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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八章 ...


  •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日一早。侍女们早就得了信儿不要一早就去吵他们起来。是以清姀和齐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怎么没人来喊。”她懒懒的趴在齐衡身上,描着他的眉眼。

      齐衡随着她闹,“娘说了,今日咱们晚点儿过去也可。”

      “便是过午也可?”她笑。

      “如果你想。”他一手搭在脑后,一手扶着她的腰以防人掉下去。

      “才不在,我要起来洗漱了。”清姀撑着他的胸膛就要起身。

      齐衡手下一用力,她就一下趴了下来。轻轻一翻身,压了上去,“乖,再躺躺。”

      清姀推了推他。这人可不是外表露出来的那样无害,衣服下的肌肉十分结实,隐隐的爆发力和他无辜的脸根本不成正比。

      “起来啦,要不然第一天就迟到,爹娘那里不要紧,就怕你外祖家那些舅母婶婶们看笑话呢。”她戳了戳他的胸。

      “怕什么,谁敢笑你,我替你笑回去。”齐衡低头吻吻她的脸,“昭昭,再配我躺躺。”

      可你压着人家,这怎么躺?

      齐衡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这躺一躺有多累。

      直到陆府跟来的嬷嬷看着时间实在有些不妥,这才敲门问他们起了没。

      齐衡亲自拿了水让她梳洗,又给清姀穿了衣。

      “你这体力,可不成。”他捏着她的耳朵,边给她串了一个红宝石雕石榴的耳坠子边道。

      清姀睨了他一眼,不说话。扭头招呼沉鱼给她绾发。

      齐衡被赶了也不恼,顾着自己穿戴好衣物。

      落蕊捧着一件绣石榴花纹的红色袄裙过来,“大娘子今日穿这套?”

      清姀点头。

      齐衡就指示落蕊去衣柜里找衣服,“我记得我也有一件一样纹路的。”

      落蕊憋着笑就去了。

      这边齐衡赶了沉鱼,“我来替娘子簪发。”

      他拿了一支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和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在她头发上比划。

      “拿步摇。”清姀说,“今日要见客,还是要打扮一下。”

      “这边给你簪这个怎么样?”他拾了几朵红宝石雕的珠花给她搭在另一边。“好看。”

      “太红了。”她叹气,“平日也没穿的这样的。”

      “这叫红艳艳一团真热闹。”齐衡搂着她笑。

      惹得清姀拍了他一下。“还要点胭脂呢,你让让。”

      “点什么胭脂。”他拿了桌上一根细细的毛笔,“为夫先给你画个花钿。”

      “可别手抖。”她就道,“画坏了我可不饶你。”

      齐衡抬起她下巴,“你要信我才是。”

      手下一气呵成,画了一朵莲纹。

      “好了。”

      朱红的花纹栩栩如生,刻在她的眉间,“美人如画。”他咬着耳朵对清姀道。

      “贫嘴。”清姀就笑。

      “哪里贫?”他凑上去,亲了亲清姀,“你这口脂不用画,为夫替你弄一个。”

      说着就凑了上去。

      直到嬷嬷狠狠的咳了两声他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起身,弄得清姀红透了一张脸。

      由侍女服侍着穿好衣裳,齐衡半扶着她的腰就出去了。他低头瞧了三步外的侍女,“今日连胭脂都省了。”

      清姀瞪他,他就抿嘴笑了一下,也不扶她,就牵着她的手去了正院。

      两人穿的喜气,一个面冠如玉温文尔雅,一个皎皎如月气质清华。看的郡主和齐国公满心欢喜。

      清姀是有了爵位的郡主,给公婆敬了茶后对上齐家的其它人,都是点头致意。毕竟除了齐衡这一支旁的都是些小门小户,况且那些人也不是嫡支一脉,平日里也是甚少交际的。她虽是新妇,但见到他们却是用不着行大礼的。

      喝了茶后就是用膳了。

      清姀是被齐衡牵着坐下的。一位婶娘看着就笑了,“这衡哥儿疼媳妇,你媳妇还要伺候婆婆吃饭呢。”

