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请凝视我的双眸》夜幕银灯

3、第 3 章（小修）

　　“哈利，哈利！”

　　楼下传来叫唤声，是纳威。昏暗的狭小的二楼照入了依稀的光，他能够看见空荡的四周，根本什么都没有。

　　身前空无一物。

　　楼下纳威的叫唤声逐渐靠近，踢踏的脚步声告诉哈利，他在往楼上走来，即将发现他了。

　　什么都没有，哈利发现自己睁开着眼睛，他仓促往楼梯口走去，就像做了奇怪的噩梦。

　　现在噩梦消失了。

　　四处寻找——哈利奇怪的，像意识突然出现，回头寻找。

　　他的身后只是能看见一堵冰冷的墙，更是什么都没有。哈利下意识摸了一下脖颈，上面没有刺疼留下的任何痕迹，继续再摸了几下，确实什么都没有，就像刚刚的遭遇，只是他的独自幻想。

　　“我在这里。”哈利嘶哑地开口应声。

　　楼下急促传来上楼地声音。他低头看自己完好无损的双手，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魔杖。

　　“你没事吧？”纳威走上楼来了。

　　发亮的魔杖间让哈利回神，他低声说，“我没事，在这里。”

　　“刚刚我没能进来，那门突然阻止我进去，即使我想要炸开它。”纳威走近他，见他没事放松了肩膀问，“这里面怎么回事？”

　　“他们离开了。”哈利低声说，手背蹭过脸颊，脸上的伤口还未消失，这说明他经历的打斗并非幻觉。

　　纳威跟着哈利，一起快步走出这栋空无一物的昏暗狭小的楼房。

　　他们终于回到了明亮的地方，哪怕天空还是阴沉沉的，也让哈利松了一口气。

　　纳威扭头看了他一眼，举起魔杖对他说，“你受伤了。”他轻轻点了点魔杖，哈利感觉到脸颊上的伤口快速愈合消失，他摸了把脸颊，细小的擦伤全部彻底好了。

　　没等一会儿，其他的傲罗也陆续现身追来。

　　纳威低声对他说：“哈利，你先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疲惫的哈利也没拒绝，点头应声，他和纳威一起往倒翻巷外走，与此同时，一个不属于傲罗的人也跟着出现了。

　　哈利一看，低声说：“神秘事务司的人也跟着来了。”

　　“据说是丢了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他们总是神神秘秘的。”纳威说，“估计不归我们管。”

　　“纳威，我感觉。刚刚在里面我好像遇到了谁。”哈利声音有点嘶哑，他有点伤到嗓子了，垂在身侧的手掌动了动，他还想要再触摸又阻止了自己。

　　“你看见谁了？”

　　“除了那只妖精。我不知道，”哈利动弹了一下手指，低头看着地上的石块路面说，“但是我觉得，我好像触摸到了某个人的脸——”

　　送到街口，哈利对他说，“你回去吧，我一个就行了。”

　　站在对角巷和倒翻巷的入口处，哈利回头看了眼纳威，纳威轻微点头，就再次回去了。

　　·

　　人来人往的对角巷街口，独自一人的哈利，缓慢地思绪变得空荡，平静安静下来，他突然浑身松懈。

　　慢慢地往回走，缓慢抬起步伐经过熟悉的店铺，哈利突然想起，他很久没有悠闲逛过对角巷，也没有仔细看过这里了。哪怕是经过，很多次都是急匆匆的路过……他回神又想起，那个奇怪的经历，哈利伸手摸索自己的脖颈，依旧什么都没有，也没有牙印。

