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124：美人温柔难消受，公子渴望始纾解 ...
-
可人和伊人将贾珠迎进了屋，屋里烛光通明，伊人端了醒酒茶来，贾珠接过喝了几口。
“大爷，热水已备好了。”
可人和伊人上前来准备替他脱衣，贾珠习惯性地准备张开双臂方便她俩脱衣的动作，才刚一动，他突然想起一事来，忙不迭地出声道：“夜深了，你们先去休息罢，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们不必伺候着，沐浴后我叫个小丫头收拾打理一番便是。”
其实贾珠同一众学子们应酬了大半夜，又是喝酒又是憋火，确实有些疲乏了，若能被人伺候着脱衣沐浴，自然是好，而以这俩丫头的体贴温柔，他必然还能享受到一场舒服至极的按摩，可是……他的还没消呢。
真若如此，这俩丫头岂不是一览无余？
陌生人便罢了，可人伊人是他相熟之人，虽说他尽量避免往那方面想，但可人伊人就是老祖宗默许的他的通房丫鬟。这俩丫头不仅美貌，往日里贴身伺候他时也免不了近距离接触，从前倒也罢了，左右他年纪尚幼，不到知人事的年纪，但如今他年岁在这，身体也已发育，以他目前的情况，他……他放不开，想想就觉得不好意思。
以前出去喝花酒时，虽然也都是加了助兴的料的酒水，也叫了姑娘，但没有哪个姑娘敢像杏儿那般撩拨他，单是酒水，反应倒也不算太强烈，也就避免了此情此景的尴尬。如今身在江宁，花场里的姑娘只把他当做寻常恩客，不知他的出身，才有杏儿那样敢大胆狂野地撩拨他。
此时此刻，教他实在难为情。
伊人不知贾珠心中所想，只全心全意侍奉着，听得大爷言语中对她们的关怀，心中泛暖，柔声道：“我们不累，大爷喝了酒，想必乏得很，我和可人伺候大爷沐浴罢。”
说着，她伸出一双柔荑准备替贾珠脱衣——
贾珠忙后退一步躲开：“真不用你俩伺候了，快回去休息，这么晚了，女孩子要早点睡皮肤才会好。”
他的语速很急，全然不复平常温雅从容。
可人眼睛微微睁大，语气略带惊讶地笑道：“大爷今晚是怎么了？分明疲倦得很，却偏偏不要我们俩伺候了，莫非……”
贾珠心中一紧。
可人眼珠子一转，在浑身僵硬的贾珠脸上扫过，幽幽道：“莫非……大爷嫌弃我们了？”
原来没被发现……
贾珠心下一松，莫名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但很快，他想起可人这小妮子刚才的话，忙笑道：“怎么会？”
“是么？”
贾珠忙点头：“真的，你和伊人这么好，我怎么会嫌弃？况且，我从未有嫌弃过你们的想法，可儿如此说，我真真是冤枉。”
他那副模样就差没赌咒发誓了，可人见状放松下来，脸上也露出了甜甜的笑。
伊人也面露笑意：“那我们服侍大爷更衣。”
她边说边上前一步，伸出手要为贾珠脱衣。
贾珠：“……”
丫鬟这么温柔，他身在福中……也是有苦说不出啊！
刚才的事才翻篇过去，贾珠一时也不敢再闪身躲开，怕被可儿那小妮子逮到了她又要作妖，眼睁睁地看着一双纤纤素手离他越来越近，贾珠忍住了想要后退躲开的动作，抬手捉住了伊人的手。
他既尴尬又无奈道：“伊人，真不用了，都大半夜了，你和可人早些回屋休息，今晚也不必守夜了。我稍作沐浴一番也就睡了，余下的杂事明日再做收拾便是，再不然，叫个婆子或者小丫头收拾便是。”
可人蹙眉，不赞同道：“放明个儿收拾倒也行，只是大爷今儿应酬一天，想是疲惫得很，不若叫我二人伺候大爷，推拿按摩一番再入睡岂不好？”
推拿按摩自是好的，可他如今……消受不起啊。
贾珠苦笑：“你这妮子，爷心疼你一回，你倒好，偏要受累伺候我。叫你少做一回伺候我的事，舒舒服服的去休息倒还不乐意。”
可人睨他一眼：“奴婢生就是伺候爷的人，哪里来的少不少伺候一回……”话音未落，她目光一凝，旋即移开来，要说的话都全然忘却了。
贾珠看她面似火烧般，自个儿也觉一阵不好意思，刚才这丫头绝对看到了。他忍住侧身躲避的冲动，镇静道：“就属你惯来贫嘴……好了，真不用你们伺候，夜已深了，我也就沐浴一番便睡了，无需你们守着伺候，去歇着吧。”
他语调温和，平素待人也惯是温和的，然此时此景，思及方才所见，可人只觉被他所偏待着，心中竟是压不住的泛甜和期待。
她的爷，长大了。
