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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六章 再见时 ...

  •   我唤来几个仆役、女使,还有汤团子他们二人身边得力的老妈子。街上人多却杂乱,难免不会被人流挤散,多跟几个人终归保险些。随后,我带上锦锦,披上厚重的披风,携着汤团子和皮猴子从后门正大光明地溜出去。

      街上人头攒动,我反复叮嘱他们二人拉紧我的手不许放,这才放心大胆地走入人流中。

      “卖糖人了!卖糖人了!”

      不远处传来吆喝声,汤团子兴奋地踮起脚尖往声音传来处张望:“大姐姐,我要吃糖人!”

      “切......”皮猴子小声啐了一口,满不在乎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喜欢糖人!幼稚!”

      “你!你!大姐姐你看看他!”汤团子那张粉嫩的小脸涨得通红,一跺脚,冲到他面前就是一个爆栗子,“让你再乱说!”

      皮猴子灵巧地一个闪躲,躲过了她的攻击。他伸出舌头,扮了个鬼脸:“略!打不到我!你以后估计变成黄脸婆都不会有人要你!嘻嘻!”

      见此,我忙将二人分开,摸了摸汤团子的头:“我去给你买糖人吃,好不好?”我回头,瞪了一眼皮猴子,轻轻朝他面门上拍了一巴掌,“作为哥哥,还跟妹妹争抢。待会儿的糖人没有你的分。”我示意身后的老妈子看好两个小猢狲,我带着锦锦去前面买糖人。

      卖糖人的摊铺就在不远处,桌子上摆放着形态各异的糖人儿。我拿起桌上兔子和猴子状的糖人。兔子就给汤团子吧,她就跟毛茸茸的小兔子似的。那小猴子的糖人不正是皮猴子的原型?我将银钱递给买糖人的老伯,正准备回去,就见身着我们府内衣裳样式的小厮面带急色,匆匆奔向我们这里。

      我把手中的糖人递给锦锦,问道:“怎么了这是?”

      “不、不好了。”周围人多声音也大,那小厮原是扬着声,约摸是事态严重,不好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说,于是消了声音,凑到我耳边,耳语了几句,“大姑娘,表少爷和表小姐都不见了!”

      “你说什么?”我有些诧异地转头看向他,“不是叫你们看好他们吗?”

      “大姑娘,现在怎么办?若是让二房老爷知道该怎么办?二房老爷向来疼爱这二位,奴们把表少爷和表小姐给跟丢了,指不定二房老爷知道,要怎么罚奴们。”明明是寒冬腊月,小厮的额头上却挂满了汗珠,看来是已经急得不行。

      我心里紧张得像是打着鼓点,一下两下狠狠敲击着我的内心。我思索片刻对他说:“你还想让二叔知道,闹得街头巷尾都知道我们元府主家看个孩子都看不住?这街上鱼龙混杂,尤其是元夕,人牙子到处都是。你若是不想让二叔知道他们被那些子个人牙子带走,那就赶紧去找他们!”

      “是,奴这就去!”

      “等等!”我叫住他,抬手将鬓上的碧玉玲珑步摇摘下递给他,“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的簪子丢了,知道了吗?”

      “是。”小厮急急作揖,转身奔入人流中。

      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对着锦锦说道:“锦锦,咱们俩分头去找。”

      “可是小姐,您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独自在这儿,真的行吗?还是让锦锦跟着好。”她担忧地望着我。

      “我这般大了,没有事的。当务之急是抓紧找到他们。”说完,我匆匆走入人群中寻找那两个圆滚滚的身影。

      没有......

      这里也没有.......

      “怎么样?”

      我们一行人站在元府门口,我挨个将他们看了个遍,两手空空,不见两个小猢狲的身影。

      刚刚给我传话的小厮说道:“刚刚奴见到两位少爷小姐了。”

      “那怎么不见他们人?”

