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鹤与杏》宜墨

22、Normal end结束即开始

　　Normal end结束即开始
　　冬日的晨光如同这个季节的色调一般透着股冷清，照到人身上也并没有带来温暖的感觉。

　　杏背着收拾的行李反身给门落了锁，望着这座从出生就住着的屋子，抱紧了怀中属于五虎退的残骸。

　　她看了许久但最终什么也没做，鲜红的眼眸中也没有情绪的波澜，只在握住鹤丸手时露出了笑容，“我们走吧，一起送退回家。”

　　虽说鹤丸打算送五虎退回本丸，但他现在没有一没有时空转换器，二不知自己身处历史哪个时代，对于如何回本丸也是毫无头绪。

　　在等待杏收拾的时间里，鹤丸也确定了行进方向，至少要去主城打探消息，弄清楚附近有什么时间节点，说不定能蹲守到出任务的刀剑男士。

　　身为人类的杏身体素质自然不可能像付丧神那样处于顶配，鹤丸体贴地放慢了行进速度，照顾这个执意要跟着一起的人类女孩。

　　付丧神知道自己也已是强弓之末，撑不了多久或许就要和退一样成为残骸，最后埋身这片无名之地。也许不该带着这个人类女孩，付丧神漫不经心的想着，毕竟这样缓慢的行进速度实在不足以占据他全部心神，过剩的精力让他思维在四周发散。

　　【你知道献祭吗？】系统的问话如同暗□□液的蛇吐信般不怀好意。

　　鹤丸停下前进的脚步，扭头看着杏因为喘息而泛红的脸颊。好像确实走了很久没有休息，该
　　让她休息下了，鹤丸没有多余怜惜情绪的想着，累了就要休息。

　　【五虎退把他的本源献祭给你，恭喜你又能多活两天了，鹤丸。】

　　“要喝水吗？”坐在路边休息的杏把水递了过来，盛水的容器是一节很粗的竹子，竹筒的颜色依旧青翠，是才做成不久的容器，依旧透着生机的色彩。

　　鹤丸垂眸看着杏，蹲坐在路边的女孩雪白的发色在周围荒凉景色映衬下仿佛也被同化般格外不起眼，像在逐渐失去生机，枯槁的濒临死亡。

　　“还有吃的吗？”

　　这是他们自出发以来鹤丸说的第一句话，杏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询问自己，“还有一些，你要吃吗？”

　　“天快黑了，”鹤丸依旧没有回答杏的询问，“夜晚也要赶路，你吃些东西休息会吧。”

　　付丧神没有多余的交流念头，不管是系统也好，还是跟他一起赶路的杏也罢，他都没有搭理的兴致，心中莫名其妙的疲倦和翻涌不止的怨恨大概就是眼前这状况的罪魁祸首。

　　“鹤丸，你还有杏吗？”杏望着鹤丸的眼中闪着期盼的光芒，“就是你那天晚上给我吃的那种果实。”

　　见鹤丸摇头，杏的情绪也低落下来，但很快她又有了新的问题，“杏是怎么长出来的呢？从田地里？不对吗，那是树上的果实？是树上啊，那结果前是不是也会开花呢，杏花是什么颜色的呢？”

　　鹤丸看着杏眼中纯然的好奇，心中原本一直翻涌不止的怨恨莫名平静了几分，看着女孩的目光也柔软了许多，“是白色的，和你头发一样的颜色。”

　　杏花含苞时是纯红色，开花后颜色逐渐变淡，花落时就已成纯白色。在本丸里完整照料过杏树的鹤丸自然清楚杏花到底是什么模样，但脑海中印象最深刻依旧还是冲田杏种满山坡的杏林，为了让花开不败，冲田杏想方设法将所有杏花定格在落花前。这使得鹤丸印象中，杏花似乎也该是一直雪白的模样，即使他亲眼见证了杏树的全部成长过程，这样错误的印象也一直没有被改变。

　　夜色再度降临，清冷的月色泼洒大地，寒意也渐渐渗透入骨。即使杏一刻不停地行走着，她依旧感到冷，没有暖和的屋子，一直和凉意接触，这股寒冷确实难以驱散，不同于付丧神，人类终究还是要脆弱些。

　　异变突现，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道金色的光圈，伴着电闪雷鸣的狰狞景象，如同即将打开现世与某种神秘存在的通道般令人心悸。

　　违非检使。

　　因为早有预料，所以在见到明显是违非检使出现前兆的景象时，鹤丸并没有感到诧异。他叮嘱杏去远些的树林里等着自己，然后缓缓拔出了刀。

　　“鹤丸国永，参上。”

