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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 Ten:小精灵的厨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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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皮在圣诞节过完后没几天便回到了霍格沃茨。
“圣诞节都还没过完”，斯科皮在图书馆小声抱怨，他回霍格沃茨的第二天便被弗丽嘉给带到了图书馆。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弗丽嘉抱着一本正在发出“呜咽”声的名叫《妖怪们的妖怪书》。她在图书馆角落的笼子里发现了它，它被一根厚厚的皮带绑着，书的侧面露出尖牙，封面上四个小眼睛来回转着。
“这书看着会咬人”，半梦半醒的斯科皮警觉地盯着弗丽嘉手中的书。
“我们可是在图书馆，能有什么危险？”说着她拉开了皮带，两秒后，弗丽嘉陷入了深深的后悔。它如一只陷入疯狂的野兽，努力挣脱着她的手想要咬她。弗丽嘉条件反射地将书丢在了书桌上。那四个乌黑的小眼睛向趴在桌上的斯科皮奔去。他用手中一本厚厚的《神奇动物在哪里》当头打在了怪物书上。
“弗丽嘉！”斯科皮痛苦地看着她，“我可能要放手了！”
就在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之时，妖怪书掉在了地上，在图书馆里疯狂追逐这弗丽嘉和斯科皮。
整件事最终在平斯夫人的怒吼中结束，他们再三求情，平斯夫人才收回了禁止弗丽嘉和斯科皮进入图书馆的命令。
“他们为什么会放一本咬人的书在图书馆！”弗丽嘉回到休息室抗议道。
“他们明明放在笼子里”，雪伦在图书馆偶遇了正在挨训的斯科皮和弗丽嘉，“他们被厚厚的皮带绑着，你们就没思考过为什么要这样吗？”
“那也没写个禁止翻阅之类的。”弗丽嘉愤愤地说。
“写了你也看不见”，斯科皮抱着魔药书对弗丽嘉说，这时她突然想起了图书馆的禁书区。
“你们还是在休息室好好看书吧”，雪伦笑着拿起了一个粉蓝色的包裹。
“圣诞礼物现在还没送完？”弗丽嘉问。
“妈妈和斯科林杰教授是好友，叫我送些家里捎带的点心去，刚刚平斯夫人邀请我一起去斯科林杰教授那儿，她刚刚返校”，雪伦说完离开了休息室。
“斯科皮”，看着空空如也的休息室，弗丽嘉计上心头，“我们正常的书都翻过了，不如.......”
“想都不要想”，斯科皮从她的眼中读出了她的计划，“回头我们真的被彻底禁止进入图书馆了！”
“可是你刚刚也听到了，平斯夫人在二楼斯科林杰的办公室，图书馆可在五楼呢！”弗丽嘉兴奋地说，“ 今天学校也没什么人，以后可没这机会了呀！”
斯科皮终于受不了弗丽嘉的软磨硬泡，同意和她一起去禁书区，弗丽嘉在他们周围施展了一个她圣诞节跟弗立威教授学的抗干扰魔咒，如果有人出现在他们五米范围内，她的魔杖就会提醒她。他们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图书馆，在二楼的时候差点撞上了皮皮鬼，他正在捉弄着谁，多亏抗干扰咒才没被发现。
他们悄声地打开图书馆的大门，禁书区离他们越来越近，那股属于黑暗的神秘滋味让弗丽嘉莫名有些兴奋，她的心脏“砰砰”跳动着。
“阿拉霍洞开”，锁“咔哒”一声被打开了，“瞌睡眼，你从左边找，小心他们会咬人。”
斯科皮点点头，便抽出了一本很厚的书，说了一声：“荧光闪烁。”
弗丽嘉被一本有脉搏的书吸引，书的封面上什么也没有，她抚摸过有温度的墨迹，它就像是一个生命一样带着体温。那书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告诉她，它在等待着被她翻阅。
弗丽嘉完全忘记了五足怪的事，渴慕的读起了那本书：
“……巫师的变形可以做到的最简单的只是肤浅的外型上的变形，在涉及到拥有灵魂的动物的时候，阿尼玛格斯是巫师所能跨越的最大的情况，但是其本质上，巫师改变的只是外形及思考与生存方式，并没有触及到根本的灵魂的问题。
在触及到灵魂的问题时，时常伴随着杀戮，比如魂器而造成的永生不死的假象。来自德国巴伐利亚洲的著名巫师范恩德根（Feindegen)曾经尝试过杀戮麻瓜以实体化他们的灵魂，而我们见过的最为常见的实体灵魂便是幽灵，其基本都为巫师遗留世间的灵魂，范恩德根的实验并没有成功，但是在杀戮到一定数量时，他发现似乎灵魂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可用于交换，麻瓜故事里关于与恶魔做灵魂交换的事虽然荒诞不经，但是......”
