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五章 ...
-
毒液找到了一间没有人在的公寓。
我把冬兵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伸手取下他的面罩放在床头。
冬兵没有被我的动作惊醒，他睡得很沉，像是在等待王子亲吻的睡美人。
我·王子·苏珊犹豫了五秒钟，还是没有胆子亲下去。
除了怂，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我已经近四天没刷牙了！
低头看了看从女尸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我嫌弃的皱起眉头。
之前在垃圾堆旁边摔了一跤还躺了好久，衣服早就脏的不成样，我试探扭头嗅了嗅肩膀处的布料，一股类似腐烂的死老鼠塞进火鸡放微波炉中火加热五分钟后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
我呕——
这也太恶心了吧！！！！
“你很臭。”毒液评价道，“真的很臭。”
好的我知道了你不要再重复了！
干呕了好久，我才从地上爬起来寻找替换的衣物。
这间公寓的主人应该是个单身汉，我翻箱倒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一件女性的衣服。
去浴室匆匆洗了个澡和头发，我凑活套上大我好几码的男款白色连帽卫衣，一边擦头发一边去厨房觅食。
厨具和未开封的调味料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他们应该在的位置上积灰，我打开冰箱，里面除了一袋同样未开封的大米以外只有半盒牛奶。
把剩下的牛奶全都倒进玻璃杯里，我走回卧室靠坐在床边。
忙活了一天我早就累的不行，一口饮进杯中的牛奶，很快就沉沉睡去。
……
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躺床上去了。
天已经亮了，我昨晚没拉好窗帘，阳光穿进透明的玻璃窗直直照射在我的脸上。
挡住那束亮瞎眼的阳光，我打了个哈欠，低头看见冬兵的机械左臂和被子一起穿过了我透明的腹部。
………咦？？透明？？
我什么时候又变成了幽灵状态？？
惊奇的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手指头，我摸了摸肚子，手指如我所想的那样穿过腹部摸到冬兵冰冷的机械手臂。
几乎都快和我这个幽灵一样冷了。
想到什么，我猛地翻身看向床边，我的身体好好的躺在那里没有消失。
没消失就好……
我放心的躺回来，接着抬头看巴基的睡颜。
他怎么这么好看啊！！
美滋滋的看了半天，我伸手戳戳他的脸，冬兵毫无反应。
也许我可以偷偷亲一口？
犹豫的收回戳他的手指头，我感觉应该可以。
就一下！不会被发现的！
我凑近看冬兵，确认他没有要醒的迹象后，紧张的快速亲上他的脸颊，停留了足足两秒，我才故作镇定的离开。
啊啊啊啊成功了！！！！
捂着脸小范围的滚来滚去，我激动的快要尖叫出声。
缓了好久，我又大着胆子伸手摸向他的腹肌。
嘿嘿嘿趁他还在睡觉，我摸两把应该也没有关……
金属手臂猛地握住我的手腕，冬兵又长又密的眼睫毛抖了抖，我一抬头正好和他对视，绿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我略显呆愣的样子。
卧槽这是天使吗？！！
我被他超漂亮的大眼睛闪到了，一时忘记为自己偷偷摸摸的举动找借口。
冬兵也不在意，他放开我坐起来观察四周，确定这里不是九头蛇基地后放松了紧绷的肌肉，看向还在发呆的我。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黏……毒液找到的一间公寓。”我拍拍脸，让自己清醒清醒，“我已经把跟踪器丢掉了，九头蛇和蚊香的人找不到这里的。”
冬兵沉默的看着我，把视线移向了靠坐在床边双眼紧闭的女人。
“呃，那是我的身体。”
我飘过去戳戳自己的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突然死翘翘了。”
总不可能是喝过期牛奶喝死的吧？
看了眼手边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我懒得再去垃圾桶里翻盒子看保质期。
收回手指头，我扭头问他，“所以你有什么打算吗？我们接下来去哪？”
冬兵没有回答我，他看起来有点迷茫。
我飘过去提议道，“也许我们可以去纽约找美国甜心叙叙旧，还能顺便和猎鹰交个朋友学相声赚外快！”
被假医生们追杀在大街上逃跑的时候我看到不少旧金山的字样，用房主破旧的笔记本上网一查，从旧金山直飞纽约只需要五六个小时，超级方便！
而且有我的变种能力在，也完全不用担心机票和钱的问题！
刚准备和冬兵小小的炫耀一下，我突然就想起他在被九头蛇洗脑之前是个和美国队长一样正直的人。
……那他应该不会同意我这么做吧？
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冬兵，他还在沉思（或者是在发呆），我思考片刻还是把都快出口的炫耀咽下了。
床头的闹钟到点嘀嘀嘀响起来，冬兵下意识掏枪却摸了个空，我关掉闹钟，发现竟然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纽约的事情先不谈，你饿了吗？”
冰箱里除了一袋大米以外没有一点食物，唯一的半盒牛奶也被我喝光光了，我自告奋勇飘出去勘察一圈，一共发现两家披萨店，一家汉堡王，一家中国菜和三家超市。
飘回来汇报完情况，我强烈建议去吃中国菜。
但冬兵想要低调行事，所以最后我们还是决定去超市随便买点东西垫胃。
出门前，冬兵还需要做一些伪装，他看了看自己的金属手臂，打开衣柜拿出了一件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黑色皮夹克套上。
皮夹克有点小，他勉强套上后僵硬的试了试，后背直接裂成两半。
我在旁边眼睛亮晶晶的看他脱掉皮外套和本来的衣服露出超完美的□□，挑了一件黑色的宽松连帽卫衣递给他。
“试试这个？”
巴基接过卫衣套上，觉得还算舒适后把卫衣帽子一戴左手插兜出门了。
唉？不换裤子吗？
失望的跟上他，我带他去了最近的一家超市。
超市的规模不算大，冬兵选了一些高热量的零食和几个面包，我看他挑来挑去，突然想起我们一毛钱都没有。
虽然我也可以使用能力，但不知道巴基会不会同意……
