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遇到妖怪后我洗心革面了》司隶校尉

28、常州的弦杀师

　　清十字清继早上在校门口看到照红叶的时候，狠狠吃了一惊。
　　“hello？照红叶？真的是你？你居然来上课了？”清十字揉揉眼睛，毕竟照红叶上次按时到校还是因为喝醉表白的事情跟奴良陆生道歉。
　　照红叶把包甩回肩上：“不然你以为我的住宿寮申请是怎么通过的。”
　　清十字清继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两人一起走进学校，照红叶忽然问：“清继，你有没有听你妈妈说过为什么我爸妈那么晚才要孩子吗？”
　　清十字清继茫然：“为什么那么晚要小孩？不知道啊，我妈妈没说过。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忽然问一下。”也就是怀疑我到底是不是爸妈亲生的而已。

　　照红叶的妈妈和清十字的妈妈年龄差了十几岁，子女的年龄却差不多。照红叶记得自己以前问过这件事，当时她父母给的理由是他们早年忙于工作，小孩要的比较晚。

　　但现在想想，她家里只有她六岁以后的照片，因为拿不出在美国出生的证明，而她父母那时还没移民美国，无法将她的出生地视为国土的延伸，所以她十岁时才去DMV登记公民信息。

　　所以，果然还是有问题的吧。照红叶无声地叹口气，那对夫妻温和而宽厚，事事考虑她的感受，照红叶到现在都记得他们离开浮世绘町时，母亲落在她脖颈的泪水和父亲抚摸她头顶的触感。

　　清十字清继却没想那么多，而是从书包里拿出一份便当：“正好你在，我就省的去找你。给，你的便当。”
　　照红叶看了眼布上熟悉的花色，说：“是奴良陆生让你给我的？”
　　清十字清继一愣：“你怎么知道？”

　　照红叶转身：“告诉他不用再送了。”

　　清十字清继看着照红叶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着便当，嘀咕道：“真是无情啊。”

　　就算拯救了世界，这群中学生该上的学还是要上，因为申请住宿寮的要求是每天按时上学不缺勤，照红叶在浮世绘中学念了两年，还是第一次完整地上完了一天的课。
　　她进社团教室的时候奴良陆生已经和及川冰丽他们坐在一起了，照红叶挑了个离他很远的座位，坐下摸手机。
　　这两天忙这忙那，她都顾不上做手游任务，刚加载完游戏界面，一大堆游戏任务弹了出来。
　　照红叶皱着眉一个一个叉掉，准备呼朋引伴玩游戏，点开好友列表，排在第一个的头像却让她一愣。
　　照红叶的游戏账号关联line，她的line好友也会反映在游戏好友列表里。列表里第一位是之前在游戏里主动加的她，为人沉默寡言从不开语音，但是走位风骚意识一流，十步杀一人，照红叶只要和他组队，那战绩就是一骑绝尘超S级评分。
　　然后现在，这个人的游戏ID后面有一个括号，里面是奴良陆生的line名。

　　她昨天才加的奴良陆生line账号。
　　【我们家陆生好像也玩过那款游戏。】
　　【陆生平时都不玩游戏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问别的孩子怎么在这个游戏里面查找别人的ID呢。】

　　照红叶的手指停留在奴良陆生游戏头像的上方，愣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前面奴良陆生的背影。

　　从背后看，那是一个挺拔但是清瘦的背影，十三岁的少年有着一头柔软的棕发，个头还没她高。

　　他们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

　　但是，心里却好像哪里被触动了一下。很微弱，很隐晦，但是却存在。

　　社团活动结束，奴良陆生立刻拿起书包转身，却发现前辈早就不见了。
　　路过的清十字清继说：“你在找照红叶吗？她刚刚在我演讲到一半的时候就走了。”
　　奴良陆生捏紧书包带，说：“不，没事。”