只是这么一想，可人便觉无穷的紧张和羞怯，一时竟是进不得、退不舍，但觉脸似火烧，最后一跺脚，咬唇道：“既是爷心疼，那奴婢就托大一回，懒怠伺候爷了。”
声音语调之娇柔甜蜜，甚至贾珠错觉那声音中还含着羞赧颤意，让他面上的镇定也维持不住，莫名有种突如其来的难为情和紧张。
“……嗯，去歇着吧。”
可人垂眸，忍不住抿嘴一笑。
伊人不曾察觉其中隐秘，只觉可人和大爷之间似乎隐隐有些许不同以往，她咬了咬唇，“啊，那……叫哪个小丫头来守夜？”
贾珠苦笑，他现在身体里的燥火还没平息呢，今晚还有的熬了，来个丫头在外间守夜，若听见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他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今晚不留人，谁都不用守夜。”
伊人茫茫然地抬眼：“啊？这……”
她面色茫然，白净秀丽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惶然不安而不自知的神态来，看着无比可怜可爱。
贾珠心中一软，神情柔和，温声安抚道：“去歇息吧，这样晚了，你和可儿这会儿都不必伺候了，回去好好歇息。”
可人见他对伊人这般温柔，心中觉得闷得很，却也闹不出叫伊人没脸的事，不提她和伊人这些年的情谊，老太太当初不仅将她给了爷，还有伊人呢。
他的温柔态度令伊人稍感安心，便也听话地点头，正要告退，目中看到一处奇怪的地方，登时就一愣，惊呼道：“大爷，你身上好像长了个东西？”
可人：“……”
贾珠：“……”伊人她，不通这方面吗？
他没想到伊人十五六岁了，于这方面竟然……
那么问题来了，他该怎么解释他身上长的“东西”是什么？
……怎么解释都很尴尬好么！
还没等贾珠想好要怎么解释时，就见伊人伸手似乎想要触摸他……那里？！
哦草！
贾珠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捉住了伊人的手。
急切之下，他手上的力道不免过大，伊人只觉得手都快要被捏碎了，当即痛呼出声：“啊！疼，好疼！大爷你弄疼我了，轻点儿……”
贾珠一惊，忙松开手：“抱歉抱歉，伊人，对不住，我一时没控制好力道……”
“让我看看。”可人一看，也顾不上别的了，忙上前来捧着伊人的手轻轻揉了揉。
揉了一会儿，伊人才觉没那么痛了：“我好多了，不用揉了。”
可人便收回手，转而横了贾珠一眼，嗔道：“伊人手都红了，大爷也忒莽撞了些！”
贾珠面露愧疚：“是我一时没注意，没能控制好力道，是我不好……”
伊人摇摇头：“没有的事，大爷别自责，是我不好，不该冒然伸手的。”
许是刚才太疼，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却仍是一味地温柔，温柔地看着他。
贾珠心中越发歉疚起来。
“不过……”伊人好奇又忧心地看着贾珠那里，“大爷那里长了什么东西？看着好大的一团。”
贾珠：“……”
他脸上发热，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哎呀！伊人你、你……算了算了，热水都快凉了，我们快出去罢，让大爷沐浴。”可人跺了跺脚，红着脸儿一把拉起一脸茫然的伊人往外走。
“哎，可是大爷……”
屋门“吱呀”一声关上，可人和伊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哎呀你别说啦！羞死人了……”
贾珠：“……”
他不尴尬了。
因为他已经麻了。
他木了。
他死了。
……
热气袅袅，贾珠泡在热水中，懒懒地垂眼看向水面。
自从穿成男性的这十几年来，他好像从未好好观察过那里究竟生得是什么模样。大概酒水里加的料还没过效，酒劲犹在，因为脱衣服时的摩擦，似乎是感觉到了挑衅，那东西立刻就张牙舞爪的，一副耀武扬威的派头。
“原来，是长的这个模样么……”
不知道是不是在水中的缘故，视觉感上颜色还挺粉嫩的。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注视，那家伙竟然动了动，像是在朝他点头致意一样，感觉……还挺可爱？
