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生[八号当铺同人]》上官萃花

9、Chapter 9

　　阿精这几日有些萎顿。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吃得少了。
　　她这世本经历不多，人也更单纯了些，心思就差明写在脸上。我回忆了下这几天发生的事，确信没什么人惊扰过她。不想总是对她读心，我想和她在一起应该自然一点。
　　不过，她如今最在乎的无非美食锦衣，这些样样不缺。那是为什么呢。
　　第八号当铺近期的生意不太好。我陪伴阿精的时间便充裕了很多。抽空回了趟广州，父亲的身体渐渐出了些毛病，我知道这是年龄增长赋予人智慧外所不可避免的。我所能做的就是为他减轻痛苦，不再为病痛折磨。
　　这次去他精神显见得好了很多。以前他一直汲汲营营为钱财卖命劳累，这番病症反倒让他想开，将公司的事全托付给我，不再那么纠缠挂心。公司的事我表面接手，但实际上另外安排了人替我管理。毕竟是父亲一生的事业，我想在他在世时还可以有很好的交代。
　　但他看去像是个真的老人了。病痛夺取了他的锐气。
　　这丝怅惘教我看见阿精时，不禁想起她是否偶尔也会想念自己的父母。我知道阿精在她父母面前生活的并不算好，但也许她会怀念某些缺失的角色与情感并为此黯然。
　　但她惊讶且失落的语气明显告诉我不是。
　　她是在为胎记介怀。
　　这让我忍不住抱着她。都是我考虑不周，其实在我而言，有没有胎记她都是一样，毕竟与她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她的气息言语情绪都好像印在记忆里，甚至于她身体的每一毫每一寸，她的呼吸的每一次韵律闭上眼都无比熟悉。但我忘了除此之外她还是个娇艳的女子，胎记是她的心伤。
　　为她除去胎记于我而言很简单，但总不好当着她面，所以借故让她睡了一觉。虽然还是有失妥当，但我想第八号当铺的事不会瞒她太久，索性留个破绽下来。
　　至于其他人，他们不会多说什么的。
　　醒来她很兴奋，叫嚷着要好好挑选一下，换批衣裳首饰。无奈摇摇头，内心却暗叹她可真好哄。
　　过不久她又说起了舞会。
　　“听说城里年轻人都爱开派对舞会，我还没见识过呢。”
　　奇怪，这里不兴这些，她是哪听来的。
　　“徐先生告诉我的，他说他和他夫人是在舞会上结识的，他还说少爷你留过洋，对这些很熟悉在行。”
　　看她趣味盎然的一直瞧着我，我知道她是想我多说点这些事儿，她心性自由，向来对外界很好奇，对新鲜事儿尤其爱尝试。但我对舞会记忆不太深，只记得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还有呼吸间消散不去的浓重香水味，混杂着蛋糕的甜腻与酒精的醺醉。
　　我略微说了几句，便停住嘴。她明显不满的撅撅唇，看上去有些失望。
　　这又叫我懊恼起来。我总是不忍心看她皱眉的。
　　去英国专行买了新款留声机，并定了蛋糕酒水。趁她出门的时候把客厅稍微布置了一下，摆上唱片。
　　看到她回来后露出的笑颜我的心才安定下来。我想我所做一切就是为了这一刻她的展颜。
　　她换上量身剪裁的礼服，鬓发挽起，薄施粉黛，束腰修身的布料勾勒出身体的曲线，动人极了。我笑着看她走近，搭上我向她邀舞的右手。
　　“少爷，我不会跳。”
　　“没关系，跟着我就好。”
　　唱针搭上片子，悠扬的音乐缓缓流泻出来。我揽着她的腰，她的手局促的落在我肩膀。伴着曲调旋律，带领着她身体轻轻摇晃起来。
　　我能感觉到她呼吸轻巧的洒在我肩颈，这让她的心跳得很快，或者是我的？我不知道，毕竟我们身体贴的那么近，这让我几乎忘却所知不多的舞步，只是忍不住收紧左手，让她更靠近我。
　　这让我想把计划提前，我想把一切都告诉她，让我们毫无顾忌的在一起。
　　只是她好像比我更等不及。
　　带她进第八号当铺的时候我还带着一丝不知名的期望，或者确认。但她迷茫陌生的眼神告诉我她没有回想起任何前世的记忆。这样也好，至少那些失落彷徨的求而不得，和与我短暂相恋后被火焚烧的痛苦回忆她不会再经历一遍。
　　她会好好的，与我相守百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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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