      “奴本来都已经领着二位少爷小姐回来,可少爷小姐竟将奴手中,大姑娘您的簪子给夺了去,又逃回人群中。奴一时不察,还请大小姐责罚。”

      “好了,他们两个是我带出来的。要责罚,也轮不到你们头上。”我看向他们,“再去找找,他俩总不会走太远的。”

      我重新走遍了整条主街都没能找到他们,实在累得筋疲力尽,干脆找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大大咧咧蹲下身子,大口呼吸周围冷冽的空气,才得以缓解一直不停跳动的太阳穴。

      不想,一转头就见一身着白衣纱地长袍的男子,一手握着一个孩童。定睛一看,那不正是我一直在找寻的汤团子他们吗?

      我赶忙站起身,往前追过去。许是这般寒冷的冬日里蹲得时间久了些,站起身时阵阵眩晕感朝我袭来。腿一软,便是一个不稳,直直向前跌去。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底下有厚厚的积雪摔下去应该不会疼,可一定会弄得满身是雪,等化成水之后,怕只怕留在我的披风上,到时渗入衣服中会难受。幸而周围没围上一群元府妾室们,只要没有她们看热闹,我也就不怕出丑。

      我闭紧双眼,等待自己摔下去的一瞬间。腰上突如其来的外力拉住我,不让我继续往下摔。

      我微微睁开眼睛,看向腰间,一只手挽住了我的腰。

      嗯......看这手的大小应该是个男子的手。

      将将想借他的力站起身,他的手却往后方稍稍用力。就这样,我撞入身后那人的怀中,鼻尖满是充盈着属于成熟男子的味道。我顾忌男女大防,飞快地拉下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跳出他的怀中。

      扭身看向身后人,男子一身玄色锦袍上面绣着深金色的莲花暗纹,墨色的发丝一丝不苟地盘成发髻,上簪着一顶成色上佳的白玉冠,

      这穿着定是哪位汐京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儿,但是......

      我上下打量他一番,最后定在他脸上,深深思忖:汐京非富即贵的人我大多都见过,就算是不熟,也多是打过照面,这人我还真没见过。

      他面上毫无波澜:“元大姑娘,还要看我多久?”

      我这才发现自己盯着他的脸,匆匆瞥向他处,尴尬地福身道:“这位公子,怕是说笑了,我不是元大姑娘。”

      终归自己是偷偷溜出府,自己的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较好。

      他扬起一双剑眉,抖了抖袖子,伸出手指,指着我胸前不知是何时露出来的月光石:“元大姑娘颈上的石头,似月光柔和。在下见过很多珍奇异宝,却从未见过这样子的,所以在下斗胆猜测,姑娘应该便是坊间传闻的太子帝师。坊间传闻衔月而生的太子帝师。”

      既然他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多狡辩,伸手捂住胸前的月光石,大方承认道:“不过是凡尘世俗出的噱头,公子不必太过当真。”

      男子用他那漆黑得看不见一丝亮光的双眸,盯得我心里发毛:“元大姑娘,心还真是豁达。”

      这意味不明的话,究竟是在赞扬我,还是在嘲讽我?

      我蓦然想起两个小猢狲还在白衣少年那儿,我匆匆朝他福身:“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日后若是有缘,在当面向公子道谢。”

      他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再度向他福了身,就马上转身沿白衣男子走的方向赶去。

      我看着一条拐角巷子处的白衣男子和站在两侧的小猢狲,我只感到头又开始阵阵眩晕。这两个小猢狲难道就不知道不能跟陌生人走吗?怎么就这样傻乎乎的跟着人家走!