      清姀掀了眼帘看过去,她对上眼,低下头。

      平宁郡主就笑着道,“咱们家又不是没有侍女,哪里用得着磋磨儿媳妇来伺候的道理。”

      齐国公这又扭头对清姀道,“你吃自己的,以前在家如何如今就如何,咱们家你也打小来的,怕什么。”

      清姀笑了笑,低头吃着齐衡给她夹的虾球。

      那边婶娘脸色讪讪,低头不说话了。

      用完膳,齐衡就向平宁郡主告了退。

      “你这几日沐修,在家多陪昭昭玩儿会。”她就道,“别再躲书房不出来了。”

      “孩儿知道了。”

      说着,两人就牵着手走了。

      到了院子里还不觉什么,一进房清姀就甩了手。扭身进了卧室。

      齐衡知道怎么回事,挥退了丫头就跟了进来。

      “生气了。”

      “对。”

      “我和爹娘都护着你呢。”

      清姀就挂着脸,“你家这什么亲戚啊。”

      “我也不熟。”齐衡贴着她坐,“真不熟,我娘防着他们防的紧。咱们家的亲戚熟的你都见过的。”

      清姀就“哼”了一声,“她要我站规矩啊。”

      “站什么规矩,我娶你回来是我喜欢你,又不是为了让你受那规矩的。”齐衡赶紧道,“母亲她虽严厉,但也是疼你到大的,怎么可能委屈你。”

      清姀这才略消了气,“那咱们出去玩儿吧。我可听说他们要在这待上一段时间。”

      “正好我在京郊有个庄子,我们去庄子上玩玩儿?”

      说做就做,两人立刻让下人收拾了东西出府。

      庄子不远,坐马车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位置也好,在几个小山头的下面。

      “后面的山上中了桃树,我让人在山腰建了一个屋子,咱们就住那儿。”齐衡拉着她爬山。

      这山不高,路上也是细心的弄好了的,爬的并不费劲。

      一路上来都能看到许多桃花开了,宛若一片红霞。

      到了山腰,顺着路过去。工匠在一道山泉边上开拓了地,挖了一个湖,铺了石板。屋子隔得不远,用篱笆墙给围起来了,牵了不知道哪儿的月季和喇叭花,绕着篱笆墙错落的开着。

      院子里是铺了青石板,防止下雨溅的满身泥,一旁种了棵枣树,树荫下搭了个葡萄架子,另一边搭了小秋千。

      清姀瞧了一眼,提了裙子坐上去。

      齐衡打发不为和落蕊几个去屋里清扫,自己推着清姀玩儿。

      等打扫完了,他们把下人都赶走了。

      “等明日我们下山去找你们。”

      晚上齐衡不想吃饭,“瞧我露一手。”

      他跳下湖,把湖底搅了一团乱,这才捉了两尾鱼上来。

      这鱼肥的很,他让清姀别动,自己换了衣衫出来给她烤鱼吃。

      “你都会烤鱼了。”映着火光,她有些好笑。

      “那是,军营里面可不是京城,什么都有。这些吃的啊,就要自己去弄。”他翻了一面,撒上点儿调料。

      清姀从包裹里翻了些烧饼出来,刷上油在火堆上烤着。“那我晚上吃你的手艺?”

      可这一吃,她皱了一张脸,“好腥。”

      齐衡哈哈哈大笑,“傻丫头,你真以为这好吃啊?”

      “你骗我。”她呸呸两声吐了鱼肉。

      齐衡捡起她那条,几口吞了。

      “你……”她一脸心疼,“又不是没东西,你吃它干嘛呀?”

      “想想那些日子呗。”他把另一条鱼递到她嘴边,“尝尝?”

      清姀赶紧摇头。

      “放心,这条味道不错。”齐衡笑着。

      清姀这才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味道虽然不是特别好,但至少能吃。

      “我第一次烤鱼的时候也是这样,一条鱼到我手里,都腥的,可是没办法,没东西吃,再难吃我也得咽下去。”他拿了清姀烤的饼。

      “那次是遇袭,我们几十个人和大部队不小心走散了。”他想着那段时间,“幸亏老何有本事,带着我们找了水源一路顺着水源回来了。”

      “你们发生了什么?”