　　但他没有想过告诉别人这件事，如果告诉他的同事，他大概会面临暂时的停职，直到检查确认身体没有问题为止。

　　这不是他想要的。

　　很快回神，哈利低头插兜，在对角巷里慢慢前行……

　　他经过了一家新开的店铺，以前的冰淇淋店的主人换了，透明的橱窗看进去非常的明亮。突然，哈利的视线轻微停顿。

　　他看见了金妮·韦斯莱。她和迪安、以及莫西还有另一个女孩一起坐在店里享用下午的冰淇淋，还有店铺新推出的特供饮品。这么想来，哈利想起自己多久没有面对过金妮了。

　　她大概已经交了新的男朋友了？哈利这么想着，快步得仿佛他在躲避，立刻离开了这个角落。

　　再走了两步，胡乱地拐了几个弯。

　　哈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走到了韦斯莱笑话商品店门前。

　　他停在门口，脚步微转，刚想离开。

　　“哈利。”一个熟悉的男声声叫住了他，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出现，又仓促停下。

　　哈利回头，罗恩从店铺里走出来，越过人群靠近他一步以内。

　　他们似乎挺久没见面了。

　　罗恩轻微踟蹰说：“去破斧酒吧喝一杯？”

　　十分钟后，两人沉默的走进了破斧酒吧。

　　破斧酒吧一如既往的昏暗，古怪的巫师顾客们分散，或者坐在一起谈话。哈利和罗恩挑了一个角落坐下，要了两杯火焰威士忌，沉默地坐在那里。

　　“好久没见到你了。”罗恩率先打破了安静。

　　“自从你从傲罗指挥部辞职之后，是的。”哈利说，举杯喝了一口，也咽下更多的话，他感觉自己应该很多话想讲，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现在还不错。”罗恩把酒杯在两只手间挪动了一下，盯着木质的桌面，然后抬头对他说。

　　“是的，挺不错，成功的商人。”哈利点头认同道，“很不错。”

　　“听着，你不怪我——”

　　“不，我没有，没怪你。我是说真的，我是真的理解，觉得完全没问题。”哈利摇头，他确实没这个想法，他努力想解释给罗恩听，但这起不到很好的作用。

　　他抬头灌了一口酒，咽下他们尴尬古怪的气氛。

　　短暂的沉默。

　　“好吧。”罗恩呼了口气，强行着口气说，“那你什么时候来我们家吃顿晚餐？妈妈她很想你……你知道的。”

　　“再说吧。”哈利停下咽威士忌的动作，“我可能没空——”

　　罗恩变低了语调，他不太愉快，难免有点埋怨，又提高声音：“如果你是因为金妮，我觉得没必要。你知道的，这点我不怪你，而且金妮也不在意了，不是吗——”

　　哈利猛地放下威士忌的玻璃杯，杯底在木桌上猛地敲击发出声音。

　　谈话突然停顿，哈利忍耐着辩驳的欲望，因为这显得他有点无能。

　　他知道，好吧，他和金妮。他也许是有点错。毕竟一年到头东奔西跑，也顾不上多少时间与自己的女朋友相处，这导致彼此的情感越来越淡，也确实是他处理得不恰当。

　　他猛地吸气，冷淡地强调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正确来讲，金妮已经是他的前女友了。他再也不想每次回来，还要再次去回想，听见别人闲言碎语，说他在报纸各种莫名其妙的绯闻，然后还要听到，自己的前女朋友与不是他男友的男人相处得如何愉快—— 然后他还要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哪怕曾经他们还未分手也是这样。

　　作为一个男人，他确实有些不好的地方。

　　哈利忍耐地咽下威士忌，而不是选择再继续说话。

　　“啊，是的，前女友。”罗恩生硬道，“所以你也没必要这么害怕是不是？”

　　“不，我是说，是。”哈利深吸着气，拇指和食指揣摩着玻璃杯，盯着它像无比专注，“但你知道的，我和金妮自从分手后，相处得不是很愉快。”

　　“是这样，你道个歉——”