      皮猴子拉了拉白衣男子的袖子,他侧过身子,蹲下身子伸手揉了揉皮猴子的头发。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笑得很是温柔,还带着几分熟悉感。

      随后,我将这种非常幼稚的想法抛于脑后,一个人牙子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神色,一定是我想多了。

      人牙子多是些凶煞之人,别看他表面一副温柔模样,所谓人不可貌相啊......我从袖中偷偷掏出一把匕首,笼在我的袖中以防万一。这匕首是我在进宫之前,托珑兮娘子打的。进宫之后,便一直贴身带着,睡觉时也是压在枕下防身防‘狼’。

      眼见那男子携小猢狲们往前走,我轻咳了一声,提高音量道:“等等!”

      前面三人全部停下脚步,齐齐看向我。

      我不动声色道:“这位公子,要把我家那两个小猢狲带去哪里?”

      我自认为用最是冰冷的目光盯着他,每次我用这招看太子,太子总是从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铁公鸡’,变成龟缩在自己壳里的纸乌龟。

      可是我看他的眼眸中没有丝毫害怕和退缩,反而是眼中攒着的星辰亮了几度。他……想干什么?手心处湿滑黏膩,差点没能抓牢匕首,我握紧掩在袖中的匕首,警惕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约摸是觉得我们二人的距离委实有些远,就携那两个孩子往前走。

      我立在那儿,一动都不敢动。

      即使是三个人的脚步,我依然能清晰辨认出他的脚步声。他的脚步声踏在雪地里分外轻柔,轻飘飘地如仙人踏云而来,发出‘娑娑’的声响。但就算是再轻柔,在我听来却还是如打鼓般一下又一下击打我的心脏。随之而来,连我刚刚放回内衬衣领内的月光石也开始发烫灼热配合着,突突咚咚地在我身上敲出一首绝妙的乐曲。

      明明是寒冬腊月,我反而突觉身上仿佛又回到在皇宫时,站在夏日的烈阳下烤得内心焦躁不安。

      他离我越来越近,我缓缓推开刀鞘,若是他做什么事儿,直接给他那张漂亮脸蛋来上一刀,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用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拐卖孩童!

      “啊!”我小声呼痛,不知为何,将将在心里说完那句,胸前的月光石便烫得吓人,那片肌肤像是被针扎似的刺痛,幸好隔着一层里衣,否则还真不知道会不会燎出水泡。

      白衣男子的耳力极好,听到我呼痛声,上前一把握住我的肩:“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这下,我更能看清他眼中的神色,那明显就是带着焦急和担心的眼神。我虽觉得他眼熟得很,但凭我那还算是凑合得记忆力,从不记得自己曾见过、或是认识眼前的男子。

      我呆愣看着他的容貌,一点点从自己脑海中搜索与他相似,脑海中的却怎样都不能与眼前的人重叠。

      他似乎意识到这尴尬情境,立即松开了握着我双肩的手,眼神飘忽,不知该往哪里放。

      气氛着实尴尬到了极点,我欲言又止,只好冷着张脸,退开几步。

      那男子的表情瞬间从不知所措变成一张写满寂寞的面孔,尽管他努力不让这样的表情透露出一丝,却还是被我捕捉个正着。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应该没干什么吧......他怎得就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还是皮猴子最先反应过来,松开那男子的手,直直朝我奔来:“大姐姐,我们正准备找你呢!可惜我们迷了路,差点要被人牙子诓去。多亏这位大哥哥,我们才不至于被人牙子带走。”

      我深深打量面前的男子,看起来的确温润无害,可不知内里是不是一如外表纯净。

      我看向左侧一动不动,仰着小脑袋,一脸憧憬模样的汤团子,我权当那目光是敬仰,厉声提醒她道:“汤团子,还不跟着我回去?”

      接下来,汤团子的动作更是我瞠目结舌,她竟伸出自己短小的双臂圈住男子的双腿,死皮赖脸地蹭着他的腿:“大姐姐,我要当大哥哥的新娘子!”

      新娘子?我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这孩子是怎么了?小小年纪就被美色所惑?