贾珠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哦草！
什么鬼？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可爱？
那家伙能用“可爱”来形容？
个不争气的东西，给点撩拨就激动，可爱个屁！
想想今晚丰富多彩的‘社死’和‘尴尬现场’，贾珠气不打一处来，越看心里越有气，“你说说你，怎么不学学我呢？心如止水懂不懂？矜持点行不行？别随便一个人碰两下你就激动得不得了，真是，什么破毛病……”
“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快把我气死了！”
“都是人体器官，你就不能跟我的心学学？瞧瞧人家，人美女都在它门口敲门闹着进去了，人家多淡定？愣是把人往外推，你呢？你瞅瞅你自个儿什么样儿，你把我气死算了！”
“你啊，多学学人家！那才叫大腕风范懂不懂？你有人家一半的淡定我就知足了……不过，人那是大宗师级别，你一没出新手村的菜鸟，我也不为难你，‘心如止水’和‘淡定’，你选一个先学着。”
“‘淡定’是罢？行，那咱先学‘淡定’，以后再碰到人撩你，你可矜持点，端着点儿，别人一撩你你就上钩，咱要淡定，要矜持，知道不？”
他像是教书先生一样说教上了瘾，说到最后“知道不”这一句时还伸出手指当做戒尺敲了敲那不争气的脑袋——
“唔……”
猝不及防之下，他竟是被刺激的忍不住溢出了声。
余韵稍纵即逝。
初尝个中滋味，贾珠心中竟隐隐有点遗憾。
这么快就没了，他还没够呢。
……哦草！
他在想什么？！
贾珠瞪向罪魁祸首。
那家伙一副无辜模样，好像刚才无事发生过。
“啧，合着我一个人唱独角戏是罢？你不能这样你知道不？你得矜持、端得住，要稳重，有大将风范，不能像这样冒冒失失的。”
“不过……”贾珠若有所思：“刚才确实……挺爽的哈，只是……”
贾珠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刺激，现在他的身体里隐隐有一种不满足的感觉。想起刚才的舒爽，他不禁陷入了沉思和纠结。
说起来，他虽然从去岁开始遗精，身体发育，但这一年多来，对这东西，他一向做降旗冷处理，从未理会过这东西的需求，平日除了小解时不得不用手去扶和每日清洁而触碰到，倒是头一回尝到这种滋味儿。
刚才那一下……是个意外。
但是……
那种感觉，确实挺舒服的。
要不……再试试？
贾珠举棋不定，他有种自己在做坏事的羞羞感，可是，生理需求这种事，只要没违反法律道德，从不应是‘不该’的，它是正常的，无论男女，都无需为此不好意思。他会感到不好意思，大概是因为种花家自古以来的含蓄吧，他前世所见所闻的人基本都对这种事讳莫如深，仿佛沾上它就变成下流的了，这些影响了他。
但是现在，他想，社会环境变了，要在某个社会环境中生存、更好的生存，如果没有改变它的能力，那么就既来之则安之，适应它才能生存、更好的生存。
就如同他现在，一个女性，穿成了男性，他得以男性的形象生活。特立独行，他没有那样的本事。穿成男性已成既定事实，他无法改变什么，那就去适应，就如他这些年以男性性别生活着。
贾珠的思想有了转变，整个人都感觉放松了不少。他这些年别看过得是金尊玉贵的日子，但其实人挺紧绷着的，前世二十来年固有的女性意识让他穿成男性后无法立时接受、适应和转变为男性意识。
现在，他真正的正视了他的男性性别。
“既然穿成了男性，那它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无论男女，生理需求和反应，都是正常的。”
他伸手，果断的触碰——
没有之前的羞羞感了。
他的意识已经转变，真正的、全部的接受了自己现在的男性性别。
那么……听说憋久了对身体不好，而且——
他也想知道那种事的‘爽’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呢。
……
作者有话说第124章 124：美人温柔难消受，公子渴望始纾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