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修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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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站在那里，嘴角轻微挪动，终于吐出了一个词：“衣橱。”
“哦，噢！”哈利立刻快速点头，动作微小，声音停顿，“我，我出门帮你买了一套，本来该问你的……”
哈利坐在床上，消失的声音后面，哈利的眼神闪躲，留下意味不明的半句话。
—— 波特可以预料到他会拒绝。
所以，包括内裤？
斯内普下意识心里想。在入住布莱克老宅的第一天，他无意识的认知到，他们即将展开的同居生活……或许，有着某些预料不到的麻烦。但此时，斯内普没有明确的想法，这个念头只在他的脑海里晃过，脸色愈加发黑。
但他的注意力，全部被崭新的、特地准备的男士内裤吸引住了。
站立在卧室里两人，突然尴尬。
哈利坐在床边撑着手，屁股轻微挪动，坐定了又不安，抓了抓自己的黑发。
斯内普也在出神盯着地板，安静了几秒，他很快转身，大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即将推门离开，他停顿住，轻微侧头对哈利说道：“M号和L号不用准备了。”说完，他立刻推开门，有点像逃窜的走出了属于哈利的卧室。
当然，西弗勒斯·斯内普绝不承认这点。
在他进入走廊，耳边似乎还滑过哈利细微的回馈，“呃？好的……”
斯内普并没能把话听完，却感知到耳后传来的声音，最终消失在合拢的门板后面。
夜晚，剩余的时间，总算平静的过去。
第二天早晨，斯内普遵循着正常人类的时间，或许是为了表达一点对房屋主人的尊重，或者随便别什么理由，反正斯内普并不想自我解释，他为何遵循着人类的姿态存活。
然后，今天的斯内普，再次面临了怪异的状况。
哈利坐在餐桌边，吃着早餐，顺带询问了他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会让斯内普联想到的，昨晚穿在身上的黑色内裤—— 再比如，他的其他衣物的问题。
当然，斯内普只是生硬的回答他：“我会自己解决。”
哈利的双手搁置在餐桌上放下刀叉，他轻微抬头看了眼斯内普，正举玻璃杯喝了口牛奶。
绿眼睛男孩的嘴边含着玻璃杯，他抬眼和斯内普对视……斯内普盯着波特嘴边一圈的奶胡子。
他转动头颅，终于轻声问哈利：“你不喝点别的？”
“呃？”哈利看了眼自己的热奶，没什么不对劲地说，“不，我早上不喝咖啡。”
哈利把自己的脸颊抹干净，反复看看斯内普，依旧欲言又止。
而站在餐桌另一边的斯内普，他倒了一杯热咖啡，他的目光从哈利身上挪开，盯着旁边空无的墙壁，甚至在怀疑自己为何要遵循人类的时间，他反正已经死透了。
斯内普目光都没动直接问：“你想说什么？”
“你的衣服尺寸是什么？”哈利说，“算了，没，没什么。”
斯内普扭头盯了波特一眼，没有回应。
接着，哈利又说话了：“西弗勒斯，你，你昨晚洗澡，没有替换衣服吗？”
诡异的停顿，斯内普彻底转头盯住了哈利。
“我是说……你的巫师袍？我想，你还是需要替换衣物，老实说，虽然清洁咒很好用很干净，但还是需要换洗……”
斯内普持续盯视着哈利，哈利的声音逐渐削弱，挪动着消失在嘴唇边，他终于把剩下的话语咽了下去。
这是在指，意味着什么？站着的斯内普俯视着哈利……低头看了眼自己黑色的巫师袍。
他轻微抬头，与哈利闪躲的目光对视。——这让斯内普联想道，这是假设自己身上，是有着某些古怪的男士恶臭味，或者点别的？虽然斯内普确定自己没有。
他挪动嘴唇，明确、刻意疑的问哈利：“……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哈利含糊说道，低头继续吃早餐，选择不再和斯内普搭话。
斯内普转身走出了厨房，他甚至在餐桌上放下了咖啡杯，咖啡杯就在哈利的视线中央，完全没有拿走。
