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的奇妙冒险]百年孤独》Sigrdrifa

16、016

　　最后还是晚了一步，当乔纳森和艾莉娜赶到那个港口时，那艘载着红石的船已经开出去多时，早就看不见影子了，两个人说到底还是没能追上被送出去的艾哲红石。现在，载着艾哲红石的船向着一个未知的方向驶去，在那个未知的终点，卡兹在等待着艾哲红石送到他手里。

　　在知道这件事后，莉莎莉莎用了些手段，拜托熟人查到了那艘船即将到达的终点，是去往瑞士。也就是说，卡兹本人会来瑞士取走送到地方的艾哲红石。莉莎莉莎他们要去的下一个目的地当然也是瑞士，他们必须赶在卡兹到来前截下艾哲红石。

　　“已经知道红石要被送去哪里了吗？”
　　“刚刚得到消息，我们将会去瑞士，但愿我们的速度能比柱之男再快一些。”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西撒。我想我也许能帮上什么忙。”
　　“正好，我想我也有些话要对你说，瑟西。”

　　瑟西看向他。

　　“你有和我组建一个家庭的打算吗？”西撒这么问她，用的是比较正式的问法。男人那双翠绿色的眼睛直视着瑟西，他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存在。
　　“那算是爱情吗？”瑟西问他。
　　“谁知道呢。”西撒反而避开了这个问题，没直接回答。“大概也算是两个同样没有从原生家庭得到过幸福的人一起搭伙生活吧，一起过平凡而安静的生活。”
　　“好啊，西撒先生。”
　　“你这次怎么开始用这么正经的称呼了？”
　　“答应他人承诺的时候，确实需要用正式一点的态度。”

　　西撒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去，回自己房间了。

　　“早点睡吧，女巫小姐。”

　　瑟西看着西撒离去的背影，又想起了自己所看见的这个男人的命运轨迹，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去找瓦姆乌的？这样的一个战士在死前究竟在想什么呢？这本来就是一场为了生存的战争，人类需要战胜比己身强大百倍的敌人，对于人类来讲，最高贵的精神则是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

　　“瑟西小姐……”
　　“抱歉，丝吉Q，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收到了两封电报，但是没有署名，发信人似乎指定了你来收信。”
　　瑟西看向丝吉Q手里叠好的两张纸，看来女仆似乎并没有拆开看过。

　　“给我吧，你也早点睡。”
　　“嗯，晚安。”

　　****

　　回到房间后，瑟西打开了这两封电报，两封电报的内容合起来才是完整的，瑟西当然知道发报人是谁。是伊拉莉亚托人发过来的，打开第一封，开头的内容就是：“死神天平，交易平等，以命易命。”看来伊拉莉亚已经在家族内部找到了那本书。

　　“许久不见，瑟西。”

　　一个很平常的开头，瑟西继续向下看去。

　　“想要改变什么的话，就在那天带着他回到家族这里吧，我帮你们最后一个忙。世间之事，皆无两全。你想要获得什么，就要拿出等价的东西来交换，你我现在都知道逆转死之命运的办法，但是瑟西，你拿得出来祭品吗？”

　　瑟西心里一惊。
　　——伊拉莉亚究竟想干什么？

　　瑟西连忙拆开第二封电报。

　　“我献上我的生命，我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子的生命……以及全族人的生命。瑟西，你必须在那天回来，这是命运，你无法违抗的命运，同时这也是我对你的诅咒。你和他今后所有的平静日子必须背负为你而献祭的我的生命、我腹中孩子的生命、全族人的生命活下去。这是你将永生永世所承担的诅咒与责任，想要脱离家族获得自由的你，也必须为此付出同等的代价来割断血缘的联系。”

　　第二封电报完毕。

　　瑟西泪流满面。

　　一切正如伊拉莉亚所说，这是她今后必须背负的罪，以及诅咒。

　　年轻的女巫小姐已经知道前路未来的发展。背离家族追求自由与爱情的女人也必将付出代价，从此割离血缘，抹除根源。

　　此刻发出这些电报的伊拉莉亚正待在美狄亚老宅里，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那里正在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女性那苍白纤细的手指正在翻动着一本书籍，正是瑟西看见的那个巫术法阵的出处。伊拉莉亚早就打算一把火将这个腐朽的家族、腐朽的巫觋血脉烧个干净，彻底毁灭，然后化为灰烬随风散尽。疯狂的伊拉莉亚早就受够了这一切。

　　女人那美丽的面容苍白而素净，神情极其平静。

　　****

　　“艾莉娜奶奶，你们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乔瑟夫还是有些遗憾。
　　“不用了，我们也不是没有自己的通行手段，到时候我们会直接去找你们的。”艾莉娜饮了一口红茶。
　　“其实我更相信乔瑟夫你自己的能力就可以办到这件事，我们并不想过多插手。”另一旁正在阅读着一本考古文献的乔纳森如此说道。

　　乔瑟夫见状拗不过两个长辈，便也放下了之前的打算，回自己房间盘算着第二天的事情，打算直接跟莉莎莉莎他们一起出发。

　　“艾莉娜，你不觉得我们介入的程度太深了吗？”乔纳森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
　　“让他们自己成长吧，我们有时候就像是执念过深的亡灵，久久徘徊于世间不肯离去。”
　　“或许吧，或许是我死前的执念太深，只想着看着我们的后代好好生活下去，而不是被卷入一桩又一桩的麻烦——哦，执念的另一部分确实也跟那个不知所踪的迪奥有关。”艾莉娜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湛蓝色的眼珠望向一片漆黑的窗外。

　　“乔纳森，你相信命运吗？”
　　“完全信命的话，我们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我只相信那些美好的相逢。命运就像是沉睡的奴.隶，如果给予我们绝望，那就反抗。”乔纳森的语气平淡的像是在叙述什么已经既定的事实。“乔斯达家的人不应该完全去遵守所谓上帝给他们写好的命运。”

　　****

　　莉莎莉莎头一次翻动以前那些老照片，泛黄的照片安静地叙述着曾经的光阴，整整五十年，半个世纪。时光没有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留下痕迹，但是她自己的心态早就不是当初的小女孩了。

　　最初见到乔瑟夫的时候，莉莎莉莎曾经有一秒想过告诉乔瑟夫她就是他的母亲。

　　但很多事情说出口也需要合适的时机，她遏止住了那份渴望。

　　照片里，体格健壮的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女婴，面容上有着几分忧郁与坚毅。

　　这一夜里，人们各怀心事，但都是为了最终的目标。

　　为了反抗命运带给他们的枷锁。

　　对于乔瑟夫而言，他即将迎来人生中最为艰苦的几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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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19.1.7完成第一版。
2022.5.7完成第二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