废料扑簌簌掉下来，你慌忙躲开，碎石滚滚落下。

　　这个混账！

　　你愤怒地寻找他的身影，发现他正扣着彼得，将他压在蛛网上对他“亲密”地交谈。

　　你看到落在车里的砖块，灵机一动，搬起砖块朝他脑袋上砸去。

　　正中红心！

　　毒液气急，回首向你扑了过来，被彼得一把抓住，彼得趁机给了他一拳，两人一边坠落一边扭打起来。

　　突然，彼得直勾勾地看向你身后，你回头发现那辆皮卡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动了，蛛网慢慢断开，巨大的皮卡以一种缓慢而事不容迟的姿势俯冲下来，你吓得心脏骤停，纵身一跃，扑到了旁边的蛛网上。

　　这可能是你立定跳远成绩最好的一次。

　　只听咣当一声，皮卡撞上出租车，又从车边滚落，从你的身边坠落在地。

　　你视线落到地上摔得七零八碎的皮卡上，双手勾住蛛网，心脏狂跳，感觉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吓到你了。但可能因为跳的位置有问题，你的身体并没有落到蛛网上，现在全靠一双胳膊死撑。

　　如果活下去了，回家就练引体向上，你咬牙切齿地想到。

　　就在这时，建筑工地上的沙子汇聚起来，慢慢变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沙人，他举起巨大的手掌，一拳砸向了地上的蜘蛛侠。

　　沙人和蜘蛛侠扭打起来，巨大的震动传到了蛛网上，你被甩开，身体不断往下坠落，坠落……

　　你重新落到一张蛛网上，整个人呈大字状挂在了网上。蜘蛛侠就在你的身下，不过他被毒液勒住了脖子，正一动不动地遭受着沙人的捶打，沙人用他巨大无比堪比马车的拳头一拳一拳砸向了彼得。

　　你担心地看向了他，彼得一边挣扎一边向你伸出了手，随即又被沙人打到无力地瘫倒在地上，他的面具破开，身上布满了伤口，视线却一直锁定着你，那双天蓝色的会说话的眼睛，正温柔又担忧地看着你。

　　沙人又一拳锤下，那双朝你伸来的手也无力地垂下。

　　彼得失力地闭上了眼睛。

　　你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眼泪情不自禁往下坠落。

　　就在这时，你听到细琐的声音划过，回头发现是那辆计程车不知道何时也开始往下滑动，正朝你的方向袭来。你吓傻了，整个人动弹不得，你甚至想就这样自暴自弃地不挣扎了。

　　如果他死了，那就让你也一起殉情吧。
　　这是你应得的，你想。

　　“你在想什么呢！”
　　突然，你被人拦腰搂住，从蛛网上截走，计程车兀自坠下，摔到了地上。

　　是哈利，他穿着那套绿魔的装备，微笑着看着你，看起来和曾经挟持你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惊喜又戒备地看着他，突然发现他的脸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烧伤。

　　“你的脸……”怎么回事？
　　你被他轻轻地放到了一个阳台，他微笑着说：“没事，这是我应得的。”然后纵深一跃跳上了飞行板，“我得去帮忙了，快躲起来，MJ！”

　　只见他一把向沙人丢了一个南瓜炸弹，然后加入了战局。

　　见他走后，你转身走向建筑内部，打算找个逃生通道走到地上，然后慢慢远离这块地方。

　　身后地动山摇，你的心里也一团乱麻。

　　彼得还好吗？他被打成那样了还能站起来吗？
　　哈利的脸是怎么回事？他看起来还行，不知道有没有解开心结？
　　沙人在那里集中火力，那毒液呢？他躲到哪里去了？那个小人会不会偷袭他们俩？

　　你匆匆忙忙跑到马路上，刚想躲进人群，就听到一阵惊呼，不远处落下一个人的身影。

　　是哈利！
　　你慌忙跑到他的身边，发现他身上不知何时被捅穿了两个口子，暗红色的血正跟不要钱似的汩汩流出。

　　你的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你跪坐在他身边，过去他对你的种种行为早就忘到天边，你轻轻托着他的身体，哭着说：“坚持住，哈利！”一边对不远处的人群大喊，“120！快叫120！！”

　　哈利的手轻轻拍了拍你，他一眨不眨地看着你，微笑：“嗨，MJ。”

　　你哭得更凶了，刚想站起来去叫人，被他一下子叫住了：“别走，MJ。”

　　他喘着气，虚弱地微笑着：“别走。”

　　你的泪水滚滚落下，他笑着说：“话说，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这句话想说很久来着……不过你和彼得……”

　　“现在终于有机会说出来啦……虽然不重要，但不说出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彼得是我的朋友，MJ…你也是我的朋友……”他轻松而吃力地笑着，“最好的朋友……”

　　他的视线逐渐放远，落在了你的身后，然后微笑着阖上了双眼。

　　“哈利！——”彼得的声音从你身后传来，他匆忙跑了过来，哭着跪在他的身边，双手垂落，眼里泪水滚落：“都是我的错……”

　　你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荒诞的小丑，被命运调戏嘲弄，每天在舞台上表演悲剧和喜剧，然后就这样，悲喜交替，没有终点*。

　　……
　　你参加了哈利的葬礼。
　　冷冷寒风中，献上了一朵白玫瑰。

　　等众人离开后，你站在他的墓前，想起过往种种，想起他的微笑和最后看向彼得释然的眼神，泪水又一次流下。

　　彼得走了过来，和你并肩站着。

　　“都结束了。”你说。

　　“恩。”他缓缓拥住了你，你靠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遮住了眼中的泪水。

　　“你爱我吗，MJ？”彼得突然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你睁开眼睛，虽然有点奇怪他为什么在这个场合这么问，但还是打算顺从自己的心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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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完结！
*摘自《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