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请凝视我的双眸》夜幕银灯

66、第 66 章（小修）

　　他们再次定眼看去，发现了一个人迷迷糊糊的人，他居然躺在了杂物堆里的某个废旧的棺材里。

　　……破旧的棺材盖被推倒了一半，而躺在棺材里的人，则散漫的翘出了一条腿，仿佛提醒着不请自来的客人们，他到底在哪儿。

　　然后，这位颓废散漫的吸血鬼，扒拉起遮盖着他的脸上的帽子，轻轻抬起帽子，如同绅士地打招呼说道：“……你们好啊。”除了他横躺在地上的姿势，怎么看都不是个绅士的模样，可是说语调作态非常的认真了。

　　见对方貌似没有敌意，哈利问：“你是谁？”

　　但他没有立刻回应哈利，而是首先看向了西弗勒斯。

　　“……是你啊，得到了距离源祖最接近的血脉的新生者，让‘他们’都渴望嫉恨到发疯的家伙。”

　　“我不认识你。”西弗勒斯轻声说道，他眯起缝隙般的眼睛依旧审视着对方。

　　“不认识也是理所当然。”他说，“毕竟像我这样的吸血鬼，不知凡几……啊，别这么警惕，我尊敬的大人，说起阶级血缘，我也算是你的‘后辈’而已。”

　　他说着还感慨了一句：“我可都比不上您，具体算起来，我勉强算是克莱斯同辈的而已。”

　　还躺在垃圾堆一样的棺材里的这位邋遢的吸血鬼，打了个呵欠，他如同一个晃荡的散漫酒鬼爬起身，顺便说：“呃，总得来说，我可不像外面那群家伙……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我大概不算是坏人吧。”

　　“没有任何一个吸血鬼会是好人。”西弗勒斯冷漠地说。

　　“啊，是的，当然。”对方依旧漫不经心，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西弗勒斯，然后看看哈利。

　　“哈利·波特？”他说。

　　西弗勒斯稍微挡住了哈利，对方立刻警觉的退后，立刻摆手，他如同漂浮的蝙蝠在空中懒洋洋地打转了几圈，“不要太担心，虽然我不算是好人，但是也不算是坏人……至少，对你们没有什么坏心。”

　　“我可不是莱克斯他们的‘同类’，”他似乎对克莱斯等人的某些作为并不感冒，甚至在半空中荡了两圈，仿佛睡醒了感慨两句，“虽然—— 吸血鬼是天性邪恶的生物，但是他们总会有些……比较和善的存在，不是吗？”

　　“就像你们人类，一个人也不能代表所有人。”他漫不经心的侃侃而谈，开始对着哈利说话，“有善良的人类，也当然会有邪恶的人类……”

　　哈利只是眨了眨绿眼睛，没有说话。

　　这位至今没有介绍自己的邋遢吸血鬼，有点散漫说：“我想你懂得这个道理。你看，在人类当中，你可能遇见九个好人，也会遇见一个坏人—— 那么反过来讲，你在血族里，可能遇见九个坏人，那么也可能遇见一个像我这样的，不那么坏的坏人。”

　　他不介意地说，“至少，我现在对你们没有坏意。”

　　“说到这里，我不得从澄清一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如同抱怨不屑地说，“按照克莱斯的说法，我就是他口中的血族‘败类’。”

　　“出于这个原因。”他自述着起了点兴致，“也出于对你们的‘表现’的期待，是的，如果在之后……你们可能遇到了某些困难，我可以适当的提供一点帮助……”

　　说着，他逐渐消失在了半空中，只余下半个身体还存在了，星星点点的半空中逐渐消失……

　　他这是要落跑了。哈利也立刻意识到，或许是西弗勒斯的存在让他感到了有所压力，自从西弗勒斯盯上了他，实际上他并不如表现的这么轻松……哈利闪瞬想到了这些小想法。

　　按照血族的阶级而言，这个家伙应该完全是打不过西弗勒斯，所以他才会察觉到西弗勒斯的敌意后，立刻开始不动声色的逃掉了。

　　但哈利确实没察觉到敌意，除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你能够给我们提供什么帮助？”哈利看着他逐渐消散的身影说，“你叫什么名字？”