总之，为了不让巴基恢复记忆后的第一次购物成为最尴尬的一次，我毅然决然的准备转身回公寓找找有没有钱包零钱之类的。
刚刚飘到门口，我就被叫住了。
“你要去哪？”
冬兵停下挑选商品的动作提着购物篮盯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的语气有点紧张兮兮的。
……怎么可能啦！
摇摇头否定这个想法，我解释道，“我回公寓拿钱包。”
冬兵放下购物篮，“我和你一起回去。”
唔，也行？
慢悠悠飘在他身边，我们原路返回。
我闲得无聊和他讲之前发生的事情，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麻雀。
“……后来啊，我身上莫名其妙长出了一个异形的头！他可喜欢咬别人脑袋了！你还记得吗？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全是尖牙的家伙，他叫毒液。”
“我偷偷读取过他的记忆，觉得他人还蛮好的，没有像其他黏糊糊一样老想着把宿主吃干净弄死换一个，如果他不要再想着跟其他黏糊糊一起侵占地球就更好了！”
“不过他现在好像不在我身上了，等哪天再遇到他我们可以约他一起去九头蛇复仇！你打死一个他吃一个，坚决不浪费每一具尸体。”
我津津有味的叭叭叭，等说完自己的事情，公寓也到了。
冬兵打开门，我跟着他一起进去，“你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冬兵看着我好奇的眼神，仔细思索过后，有些迟疑，“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声男性的惊恐尖叫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和冬兵对视一眼，我先一步飘进卧室查看情况。
一进门我就看见毒液化的“我”正掐着一个爆炸头男人的脖子把他高高举起，她也不多说什么，张开布满尖牙的大嘴就要吃了他。
？？卧槽我诈尸了？？？
——又到了愉快的巴基视角环节——
黑暗中，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脸颊并极快的离开。
熟悉的气息隐约从身边传递过来，冬兵还没睁眼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是X-214a。
冬兵下意识握住她伸过来的手腕制止她进一步的举动，不紧不慢的睁开眼睛。
果然是她。
……虽然与他想象中的样子略有差距，但这种奇怪的幽灵形态他也不是没见过。
看着眼前光顾着发呆的半透明女人，冬兵感觉自己的思绪从未有一刻如此清晰过。
他突然明白了X-214a……或者说苏珊动手前的那句“我帮你把记忆理干净”是什么意思。
现在，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回想起记忆中任何一个时间段发生的事件以及其中细节。
曾经那些模糊不清的面孔和姓名都变得清晰可见，就连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路人，冬兵也都能回忆起对方的大致长相和当时的神情。
这种状态有点……不，是太奇怪了。
冬兵动动手指放开她。
苏珊还在傻乎乎的发呆，冬兵环顾四周，得知目前所在的位置暂时还算安全后，他用眼神询问苏珊床边那具和她一模一样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呃，那是我的身体。”
苏珊看起来也很疑惑，但她只是思考两秒就不再纠结。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吗？我们接下来去哪？”
接下来？
看着眼前兴奋计划行程的女人，冬兵毫不掩饰自己的迷茫。
他不想再帮着九头蛇杀人，一时间却也想不出离开组织之后应该去哪。
也许他可以回布鲁克林？或者是像她说的那样去纽约找美国甜心和猎鹰？
虽然他不知道苏珊说的那两个人是谁……
“嘀嘀嘀！嘀嘀嘀！！——”
突如其来的响声让他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冬兵下意识摸上腰间的枪套……是空的，他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带枪。
还好那只是一个闹钟。
苏珊随手关掉它看了眼时间，惊叹一声，说了“哎呀都十二点了纽约的事情等会再说你饿了吗我饿了反正冰箱里根本没吃的我先去外面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餐厅你自己在家玩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千万别乱跑好了就这样拜！~”之类的话后，不等冬兵回应就自顾自的穿墙飘出。
冬兵在记忆中无数次看到她像这样穿墙穿直升机穿各种障碍物的画面，因此也不觉得有什么惊奇。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刚刚滴滴作响的电子闹钟。
除了大大的“12:00”，闹钟屏幕的左上角还显示了一行日期。
2018.11.09
2018年？
冬兵皱紧眉头沉思。
按照之前那个男人的说词，他把苏珊交给九头蛇后应该只是被冰冻了三年……
也许是这个闹钟坏了？
冬兵还没来得及想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释，苏珊就回来了。
“巴基巴基！！”苏珊兴奋的掰手指数，“我找到了一家中餐店，两家披萨，一家汉堡王，三家超市……我跟你说那家中餐馆的宫爆鸡丁看起来超级好吃！！”
冬兵没理她，考虑到被九头蛇目击的可能性，他还是决定去超市随便采购一些口粮垫胃。
超市离公寓不远，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冬兵挑选着货架上两款不同口味的能量棒，心不在焉的想着一路上那些和记忆中完全不同的陌生建筑和路人的穿着打扮。
不管怎么说，目前情况还不算太糟，至少他身边还有一个勉强可以信任的人……
想到这，冬兵微微扭头看向身侧，却没有看到刚刚还在一旁和他一起纠结哪种口味比较好吃的女人。
她人呢？
冬兵皱眉放下能量棒，绕过货架看见了正打算飘出门的苏珊。
他下意识叫住她，“你要去哪？”
……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