“弗丽嘉，弗丽嘉？”斯科皮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弗丽嘉回过神，她仿佛在一间不透风的屋子里呆了一个月，哪怕只是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也让她感到强烈的不真实。
“你怎么呢？”斯科皮的害怕写在脸上，弗丽嘉的眼睛逐渐聚焦。她用手摸了摸额头，渐渐恢复了意识。而此时她手边的书已经被翻过了好多页。“发生了什么？”
“我刚刚翻到了一本尖叫的书，我们得离开这里”。说着斯科皮夺过她手里的书，飞快地把锁锁好，他探出脑袋，确保走廊上没人之后拉着弗丽嘉小心翼翼地向休息室摸索着。
月光把走廊照的很亮，他们自认为是这个夜晚唯一的闯入者，突然，她的魔杖突然发烫。
“瞌睡眼”，弗丽嘉惊觉道，“我们周围有人。”
斯科皮四处张望，把弗丽嘉拉到附近的一个空教室的门后。弗丽嘉探出头，一个半人高的影子消失在了拐角处，就像他们上次从海格家回来的时候遇到的影子一样。弗丽嘉飞快地牵起斯科皮的手往刚刚那个影子消失的地方跑，无视掉斯科皮在她旁边小声的抗议。
就在她即将追到时，一个高大的影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当他们想后退时已经来不及了，那人点亮了魔杖。一片刺眼的白光遮挡住了弗丽嘉的视线，他们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弗丽嘉，斯科皮，你们在这儿干嘛？”等眼睛适应了光亮，站在他们面前的是狄伦。
“我们……”斯科皮想着借口，
“我们想找找你之前说的厨房来着”，弗丽嘉抢着说。
“对，对，厨房。”斯科皮连连点头。
“你让我带你来啊”，狄伦微笑着说，“跟我来。”
斯科皮和弗丽嘉木讷地跟在狄伦的后面，刚刚发生的事情太多，弗丽嘉一时还没理清思路。
“你也是出来找厨房的？”斯科皮问，
“级长盥洗室”，狄伦轻描淡写地说，“回来的时候遇见了麦克米兰，他把我教训了一顿，说就算是级长也不能宵禁之后在城堡里晃荡。我跟他理论说是在放假来着，结果他说放假也不行。”
“级长盥洗室不在宿舍旁边吗？”弗丽嘉问，
“在六楼”，狄伦说：“那儿比公共盥洗室大很多，也舒服很多。”
“那里只有级长可以去吗？”斯科皮问道，
“级长还有魁地奇队长和男女学生会主席都可以”，狄伦说着，带他们到了一幅画着一盘盛着很多水果的画前，“那里，”他指了指旁边一堆酒桶说：“赫奇帕奇的休息室，你得在正确的酒桶上敲奏正确的节奏，否则就会淋你一身的醋。”
他一脸苦笑，看起来他应该没少被淋。接着他在他们面前的水果画上搔痒起一只梨子，片刻后，那梨子变成了绿色的门把手，“你得记住这个梨子。”他冲弗丽嘉说，然后打开画像。
画像背后是上百只小妖精一样的生物，他们大概半人高，皮肤松垮，消瘦。但是和古灵阁的妖精比起来，他们穿着的十分寒碜，有的只用一块布围着自己的下半身，有的就罩着一个袋子。
“家养小精灵。”斯科皮跟弗丽嘉解释道：“一般在古老的巫师家庭里面都会有一两只，专门服侍巫师的，我爸爸说我家以前有三只，后来有一只不听话被开除了。”
弗丽嘉仔细观察这些小精灵，他们确实和妖精长得不太一样，他们的眼睛看起来更大，看起来也更友善。这时已经有三个小精灵围了过来，他们微笑时脸上皱皱的皮肤被堆到了一起，满眼温顺地说：“洛克伍德先生，陌生的小姐，先生，请问你们需要什么？”
“我还是和之前一样，”狄伦对一个小精灵说，回头微笑着望着弗丽嘉：“厨房找到啦，你们要吃什么？”
“烤牛排，蔬菜沙拉，还有果汁”，斯科皮很习惯地发号施令，找了一个就近的位置坐下。
“和他一样，谢谢。”弗丽嘉对面前一个小精灵说，接着他们鞠了一躬之后，转身消失在一群小精灵里面。
不出几分钟的功夫，他们就端来了一个相比较他们身体而言太过巨大的餐盘。不仅堆满了他们刚刚要的食物，还有各种新鲜的水果和甜点，以及几大杯牛奶。端着餐盘的小精灵说，牛奶有助睡眠。