      我刚想开口喝止她,男子轻轻地拉开汤团子的手,俯身蹲下,好声好气地说道:“我对你来说太大了。”

      汤团子摇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似的,嘟着小嘴:“不要!我就要你做我的夫君!实在不行......”她跑到我面前,握住我的袖子,扬起娇俏的小圆脸,“那让大姐姐做你的媳妇,这样你是我姐夫!只要能是一家人,总归都是好的!”

      “我?”我有些惊讶,低头看着只到我腰部的汤团子,小声道:“汤团子,你在乱说些什么?不许胡说!”

      这小妮子是不是觉得自己不行,拿我充数?

      “我没有胡说!”汤团子眨巴着她那双大眼珠子,“大哥哥和大姐姐陪在一起,不就是那些子个折子戏里说的才子佳人、天作之合?”

      我第一次被自家人当着别人的面这般调侃,只觉脸上快要烧起来,幸而今儿个天冷,脸上本就冻得通红,想来是看不出来我的异样。

      我偷偷将放在汤团子头上的目光移至对面男子脸上,就是那轻轻一瞟,便看见他白玉似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看来也是个脸皮薄的。观他这副模样,依照珑兮娘子话,这样子说不定能招来些许有特殊癖好的人前来。

      咳咳咳,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转回正题,那白衣男子朝我规规矩矩作揖,丝毫不见一丝越矩行径,只是脸上那抹可疑的红晕透露出他的不淡定:“既是二位公子、姑娘的姐姐,那润玉就先告辞。”言尽,袖袍一挥,往巷子深处走去。

      润玉?这是他的名字?我默默在心底,飞快记下了他的名字。今次忘了道谢,我不喜欠人人情。下次若是在遇到他,必定要好好向他道谢一番。

      汤团子露出不舍,抬起腿,就想往那处追去,我手忙脚乱地拦住她,隐着怒气:“你又要作甚?”

      她眼露不舍:“我要去追大哥哥。”

      这就不要自己的大姐姐了?苍天呐!把原来可爱圆润好捏的汤团子还给我吧!这一定是假的!

      许久不开口的皮猴子,开口便不饶人:“大姐姐,依我看,就让她跟着去,省得有人跟我争抢。”

      汤团子立马跟个炮仗似的,被他这个火折子一点就着:“哼!你敢!”她一个弹跳,跳到他身上。

      可怜皮猴子还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鸡崽子,汤团子肉嘟嘟的身子往他身上一压,直接把他扑倒了雪地里,爬也爬不起来,只能任由身上的汤团子抓啊,打啊。

      我十分头疼地拉开二人,可惜为时晚矣。汤团子还好,只是她哪来的力气,把皮猴子的脸划得一道道血痕子,甚是渗人。

      皮猴子到底是个半大的孩子,还是个名门望族唯一一个嫡子,不出所料,将来是继承元家本家产业的。该是天天金贵养着,捧着怕坏了,含着怕化了,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儿。他当场坐在地上不顾一切,‘哇’地一声哭出来。这下可不得了,他这一哭,连带汤团子也跟着哭起来。那就是一场大型灾难,两个小祖宗连哭都要比谁哭得大声,哭得更惨,简直一山比一山高,一浪比一浪勇。

      我素来对待下人、小辈宽厚,从不多加打骂。但这次,我实在是忍不了。孩子哭,本不是什么错,根本就是人之常情。可我不能容忍两人为了一点不值得的小事,就大打出手,上了兄妹和气,值得吗?

      我先把坐在地上不起来的皮猴子从雪地里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雪免得他着凉。又将二人往我面前拉进了些,从袖中拿出一方细绢手帕,擦拭两人脸上的泪痕,我沉下声:“知不知道自己有错?”

      汤团子充满怨念地盯着我,哭得通红的鼻子不住抽吸:“大姐姐,我哪里有错?大姐姐好不容易遇到个可以托付终身的,怎得就不可以?”