　　“谁知道呢……总会有用到的时候不是吗……”说着，消失在半空中的人影，他稍底下头致意，微鞠一躬说，“我的名字叫做尼尔。你们可以这么叫做……那么，但愿我们能下次见。”

　　说完，他整个人消失离开了，只剩下一顶绅士帽飘飘荡荡的落下。

　　被哈利接住落下的帽子，捏着帽檐在指尖转动了两圈，他转头问西弗勒斯：“所以我们在这里……莫名其妙的会面了一个陌生人？”

　　“大概没什么关系。”西弗勒斯漫不经心地说，“一群活得太久腻了的家伙，神经不正常的占据大多数，没有理的必要。”

　　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哈利立刻思索说道：“克莱斯已经发现了我，他们肯定会在这层楼里四处搜捕我们。呃，我猜‘哈利·波特潜入了吸血鬼的老巢’这个消息，也会像被风吹散的血腥味一样散开？”

　　“自知之明。”西弗勒斯轻撇了哈利一眼，一如既往的刻薄讽刺说道，“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允许你跟随我进来，波特，你是一个行走的巨大麻烦制造机。”

　　哈利抽了一下嘴角，他男人在说什么？

　　就在他们进入这个房间的没多久前，这个可恶的男人还对着他如此‘体贴’，他亲吻他，拥抱他……而现在，他距离他一步以外，在得到了他的安抚之后，某个男人立刻无情的开始打击他了！

　　好吧，他对于西弗勒斯的‘刻薄’有了新的认知，甚至有点微睁着绿眼睛。

　　可见，西弗勒斯·斯内普一点都没有辜负他那张喷溅毒液的嘴。

　　“用完就丢！”哈利暗自诅咒了一句斯内普，老蝙蝠！

　　“波特？”西弗勒斯心疑地巡视着哈利。

　　哈利索性把尼尔丢下的帽子盖在了自己的头上，他半遮挡住了自己的绿眼睛，轻微昂头，魔杖指了指门说道：“行了，既然没事了，我们也该继续出去了，就算外面有着狂风暴雨在等着我们，也不能光是在这里等待。”

　　西弗勒斯轻微挑眉，没有否认。

　　再次走到了门边。

　　哈利首先压了压帽檐，推开门打开了看了一眼。
　　值得遗憾的是，他们并没有再开门的瞬间，立刻迎接来一轮吸血鬼们的开门杀活动。

　　在经过走廊时，他们小心地绕过了几批巡逻而过的蝙蝠。可惜。他们依旧没有找到相应的三楼入口。

　　突然，某一个瞬间，哈利停顿下了脚步——

　　他看着周围的走廊景物，心里产生了强烈的错觉感，还有不确定的迷茫，像是有什么事物突然改变了。

　　哈利反复看着周围的重复的走廊——

　　“——西弗勒斯？”哈利转头一看，原本该在他身后的西弗勒斯，不知道为何，突然落后了哈利两步。

　　听到哈利的叫唤，西弗勒斯立刻跨步上前，紧挨上哈利的身侧，握住了哈利的手。

　　然后，哈利的目光先在西弗勒斯的身躯上打量，在他确定西弗勒斯毫发无损，并且站在了他的身侧后—— 哈利再次低头，观察着脚下的走廊地板，然后转头重复看周围的壁灯装饰——

　　二楼是重复无限走廊没错，到处的景物都非常相似没错。但是，哈利的方向感不会错误，这里依旧有所不同，就连壁灯的位置似乎都有点不太对劲。

　　哈利感觉到他仿佛从另一条走廊，突然来到了这里。

　　“——为什么我们会站在这里？”哈利产生了疑问。

　　西弗勒斯立刻没回答，他轻声说道：“我记得我站在你的身后，紧跟着你的脚后跟，却突然落后了两步——”

　　“紧跟着我的脚后跟？”哈利却笑了，“我居然听见你居然使用，如此迷恋的形容词。—— 就像是你非常的离不开我？”

