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请凝视我的双眸》夜幕银灯

5、第 5 章（小修）

　　“Appare Vestigium（附加痕迹）。”约翰跪在在尸体边上触碰了一下，飞快地舞动魔杖，金色的魔咒粒子一圈散开降落。

　　哈利安静警惕回视，斜坡上，开始显现之前发生过魔法痕迹的景象，哈利快速地朝着斜坡上方奔跑，他停下来，看见虚空的影子在走动。

　　这里是莱文斯家后院外。

　　哈利第一眼看见了一颗倒下的树上，坐着一个黑发小男孩。他一直没有抬头，低头抚摸着自己的小马玩具。

　　一边的树墩上，还摆着茶壶和茶杯，旁边蹲着一个莫约五、六岁的金短发的小女孩，她在独自玩过家家酒。

　　哈利很快转移了视线，看见了从院子外面走过的‘目标人物’：一个十二岁左右，金色长发的女孩，她脚步轻快地往斜坡下走去。

　　她似乎是哼着歌儿走路，那么的寻常没有丝毫异常，哈利紧跟着她的步伐，滑落到半个斜坡。他突然看见幻影里的女孩突然捂头尖叫，面部朝下摔去，即使，看上去像是她不小心滑倒了——

　　她不是自然摔倒的，如同被什么东西浮空朝下——

　　快速观察周围，哈利突然发现在斜坡上方，站着一个年龄稍大的褐发男孩。

　　他往女孩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他收回目光，不太关心的走了。

　　哈利往下走，站在了金色长发的女孩的虚影旁边，他正面看见她的神色惊恐，头发逐渐倒立起来，被无形中的什么东西撕扯拖拽着往下滑落！

　　“那是什么！”哈利喊道。

　　约翰也跑上来看见了，空气中没有显现袭击人的东西，他低咒了一句，“这他妈又是什么？！”

　　但这不是女孩真正死亡的瞬间，她在半山坡上被石块绊倒了，整个头向下摔了下去—— 紧接着她似乎无法动弹，整个人惊恐到漂浮在半空中，头发像水蛇一样飞舞起来，她在不断地无声尖叫，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她还在尖叫，无疑这个场景让人看了极度不适。哈利和约翰都是紧绷了脸，沉默着没有移开眼睛，紧盯着寻找线索。

　　就在她即将撞在地面，飞舞的头发被什么东西撕扯住，她在半空中扭曲挣扎，几秒钟的时间，金色的发丝被扯断或者像是被凶狠地啃噬断裂。

　　她僵持着头朝下，狠狠地在地上滚动滑落，印证了哈利在她脸上看见的伤口。她下降的速度突然急剧加快，撞击在了下坡下方的小道旁，彻底没了生息。

　　最后的一幕，虚影缓慢的消失。

　　哈利缓慢地眨动了一下绿眼睛。

　　傲罗们都见过各种比这可怕的场景，哈利和约翰的脸色凝重，却依旧平静。

　　他们都在思考着该做的事。

　　哈利思索着随意轻声说道：“像是什么东西袭击了她，她为什么在半空中消失又出现？”

　　约翰咕哝了一句，变得棘手的问题也让他心烦：“想要躲避窥探，一万一千种方法你总会找到的。”

　　“或者它本来就无形。”哈利补充一句。

　　“在这里检测一圈黑魔法的踪迹。”约翰说道，他点了点上面和下面，“我负责上面这块地。你去下面。”

　　哈利没有反对，他们分散开来。
　　二十分钟他们重新在尸体旁聚集，约翰问他：“找到什么了？”

　　哈利紧皱眉摇头，还在想之前看见的景象，下意识回答：“什么都没有。”

　　“那真是见梅林了，如果有鬼魂能告诉我们发生什么更好了。”约翰说的魔杖点了点小女孩的尸体，让她漂浮在半空中，“这具尸体上也没有黑魔法的痕迹，就像她真的自己摔死了。”

　　“也许不是黑魔法。”哈利轻微的魔杖点了点她的身体，挥动起来，试图检测残余魔咒。

　　他的魔杖感觉到了剧烈的抖动，空气中的尸体在轻微浮动，哈利松手解除探测说，“好吧，我们好歹知道，这里还残余了魔力。”他知道自己说了句没用的废话。

　　“也许是我们没找到黑魔法的确切载体。”约翰低声说，“可能被提前带走了。”

　　“接下来，我们需要和她的家人沟通一下。”哈利说，“或许能找到点什么有用的，还有——检查他们的家。”

