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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   【叁】

      弟弟最近行迹十分诡异。

      发现这件事情,是在我再一次找他检查课文的时候。

      最近他的学业有些落下,我寻思着不能让他丢了我家的脸,便日日帮他温习,但他看起来并不高兴有这样一位贴心的兄长,时不时便要冲我鬼吼鬼叫,十分无礼。

      哎,也是到了年纪。

      在此,我必须先为以往对母亲父亲的态度致歉,我总觉得他们对我态度太差,一言不合就上雕啄头,险些把我好好的浓密秀发啄秃噜,待到我亲手拉扯弟弟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养儿,不,养弟如此不易。

      控制住自己不要照脸毒打,已经花费了我多年修炼来的忍耐力。

      但我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像老父亲一般将他原谅。

      该做题做题,该习武习武。

      眼看着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他的文才武德终于进益,这小子却突然玩起了消失。

      我觉得事情不对劲。

      以往他虽然耍性子,时不时冲我咆哮,还试图和我打架,但总体来说对我还是敬重的,如今这种态度上的突变绝不会是凭空而来,定然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第二天,我赶在鸡叫之前就蹲在了他的房间旁,将自己高大的身躯藏在阴影里,果然抓到了他鬼鬼祟祟地往外溜的身影,我好奇他到底想做什么,于是跟着他出去。

      只见他沿着蓬莱岛往外走,却是往方家人的岛去了。

      我那时就有不好的预感,等到了地方,那预感就成了真,我弟他居然跑进了方家的地盘!

      因为方乾这位奇奇怪怪的前辈,我对方家人感觉并不好,如今,弟弟又被方家人诱拐,和我离心,我便在记仇手册上又给方家人添了个大大的“正”字。

      前面就是方家人的聚居地,我不敢再往里,想来想去好像也没什么可干,于是沿着海边往回走。

      这样慢悠悠晃了半里路,来的时候的那种愤怒已经消散的差不多,只是孤身一人走在这里,四下别说人了,连只活的螃蟹都没有,突然就生出了天地之间只余我一人的错觉,心里空落落,怪茫然的。

      父亲有母亲陪,弟弟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朋友,而我数来数去,好像却连一个友人都未有,大约是因为我总害得他们被打手心吧。

      我真的不是故意这么优秀的,可惜说出来总被认为是炫耀。

      然后就没朋友了,委屈。

      老天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心情,空茫的海面突然就漾开白雾,如同此时我心中萦绕不去的愁绪。

      “铮——”一道琴音突地响起,紧接着,是连绵不绝的曲乐,它被雨水打得模糊不清,但依旧如同海浪般,在我的耳边起伏绵延。

      那琴音未必多么高超,却在带着海风穿越层层雾气,唤醒了我困顿的心神。

      初时的曲调是苍凉而高远的,如同九天之上的嫡仙俯瞰世人悲欢离合,孤寂而无奈,就像我此时的心情,待到后来,琴声越来越高昂,节奏也越发紧凑,我的情绪被这琴声牵引,也渐渐昂扬起来。

      哎呀,康宇轩,你在多愁善感什么呢?孤独又如何,每个人最终都是一个人独行,你又何必为了这必定的事实而悲哀。

      你有常人无法企及的才能,那自然也要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孤寂。

      琴声行到高处,我心有所感,突然很想跟着一抒心胸,于是抽出腰间紫竹笔,以气为墨,以地为卷,在沙滩上行笔作画。

      奔蟒乱泼天地色。

      银钩蘸海洗山河...

      此时此刻,手中明明只是一支轻巧毛笔,我却恍然觉得,或许有一天,我真的能以它撼动整片天地。

      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顿悟。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停了,身周安静下来,我方才那些汹涌的情绪也随之消散。

      丢下笔,站在沙滩上的我吐出一口气,心中平静无比。

      突然很想见这弹琴的人,他的琴声如此高远孤寂,想来也是能明白我的感觉。

      想做便做,于是我顺着琴声来的方向而去。虽我的轻功目前还不能做到像母亲那般凌空停留数息,拿来赶路却是不错,很快,我便在山腰上见到了一个亭子。

      我心中一喜,飞身跳了下来,脚面刚触到地面便一甩袖子,向亭中大步走去。

      然而亭子里空荡荡,只留一抹熏香在我鼻尖挥之不去。

      闻到那抹清逸的香气,我心中莫名怅然。

      还是错过了啊。

      “啪嗒。”

