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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芳辰宴之殇 ...

  •   旭凤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一旁的几个人在窃窃私语:“听说没有,东霞上仙把月下仙人关起来了。”
      “东霞上仙那个脾气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别说,”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尖细的说:“这次月下仙人不知道怎么得罪东霞上仙了,东霞上仙把他关了起来,还把他所有的画本都没收了,连个说话的人都不给留。”
      旭凤苦笑两声:“姑姑这个脾气也没谁了。”说着,抬脚往丹朱那里走去、
      两个小仙童在宫殿门口转悠来转悠去,扒在门口一个劲的往里瞧。
      丹朱捂着耳朵在宫殿里面咆哮,旭凤站在门口却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旭凤伸手触摸了一下大门口的禁闭,试探着伸手发现姑姑是下了狠心,他也没有办法破解禁止,无奈旭凤只能在门口大声招呼:“叔父,月下仙人。”
      小仙童在一旁拉了拉旭凤:“火神殿下不要喊了,仙上听不见的。”
      旭凤更加尴尬,长叹一口气转头向着栖霞宫走去,但走了两步,觉得不合适,又抓了狂的往九天神殿走去。
      烦死了,姑姑的气还没消,这会他可不敢去找姑姑的眉头。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那只狐狸放出来?”隐雀瞧着东霞好奇的问到。
      东霞将一颗火红色的药丸塞进一个琉璃瓶子里之后,斜了隐雀一眼才说:“什么时候我那润玉侄儿伤好了,我再把他放出来。”
      隐雀皱了皱眉头,想不通似地说:“那寒冰之气也不重,为什么旭凤都好了,润玉的伤居然还没有好?”
      东霞长叹了一口气才说:“寒冰之气的确是和旭凤的火源相冲,但凤凰火是炙热之力,能够熔化寒冰之气。”东霞招来鸣鹰说:“去把这个给你邝露姐姐送过去,给你润玉哥哥吃的。”
      瞧着鸣鹰欢快的跑走的背影,东霞才继续说:“润玉随他娘,是水性的,寒冰之气侵体之后,迅速冻结了他的灵源,”说着,有用一种恶狠狠的语气继续说:“都怪太微,要不是他当时只顾着旭凤,我们润玉也不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痊愈。”
      如果当时太微能够先为润玉疗伤,也不会因为耽误了救治而被寒冰之气冻住了灵源,这么长时间都好不了。
      “过几天便是荼姚的芳辰宴,到时候润玉还不能痊愈的话,谁知道她荼姚又会说什么呢。”东霞满脸嫌弃的说。
      隐雀瞧着东霞满脸嫌弃的挑拣着翼渺州送来的那些礼物,那些礼物都是准备挑选出来送给荼姚的。
      嘴上那么嫌弃,心里不还是向着荼姚。
      隐雀摇摇头,自家媳妇这个性子,矫情的要命啊。

      东霞趁着白天润玉休息的时候,施施然走进璇玑宫。
      邝露瞧见东霞上仙,紧走两步走到东霞身边:“陛下正在里面。”
      整张脸都洋溢着喜色。
      太微在里面?
      东霞歪着脑袋瞧了瞧紧闭的大门,示意邝露不要说话。
      东霞轻手轻脚的走到大门,轻轻的拉开一条缝隙,凑着眼睛往里面瞧。
      太微背对着大门站在床边,运用自己的灵力为床上依旧昏睡的润玉疗伤。
      东霞没有出声,只是默然的瞧着屋子里面的父子俩。
      太微运用灵力探索了一下润玉的经脉,里面虽然还有残余的寒冰之气,但对于润玉来说,应该已无大碍。太微舒了口气,放下了自己的双手,他却没有离开,反倒是淡然的瞧着床上依旧熟睡的润玉。
      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几岁来着?