……
走上楼的斯内普，回到了卧室。
他打开的衣橱，衣橱里果然出现了符合他的身材的衣物，各种黑色的麻瓜质地的简单衣服……以及黑色的巫师袍。
哈利·波特为他着想得‘非常体贴’。斯内普发现巫师袍非常合身，因为哈利给衣服施加了一个小魔咒，只要穿上它，不论是大了还是小了，魔咒会自动调整袍子的尺寸。
只是斯内普换上这身袍子，会有轻微的不适。
特别是当天夜晚，他再次出现在厨房，看见哈利望向他的目光。
哪怕斯内普没有和哈利谈论半个字。
他们之间停顿的互望，究竟是否存在什么尴尬的意味—— 这连斯内普都说不清楚。
值得幸运的是，波特和斯内普依旧对彼此看不顺眼。
即使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哪怕没有想象中的不适，他们却除了在夜晚的见面，也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交集。
因为哈利·波特的工作很好的拯救了他们，波特不会总是出现，傲罗的繁重工作挤压了波特所有可怜的剩余时间。
另外，克利切告诉了斯内普，哈利嘱咐他准备了新的魔药间。
斯内普在家养小精灵克利切的引导下，得到了被旧卧室改造的魔药间。
同居第三天，夜晚的十点钟。
斯内普从自己的卧室走了出来，他只是想去厨房找一杯水喝。
这天波特早晨出门，他确信直到现在波特未曾归来过，或许这位小可怜·精灵·傲罗波特的工作真的快要把他压垮了，可惜斯内普丝毫没有怜悯的想法。
走到楼下，转弯进入地下的厨房，突然发现火光照亮的厨房里，餐桌旁坐着一个穿着麻瓜T恤的波特。
斯内普的脚步轻微停顿，还是走了进去。
疲惫了一天的哈利，昏昏欲睡地抬头，有点迷茫地瞧过来，然后重新垂头，呼了口气，他懒洋洋地喝了口暖胃的黄油啤酒。
飘在空中的酒瓶在打转，试图在哈利喝完他的酒时，给他再倒杯别的。
斯内普拍开飘到他面前的酒瓶，他已经走到了餐桌旁，轻微低头看着波特……
哈利身上的T恤宽松，因为陈旧而变得单薄，可以想象波特并不怎么在意自己在家里穿成了什么模样。他身上还半干湿的，白色的布料非常柔软，布料遮掩的肌肤透露出健康的色泽。可以说，斯内普评价眼前的波特，非常的衣衫不整。
“波特，”斯内普提醒他。
男人甚至盯着哈利，他让哈利稍微回神，有点警觉地直起背脊。
哈利的手撑在桌子上，抓了把凌乱的头发问他：“怎么了？”
……斯内普垂落的眼神，缓慢地在哈利的身上游移着，
直到哈利终于仰起头，那双绿眼睛直视过来，像是发觉了还说了么，他低头看看自己，意识到自己浑身湿润的水汽，重点不对说：“抱歉？我洗了个澡才出来……”
“可以想象。”斯内普轻微道，他垂落的黑眼睛依旧让哈利不太适宜，他继续说道，“毕竟尊贵的波特不再太能注意到他的家里，目前还住了外人这种小问题。”
“……我下次会注意的。”哈利被他说得不自在，胳膊收拢了一下过大的T恤，然后，他重复看向斯内普。
斯内普没能转身，反而轻声问他：“怎么了？”
哈利含糊说：“没什么，”他抬手喝了口热酒，放下了酒杯，局促地挪动嘴唇，发出细微的声音，“就是你说，可以想象什么的，呃，听上去有点，奇怪。”
他们突然安静了一秒。
哈利僵硬地轻微扭头，为了补救，而选择开口说话：“我——”
斯内普难得同时出声：“那也不是你想象的——”
他们几乎前后收住了声音。
“我，”哈利再次打破了寂静，他张了张嘴，咳嗽一声。
事实上，他们的神色，再次微妙的相似。
两人又同步进入了沉默，哈利含糊说道：“呃，抱歉……只是，听上去有点怪，这样说出来更怪了。”
斯内普从餐桌旁走开，不再理会波特，走到旁边的厨具边，找到了热水壶。
在斯内普的身后，尴尬的哈利也悄悄收声，短暂的倒水和杯子挪动的声音，斯内普走出了厨房，他终于把哈利·波特单独留在了原地，几乎让人松了口气。
斯内普几乎能说这样的尴尬小事，在日常里其实发生了不少次，他在走上楼梯时，还在回忆有些什么该死的事情。
这时，他又听见身后的楼梯传来了脚步声——
斯内普突然停下，迅速转身，跟屁虫·哈利·波特跟着他上楼了。
见斯内普停下，哈利立刻解释说：“我也要回卧室。”