      有什么东西突然打在脸上,我抬头看去,却是母亲养的那只松鼠,正嗑着松子冲我甩尾巴。

      说来这只松鼠也是神异,据说年纪比我都高,却依旧是这副小小的模样,半点不现老态。

      它行踪不定,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着他了,没想到却跑到了方家人的岛上来。

      此时它见我发呆,在树枝上来回窜了几下,冲我吱吱直叫,小爪子各种比划,似乎有急事要和我说。

      我不明所以,左看右看,没看见旁人,却发现它所在的树枝上挂着一小片布料,仔细看去,却是一方绣帕。

      大约是什么时候被吹上来的。

      我看着黑黝黝的树干上那方孤零零的碧青色手帕,觉有些碍眼,没忍住飞身将它取了下来。

      不知道是哪家小姑娘绣的。

      我摊平帕子仔细看了看,发现角落还绣着一簇五彩锦团,像是凤凰尾羽,又似祥云紧簇,看着美轮美奂,虽然不知到底是什么,但针脚细腻,显然是花了不少功夫。

      我想到刚刚的琴声,环顾一下,确定四周没人,做贼似的低头闻了闻。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真的在上面闻到了刚刚亭子里残留的熏香味,会不会是刚刚那人...

      难道刚刚那琴声的主人竟然是个姑娘?

      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来了,做个好事也不算空手而归。

      把这方帕子物归原主罢!

      我下定决心,便沿着山路往下赶,没多久,就看见了一行二人,其中一人还抱着琴。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这手帕的主人,怕他们走远,干脆用上了刚刚悟出来的轻功身法,但毕竟是下山,一时没收住,直接砸到了他们的面前。

      “彭!”

      烟土散去,我拔出插在泥里的脚,淡然拂去袖上尘埃,对着目露惊诧的二人拱手道:“两位,还请留步。”

      二人中个子较高的那个看打扮应该是个丫鬟,她回过神来,往前一步拦在了另一人面前,叉着腰气势汹汹地冲我喝问,“你做什么?这样突然冒出来是想吓死谁吗?”

      听她这么说,我下意识就看向了她身后的人,果然,躲在她身后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和我视线对上后又立刻缩了回去,一只手还捂着胸口,看起来的确是被我吓到了。

      看到她这小兔子似的模样,我也不好意思起来。

      平日里出现在我周围的女孩皆以我母亲作为模范,一个比一个胆大,一个比一个凶残,别说突然窜出来,比武的时候突然用鸟把我叼起来丢水里都算心慈手软,我习惯了她们的行事作风,这一不小心就唐突别人了,连忙道歉。

      “你是谁家的人,拦着我们小姐想做什么?”

      我觉得很窘迫,这两年方家人和康家并不算太和睦,所以正寻思着要不要自称姓元,却听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传来。

      “无妨,”那位小姑娘阻止了丫鬟继续追问,她穿着莲青色长裙,抱着一方古朴长琴,冲我笑得腼腆。

      “这位公子,是元掌门的长子,康宇轩吧?”

      咦?她居然知道我。

      “你,你怎么知道?”对上她的双眼,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脸有点烫,难道是刚刚着凉发烧了?

      “闻听康公子天资聪颖,博学广记,一身轻功更是了得,更何况,”她眨眨眼,一指我肩头的松鼠,“我曾见元掌门带着它一起来做客。”

      “谬赞了,”我下意识摸了摸肩头的松鼠,原来是你出卖了我啊。

      卖得好极了。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方碧玲,碧海玲珑的碧玲。”

      “哦,方小姐,”我脑子里有些乱,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鼻尖隐隐约约嗅到了那股幽香,似有若无,搅得我神智乱成浆糊。

      直到我看见她手中抱着的长琴,才恍然想起来此行的目的:“刚刚,方小姐在海边弹琴了?”

      “正是。”她眨眨眼睛,小心翼翼问道,“可是扰了公子清净?”

      “不不不,”我连忙解释,“姑娘的琴技实在是太过高超,刚才我有些心事,聆听完你这一曲,竟然就豁然开朗,所以猜测到底是哪里的乐神下凡,竟然能弹出如此仙音。”

      “公子谬赞,”她笑得十分羞涩,偷偷抬头看了一下我,又把头低了回去,“若能为康公子解愁,也是我这琴曲的福分。”

      “哪里哪里,有荣幸听到姑娘的琴音才是我的福分。”

      我现在已经是糊里糊涂,只知道一味夸赞,浑然不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油嘴滑舌的登徒子,还想继续聊上两句,一边的小丫鬟却哼了一声,身体一动就把方家姑娘又挡了回去,“小姐,快回去吧,老爷该等急了。”

      于是一场好好的见面就这么被打断了,最可气的是,在他们走后,我远远的还听见那小丫鬟在背后给我上眼药。

      “这小子油嘴滑舌,绝非良配,小姐,你可别让他给骗了。”