      记得当年他第一见到润玉的时候,还是东霞逼迫自己纳了簌离为侧妃的时候,这个孩子只有三千岁,额上缠着绷带,身上也缠满了绷带,被东霞抱在怀里。
      太微当时还在怀疑,这个满身是伤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骨血,直到他动手为润玉疗伤的时候才发现。
      虽然这个孩子的原形是个白龙,但体内的那一丝火灵明晃晃的说明,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骨血。
      那一刻太微有一丝初为人父的喜悦。
      但是荼姚阴沉的面色却立刻打破了他的喜悦。
      之后迎接他的便是鸟族的愤怒。
      东霞用荼姚不能生为理由,强硬的让太微将簌离纳进了后宫。
      太微长叹一口气,当年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东霞也不会被迫嫁给了隐雀。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东霞和隐雀两口子也都不错,但太微和廉晁两个人还是觉得自己委屈了妹妹。
      东霞嫁给了鸟族长老,平息了太微纳了簌离的愤怒。
      而太微纳了簌离,更是让西南水族对他俯首称臣,在面对魔族的战争的时候,能够获得水族和鸟族两方面的支持。
      这么多年,因为觉得委屈东霞,委屈荼姚,这么多年来,太微对润玉不闻不问。
      任由荼姚打压润玉,任由东霞因为润玉和荼姚争锋相对。
      太微不由得歪着头瞧着熟睡的润玉,忍不住摸了摸润玉消瘦的脸庞。
      太微忍不住将一缕温暖的灵气渡到润玉的灵台,安抚他,让他继续安睡。
      太微低着头拉开门,低声吩咐邝露:“先不要打搅他,让他好好休息,今晚也让他轮休吧。”
      邝露低头称是,嘴角不由得扯出了一抹笑容。
      东霞抱着胳膊,倚在一旁的柱子上瞧着太微。
      太微抬起头,猛然发现东霞也在,愣了半晌,不由得红了脸,忍不住咳嗽一声,尴尬的离开了璇玑宫。
      东霞一脸戏谑的笑容嘲笑着太微,转头瞧了瞧润玉熟睡的脸庞,悄然挥了挥手,将被她强行压在月下宫的丹朱,放了出来。
      “守着润玉,别让丹朱过来吵他休息。”

      天后荼姚的芳辰宴可谓是这些年天庭唯一的喜事,虽然和荼姚不对路的人很多,但他们还是需要给天后面子,来参加她的芳辰宴。
      东霞坐在下面,身边就是水神洛林,润玉和旭凤两个人坐在太微和荼姚的身边,场面看上去一派祥和。
      东霞一边嚼着一颗葡萄,转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扭着头瞧坐在十分靠后的锦觅。
      东霞突然扯出了一抹冷笑,果不其然,彦佑那个拈花惹草的性子,不管他的话,他果然搭上了锦觅。
      今日还有好戏看,她才不会傻到这会闹的。
      至于润玉和水神长女的婚约。
      东霞冷着脸瞧着洛林身边的梓芳。
      休想让我侄儿娶了你的女儿。
      就算是旭凤想要和锦觅两个人长相厮守,东霞也绝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太微瞧了瞧东霞阴晴不定的面容,思忖了一下,估计这会东霞并不生气,应该不会发脾气才对。
      胡思乱想之时,太微突然听见自己左手边的润玉发出了两声隐忍的咳嗽声。
      “润玉,你的伤还没好吗?”太微扭过头瞧了瞧润玉,忍不住询问。
      润玉面色依旧苍白,恭谨的对太微说:“已无大碍了,谢父帝挂怀。”
      东霞听见了太微和润玉对话,皱了皱眉头,润玉的身体其实并没有完全康复才对。
      东霞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走上来的丹朱。
      丹朱一愣,明显看见了东霞投来的怨恨的目光,顿时浑身一凛,转头又瞧见锦觅坐在彦佑身边,眼珠骨碌碌一转,屁颠颠的跑到锦觅身边,企图将锦觅拉倒旭凤的身边。
      东霞冷漠的瞧着丹朱的一举一动,转头瞧着润玉的神情。
      润玉面色苍白,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目光紧紧的盯着锦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焦虑或在意的神情。
      东霞瞧了瞧,想不通她去翼渺州的这些日子,润玉经历了什么。
      东霞将目光转向了太巳仙上身后的邝露身上。
      邝露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悄悄的传音入密:“大殿与锦觅见面,又和火神三人一起下了凡间,邝露也不知道他们去干了什么。”
      太微敏感的发觉东霞的神情变得更加阴沉,他不着痕迹的拽了拽图荼姚的衣角,转身小声的询问:“你这两天可招惹了东霞?”