      齐衡扭头看她,嘴角上扬。“你想听吗?”

      “嗯。”

      他们顺着水源走了半天后,被发现了。

      只是那一小队人和他们差不多。

      齐衡在那时候手里也是沾了几条人命的。杀起敌军来毫不客气。

      只是他们没防备人家只是先头部队,后面还跟着百十个人。

      战场上就是这样,瞬息万变。

      他很快就被打倒了。

      齐衡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好像分成了两半。

      一半留在被枯草遮蔽的边疆,一半顺着风回到了汴京。

      他看到平宁郡主站在花园里浇着花儿,和身边的嬷嬷讨论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看到齐国公和陆侯在下朝的时候讨论着远在天边的儿子何时来家信。

      他还看到清姀躲在大相国寺的屋檐下,婢女说她每月都来祈福,必定是放不下心中挂念的人。

      他也看到盛家里,那几根妹妹依旧争风吃醋,盛家的儿郎叹一声他突然远走。

      这一半灵魂飘啊飘,不知道飘到了哪儿。

      他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去盛府求学,看到他为了盛明兰出头,看到他喜欢上了明兰,看到他没有考上举人……

      看到他,身边没有陆清姀。

      那是怎么一种体验呢?

      似乎是把一个很重要的人,生生从他心中剥离,就剩下空荡荡的片。

      于是齐衡挣扎的活了。

      他和战友们一起杀出重围。

      他想活着,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姑娘还在不在等着他。

      他忽然明白自己已经离不开昭昭了。

      “所以,你就是在那时候确定要娶我的?”清姀吃完半条鱼,皱了皱眉。

      “不是。”齐衡扭头,笑出声。

      她不解。

      齐衡就撑了身子拿了手帕,“小花猫。”

      她这才知道嘴边沾了灰。

      但对刚刚那个问题还是有些在意,“那你什么时候确定要娶我的?”

      齐衡没说,而是把她手里的鱼拿来吃了。

      “你说嘛。”她扭着帕子,眼睛眨巴着,一脸好奇。

      “不告诉你。”齐衡笑。

      因为,他也不知道。只是再见到她的时候,心里觉得,这个姑娘,他势在必得。

  •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昨天小公爷被怼了?啊嘞,一个个说小公爷渣,说他公报私仇,那啥,难道就因为他喜欢过盛明兰,所以顾二后宅不宁他一个言官一个御史就不能参他啊。那顾二可真厉害了。一个新贵而已,就仗着自己从龙之功威胁皇帝放了自个儿谋反的弟弟,他这才是私心好吧?被参了不好好补救还怼小公爷说他应该为着盛明兰想,那你哪天谋反了,是不是小公爷为了盛明兰也要帮你一把啊?
    还有啊,不要说什么齐衡软弱郡主婆婆凶什么的,那顾二难道就好啦?他那后母是个好东西啊?还没娶妻就有了外室还生了俩孩子,前面为了外室去娶嫣然后来还和嫣红成亲了吧。娶明兰还是用计的。他自己也是说了当初明兰和齐衡两情相悦的时候,齐衡因为怕邕王对齐盛两家的威胁不敢娶明兰,他转头回去就一定要把人娶回来。都说了兄弟妻不可欺,他这是摆明了抢好不好!明兰也不是没人要啊,她就算没了贺家老太太也会为她找门好亲事,用不着扒拉顾二吧!
    最后,不就仗着男女主的光环嘛,要不是男女主,放到现代来,谁敢说嫁他我都佩服他。
    还有啊御史言官的工作:简单来说就是——骂人,没有证据也可以随便骂人,骂皇帝都行,还怕你个顾二。
    妈耶,真的好气哦,好不容易补个剧看到我居都被喷成啥样了。真不知道为啥都喷齐衡,抱走小公爷,咱不和顾二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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