      我不是,我没有。

      我很想回去同她理论,又觉得这样一来好像我真想把方小姐怎么样似的,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只是沿途一直想着这事,混然没觉得忘了什么,等回了家,被母亲问了句“这是什么?”我才意识到坏菜了,刚刚忘了把手帕还回去。

      “哎呀哎呀,我们宇轩长大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让你这么魂不守舍。”

      母亲趁我不备,劈手把帕子抢了过去,我追了上去,试图拿回来:“别胡说,就是路上捡的而已。”

      “是这样吗?”母亲把手绢甩了甩,遗憾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这是你哪位心仪的姑娘的手帕,也是,你都不认识几个方家人,怎么就那么巧遇上碧玲呢?”

      “没有心仪,咦!你怎么知道是她!”

      我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母亲有如此神通,居然连我遇到了碧玲妹妹的事情都知道。

      “哦——果然啊。”

      “没,只是恰好遇到,”我脸上发烫,恨不得倒头就跑,“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手帕是我在山上捡到的,母亲怎么知道是她?”

      “傻儿子,书读到鸟肚子里去了,”母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把手帕丢回给我,“上面那两个字你都不认识?”

      我连忙把手帕摊开,颠来倒去看,还真的在角落找到了“碧玲”二字,一时讷讷不知道该说什么。

      母亲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表情怪,说的话也很怪,透着股同情,拍拍我的肩膀,“你也大了,是时候自己找媳妇了,这一次没人帮你,但你若是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

      “找,找媳妇?”我脸上发烫,母亲也真是的,说什么“这一次”,就好像我找过几次媳妇似的。

      告别母亲,我一边琢磨着这事情一边往外走,这时,一个熟悉的讨人厌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它,居然在你这里。”

      鹤影那个皮猴子从外面窜了进来,伸手就捞我肩膀上的松鼠,我正想着问题,一时没察觉竟让他得了手,连忙追了上去。

      “元鹤影!你轻点,这可是长辈!”

      “哈哈哈,可是逮到了,看你还冲我丢东西不。”

      鹤影这臭小子现在都十几岁了,怎么还跟三岁似的皮到没边,眼见着他高高跳起,我连忙追上去一把把他拍下,将松鼠大爷救了回来。

      毛茸茸的小东西一到我手里就顺着肩膀窜上了头顶,拍着我的发髻冲他一顿吱哇乱叫,像是在跟我告状。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会教训他的。”

      元鹤影想偷溜,却被我抓了回来,只能一脸讨好地凑过来卖乖,“哥你也太厉害了,怎么找到它的?我一路追着它跑到外面,找了好久都没找着,居然让你给捡了回来。”

      咦,难道这家伙去方家人那里是为了松鼠,并不是背着我勾搭了方家的子侄。

      “你个臭小子!”

      他见我板脸举手要打人的样子,立刻伸手捂头,脸都皱到了一起。

      我的手一挪,在他后背上用力拍了一下。

      “干得漂亮。”

      “???”

      看着他茫然,我但笑不语。

      要不是为了找你,我又哪能荣幸听到那等美妙琴曲,又哪里能遇见碧玲姑娘这般才情出众的妙人。

      想到这,我摸了摸手里的帕子:得找个机会,把帕子送回去。

      话是这么说,时机却委实难找,我在找机会的时候,免不了多留意起了方碧玲这个名字,她是前岛主的女儿,比我小一些,在书院里也是鼎鼎有名的人,因为她聪慧机敏又端庄秀雅,三岛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让她做自己的媳妇,想到这里,我心里面就有些不太舒坦,涩涩的,苦苦的,闷着慌。

      这样的小姑娘,配谁都是低嫁了。

      想来想去,能和她在各方面相匹配的,也就我了。

      那要不然,我试试?

      总不能叫明珠暗投。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发现这个主意委实不错,不过如何让她察觉到我的优秀呢?

      画技书法,我前几年勤学苦练,早就摆脱了紫竹笋之耻,就连族中那几个看不惯母亲的老古板,都会夸一句大家风范。

      但是画技不方便展示,我总不能抱着我的画具跑到人家姑娘面前,毛笔一指,说,“我要替你作画”,不被蹬到海里去才有鬼。

      母亲听完了我的苦恼后,露出个玩味的笑,“你喜欢她这样的呀。”

      我喜欢?