　　约翰轻微挑眉，他默认了这点，摸出白巾甩出来突然扩大，白巾把尸体卷起收拢，迅速缩小，小心地放入一个狭小的四方盒子里。

　　“影像和记录你都做好了？”哈利多问了一句，他们开始朝着斜坡上的屋子走去。

　　“当然，这是常规。”约翰说，“如果可以我们还是要把她带回去仔细检测，然后交还给她的父母。”

　　哈利脚步跨过积雪说：“我想，他们现在大概不想看见尸体。”

　　“估计更不想被我们询问。”约翰也说了一句，“到了。”他们已经走到了门前，走上台阶敲响了门扉。很快屋里有人出来应门了。

　　“抱歉，请进。”莱文斯家的男主人，推开门低声说。

　　哈利先一步进去，环视了一周客厅。

　　整个家的布置温馨，带着寻常巫师家庭的痕迹，茶壶自动跟随人的进入，到了两杯热茶。但显然这原本是为了伤心的女主人准备的。

　　她看上去情绪稳定了不少，双手的手指绞在一起，红着眼眶，有点害怕又期待看着他们。

　　哈利稍微看了她一眼，回避地四处巡视，

　　壁柜上摆放了不少的相框，里面他们的家人在微笑挥手。

　　除了大人，还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死去的女孩还在相框里微笑。

　　哈利注意看了眼旁边，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年纪稍小的金褐发色的雀斑男孩，矮个子的小妹妹躲在沙发后面，胆怯的偷看他们。

　　另一边，哈利看了过去，一个黑发的男孩，他是曾经坐在后院外面，拿着小马的男孩也在。

　　魔法照片上唯一不存在的人。

　　他坐在地上，手扶着茶几在摆弄他的玩具，抬头看了看他们，很快消失了兴趣又低下头。

　　哈利数了一圈，问道：“你们家的人都到齐了吗？”

　　“没有。”莱文斯夫人低声说，“杜克不在家，他是我的大儿子。”

　　哈利扭头看了眼相框，指了指问：“就是他？”相框里的大男孩，有着男主人一样的棕发棕眼，看上去挺英俊的。

　　莱文斯先生点头，看了一眼回答：“是的，他今年13岁，在霍格沃兹上学。你知道，圣诞节放假所以他回来了。”

　　“但他今天下午出去了，他说要去找他的同学一起到镇上的店铺逛逛，我想，这里有我们应该足够了。”

　　—— 所以，杜克·莱文斯，这位13岁的孩子。今天下午，他也没有看见那具倒在小路边的尸体，就这么离开了？

　　哈利和约翰对视了一眼。

　　虽然他该说声抱歉，但还是把目标全部集中在了案子上。

　　“你们家有四个孩子？”哈利又看了一圈，客厅的照片上依旧少了一个孩子。在一边摆弄玩具的黑发男孩，哈利注意到他的眼睛是绿色的。还有他手里的玩具，一个陈旧的非魔法玩具木马。

　　“现在是五个——”莱文斯夫人抽泣道，“在我们收养了塞西尔，还没有失去我的艾达前。”

　　“哦，好的。”哈利说，“嗯，我知道了。”他来回巡视了这几个孩子，对抬头看了看他的黑发男孩，停留视线，微笑了一下。

　　“现在我们能知道什么？”莱文斯先生深吸一口气，双手交叠紧捏问。

　　他的烟斗在半空中飘起，自动填充点燃，回到他的手里，莱文斯先生深深吸了一口烟，“我需要冷静一下……”

　　约翰接话平静道：“我们需要询问你们一些问题，以及告诉你们相应的一些消息。”

　　“好的。”莱文斯先生坐在他夫人身旁，举起手掌示意了一下对面，“你们可以开始了。”

　　“—— 我能先问一下你家孩子们的名字？”哈利像出于好奇，或者安慰问道。

　　“嗯，我的大儿子，杜克·莱文斯，你们知道他出去了。”莱文斯先生介绍道，他捏了捏交叉的手指，又用力捏了捏冒烟的烟斗，“……以及你们知道，艾达·莱文斯，我的二女儿，她死了。”

　　“还有这位，”莱文斯先生努力朝着黑发男孩安慰微笑说，“塞西尔·琼斯。他不是我们亲生的儿子，就在一个月之前，我们通过魔法部的消息得知，然后在麻瓜孤儿院收养了他。他是个好男孩。”

　　这时，约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检测谎言的铃钟窥测器，放在了茶几的桌子上。

　　莱文斯先生的声音停顿，抬头看了看他，约翰抬手解释说，“噢，别介意，这只是常规行为，为了接下来的询问做准备，您继续……”

　　“我的第三个儿子，”莱文斯先生指了指站在沙发上，脸上带着雀斑的金褐色头发的小男孩，“他今年九岁。迪克·莱文斯。”