　　——
　　而此刻的照红叶刚刚走出校门，打算找间网咖消磨掉这个傍晚。

　　夕阳西下，她低头从口袋找烟，发现身后有一道长长的影子。

　　她经过小巷时，发现那道身影还在。照红叶磕磕烟盒，取出一根万宝路薄荷爆珠，顺便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很清秀的金发青年，暮春的时节，居然还围着围巾，看着都热。

　　金发青年靠在巷口，忽然说道：“你更喜欢香烟还是更喜欢烟袋？”

　　照红叶往四下看看，确定他是在跟自己搭话，然后说：“我没有抽过烟袋。”
　　金发青年说：“偶尔也试试吧，我推荐Sask，这个牌子的烟袋很不错。”

　　照红叶点头：“谢谢。”

　　照红叶转过身，金发青年看她平静的反应，冷下脸，双手拉出一根深红的丝线，突然向照红叶后背袭击过去。

　　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刀光闪过，那由络新妇的丝和毛倡妓的头发做成的坚韧不断的黑弦应声而断，金发青年踉跄了几步。
　　长刀收鞘的声音响起，他抬头低吼：“你在干什么，牛鬼！”

　　照红叶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眼，发现不知何时，那个青年面前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手里的刀刚刚收鞘，正是那晚在梅乐园打过照面的人。
　　二人可能在争执什么事情，照红叶收回视线，加快脚步走开。

　　照红叶的脚步声渐远，牛鬼这才皱眉说：“我倒要问你在干什么，首无。”

　　首无冷笑：“不是说她恢复妖怪身了？我来试探试探不行么。“
　　牛鬼沉声：“她只恢复了一半的记忆，妖力也不足。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是啊，连我背后偷袭都没察觉到，真是可悲。”
　　“你太冲动了，首无。更不该对她如此失礼。”

　　即使现在照红叶失忆，但她曾是二代目夫人这件事是不争的事实，因为二代目的纵容，每次干部会议上，坐在首席的都是奴良二代总大将和红叶夫人两个人。
　　全体奴良组干部都要向红叶夫人土下座行礼，因为二代目愿与自己的妻子共享权力。

　　“而且，如果你杀了她，少主永远不会原谅你。”
　　听到这话，首无的瞳孔收缩了一瞬。

　　是啊。正因为如此。
　　“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立刻杀了她，送她去见二代目大人。”
　　“牛鬼，你知道吗，红叶连Sask都不记得了。”

　　那明明，明明是二代目送给红叶夫人的礼物。

　　牛鬼收紧握刀的力度，良久，还是叹了口气，说道：“总大将没有下达任何命令，所以在此之前，首无，不要做多余的事。”
　　黑弦漂浮在首无身边，他别过头，不再说话。

　　——
　　照红叶在网咖坐下时，没有立刻登录端游，而是搜索了“Sask”。
　　好歹不良出身，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出之前背后那阵异样呢。
　　虽然看上去正常，但照红叶能感觉出他不是人类。就对方能力不明，自己能力掌握又不熟练的现在，既然那个大叔帮自己挡了下来，她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所以，对于那个青年说的“Sask”，她也带了点稀薄的好奇。
　　Sask是在日本本土拥有几百年历史的烟管品牌，低调但庞大，承袭了江户时代的遗风，烟管细长，细节处雕刻精致，华丽风流。
　　照红叶查看了一下官网，发现它是在明治维新之后改成的英文名，之前名字不详，简介栏关于其起源也只有寥寥几句。
　　说是江户时代创办，创始人将它送给自己的妻子作为礼物，后来产业由家臣接手，并发展至今。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照红叶扫了几眼就准备关掉页面，但是手放在鼠标上迟迟不动，最后，她也不知道怎么，下单了官网上那只经典款烟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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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烟袋也叫作烟杆。Sask这个牌子在日本真实存在。
　　不要把现世的事物和综漫世界观的挂上钩哈。
　　奴良组作为发展四百年的游侠组织，不可能一点人类世界的经营都没有。Sask就是当年二代目送给照红叶的礼物。
　　首无作为鲤吹，想弄死照红叶的心思已经藏了几百年。因为二代目大人超阔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