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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从不会亏待自己人 ...

  •   壮士,这种发展不对吧?
      说好的白月光赵雍对女配慕阮阮避之不及,嫌恶非常呢?
      您是不是拿错剧本了,面前这位她真不是女主啊摔!

      慕阮阮语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醒醒?”

      赵雍没忍住轻笑一声,不急不缓道:“东厢那头,伺候的仆妇多半是早在路上了。”

      慕阮阮茫然。

      赵雍替她顺了顺头发,像摸猫儿似的,“若是她们寻不着郡主,当是如何?”

      “……”
      那就玩脱了呀!

      阮阮迟疑片刻,问道:“殿下觉得,我应该如何补救一二?”

      赵雍盯着她的眼睛,笑了:“我从不会亏待自己人。”
      收手抻了抻袖口,他又叹了一声。“该当如何,郡主自行估量。”

      ……

      慕阮阮搭着丫头的手,踩着小板凳稳稳地上了马车。

      甫一坐定,她捏了把脸蛋儿。
      啊,软的。
      啊呸,好疼!

      所以这是真的?不是梦?!
      她她她……真的穿了?

      慕阮阮眨了眨眼,脑子空了一瞬。

      天地可鉴,她一苗根的正红社会主义接班人,一没伤天二没害理,怎么说穿就穿了?天可见怜,她慕阮阮从小到大做过最坏的事就是上楼的时候把电梯按钮全按亮,就连看小说刷差评都给两分的好伐!

      而且,她压根儿一点儿原主的记忆都没有,这这这……如何糊弄得过去?

      “郡主?”一旁跪坐着的的丫鬟开口唤道。

      慕阮阮强打起精神,勉强应了声。

      那身着浅绿横罗裙的女娥却仿佛是天塌下来般,额头一下子重重磕在地毯上,颤颤巍巍道:“奴婢该死!”

      慕阮阮一下子懵了,啥玩意儿?

      女娥低着头,隐隐啜泣:“今儿早上茯苓姐姐说,苏嬷嬷行事便如同长公主之意,奴婢们不敢违命。让郡主受惊,奴婢罪该万死。”

      慕阮阮哦了一声,学着电视剧里的反派支起下巴:“苏嬷嬷?”

      “便是华容长公主特特指来照料郡主的奶嬷嬷。”

      慕阮阮点点头,接着道:“茯苓呢?”

      女娥吞吞吐吐:“茯苓姐姐……她今个儿早起生了低热,怕、怕病气过给郡主,就、就……”

      按照原主这个脾气,这番平白糟了算计,第一个讨不了好的就是身边的下人。这茯苓倒也聪明,先是称病避开主子的火气,再行徐徐图之,不愧是女二身边的头号“智囊”。

      只是,她平白到了赵雍的房内,这事儿茯苓又使了几分力呢?

      想到这儿阮阮不禁咬了咬牙,什么白月光男神,分明是个无赖!

      回过神。

      她换了个姿势,又问:“你叫什么?”

      “奴少艾。”

      少年慕艾?好名字!

      慕阮阮没忍住,顺势鼓了一下掌。

      下一秒,就对上了少艾瑟缩的眸子。

      艾玛,OOC了?阮阮咬了咬下唇,懊恼地掐了掐手心,叫你管不住乱动。

      她清了清嗓,像是极不耐烦。

      “行了,既是她不愿意在本郡主跟前儿伺候,从今日起,你”

      慕阮阮垂下眼,“——便领了她的职,跟着我吧。”

      她和原主的性格习惯,差得岂止十万八千里。

      比起打小跟在原主身边的大丫鬟,还是这等对原主本就不太熟悉的丫头不容易看出来她的不对。

      少艾显然是没有料到,愣了几秒,矮身又磕了一下头,方才凑近小几替慕阮阮倒了一杯茶。

      马车晃晃悠悠地继续走。

      两人相对无言,生生静了半盏茶时间。

      慕阮阮咳了一声,先问:“你且说说,昨日是个什么情形?”

      “因着是长公主的千岁宴,建康城里的贵女小姐都赶来了,左丞贺家的二小姐素来和郡主不大对付,便在索性在宴上抹、抹黑郡主,言语之中,还……”少艾瑟缩了一下,“还提到了夫人和慕姑爷。”

      慕阮阮努力回想了一下剧情,“贺瑛?”

      提到这个名字,身体便像是不受控制般平白多了几分怒气,她低喝:“凭她也配提我爹娘!”

      少艾立马噤了声。

      慕阮阮无由觉得头痛,这应该是原主残存的情绪,搅得她整个人头痛欲裂。忍着疼,她仔细想了想,夫人和姑爷这个喊法,应当是原主的亲娘阮璇留下的人,兴许她误打误撞碰上的这个少艾还真是个可以一用的人。

      就是,动不动就磕头,着实惊悚了点。

      慕阮阮叹了口气,摆摆手道:“接着说。”

      “贺小姐还说,先前谢王爷家走丢的女儿近日被太子殿下寻了回来,按皇上的意思,再过个几日便是要册封郡主。到时候您、您便算不得什么。”少艾声音越来越的小,边说还边觑着阮阮的脸色。

      哟嚯,这一手离间计使得可真是妙。

      阮阮摸摸下巴,原主同女主的恩怨,恐怕不单单是因为男主拓跋肇吧,这人添一句那人补一刀的,怎么可能对女主没偏见?