      扪心自问,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方小姐,只是觉得,她笑起来的样子可真好看,让我想长长久久地哄她开心。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又温柔,又娴静,同我那个时不时便拎着我爹的耳朵拖进屋子里面的娘完全不一样,每次听到爹在里面鬼吼鬼叫一晚上,明明眼圈都熬黑了,第二天还得装出副幸福快活的样,我就觉得,真可怜呀。

      我绝对不要这么可怜。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既然你有心,那娘帮你出个主意。”

      我有些惊讶,因为我知道她和方家的人并不怎么对盘,看来母亲虽然平时以戏弄我为乐,但遇到这种关键时候,还是全心全意为她的儿子着想的,让我很是感动。

      然后,她就把我丢进一个房间,里面是大大小小各种乐器,甚至还有大鼓,“这是你爹精通的所有乐器,我会叫专人过来教习,三个月后,为你举办生日宴,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表现。”

      她冲我眨眼,恶劣地笑,“想要娶媳妇,怎么能连讨她欢心的本事都没有。”

      感动没了。

      其实...我年纪还小,找媳妇这种事情并不着急,你们觉得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东方宇轩和方碧玲的故事歪谈。
    隔墙不相见,一世蹉跎的典范。
    说起来还是方乾这个渣渣的锅。
    他在宴会上看见儿子和方碧玲以琴会友,看起来气氛很融洽,当时两个人的确彼此挺有好感,发展一下搞不好真的能成,两人成了也有助于巩固他在族里的地位,于是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擅作主张和方碧玲家定了亲,连问都没有问儿子一句。
    弹个琴莫名其妙被安排了的方宇轩:??
    这时候方渣爹已经在外面搞完了姘头,还有了私生女,抛弃妻子孩子很多年,输了比赛又跑回岛上作威作福,一家人本来没他也挺好,现在都陪着他受罪,所以包办婚姻堪称方宇轩童年阴影。
    而现在这阴影主角又出手给他包办了个根本不熟悉的人当老婆?而这个老婆又是方家人?
    他以为自己是那块小饼干,要别人干嘛就干嘛?
    方宇轩被这父爱如山压得窒息了,对不起,不奉陪。
    拒绝了这件事以后,还没等方渣爹发作,他就直接溜了,去中原找了个地方隐居起来。
    方碧玲也是躺枪,她本来是个非常出色的妹子,身份才学美貌都有,找啥样的不行,就连方宇轩弟弟方鹤影都暗恋她,结果喀吧被结婚,喀吧被退婚,大家一看,哟,凤凰落毛不如鸡啊,趁机都踩上几脚,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搞得她非常难堪。
    那她就不干了,方宇轩你个王八蛋,给老娘把话说清楚,我差什么了?你居然给我搞退婚,还溜这么快,难道我能吃了你吗?
    这次两人上演了一出《霸女追爱:娇夫带笔跑》的故事。
    后来东方宇轩成立了万花谷,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这人一多把消息就露了出去,被方碧玲逮着,直接在万花谷找了个地方壁咚了他。
    不不不,史料上说的是她乖巧等待着方宇轩回心转意。
    不过一般人也干不出来带着一群人在万花谷里面墩个小基地,还起名绝情谷的事情。
    她就蹲在那里等着东方宇轩上门,东方宇轩一看哎哟妹子都追来了,想想自己做的事情好像特别不地道,这就尴尬了,你说赶人吧,他之前的事情办得冲动,他心虚,去见她吧,方家派来的其他人堵在门口,捣鼓了一堆奇奇怪怪的阵法,说,你要见她先通过我这些人做的机关。
    “行行好,咱们好好聊聊?”
    “没人和逃婚狗聊,滚。”
    东方宇轩的发际线在这过程里疯狂后移啊,你说都是自家人,我这一打难免误伤,算了,咱们先当邻居也挺好的。
    然后两个人就熬啊,熬啊,谁先冒头谁是小狗,于是东方宇轩熬出了长长的胡子,方碧玲也越熬越御姐,虽然两个人见不着面,但隔着墙感受到了灵魂的呼唤,东方宇轩越想越难过。
    但要说重新开始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太现实,而且两个人一把年纪了,也都没有年轻时那种激情,过去浪费的那么多年成了隔阂在他们中间的一道墙,就算拆了绝情谷,气墙也还在。虽然男未婚女未嫁,但估计一辈子也就这样当邻居了。
    英俊潇洒文采斐然的东方谷主,就这么被爹坑成了万年单身狗,要说造化弄人,还不如感慨投胎是个技术活。
    方鹤影:因为才华学识比不上哥哥,总是被人拿来比较,被忽视嘲讽,认为不配做方乾的儿子,喜欢的女孩方碧玲还喜欢上了哥哥,所以心中十分不忿,怒而出走去了天子峰,成为了一代玩家最爱推倒的boss。
    一个能当最终boss的,你们骂他平庸???问问那一年山头挂掉的玩家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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