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本丸日记》弹走小果仁

73、刀乱 线

　　"抱歉，恕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

　　不二周助坐在干净整洁的房间里，静静听完这个从人群中向他伸出求助之手的陌生男子的鬼话，礼貌地笑道，"虽然这一切都很神奇，但恕我——"

　　一期一振打断了他的话，"请您别搞错了。"

　　他收起了虚伪的温和，露出了居高临下的眼神，声音淡淡。"只有你满足我的愿望，才能够出去。"

　　都是聪明人。

　　不二周助顺从地跟着他走到了锻刀间。门面之后是阴森冷落的庭院，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飘过，短暂地盯了他一会儿又飘走了。

　　他暗暗打量着这一切，手心的汗湿滑。

　　主公生病死去了才让本丸冷落？只需要他一个愿望就能召唤出什么"付丧神"？——这些话是假的也就罢了，试探了一下就失去了耐心，这些超出了他认知范围的东西......

　　虽然有机可乘，但是还需要更多的信息......

　　"那你总该告诉我——"

　　"请安静。"一期一振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不二周助当然不可能安静下来。如果他需要自己，说个话根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该观察的都观察了，时间紧张，交流是最好的方法了。

　　"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许愿有什么用呢？我心中所想你能够确定吗？"

　　"你不行，我还可以去找其他人。"一期一振道，既是解释更是威胁。"你的家人怎么样？"

　　啊，这个。

　　那一开始为什么只找我呢？不二周助内心的紧张有些许缓解，面上却紧张起来。

　　"那你总该让我知道我要召唤谁吧？没有概念的话我——"

　　"你不用管这个。"

　　嘴上这样说，一期一振也觉得自己考虑不周。他越想越深，停住脚步回头看这个勉力保持冷静的少年人，调转脚步，"你跟我来。"

　　不二周助和他周旋成功，被带到了办公室看说明文件。那些经过挑选的文字，有些下面还留着划过的指痕和笔迹。

　　一期一振看守着他，目光落到他翻了很多遍的文件上，似乎又看见了那个曾经努力过的少女。可惜，那件事要放一放了。等弟弟们回来，他要去那里找让他们碎刀的妖怪，希望她好好......活着。

　　除了翻页声，一室空气中剩下的只有寂静和腐朽的灰尘味道。明明干净整洁，但那种发霉一般的气味却挥之不散。

　　本丸的另一处，黑斗篷脱下来，山姥切国广回想着那个陌生的少年，还是出门去找加州清光。

　　没办法，加州清光知道很多，虽然他在外是一幅流浪的模样，但是因为有地方可以回去，仍然没办法和那群付丧神混到一起去。

　　他知道一期一振或许要做什么，但是卷进其他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加州清光正好在，他悄悄回来准备离开。暗堕倒是让他不必为灵力担忧，可是原本待过的地方也不能待了。他去其他地方看看，去找找.....。

　　其他更单纯一些的人类。

　　这么想着的时候，山姥切国广却进来告诉他一期一振已经将鸠占鹊巢的那只鸠带回来了。

　　"......"那也好。加州清光邀请山姥切国广，"你要和我一起离开吗？"

　　"加州？！"山佬切国广很不可思议，"你就不管主公了吗？"

　　"嗯。"他痛快地承认了。"那又有什么关系。现在我一靠近她就会失去理智，别说被使用了，连碰触都做不到。我是一把刀。"

　　加州清光道："我这些天在外面想了想，流浪付丧神那儿不能待，也只有去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新上任的主公了。"

　　原本充满信任和依赖的称呼，此刻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含义。干巴巴地陈述着，加州清光似乎一点也不悲伤。

　　说起来，他也只是有一份执念而已。不论是谁，对他好就好了。再不济，他还可以离开，而不是和那个不开窍的人类单纯死磕。

　　纠缠那么久，很累的。

　　山姥切不累吗？他很累，但是他是被第一个选择的。柳州秋子的那番话依然能够挽留住他。

　　"她一直在努力啊。"山姥切气势松懈下来。

　　加州清光笑了笑，"你还记得你是因为什么暗堕的吗？关心她有什么用呢？"

　　"她只是压力太大——......抱歉，我告辞了。"

　　加州清光不置可否，背过身去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声地嗤笑了一声。

　　压力太大，所以才说出那样一句话。

　　彼时山姥切还在坚持着，虽然身上出现了暗堕的迹象，可是他一直能够保持清醒。即便有了杀意，也会及时远离，然后远远地对主公喊道："没事，加油！多多练习就好了！"

　　也写过信，折成千纸鹤留在训练场和办公室里，就那样沉默的交流。

　　柳州秋子身边空荡荡的。染上暗堕气息的付丧神不能靠近她。一旦靠近就会想要杀死她，所以不能靠近。

　　如果一直这么下去倒还好，但是柳州秋子却不是能一个人硬抗过去的人。她失态过好多次。

　　从"别管我了，你也努努力啊！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暗堕了啊？"到"别多管闲事了，你又不知道我的处境"再到"你本来就想背叛我吧？"，最后到"你如果真的想帮我，怎么不像五虎退一样去——"

　　去碎刀啊。

　　死了就死了，反正再锻造出来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啊。

　　山姥切回过神，安抚自己。主公她只是一时之间走错了路而已，熬过去就好了。

　　——可是一期一振已经把一个人类带了进来，时间已经不多了。

　　想到这里，他那颗心就好像被放在油锅里一样煎熬。

　　加州清光要走就让他走吧，他一个人也要去试一试，让一期一振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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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二周助失踪的时候，舟桥已经通过引导，回到了现世。

　　"把这部分资金汇入这个账号，然后关注它的动向。"

　　舟桥手里把玩着那个时空中的小判，兴味索然。"支付灵力，召唤付丧神，然后去服务那个所谓的时之政吗？"

　　这份灵力也只对付丧神起作用......还是不够用啊。

　　"老板，这是......"

　　舟桥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称，兴味地笑了。"是嘛，这就有趣了。"

　　一家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