斯内普盯了哈利几眼，转身继续往楼梯上走，只不过身后紧随了一只哈利·波特。
……
上楼的过程中，斯内普撇向墙壁挂着的画像，画像们有的在酣眠，有的打着呵欠看着路过哈利咕哝，他们的眼神从斯内普身上扫过，如同扫视不存在的空气。
“你给这些画像做了什么？”他的话语虽是疑问，但平静的语调肯定，毫无起伏。
“一个小小的混淆咒。”哈利看了眼墙壁说，“你知道的，他们有些能在霍格沃兹和老宅的相框间传递消息……”
“全部？”斯内普打断了无聊的解释。
“是的，”在他身后的哈利说，“以防万一。”
然后，他们没有第二个话题好继续说了。
到达三楼，斯内普进入走廊，他没有理会身后哈利的举动。
哪怕他察觉到哈利在他身后的视线，斯内普打开卧室的门，踏入了私人空间，身后的门合拢，关上了波特的视线。
……
而在走廊，哈利看着斯内普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他再次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
自从斯内普入住老宅，哈利想要蹂|躏自己头皮的想法日渐增多。哈利拖沓着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放松地仰躺在床上，微松了口气，肩膀肌肉重新放松下来。
枕头下方传来嗡嗡的震动声。
哈利在床上挪动臀股，调整姿势，曲起胳膊以不翻身的奇怪姿势，伸手去摸索枕头下方震动的手机。
他的手来回摸索，抓住了自己在找的方块状手机。
依旧躺在柔软的床上，哈利伸展胳膊，举起手机看了一眼，亮起的屏幕有着一小行提示。
短信：赫敏·格兰杰。
他抓着手机，稍微举高凑近到眼前，哈利挪动手指按键，打开详细查阅。
信息：我听说了你的坏事，但是最近我都没见到你……
“很好，因为我不想被你叨念第二次。”哈利看了第一眼，就知道是为了什么，小声自语：“真是坏事传千里，我就知道没好事……”他继续看下去。
—— 你真的掀了斯内普教授的墓？我记得你给斯内普教授的坟墓施加了不可破坏的咒语，这意味你亲自动手挖开了它？……我不得不说，哈利，你的疯子行为，特别精彩。-赫敏.
哈利轻微嗤笑出声，松散地思索着看短信，动了动手指回应：是吧，很有趣。
回信再次快速亮起，闪烁着提醒哈利打开，新信息：不，我让你小心点。-赫敏.
哈利看完，他这次终于放下了手机。他伸着懒腰，对自己低声说：“是的，我知道……再也不会回了。”他挪动着翻身盖上被子，转身拉上床头浅白的台灯，让室内陷入黑暗。
早早进入疲惫的睡眠时间。
·
时间过得很快。
某种意义上，从斯内普入住当天起，哈利就感觉自己的脑子如同被人吃掉了一截。
以至于接下来的日子，他在无聊的办公室发霉活动，短暂无聊的抓捕黑巫师活动中徘徊……哈利敢说，加德文是故意的，这些被抓的惯犯，来回进出监狱了无数回，几乎都能让哈利倒背出他们的罪行，以及那些小偷小摸的无聊行为。
除此之外，哈利回到家，偶尔还会与斯内普尴尬的面对，还面临点更奇怪的日常。比如，斯内普撞见他开着卧室门忘了关上，他当时在卧室的床上，像个神经病一样来回滚动；再比如，斯内普在他的门边，捡到了掉地上的皱巴巴的臭衣服。
因此，斯内普曾怀疑的巡视他的卧室，以至于哈利不得不发誓，他真的，真的没有带任何人回家过夜—— 所以他不是衣衫不整！脱得掉在地上！
他只是，偶尔有点不理事物，哈利心里嘀咕，不爱洗澡更换衣服的斯内普没资格怀疑他。
时间像流水一样进入到了新阶段，寒冷的天气褪去，户外重新披上新绿的柔软草垫，树梢抽了嫩叶枝条，气温不再那么寒冷。
这天哈利无聊地坐在办公室发呆，在自己的同事路过时，假装着自己忙碌的迹象。
他依旧不得不面对让他头疼的文件报告以及羊皮纸堆，哈利在祈祷加德文已经相信他恢复正常了，选择给他一点刺激的工作吧！好吧，这种想法本身就不正常，他居然认为日常抓捕黑巫师的工作无聊？……但是，只能待在办公室的日子，也实在在太无聊了。
虽然哈利每天回家，依旧要面对西弗勒斯·斯内普。
是的，一旦考虑到关于西弗勒斯的问题，哈利就会有点发慌不安。
