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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割腕和逛街 ...

  •   第二十三章 割腕和逛街
      两天后,月会祭到了。晚上阿叔对祜非说:今天是月会节,你就不要等二王子了,一个人吃吧。有脸面人家的年轻人下午聚在河边玩耍。二王子一到人堆里,是最会玩的一个。
      于是,祜非跟阿叔一起吃饭。一边吃一边思忖,格雅什么时候回城里,见了他该如何解释自己目前处境?又如何劝说他娶西井为妻?这可是月会祭啊!哎!

      玄吉突然回来了,还带了一壶米酒。
      阿叔,去弄点好吃的来!今天是月会节嘛!他喊。
      广海很多人喜欢把月会祭说成月会节,神鸟祭说成神鸟节,新月节,入秋节等等。
      玄吉拉了祜非进屋,于是二人坐在席地上,一边吃饭一边玩骨牌,输了罚喝酒。没想到玄吉总是赢,祜非端起一杯又一杯酒喝,玄吉说:你该不是故意的吧?一壶好酒都要被你一个人整光了!
      你故意摸一手烂牌看看?祜非没好气地说,我不喝了,喝得头都晕了。
      玄吉洗牌,说:那我可不客气了哈,再输,我就要罚你挨大夹子了!
      你敢!祜非被他夹过。那是煮汤锅用来夹肉菜的竹夹。
      有本事你赢我啊?玄吉码好了全部骨牌。
      祜非脸蛋喝得红彤彤地,高卷起袖子,全力以赴。
      两人又开始摸牌,换牌,打出一张牌,可以吃掉对方打出的牌来改善自己的牌。同时一边用花生米加押筹码。最后祜非赢了这局,拿起竹夹准备夹玄吉的脸。
      玄吉笑着往墙角缩退,祜非凶狠地逼过去。好规矩来得真是时候呀,她得意地说,你就自作自受吧!
      玄吉双臂抱头喊求饶,祜非恶狠狠地用夹子往他身上到处乱夹,像小时候一样野。玄吉痛得起身抵抗,抢走夹子,扔在一边,祜非不服,没弄过瘾,两人扭打起来,玄吉比她更野。打闹一阵后,玄吉将她压在下面动弹不了。
      玄吉俯看着祜非,胜利地坏笑,一双眼睛炯炯发亮,慢慢变成了温柔的眼神。
      瓜头,别打了,他轻声低语:其实我早就输了,从认识你的那天起。
      说完他俯下身,温柔亲吻她的脸。祜非躲开脸,玄吉抱住她的头,继续亲吻。
      祜非挣扎说,我是师比,不能这样。
      玄吉激动得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吻着她说,阿爸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让你来,就是好让我们在一起,因为我不能娶你。
      不行!师比不能这样!她使劲推着玄吉的胸膛。
      可我受不了啦,每天都在想!我爱你,你还不知道吗!
      两人一边说一边对抗着。祜非突然停止了,看着他,慢慢说:如果,你跟我做了男女之事,我只能杀死自己!
      玄吉一愣,想想,又埋下头,变成温柔吻她的肚子。祜非使劲抽身出来坐起,拔出藏在自己腿上的短刀,往手腕上一割,鲜红的血顿时冒了出来,流在象牙手镯上,流到地板上。
      玄吉大惊,上去捏住她的手腕,她又把刀举向自己的脖子,准备扎。玄吉吓得一把将刀夺过,扔开。你干什么!
      她低头看着地板,任凭手腕流血。
      你怎么这样!玄吉喊,阿叔——!阿叔!——!两只手死死捏住她的手腕,不要死不要死,你千万不要死!用牙齿撕下自己的衣服,哭着给她紧紧捆扎。
      玄吉对阿叔喊:快去把我阿爸的止血膏药找来。
      他坐在祜非身边,搂着她哇哇哭泣。
      我是个师女。只能陪你到此。祜非无力地说。

      祜非在他怀里想,赌一命吧,只能这样了。

      祜非经历了危险的一晚,失血让她浑身冰冷无力。玄吉自责,守了她一夜,总算止住血,活了过来。第二天早晨祜非醒来,玄吉才放了心,祜非说你去睡吧,我没事了。
      玄吉忧伤地望着她,捧着她的脸颊,说:只要你不死就好!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我不会再那样了。你放心!