      “我疯了?”荼姚保持着微笑说:“今天可是我生日,我是疯了才会在这几天找她的晦气。”
      太微微笑的冲着下面的所有仙家笑了笑,偷偷的传音说:“你自己看东霞的表情。”
      荼姚偷偷瞧了瞧东霞那张好似要滴出水的脸,心理都忍不住一凸,她不由自主的转头询问旭凤:“你姑姑怎么了?”
      旭凤早就瞧见了东霞的变化,偷偷的问静悄悄坐在一旁的丹朱:“叔父,你这些日子又惹姑姑生气了?”
      丹朱瞧着东霞的表情,紧张的摇了摇头,他这些日子都老老实实的呆在月下宫整理他的红线,可没去招惹那个疯婆子。

      大殿上突然传出了一个姑娘打呼“老鼠”的声音。
      荼姚第一时间便瞧见了锦觅那边传来的动静,锦觅站在所有坐着的仙家之中,显得格外鹤立鸡群。
      荼姚一眼便看出来了那个鹤立鸡群的小仙女,那张和花神锦觅有七八分相似的脸。
      荼姚瞧着那张脸心里就来气,忍不住甩出灵力去查探锦觅到底是谁的孩子。
      东霞突然好以整暇的瞧着荼姚折腾锦觅。
      “居然只是一只果子精?”荼姚皱着眉头瞧着锦觅说。
      “那可不见得,”东霞抢在旭凤为锦觅求情之前开口说:“我瞧着她可不想一只单纯的果子精,二十四芳主教出来的果子,可从没有这么放浪过。”
      被点名称为放浪的锦觅不知所措的瞧着东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像是她这种广交朋友的性格,几千年前我们都见过啊。”东霞将目光转到了洛林身边的梓芳身上。
      “数万年前,天界也有一个仙女,一边和自己的师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边又和天帝的一位皇子卿卿我我,非君不嫁。”东霞的声音有些刺耳,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说谁,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和锦觅长的七八分相似的花神梓芳身上。
      “我是不是应该说,她不愧是你的女儿吗?”东霞瞧着梓芳,冷冰冰的说
      “你以为你当年生了女儿之后将他隐藏在花界,由二十四芳主伪装果子精抚养就能骗过所有人的耳目吗?”东霞冷冰冰的瞧着梓芳说。
      “我知道,当年太微抛弃你娶了荼姚是他对不起你,”东霞瞥了一眼太微说:“我也知道你原本的意图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再卷进情爱之中,但是”东霞突然站起来冷冰冰的瞧着梓芳说:“现在你的女儿和你一样,纠缠在我的两个侄子之中,怎么,当年洛湘府和天界交恶的事情你还想在发生一次吗?这次换成什么?我的两个侄子兄弟阋墙吗?”