      “托付终身?”我毫无波澜地咬着字念了遍,越发觉得好笑,“汤团子,你知道他姓什么名什么?家住何处?家世是否清白?人品是否一如他的皮囊,表里如一?你不知道这些,就说他是可以托付终身?”

      汤团子噘着嘴,挺着胸:“可是那戏文里,不是都推崇管他三七二十一,爱了便是爱了,哪要考虑这么多东西?”

      “那么小的女娃儿,满嘴爱什么不爱的,也不知道害臊!”我刮了下她的鼻梁,堪堪八岁的小女娃儿怎养得这般成熟?动不动就把情爱挂在嘴边,“这件且先放着,你做错的是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汤团子歪着头,表示不解,“我做错什么了?”

      “真不知道?”

      汤团子摇头,十分诚实道:“不知道。”

      我耐心地一点点就循序渐进,握住她的手,又握住皮猴子的手:“他与你是兄妹,本该兄妹一心,你为了一件事情,就对自己的亲生兄弟大打出手,对吗?”

      汤团子低下头,小声怯懦道:“不对……”

      “那你应该怎么做?”

      她乖乖转过头,语气带着歉意:“对不起,哥……”

      皮猴子也很震惊,汤团子向来很少叫他哥,他的气势也软了半截:“对不起,也是我不好。明知道,你是我妹妹,我还这样激你。”

      皮猴子通透,什么事儿无需说破,一点即通。

      我将二人的手叠在一起,笑眯眯道:“我们去买糖人吃。”

      “好呀!”两个还是半大的孩子,听到这个自是激动半晌,早把刚刚的不愉快抛诸脑后,二人手拉手,蹦蹦跳跳往街上跑去。

      “等等。”两个小祖宗猛地刹住脚,迷惑地扭头看着我。我瞄了眼他们二人空荡荡的手心,不见奴仆所说二人拿走我的簪子,难不成是奴仆为了拿走我的簪子卖钱,编的理由?可这理由委实有点烂,他们还是孩子,哪能兜得住事?那些仆人再傻,也知道不该拿小孩子扯谎,“一个小厮说你们拿了我的簪子,簪子现下在哪儿?”

      两个小祖宗依旧一脸茫然地望向我,浑然是忘了这回事。幸好,皮猴子还算靠得住,猛地拍了下小脑袋壳子,努力回忆:“嗯……那个簪子……”

      他半天憋不出一个字,索性我替他接了:“丢了?”丢了倒不是什么大事,我素来不穿金戴银,也只有重要的场合才会偶尔带个簪子,穿得好看些。这些珠钗首饰一向所在自己屋中的箱子里,整日不见天日,就连仆人都不见几回,自然丢了也无所谓。但……

      “妹妹把它赠给了刚刚的大哥哥。”

      真真是语出惊人!

      我的脑袋一阵眩晕,堪堪扶住墙壁站稳,生硬地问道:“你真的送给他了?”

      汤团子面上一派天真无邪:“是啊!大哥哥救了我们,我们当然表示感谢,身上又没有金银珠宝什么的,就只有大姐姐的簪子在,我们便拿大姐姐的簪子充数了。”她感到我的脸色越来越差,说到后面,声音细若蚊蝇:“大姐姐,你在生气?”

      丢了不可怕,最多是被人捡到,当作天上掉的馅饼捡去,当了。可怕的是,拿去送人。这下天知道那人人品如何,当了还好,若是拿出来,借题发挥,说的天花乱坠,岂不是到时候我就算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

      我不敢细想,深深喘息了两口气,强颜欢笑,对着:“记住,你们就说是我的簪子丢了,其余的,就乖乖地站在那儿,什么也不要说,知道了吗?”

      两人似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顺从点头。

      我回过头,深处的巷子幽黑且深,但愿那白衣公子是个好人……

  •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的‘情敌’——汤团子出没!
    当然,她就出现这么一集。
    女主可长点心吧,你家小玉儿要被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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