　　金色的光圈送下一队队违非检使，付丧神远超常人的视力让他看到了处于敌人前锋的枪兵。他握紧刀柄，澄金色的眼眸中闪过鲜红色，如同魔术表演般，原本白色的出战服被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色雾气晕染成了纯黑。

　　本该是在黑夜中显眼的白鹤此刻成了暗夜里狡猾的捕猎者，如同一只蝙蝠在凶险的山洞中飞行，在怪石嶙峋中穿梭着。

　　闪耀着月色的洁白刀光时不时映照在杏的眼中，杏紧抱着怀中属于五虎退的御守缩成一团。这只御守自然也是审神者亲手做的，原本也有洁白充盈的灵力，但其中的灵力早在这两天中用于修复持有者的伤势全部耗尽，此刻的它只能充当一个装饰品，一个或许有着深刻意义的装饰品，它装着五虎退残留在世间最后的残骸。

　　这场与违非检使的战斗从明月东升一直持续到天幕泛白，太阳就要出来了，杏咬着因为被寒气侵染一夜而泛白的嘴唇，缓和着大概有些冻僵的身体，眼睛依旧注视着鹤丸所在的战场。

　　说是战场也不尽然，毕竟除了鹤丸外也不剩一个敌人了，违非检使死后也和溯行军或刀剑男士们一般不会留下遗体，除了一柄柄断掉的刀刃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你也要死了吗？”杏跌跌撞撞的跑到鹤丸的身边，似乎想要伸手扶起对方，但却因为对方身上伤口太多而无从下手，最后只能茫然的问对方。

　　“或许吧。”鹤丸放下一直支撑着自己的本体，没有丁点力气的靠在杏的身上，就算是这样的重伤他也不知为何笑了起来，“真难得啊，终于要结束了。”

　　“那约定呢？”杏跪坐在地上，让鹤丸躺在自己腿上，或许是希望这样平躺着能让这位命不久矣的付丧神舒服些，“之前明明答应好了，要带我看杏花。”

　　“呐呐，抱歉了。”鹤丸闭上眼睛，意识模糊间在向黑暗的深渊深处坠去，“退那孩子，就拜托你了，杏。”

　　陷入昏迷的鹤丸不会看到自己的身体在渐渐虚化，从外围开始一点点分解成金色的光点，随后逸散在空气中，尽管这些变化的速度并不快，但也昭示着这过程正是刀解。

　　“为什么都不遵守约定呢？”杏伸手抚上鹤丸柔软的发丝，露出了轻飘飘的笑容，“但我不同啊，说谎的人要吞千针，我很怕疼的。所以约定一定会遵守的，好好活下去啊，鹤丸。带着我那份一起好好活下去吧。”

　　意识在深渊中下坠的鹤丸似乎看到了什么奇怪的生物，如同蛇般的躯体，首尾相连，给人的感觉诡异而阴冷。

　　这头生物并不拥有眼睛，因为它的外围已经没有任何需要观望的东西存在；它亦没有耳朵，因为外围没有任何需要聆听的事物。

　　象征着永生与循环的衔尾蛇。

　　仿佛做了一场很久远的梦，脑海中昏昏沉沉，意识在一片昏暗中沉睡着，灵力带来的白色光芒瞬间唤醒了他。

　　“你是鹤丸国永。”他听到唤醒自己的女孩这样说。

　　“鹤丸…国永？”付丧神失去了一切记忆，甚至连名字都要别人告知，他环视一周发现除了和他说话的女孩外还有很多佩刀的男人站着附近，但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却很忌惮。

　　如同幼猫般没有威慑力的老虎幼崽，和懦软的被看一眼就要吓哭的孩子。付丧神下意识摸了摸胸口，怀中安静躺着的御守仿佛有着将要灼伤他的热度。鹤丸国永，这是他的名字。

　　“对，这是你的名字。”女孩看着他的眼神带着甜蜜的笑意，她那双带着笑意的黑眸如同两个黑不见底的漩涡妄图吞噬眼前人，但在眨眼间又恢复清澈，如透亮的黑水晶，惹人怜爱。

　　【强制任务：获取鹤丸国永(状态异常)的本源。
　　任务时限：2年】

　　“那你呢？”

　　“我是杏，冲田杏。”

　　如同打开了丢失记忆中某种重要关卡，他的视野仿佛开满了雪白的花朵，零散的记忆碎片从脑海飘过，鹤丸徒劳的伸手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真想看看呢，雪白的杏花。”女孩雪白的发色像极了他记忆里杏花的颜色。

　　“会有机会的。”

　　“那约好了，送退回去后，我们一起去看杏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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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谢谢看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