　　本该是严肃的时刻，而这位姓氏波特的家伙，被斯内普怀疑着他是大脑突然宕机了，居然跳出了严肃的话题！

　　西弗勒斯立刻收拢了唇边的话语，他恶狠狠地盯着意洋洋的哈利·波特！

　　“……抱，抱歉。”哈利含糊过了自己的小得意，反手握住西弗勒斯，愧疚说，“呃，你继续？”

　　“我该为波特家族哀叹，你们的脑子的注意力显然总不尽如人意……尤其是哈利·波特出色的游离、散乱的散发思维。”西弗勒斯冷冷地警告他一句。

　　“……我只是认为，状况还不算严重。”哈利小声说话，“我们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说明情况还好。”

　　西弗勒斯干脆屏蔽了哈利·波特的干扰，他继续冷冰冰地阐述他的观点：“这说明肯定有什么改变了，巫师的知觉很难出错。可能有什么东西，让我们从上一秒应该在的地方，变成了这里—— 你想到过什么？波特。”

　　这个提问模式，与哈利曾经的魔药学噩梦课程类似。

　　—— 特别是，西弗勒斯阴沉盯着他的目光，仿佛要是哈利·波特并不能回答出这个问题，他会给格兰芬多‘一年级新生’哈利·波特倒扣上一百分！

　　“时间转换器。”哈利还揣摩着西弗勒斯的指骨，他磨砂捏着他男人腹指的薄茧，如同他们谁都没注意到这个怪异的状况，哪怕哈利·波特心里嘀咕，这有点像刑讯他的‘学生’的——咳咳。

　　哈利赶紧撇开诡异的想法，他的脑子在哀嚎，嘴里正经说：“我曾经见过这种状况，在我三年级的时候……”

　　说道这里，哈利瞥见西弗勒斯因为回忆到‘小天狼星·布莱克’而变得不愉快的阴沉神色，哈利稍微含糊了过去，“罗恩曾经在病房里，瞧见了我和赫敏在改变时间后，最后赶回了病房，我们的位置产生了偏移。”

　　“你承认了，波特，你曾经做过的事。”西弗勒斯冷冷地说。

　　“但我至今认为我坐得没错。”哈利大声坚定地说，“而且，我确实我是正确的。”

　　西弗勒斯只是不能愉快的面对布莱克，他并不想对事实的正确表达疑问。

　　最终，他只是冷冷地多盯了哈利几眼，然后，他选择进入了最终结论：“如果有人使用了时间转换器，说明从我们讨论到现在，产生变化的结果，还没过去几分钟——”

　　哈利说：“——你还记得什么？”

　　西弗勒斯停顿说道：“我记得我和你出来，一直在2楼打转。”

　　哈利从口袋里拿出了他的笔记本，西弗勒斯转头看了过来。

　　对了，哈利想起来，他并没来得及给西弗勒斯解释笔记本的另一个用途。

　　“……我的笔记本，我曾经施咒过自动记录咒，呃，在我觉得发生了麻烦时，我会用它记录我的一言一行……”

　　“其实，在第二次遇到诡异记录的时候，我已经开启了记录咒，但是你可能没注意到，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对于哈利的‘偶然的’忘记告知，依旧产生了一点不愉快，动唇讽刺说道：“这听上去让你像个神经病。”

　　哈利耸肩，他不怎么在意说：“你知道我是个傲罗。……我总会某些让人头疼的案件，但我不可能记住每一个细节。你知道的，如果你知道的信息越多，它们越容易把你折磨到发疯。”

　　“所以，我想这个方法……偶尔也挺有用的。至少，我能够反复审视任何一个细节，好吧，我承认，这可能让我有点像个疯子，毕竟，记录自己的一举一动什么的，听上去很‘洛哈特’，或者我有点别的什么怪癖……”

　　说着，哈利已经打开了自己的记录，翻动看见了后面的字迹：“……找到了。”

　　哈利的声音有点愉快，读着说道：“真的有了，我和你在走廊碰见了穿红舞裙大小姐，这里没什么问题。然后，我们打转着，从奇怪的消失了血腥味的房间，通过了暗道……然后我们遇到了五个麻瓜？”