      阿云看祜非没来晨祭,上午过来找她。见祜非如此,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祜非只说不小心割到了。然后问她:东城区的鬼你看见了吗?
      阿云摇头,说:现在大家说那不是鬼,是妖。大师比都制它不了。
      阿云仔细讲起这件事的由来。原来是一个多月前,在梨树村修挖河道的人们挖到很深的地下时,一条大蟒蛇从底下跑了,那下面有暗河。大蟒蛇的巢穴被挖开了,现在,它化作妖来作怪。
      祜非惊讶地思忖,问:那你敢不敢晚上去看看那妖?
      阿云使劲摇头。
      祜非说:只要偷偷看一眼,不被它发现就好嘛。我跟王后建议,让你当大王子的护身师比,保护他不被妖怪祸害。
      阿云说:啊?这样我也可以吃好穿好了?
      祜非点头笑。
      对了,听说大王子马上就要回来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呢。
      你见过。祜非说。
      谁?
      就是去年来我们村的那个人,格雅。
      什么?格雅!阿云大惊:原来他就是——大王子?我说嘛,那神一样的光影!
      你该高兴了吧?守护一个你喜欢的人。
      阿云脸红了,说:才不是呢。我看这世间,人、树、动物都是光影,连桌子、陶碗都是各自的光影。我这种怪人,是很难跟人相好的。
      那就好,祜非心里想。

      玄吉回来对祜非很讨好,说她在房子里被关得太久了,要带她到外面转转。
      第二天,玄吉带祜非上街玩,两人戴了各自的脸面,跟了随从,在作坊街道里逛。玄吉还专门让祜非带他去看她以前干活的那家织布作坊。
      所有城民一看到是二王子,都纷纷低头行礼。玄吉一路趾高气扬,兴趣盎然。商铺主人们一看二王子来到,都拿出最好的宝物任他挑选。
      在一家卖玉石、黄金、赤金、乌木等制作品的商铺,玄吉眯着眼睛,拿起一件件玩意欣赏,挑出几个来放在一边,老板见了局促不安,开始心虚起来。
      这些是什么玩意?玄吉指着问老板:鱼龙混杂,以次充好,你是这样卖东西的?你骗得过我玄吉的眼睛?
      老板连忙行礼道歉,说马上分开,马上分开。
      玄吉拔出佩剑,仰头对准商铺的招牌,一刀划下去,招牌掉了一半。今天你别给我做生意了!马上关门!
      他们又继续走,给祜非卖些日常小用品。
      餐馆处一个花子正在偷馍馍,玄吉说:这些花子跟苍蝇似得,真该全部抓去矿场!走过去一脚将花子踢翻。路人们看了都惊吓。玄吉一回身,人们纷纷敬畏地给他让道。
      祜非心更慌,想自己也干过这种事,害怕被那花子认出来。
      对面两个年轻人走来,衣着华贵,但外地装束。玄吉见了一笑,高兴地上前跟他们说话。此时,几个骑马的人进入东城区。人们让道躲避。
      其中一人突然勒住马,马仰头尖声一叫,那人几乎是从马背上直掉下来的。
      他站起身,眉头紧锁,看着祜非。
      格雅!祜非暗自一喊。
      他向祜非走来,高高的鼻梁、黑瘦的脸颊依然那么俊俏,斜竖的眼睛有力威武。
      你怎么在这儿?他说。
      祜非一双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国王派我来,给二王子当护身师比。
      护身——师——?什么东西?
      祜非无奈一笑,不知如何解释。这时格雅抓起她受伤的手腕,奇怪地看。
      祜非:没事,不小心受了点伤。
      玄吉走来,小心地拉回祜非的手:别碰别碰!这是我的护身师比,可不能随便碰的。怎么,你认识她?
      格雅侧过头去看玄吉,慢慢点了一下头。
      我去给大王子做过衣服,我给你讲过的。祜非赶紧说。
      哦,原来就是他啊。我想起来了,是她把你的手扎到了?
      格雅不理玄吉。祜非赶紧低头行礼:很抱歉大王子,希望你没在生我的气了。
      格雅看看二人,转身,骑上马走了。
      看到这个思念已久的人,祜非心想,天,我要劝他马上跟西井结婚?她微笑着跟玄吉继续逛街,暗自心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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