      且,正所谓“一山不容二郡主”,从小被宠到大的暴脾气小郡主怎么受得了。

      只听少艾继续说道:

      “郡主您同她辩了几句,瞧着心情不是大好,也就多饮了几杯酒,早早回东厢房歇着了。”

      “长公主瞧着您不太爽利,便让我等暂且在别苑留上一宿,还指了苏嬷嬷多加照料。”

      少艾停了一会儿,头更低了些。

      “苏嬷嬷在前指挥着,奴婢们是不便入内伺候的。”

      “且昨儿亦是茯苓姐姐说郡主您——”少艾又顿了顿,“不大爽利,不消奴婢等在旁碍手碍脚,平白添些不痛快。”

      慕阮阮又点了点头,妙啊,把原主熟悉的人都支开了不正好方便使些下三滥的法子么?

      苏嬷嬷呵……看来,这位传说中极是和蔼可亲、疼爱小辈的长公主也并非什么善茬。

      或许,他们想的并不是把原主送到赵雍那儿去?这中间估摸着出了不少差错,不然今早慕阮阮便是很难全须全尾的回府了。

      所以,原著里原主是被人设计丢了清白,还把所有的锅都推给了女主么。慕阮阮抵了抵下颚,顿时觉得牙酸。

      这都是什么沙雕情节,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合计女配就不能有点逻辑,受了苦都是人家女主的错?

      慕阮阮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热乎乎的浓茶一骨碌入了喉,方才觉得胃里舒服了点。

      想了想,又道:“今儿……我不在东厢房,除却苏嬷嬷,还有谁瞧见了?”

      “前日里郡主只带了茯苓姐姐与奴婢前来,茯苓姐姐生了病,别苑里的丫鬟婆子们又不敢承这个责,故而只有苏嬷嬷带着奴婢寻去,是以应当只有奴婢一人。”

      少艾直觉其中关键不是她们这等奴婢该问的,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郡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未等少艾说完,慕阮阮便直接打断了她,冷声道:“我今早卯时便叫你伺候着起了床,闲来无事便往西厢房那头瞧日出去了。”

      “可是记住了?”

      少艾垂下眼,轻轻应了声是。

      慕阮阮方才松了胳膊,靠着软枕合上眼,露出疲惫的小脸。

      长公主也好,茯苓也罢。

      不管之前暗地里的人是怎么打算的,这个亏,她都不会吃。

      ……

      赵雍揉了揉眉心。

      昨天夜里的梦发生在建炎十五年的冬天,久居南国的建康迎来了百年不遇的大雪。他昏庸无能了大半辈子的父皇,终于在缠绵病榻的晚年,想起了些励精图治的初心。

      只是,这个没落王朝的腐朽,早已深入了根系,哪是几道轻飘飘的法令可以治得的。

      变法改革的声音还未来得及传至乡野渠田里,便被太子伙同一干利益相关的世家老臣生生压下。

      他的父皇终于意识到,太子可能并非继承大统的良人。

      于是索性借着太子引狼入室的筏子,誓要将继承人的位置换上一换。

      可笑的是,作为宋朝所剩唯二的皇子,他赵雍居然也能凭借所谓的贤名入了皇帝的眼。

      梦里的宣德门,羽林环伺。这里没有凄厉的角声,也没有激昂的鼙鼓,却是一切刀剑喧嚣的源头。

      火舌将罪恶一一舐尽,而后无垢的瑞雪将残留的一星半点血腥尽数抹去。

      一切分明悄然无声。

      可是他却能清晰的听见,呼啸的北风里裹挟着亲故的遗音。一声又一声的哀嚎,仿佛是在指责他们效忠的王,是多么天真可笑,多么懦弱无能……

      赵雍攥紧了手掌,顿时手背上青筋暴起,素白如玉的陶瓷盏顷刻间成了几瓣碎片。

      “殿下!”

      一旁伺候着的魏尽惊呼。

      赵雍摆了摆手,表示无碍。径直取过木盆边巾帕擦了擦手,沉着声:“去查查昨日的事,都有哪些人沾了手。”

      魏尽点头。

      “您让属下等寻的那位唤作真真的姑娘,已成功取得东宫的信任。近日来宫里一水的奇珍异宝都往东宫送,册封郡主的事儿也该就是这几日,瞧着陛下的样子极是宽慰,不似作伪。”

      赵雍轻嗤一声,淡淡道:“我们这位陛下,惯会拿捏人心,随他去吧。”

      “只是……”魏尽顿了一下,疑惑道,“属下不知,这等功劳如何要白白便宜了那头?”

      赵雍将染了污血的巾子往木盆里一抛,玩味一笑。

      “月盈而亏,水满则溢,是谓过犹不及。”

      他的这位父皇,赵氏先祖经天纬地的治国之才没能习得几分,反倒是多疑猜忌学足了十成十。

      功劳?呵,罪过还差不多。

      赵雍提起笔架上的狼毫,也不叫人伺候,左手握着墨锭微微使力打旋,盯着镇纸下的生宣,一边写一边道:“北边的生意暂且停一停,收拢人手去剑门边截一个人。”

      魏尽闻言上前,只瞧见那纸上“拓跋肇”三个字力透纸背,棱角张狂,仿佛是不甘伏于笔锋之下。

      赵雍轻轻摩挲着笔管,负手冷笑,“既到了我的地界,是龙是凤都得按着我的规矩来。”

      魏尽抱拳应了一声,领命去了。还未走到一半,突然又被赵雍叫住。

      魏尽转头一看,他主子的耳廓极罕见地红了几分,盯着填漆床老神道道地说,“寻只乖巧的狸奴来……”

      魏尽欲言又止。
      赵雍轻咳一声,莞尔道:“罢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 作者有话要说:  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
    今天也想要只猫,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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