      梓芳双眼含泪,抓着洛林的衣袖连连摇头。
      临秀忍不住开口道:“梓芳只不过天真,当初是她被天帝骗了而已。”
      洛林抓住了临秀的手,却并没有阻拦和反感,反而仰着头瞧着东霞。
      东霞并没有向以往一样趾高气昂的和临秀争吵,反而煞有深意的瞧了洛林一眼,转身向着锦觅走去。
      “你别伤害锦觅。”梓芳突然抓住了东霞的衣袖,略带哀求的说道。
      东霞咬着牙,面色冷峻:“可你的做法,在伤害我的侄子。”
      “你明知道太微和洛林有天神之约,洛林长女需要嫁给润玉,你居然还放任锦觅和旭凤纠缠不清。”东霞冷冰冰的瞧着梓芳
      “你也打算一女二夫吗?”
      东霞甩开梓芳的手,径直走到锦觅的面前,但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能力不济,无法助你突破陨丹的力量,找到你心里真正的爱情,但我只能祈求你,如果你不爱润玉,请你不要纠缠他。”

      荼姚虽然被东霞打扰了芳辰宴,但对于东霞直接和花神冲突还是十分喜闻乐见的。
      这九天上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喜欢花神那个模样的女人,她看着都来气。
      更不要提他的丈夫不仅仅纳了妾室,居然还妄图废后另立花神。
      也不瞧瞧就花界那些莺莺燕燕到底能个他带来什么?
      难道攻打魔界的时候能用的到那些个花花草草的?
      “姑姑,”穗禾瞧着自家姑姑喜上眉梢的模样,忍不住问:“姑姑,东霞仙上破坏了您的芳辰宴,您怎么反而不生气啊。”
      “这么多年,终于有人能够直接抨击她花神了,我自然开心。”荼姚拉着穗禾的手,淡然的说。
      “花神,到底做了什么呢?”穗禾小心翼翼的问。
      荼姚面色转阴,好半天才说:“她什么也没做,”荼姚长叹一声才继续说:“她什么都不需要做,自然就有想要的,自然就能得到心爱的,她心安理得的得到了所有自己喜欢的,自己想要的,却不需要付出一丝一毫。”
      让我们怎能不嫉妒。
      “我们都被称为公主,可我们就像东霞所说那样,我们承担着公主的名号,承担着公主所应有的一切,荣耀,光芒,所有人的仰望,所以我们才要承担起公主的职责,爱情,婚姻,自由,天真,都是我们可望而不可即的。”
      “身为一国公主,我们便没有资格选择自己爱的人,选择自己的婚姻,我们没有自由,更不可能天真。”荼姚紧紧握住了穗禾的双手。
      “你不会以为,当初东霞,是自愿嫁给隐雀的吧、”
      洛林领着临秀梓芳和新鲜出炉的女儿锦觅站在门口,静悄悄的听屋里面荼姚和穗禾的谈论。
      “当年,我、太微、廉晁、洛林、临秀、梓芳和东霞都是一起长大的,东霞天生身子弱,灵力枯竭,每次出去玩,都只能眼巴巴的守在北天门口等着我们回来,而每次不管是太微还是洛林,哪怕是临秀都只顾着照顾梓芳。”
      “也就只有廉晁,还会顾及妹妹,等到丹朱上了天庭,东霞更只有被关起来日日养伤的份了。”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太微为了得到鸟族的支持,娶了我,洛林久久不愿大婚,在临秀和梓芳两个人之间左右为难,更何况,”荼姚咬牙切齿的说:“更何况还有一个梓芳在太微和洛林身边左右徘徊,犹豫不决。”
      “太微生性花心,与我婚后不久,便不仅仅与梓芳纠缠不清,更和洞庭君的女儿,龙鱼公主簌离有了苟且,簌离更是生下了润玉。”
      “后来,因为润玉的身份被曝光,太微不得己将簌离纳为侧妃。”
      “可是,陛下纳了簌离”穗禾更疑惑的说:“咱们鸟族就没有反对吗?”