　　“是的，我道歉。”哈利僵硬道，他想挪动生硬的脖颈，让自己放松点，但完全不成功。

　　他也不知道他和罗恩之前出了点什么问题。

　　大概源于他们的家庭，因为在一年半以前，他和金妮都快要有婚约了，并且韦斯莱一家都把他当成了一份子。

　　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他们在一起第一年还好，他们的关系开始的热切，逐渐演变得温和亲密，哪怕他的任务工作占据了绝大多数的时间，或许还有点报纸新闻的影响；第二年虽然他们的关系变淡，但依旧维持了决定婚约的阶段；直到第三年，哈利持续听见金妮和谁的绯闻，几次看见她和不同的男人一起出现在对角巷——

　　或许是没什么的，哈利知道他该这么想，也知道金妮敢光明正大出现，就表明没什么—— 或许是没什么，她只是变得没那么喜欢他了而已。只是他们的关系，经不住了时间的磋磨变得冷淡起来，再加上各种的闲言碎语……

　　他不想回答那些新闻上他和别的女孩什么关系。他也实在不想生硬地询问，金妮和别人出去逛街的理由是什么。

　　事实上，他觉得韦斯莱夫人还没走出来，他和金妮已经分手一年半左右的事实。

　　哈利甩手把喝空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站起来说：“下次再说吧。”

　　“等等，”罗恩尖利说，“你就这么想回避？”

　　“回避！”哈利放低了声音。

　　“是的，回避！”罗恩猛地说，“如果你不认为自己对不起金妮，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和金妮！”哈利的手掌用力按在罗恩的肩膀上，把他按回了椅子上，而不是让罗恩跟着自己站起来。

　　他突然冷声质问：“那也说说看，你和赫敏。”

　　“我和她的关系，和你们当然不同。”罗恩突然变得不耐烦，“只是起了点争执，我们很好——”

　　“是吗？”哈利扬高了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那上次和你暧昧的那位格蕾丝小姐，还有上上次那位艾米小姐——”

　　“我们是普通的谈话！”罗恩也跟着提高声音，愤怒道，“我们什么都没做！”

　　“是的。普通的商业谈话，有说有笑，非常的迎合，我和赫敏都看见了。”哈利依旧语气冷淡，“确实什么都还没做，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不是吗？”

　　罗恩的声音猛地消失，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红色的头发气得几乎像要燃烧起来。他指着哈利张嘴想要指责，又把更尖刻的话咽下去。

　　哈利却没有顾及地说：“你敢说当时你的心，还在赫敏身上，还是全想着怎么勾搭别个的女孩——”

　　“说得像你不是这样！”罗恩像是突然被戳破了心思，脸色涨红得怒火中烧。

　　“哦，是的。”哈利坚持地嘲讽说道，利落地抓起椅子上披着的外套，“我确实没有做过，没必要承认这种凭空捏造的事实。”

　　“你，金妮——”

　　“金妮说的都是事实。毕竟她是你妹妹，我是你谁呢。”哈利阻止了罗恩想起身抽魔杖的冲动，不耐烦说道，“虽然她也在傲罗部门供过职，是的，可惜我和她相处的时间依旧稀少—— ”

　　“那是因为你那么的沉迷！那些让你疯狂的案子！”

　　“沉迷？我没有。”哈利停顿，快速披上自己的外套，想起了另一件让他厌烦的事情，“除此之外，你知道我没做什么。”

　　罗恩努力冷静，强调说：“听着，你对案子的专注度在你的女朋友之上一百倍——”

　　“好的，很好，所以金妮也不是我女朋友了。”哈利冷淡说，粗暴地提起这个事实，“不是吗？”

　　“我觉得你们该认清这点。”哈利站起来，推挪椅子发出咯吱声，突然停顿道：“你该多想想你和赫敏，而不是我。”

　　“我什么都没做。”罗恩忍不住粗重的呼吸。

　　“这不由我说的算。”

　　他冷漠地判断，决定结束今天不愉快的谈话，“今天就这样，我们下次再谈，我先回去了。”

　　“再见。”哈利最后说完，转身迅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