“难怪你天天往食堂跑”，弗丽嘉惊喜地说：“我随便要什么他们都能变出来吗？”
“只要你能想到的他们都可以给你做出来。”狄伦吃着他的三明治笑着解释。
“家养小精灵必须满足它巫师主人的所有要求。”斯科皮说，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小精灵比巫师好，”狄伦开心地望着忙碌的小精灵，“他们愿意听你说各种事也不会烦，你需要的时候他们马上就出现了。”
“他们会做所有事吗？我们的衣服什么的也是他们洗的？”弗丽嘉问道，
“你所有不需要动手的地方都是他们做的。”狄伦说，
“天啦，我得好好感谢他们。”弗丽嘉觉得这些小精灵看起来愈发可爱了。
“小精灵不需要感谢”，斯科皮说，“服务主人是他们的天职。”
“那他们有工钱什么的吗？”弗丽嘉问，
“你可以试着给他们工钱”，狄伦和斯科皮都笑了，“你会被赶出厨房的。”
“那他们工作是为了什么？”她惊讶地问，
“服务巫师啊，”斯科皮说，似乎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一样，他旁边的一个小精灵也用尖尖的声音附和道：“贝儿的理想就是服务巫师主人，一辈子都努力工作。”
“可是你们没有休假吗？”弗丽嘉问那个叫贝儿的小精灵，它好像听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后退了几步说：“贝儿只要工作，贝儿才不要休假。”说着愤怒的离弗丽嘉远了一些。
“这样和奴隶有什么区别啊？”弗丽嘉惊讶这个小精灵被洗脑的程度。
“你估计可以和魔法部法律执行斯的韦斯莱夫人好好聊聊”，斯科皮说，“圣诞节的时候，爸爸一直在和扎比尼叔叔嘲笑这位韦斯莱夫人，她想通过一项《家养小精灵权益保护法》，要给小精灵工资津贴什么的。”
“这难道不应该吗？”弗丽嘉想到城堡所有学生的衣食住行，是一项多么庞大的工程。
“小精灵自己不要，你塞给它它还会觉得是被嫌弃了。”斯科皮说。
这时一声巨大的声响出现在了角落，几个小精灵正抱着一个身体动作看起来很扭曲的小精灵。而那小精灵看起来要拿火钳戳自己的脸，但是它又特别惊恐。弗丽嘉冲上去，想要制止它。
“小姐快回去”，几个小精灵拖着她往后，不让她上前，
“它有危险。”弗丽嘉不管他们地拖拽。
“那是它的惩罚”，弗丽嘉身边一个小精灵眼里落着大颗大颗的泪珠，虽然他们看起来都差不多，但是她感觉到面前这个小精灵应该是个女的小精灵。
“什么惩罚？”那个小精灵在几个小精灵的阻止下还是用火钳戳到了自己脸上，这时狄伦大喊一声：“甲壳虫，放下。”
拿着火钳的小精灵的手僵在了空中，它旁边的小精灵夺下了它手中的火钳。她冲到那小精灵的面前，看着它脸上刚刚被烫的血肉模糊的脸，“狄伦，治愈咒，随便什么。”
狄伦走到弗丽嘉的身边，从袋子里面拿出一小瓶液体，滴了两滴在小精灵的脸上，它的伤口不再流血，狄伦拿着魔杖对它的脸说了一句：“清理一新”。它看起来好了许多。
斯科皮把手搭在弗丽嘉的肩膀上，那小精灵睁着一双很大的眼睛望着弗丽嘉，不知道为什么它看起来似乎没有旁边的小精灵那么天真。
“你没事吧？”弗丽嘉轻声问。
“谢谢小姐的关心，谢谢洛克伍德先生，甲壳虫没事。”那个叫甲壳虫的小精灵向他们三个鞠了一躬，然后消失在了壁炉后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弗丽嘉望着狄伦和斯科皮。
“这星期第二次了”，狄伦拉弗丽嘉起身，让她坐在长桌上，“小精灵违抗主人命令的话就要惩罚自己。”
“可是这里没有它的主人啊？”弗丽嘉还没从刚刚震惊的一幕里缓过来。
“你就是它的主人”，斯科皮说：“这些小精灵属于霍格沃茨，所有霍格沃茨的学生都算是他们的主人。”
“那我们命令他们做什么他们都得去做？”弗丽嘉问道，