　　哈利微微停顿，眼里闪过一丝迷惑：“我不记得这个了。”

　　西弗勒斯古怪地轻声问：“你认为我们的时间……已经被倒转了几次？”

　　“我记得—— 我们在走廊里，只有遇到了分散的几个麻瓜，他们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人追击着。”哈利说。

　　西弗勒斯轻微眯眼，轻声说：“继续。”

　　“然后记录说，他们都死了。”哈利说，“哈利·波特被众多吸血鬼发现了身份—— 我敢说，克莱斯迟早会把我的身份曝露出去，这个不是问题。”

　　“然后，哈利进入了某个废弃的杂物间，他牵起了西弗勒斯的手，主动亲吻上了他……”念到这里，哈利不可置信地收声了。

　　西弗勒斯讥屑地讽刺笑了一声，意味不明起来。

　　哈利瞪了一眼得意的西弗勒斯！他接着含糊了起来，哈利有点不敢置信，他有如此的主动吗？—— 哈利咳嗽了几声，含糊其词，读完了剩余的内容。

　　可惜，西弗勒斯似乎不想放过哈利，他轻柔惊叹地疑问：“非常主动是吗？”

　　哈利恼怒了：“不是！——”但他的声音渐弱，哈利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让他被西弗勒斯攻击得窘迫，甚至哈利认为可恨的西弗勒斯太过蹬鼻子上脸了！而且，这笔记本只是记录哈利的行为，没有前因后果，更不会解释缘由，只是‘哈利’做了过什么，说了什么就写什么——

　　好吧，这看上去确实像是哈利·波特在主动勾引西弗勒斯·斯内普。

　　哈利憋了一口，干脆说：“但我的行为，对你非常有用—— 显然你立刻被勾引上钩了——”

　　西弗勒斯也突然收声闭嘴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反咬他一口的哈利，哈利稍微扳回了一胜，终于把注意力拉扯回来，“咳，我们在杂物间遇到了一个叫做尼尔的人，再然后出来没多久，接着就产生了变化——”

　　“哗啦！——”突然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打断了哈利和西弗勒斯的思索。

　　两人对望，同时潜行消失了身影，他们朝着噪音发生地急速而去！

　　最后离开前，西弗勒斯对哈利低声耳语说道：“我听见了吸血鬼的尖锐鸣叫，他们在说‘有巫师闯入了进来’。”

　　“缄默人！”哈利立刻反应过来，最可能的就是他在寻找的！

　　不再多语，他们同时加快了前进速度，哈利大步跑过了走廊拐弯，立刻看见了陷入昏黑走廊里，爆裂的灯罩玻璃碎片激射到四处都是，只剩下几只昏迷倒地的带血蝙蝠，还有一个哈利曾经见过的麻瓜男人，他昏迷倒地—— 他可能是曾经该‘死在蝙蝠巢穴里面的麻瓜’，哈利下意识产生了判断。

　　扫眼看去，麻瓜男人身上的衣着凌乱，似乎有谁曾经仓促的在他身上摸索寻找过什么—— 但是来不及找到，或者根本没有找到，然后在血迹和玻璃碎的斑点中，人的痕迹已经消失了。

　　哈利的魔杖立刻点燃了剩余的痕迹，在痕迹消失之前，他顺着产生的虚幻人影，快速地绕过一条走廊，才转过弯来——
　　地上倒了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子里的人，他倒在了地上。

　　缄默人！哈利几乎立刻就判断出来了。

　　哈利赶紧走上前去，摇晃着他问：“你还好？”

　　倒在地上的人似乎还有点意识，含混地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

　　哈利没等他多说两句，果断把人拖起，西弗勒斯出现在哈利身后，他迅速搂抱着卷起了哈利，如同影子扭曲卷起，他们迅速消失在了走廊里……

　　再次追来的吸血鬼们咆哮，尖锐的鸣叫刺穿墙壁！

　　空无一物的走廊，猎物已失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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