　　“最后是这位。”哈利说着转头，看向依靠在的沙发后面，扣着手的金色短发的小女孩。

　　“她是最小的女儿，艾葛莎·莱文斯，她今年才七岁。”他们看着她说着，小女孩啪嗒啪嗒地跑上楼去了。

　　听完诉说，约翰点了点魔杖。
　　他口袋里的信纸漂浮起来，说道：“总结说明，首先按照得到的消息。”

　　“今天的下午4:45分，你们通过魔法部报案，艾达·莱文斯遭受了袭击死亡。”

　　“死亡具体时间为：下午的2:00-2：30之间，我想请问，你们之前都在干什么？”

　　“中午吃完饭后，我像平常那样，看看节目还有织毛衣。”莱文斯夫人说话了，她用手帕掩住鼻子哭腔道，“大概1点多，孩子们都自己去玩了。我知道艾葛莎和塞西尔都去了后院。”

　　“我问了艾达她要去哪里，她只是说在家门口附近逛逛，杜克大概是3点半左右说了要出门。”

　　“大概是在4点半左右，我想着该找他们回来了。”她说，“但我转了一圈没找到艾达——”

　　“最后发现她倒在了山坡下。”哈利补充完她的话。

　　莱文斯夫人又开始小声抽泣，一直坐在一旁不吭声的黑发的塞西尔，抱着小马站了起来。

　　他走到莱文斯夫人身边抱住她，专注地看着她。莱文斯夫人温柔地笑了，“小塞西尔想要安慰妈妈？真是个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个体贴的好孩子。”她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伤心地紧拥住他……

　　看来这位养子与他现任的家庭相处得不错，并没有分生的感觉，哈利下意识心里判断了一句。

　　“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哈利问这位夫人。

　　“没有。”她低声说。

　　哈利接着问：“莱文斯先生？”

　　“我中午和朋友在村庄的酒吧里喝了几杯，没有回来，直到艾利克斯，我的妻子给我送信告诉我出事了。”他的声音有点低沉。

　　“嗯，很好。”哈利说，“我能冒昧问一句，家里人相处得都怎么样？”

　　“很好。”莱文斯夫人红着眼眶，失去孩子的警惕让她歇斯底里，“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我的孩子和我们都相处得愉快极了。”

　　“我的意思是指，”哈利明确道，“她，艾达有没有与谁有过争执？”

　　“没有。”莱文斯夫人生气得急促说，“她是个好女孩，乖巧活泼，也没做什么坏事。你们为什么要询问这些事情？这也是规矩吗？这与案子——有什么关系？请你们告诉我到底发现了什么？”

　　“只是例行询问，以方便更好的掌握信息。”哈利说。

　　“这不是巫师惯用的方法。”莱文斯先生说，他有点质疑，“从麻瓜那里学来的吗？你们魔法部进行一些改进了吗？我觉得这种方法没什么作用。”

　　“不。”哈利摇头，收拢自己的笔记本道，“这是我个人的做法。你知道，我是一个半麻瓜混血巫师。所以有点不同的做法，也许会有用呢？先生。”

　　“咳，”约翰打断了哈利继续下去，“是这样的，先生，我们必须告诉您，您的女儿确实被什么东西袭击了。”

　　莱文斯夫人倒吸了一口气，绷紧了身体，莱文斯先生紧握着她的手，盯紧了他们。

　　“但是很遗憾，我们没找到袭击者的具体踪迹。”约翰放轻声说，“我们认为袭击者，应该在袭击发生前后，曾经过你们的屋子附近—— 你们有看见什么人吗？”

　　“我们是巫师，为了避免麻烦，选择在稍微距离村庄远的地方居住。”莱文斯先生说，“除了我们谁会经过这里？”

　　“所以我们认为，也许你们认识他。”哈利巡视他们，平静说，“或许你们需要警惕一下，最近出现的人，还有注意观察一下家里人。”

　　这话说得也许不合适。

　　“这是什么意思？”莱文斯夫人产生不好的想法，受到伤害的女主人无疑非常敏感。

　　“在这里进出过的人，我们需要调查所有人。”哈利和约翰对视一眼，这两位男士傲罗依旧如此。

　　她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略带激动道，“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或者人袭击了她！我们家就只有我们两个大人，可是我确实没见过别人。”

　　“呃，所以可能还包括你们。”

　　“你觉得我们会，我们会袭击，自己的孩子？！—— ”

　　“这里进出的人还有孩子们。”哈利提醒说。

　　“还是你觉得我的孩子会杀死他们的兄弟姐妹？！简直不敢置信！——”她尖利的声音提高了，金色的发丝激动得像是要飞舞了，“——他们还那么小怎么可能做得到！”