“任何事”，狄伦无奈地说：“虽然这样的事情不常见，但是还是会有很恶毒的学生，要求小精灵去做一些伤害它们自己的事，如果它们不做，就只能像甲壳虫一样。”
“那我叫它去死，它也必须去？”弗丽嘉震惊地问，
“理论上是的，霍格沃茨的校规有规定不能伤害小精灵，但是小精灵不会告状，只要没有小精灵死亡，校规根本起不了作用。”狄伦说：“ 我一年级就喜欢往这儿跑了，不知道甲壳虫是得罪了谁，今年一直这样。”
“它们在主人看不见的时候就不能不惩罚自己吗？”弗丽嘉看着这一屋子忙碌，看起来很快乐的小精灵说。
“恐怕不行”，斯科皮关切地看着弗丽嘉说：“和巫师的协定是刻在它们的血液里面的，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违抗，除非它们被开除，但是开除之后，它们如果违抗之前的主人也必须惩罚自己。”
这时，之前拦着她的一个小精灵在一旁一边工作一边尖声地哭泣。
“甲壳虫会没事的”，弗丽嘉安危她说。
“哦……谢谢小姐……谢谢你帮助了甲壳虫。”她呜咽道。
“他最近是遇到什么坏学生了吗？”弗丽嘉问，想着教训下那个人。
“不，学生们都是好人，不，坏的不是学生……不，菲菲不能说主人的坏话，菲菲坏……”在弗丽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狄伦已经抱住了准备用头撞地板的小精灵。“菲菲，停下。”菲菲悬在狄伦的怀里，停止了往地上的撞击。
“每次必须喊出正确的名字才能阻止他们”，狄伦轻轻地把菲菲放在地上说。
“可是它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弗丽嘉看着面前这个满眼泪珠的小精灵，带着哭腔说：“ 谁都有说错话的时候。”
“这是小精灵的命运”，斯科皮安慰弗丽嘉说：“霍格沃茨的小精灵待遇其实算不错的了。”
“这就是奴隶啊”，弗丽嘉感觉到这个刚开始带给她无比温馨可爱的地方，现在感觉就像是修罗场一样，一群天真的小生命的修罗场。
“我们回去吧”，斯科皮拉着弗丽嘉。
弗丽嘉摇摇头，她开始问站在他们身边的小精灵的名字，尝试着记住他们的特征，想着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了，至少可以阻止他们。狄伦明白了她地用意，开始讲解，穿一双阿拉伯尖头鞋的是艾斯，最喜欢的事是做牛排，听别人讲故事；穿罩头衫的是闪闪，以前被开除之后酗酒，但是现在已经恢复了……
慢慢的斯科皮也加入了他们，狄伦说他听了很多这些小精灵的故事，花了很久才记住了一些名字。
这里很多小精灵都是被之前的主人遗弃的，而被遗弃的小精灵最后都没办法找到工作，霍格沃茨收留了他们，听他们的经历，似乎霍格沃茨是一个相对要好一点的去处。
但是在弗丽嘉见到之前的那几幕之后，很难想象那些生活在更差的环境下的小精灵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她真心希望斯科皮所说的韦斯莱夫人的《小精灵权益保护法》可以生效。
他们一直在厨房呆到很晚，但是他们还只认识了很小一部分小精灵，弗丽嘉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宿舍，发现雪伦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回来。她跑去公共休息室找了一圈，斯科皮安慰她说，“她今天是去跟斯科林杰教授和平斯夫人在一起，太晚了会有教授送回来，不会有事的。”
弗丽嘉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依旧是小精灵惩罚自己的样子，我一定要给韦斯莱夫人的《小精灵权益保护法》投上一票，她暗暗地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