      荼姚突然苦笑了出来:“他们当然不肯,咱们鸟族,岂能看着我受辱而善罢甘休。”
      “那后来呢?”穗禾小心翼翼的问。
      “为了安抚咱们鸟族,东霞自请下嫁,以和亲,安抚了鸟族的不甘心。”
      穗禾睁大了眼睛,荼姚继续说:“其实,我们都知道,东霞当时喜欢的,是洛林啊。”
      “当时的东皇天帝陛下,原本是希望给女儿一个她喜欢的良配,但是为了让天庭能够有能力对抗魔族,为了安抚鸟族的动荡,她自请和亲。”
      “但是,”穗禾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询问。
      “我说了,是当时的东霞。”荼姚瞧着自家侄女的脸,笑着说:“东霞向来不是一个能够委屈了自己的人,而且,隐雀那个模样,那个年纪,那个能力,能够娶到东霞,他当然要百依百顺。”
      “几万年了,就是石头心,也早就熔化了、”荼姚笑着说:“更何况,你认为东霞若是不喜欢隐雀,又怎么会和隐雀生下了鸣鹰,又把她保护了这几千年。”
      “东霞向来的指望,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当年和亲,她原本放弃了这个梦想,可谁知隐雀那个人。。。。。。”荼姚摇了摇头,再不说话。
      穗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却又皱着眉头记叙文:“可若东霞仙上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又为什么非要让天地陛下纳了簌离呢?”
      荼姚翻了个白眼,点了点穗禾的额头说:“你真当东霞和我是挚友吗?她从小便瞧我不顺眼。”
      荼姚没有告诉穗禾的是,东霞幼年体弱,孪生兄长太微,洛湘府洛林和临秀都围着梓芳团团转,廉晁从来只围着荼姚转,后来更是加了一个丹朱,可不管是谁,从来都不会多搭理东霞一句。
      东霞不喜欢强求,眼见着谁都不理她,便日日守在栖霞宫,守着东皇每日给一颗的火种修复自己的灵台。
      玄母每次问她,东霞也只是笑嘻嘻的说:“他们不喜欢,嫌弃我身体差是个累赘,正好我还不喜欢跟他们一起玩呢,我正好守着火种修复灵台,有朝一日灵台修复好了,病好了身体强健了,我自己出去玩。”
      玄母每每也只能长叹一口气。
      “对了,”穗禾突然笑嘻嘻的掏出了一个盒子双手递给了荼姚:“恭喜姑姑芳辰快乐。”
      荼姚颇感安慰的接过穗禾的礼物,拉着穗禾坐在自己身边,继续说话。
      猛地,荼姚仿佛想到了什么似地:“这么多年了,好似从来没有参加过东霞的芳辰宴。”
      穗禾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想通了似地说:“想必是东霞仙上和陛下同日所生,众人都筹备陛下寿诞,忽略了她吧。”
      荼姚摇摇头:“可小的时候,也好似从来没有给东霞过过生日。”
      从小到大,东皇天帝和玄母天后都只记得儿子和别国公主的生辰,每每东霞生辰,也都只是在为太微庆贺。
      所有人,连东霞脸上的落寞都没有瞧见过。

      “从小到大几万年,只有你一个人心里有我,只有你一个人记得我的生辰,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喜欢什么,我讨厌什么。”东霞眼泪大颗大颗的留下来:“我从小到大,只是守在这栖霞宫里面,孤零零一个人,不管父帝还是母神,不管是哥哥还是朋友,所有人都会忽略我,我原本以为,嫁给你之后,也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过这种孤寂的日子,然后不知道哪天,孤零零的死去。”东霞瞧着隐雀:“可我没想到,你却日日陪着我,放下了鸟族多少大事,陪着我玩,陪着我吃,不在意我身体不好,不在乎我是不是能给你生孩子,每日陪着我,去花界,去兽界,去凡间,去魔界。”
      隐雀忍不住将东霞搂进怀里,轻声安慰。
      “我偏疼润玉,便是不希望我这种孤独了几万年的生活,在发生在我的任何家人身边啊。这种孤寂的日子,太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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