　　“不是这个意思。”约翰猛地在背后拍了一下哈利，尽力安抚解释他们，“在我们进一步的检测结果出来前，我们的意思是，需要多注意家里人的安全，需要小心防范。”

　　“我们还要单独询问每个孩子。”哈利说。

　　莱文斯先生也感觉不对了，盯着对面的波特问：“为什么？我是说这——”

　　“也许他们有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哈利把手肘放在膝盖上，双手交叠搁置下巴，轻看着莱文斯先生的眼睛，“也许他们无意中看到凶手，但他们不知道……”

　　莱文斯夫妇急促地呼吸，夫妻互相惊恐地拥抱。

　　哈利停顿：“其实在案发重现的场景中，我们发现当时你们的艾葛莎和塞西尔，他们就在院子里也许——”

　　“哦，”莱文斯夫人吓坏了，她说，“我不敢相信，如果他们都出事了……”莱文斯先生努力安慰她没事，孩子们都在房间里好好休息。

　　哈利停下了说话，他不确定这对夫妇还听不听得进去。

　　莱文斯先生看着自己吓坏的夫人，低声问，“抱歉？今天的时间很晚了，能不能明天再问？如果你们要进行检测或者什么的话请便。”

　　“好吧。”约翰看了眼窗外的落日快要全部消失了，时间确实很晚了，“我们会给你们家布置好防御的，那么—— 今天先到这里。”他敲击了下还想说话的哈利，阻止了他继续。

　　哈利最后改变说：“还要检查艾达的卧室。还有最后，请出示一下你们的魔杖。”

　　“当然可以。”莱文斯先生语气急促怒道，检查魔杖！

　　“随便你们检查！”

　　“只是为了排除嫌疑。”哈利说。

　　约翰冷漠的嘴角挤出微笑，安抚说：“啊，是的，惯例。”

　　“我们家没有谁是坏人！”莱文斯先生扶起自己的妻子，看上去因为悲伤和愤怒激动起来，扶着自己的夫人想要离开。

　　“抱歉。我想问——卧室？”哈利最后努力说。

　　“她，艾达的卧室在二楼第一间。”说完，莱文斯先生牵着夫人离开了，连同着沉默不语的塞西尔也一起走了。

　　哈利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金褐色头发的迪克也快速跑了。

　　“嗯……好，我们开始吧。”哈利转头对约翰说。

　　约翰对他扬眉摇头，魔杖尖摇晃，指了指哈利，最后暗示不认同他做法的摇了摇头，他示意起身开始行动。

　　经过检测，两根魔杖没有任何问题。约翰先一步出去布置魔咒了。

　　·

　　哈利独自上到二楼，又在楼道里看见金褐发色的迪克，莱文斯家的九岁的三儿子，在悄悄偷看他。

　　他走到艾达的房间前，打开门后，又转头瞧了一眼。迪克转身就跑了。

　　“我很可怕吗？”哈利轻声疑问了一句，可惜空气没人回答他。

　　进入这间小卧室，这是一个小女孩的卧室该有的模样，哈利巡视了一周，墙壁被粉刷成浅淡的粉红色，散发着所有小女孩会喜爱的元素。

　　梳妆镜，柜台以及一张椅子，还有一张同样梦幻粉色的单人床。床边的窗帘也很整洁干净。

　　床边的柜子上放了些凌乱的东西，哈利走到窗台前望了望，很快低头翻找了一下，简单的笔记本，用于涂写画画，一根会自动打转漂浮的闪光羽毛笔，还有一些零碎的发带，以及一个金色长发的洋娃娃。

　　哈利停顿，拿起那个洋娃娃看了看，她穿着一身漂亮的金色小裙子，哈利摸了摸她的整齐的公主裙，按照原本放好的地方摆放回去。

　　金色的洋娃娃被摆好姿势，端庄美丽地依靠着墙边，甚至坐在了漂亮的小圆镜子上。

　　“你很爱惜她。”哈利看了看她，抚摸了一下那头梳理整齐柔顺的金色发丝，低声说，“是吗？和艾达一样漂亮的长金色头发。还有漂亮的眼睛颜色。”

　　他看向床铺，床头的枕头边放着一本讲述巫师冒险故事的小说，再翻看几页详细的文字故事流畅，哈利看了一眼封面，还有书本的厚度。

　　“一个聪明的小女巫。”哈利低声说，“无疑你很聪明，而且让人喜欢是不是？”

　　“所以为什么你的头发被撕咬扯断了？”哈利又举起了那个洋娃娃，晃动了一下，绿眼睛盯着她轻声问，“……是无意造成的，还是有别的原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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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魔咒翻译可能错误
BUG：下午时间写成了上午，已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