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老郭有个闺女》萌萌阿茶

60、成年礼

　　往年生日都是一起过的，因为家里边父亲、大林、小辫儿和大福都是年下的生日，正是演出最忙的时间。
　　忙完回到家都半夜了，再来个外地商演，人都凑不齐，冷冷清清看着都戳心。
　　为着这般，便决定了正经生日那天简单了事，大家都挪到一月十八过大生日，公司年会人齐整又热闹，才有个过生日的样子。
　　如此大福一年得过仨生日，公历一回，农历一回，捱到年会又一回。就是她没回家的那一年，张家姥爷那里也替她收了不少东西，等她从美国回来，装了满满一个后备箱给送过来。
　　各人送的也是各有特色，大林和大楠永远拿她当小姑娘，看架势各种娃娃可以送到八十岁。
　　还喜欢给她买粉嫩嫩加蕾丝的裙子，为了不伤害这两颗直男的玻璃心，大福勉强在家里穿过两回，被来家的岳师哥调侃：“咱家大福就是标致，桌围子穿着也好看。”
　　大楠有一年甚至给买了身水冰月的衣服，寄到了家里正好老郭还在家，大楠兴致勃勃拆快递，还乐呵呵的：“是不是特别可爱？大福快去试试。”
　　老郭看得脑门青筋都露出来了，拎着倒霉孩子进书房教育，王大楠小盆友今日份晚餐减半。
　　相比他们，小辫儿就心细很多了。十四岁大福收到的音乐盒，十五岁是他挑了料子让老师傅裁的旗袍，十六岁她收到第一双高跟鞋，十七岁是一整套的化妆品。
　　每年还另给她做两身上台的衣裳，就像那几年她衣柜里每年都添的大褂，有人等他回家，等他登台。

　　闺女十八了，老郭夫妻俩想给她好好过个生日，问她的想法，大福给啃手指头的弟弟擦了擦哈喇子，说：“先问问栾师哥演出怎么排的吧，这阵子演出紧呢。爸爸您和岳师哥也要录节目，眼瞅着要决赛了，少不得带些人过去撑撑场子，也让他们露露脸……事情多呢，要不然还是捱几天，跟咱们安迪一起过吧。”
　　“没的叫你操心这些事情，你爸早交代了让把这天空出来，小栾已经安排好了，电视台那边也问过时间了，不冲突，这就问你想怎么过呢！”王惠看她一条条念叨就头疼，却不想是德云大管家带出来的小管家。
　　最后定下的地方是德云社的天桥剧场，大福自小长大的地方，从猫在上场门的小团子到台上一比一划有板有眼的小演员，最后又回到后台。
　　因为正是星期一，北京城内外的小剧场都没有演出，熟悉的师兄弟们也都齐聚一堂。
　　这回自然不用大福操持，栾师哥领了差事总指挥，几个小伙子还煞有介事拉了条横幅挂起来——“庆大福18岁生辰”，虽有些不伦不类，倒真有几分堂会的样子。
　　大福午后才从玫瑰园出来，算是盛装打扮过的。安迪窝在老郭怀里咿咿呀呀要伸手去够她发间的簪子，被王惠塞了个奶瓶无情压制。
　　怕熊孩子闹她，毁了忙活一早上的成果，王惠让小辫儿开车载大福往天桥去。
　　大福自觉往后座去，掰了两下没能打开，抬头看向小辫儿，才发觉他也是特别打扮过的。
　　银灰色西装三件套加金丝边的眼镜，却不是傅昀笙那等斯文败类的模样（傅叔叔莫名背锅），阳光下微笑的正装少年是她心里的太阳。
　　他打开副驾驶车门，做出“请”的姿态：“傻丫头，今天你成年了，以后可以坐前面了。”
　　她被男孩护着头坐进副驾的位置，恍若梦中。
　　成年了？以后可以坐前面了？
　　那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做其他事了？
　　爸爸会不会生气？
　　会不会揍辫儿哥？
　　哥哥会帮自己吗？
　　妈妈应该站在自己这边的吧？
　　……
　　还有他…也会跟自己一样吗？
　　…
　　“簪子很配你。”他的声音打断了女孩脑子里的疑问。
　　“是的，不是……是妈妈挑的，她说适合今天的妆发。”她显得很紧张，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那你呢？你觉得呢？喜欢吗？”他似乎要得到女孩确定的态度。
　　“我……我当然……当然喜欢的，谢谢你……我是说谢谢小辫儿，不是，是谢谢小舅舅……”这个从来没有喊过的称呼不知怎么就蹦了出来。
　　“你喊我什么？”他踩了急刹车，转头看向她，有些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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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20，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