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承诺。目前就斯内普待在他家的时间计算，虽然斯内普什么都没提，偶尔还会失踪外出，哈利也从不问他去了哪里，但显然哈利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兑现承诺，这就显得他更像撒了个谎——
“哈利？”
“呃？”哈利回神，他从椅背上坐直，扭头发现身旁纳威站在旁边看他。
他揉了揉鼻梁，扶了扶圆眼镜，把从自己的沉浸的思绪回来，纳威把一份新的信件递给他说：“加德文说这个给你。”
“好的，谢谢。”哈利接过，翻动转过信封正面看，他扭头见纳威没再说什么走开了。
纳威焦虑地坐在了自己的座椅上，埋头开始努力想要把自己的报告写完，他眼睛再也没注意过哈利。
哈利朝他挥了挥手，拿着手上的信件，低头慢慢拆开。
他打开信件来看完，又出声询问：“你确定没有送错？”
“是的，我确定。”纳威还抓着羽毛笔，鼻尖几乎要碰到了羊皮纸上，头也不抬地闷声回答。
“好吧，”哈利的嘴角透露笑容，他很快收拢表情，左右看看傲罗办公室里的人，他对纳威说道，“我想，我今天可以稍微提前离开了……”说着，哈利也没指望纳威回答，他轻快地站起来。
走出办公室，哈利顺便把门关悄声关上。
他左右看看无人的走廊，确定没人在意他的行踪。
用魔杖查看时间，现在还是早上：10:35 am.
哈利在空荡荡的走廊轻快往外走，十分钟后，哈利到达了中庭，照旧通过壁炉的飞路网。
回到了布莱克老宅。
走出壁炉，昏暗的厨房安静，现在不是就餐时间，这里也没有半个身影在。
哈利直接往楼上走，他到达了三楼的走廊，正巧斯内普卧室的门打开了一道缝隙。
哈利直接走前，推门而入。
木门带动着哈利的视线挪动，他走进去了半步—— 哈利看见斯内普果然在卧室。
是的，斯内普正好在里面没错—— 他正站在床边，床上躺着被褪下绸布睡衣，他裸着苍白的上半身，头发和半身还潮湿着，明显刚刚洗漱了一遍，斯内普抬头看向突然闯进来的哈利。
—— 哈利停在门口，肢体动作僵硬，诡异的静止了一秒。
他张了张嘴，手臂上抓着的门板，下意识想要退回去挡住自己，然后，哈利又停下，他觉得这简直神经病，干脆站在了门边。
看着卧室床边的斯内普，哈利抓了把头发，总算突然想起来，这里是他家没错……不过，他或许不该因为门开了，就直接推门进来，是他太不礼貌了。
“抱歉，我看见门，开着。”哈利指了指门，他见斯内普冷看着他没有回应。
斯内普继续抬手穿衣，把上半身的衬衣套上。
门边，自言自语的哈利总算闭嘴，他依靠着门，眼神漂移。
斯内普穿上衬衣，当着哈利的面系上扣子，胸口裸露的苍白肌肤，肌理线条逐渐被遮掩……哈利无意识盯着瞧了几眼，他只有点尴尬，加上局促的不知所措。
哈利尝试扯开话题：“我是说，呃，你的身材挺好的，”这句话一出，哈利立刻收声，他好像意识到不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挺好的，挺好……”他的声音渐渐低弱，消失。
正在整理领口的斯内普，也突然双手静止。
他抬头定格地盯着哈利，直到哈利在他的冷脸下选择闭嘴。
斯内普重新动手折好衣领，顺手把肩上湿润的黑发抓了一把，从衣领里弄出来，他立刻用魔咒把自己弄干。下一秒，斯内普终于走到哈利面前。
两人隔着两步距离，斯内普审视地询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是说，”垂头盯着地面的哈利回神，他看着斯内普急忙出声，表明自己真的有事说：“你要和我一起，回霍格沃兹一趟吗？”
“回霍格沃兹。”斯内普重复他的话语，他怀疑地上下打量哈利·波特。
哈利举起手上的信件，示意给他看，解释说道：“我被邀请了，你就当作……回去观光？”
“回去观光。”斯内普侧过身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他轻微斜视向哈利，哈利的绿眼睛在眨动，而斯内普看着他像什么愚蠢的小精灵。
斯内普终于轻声问：“以怎样的身份。你认为我该怎么回去？”
哈利依靠在面前，迟疑地想了半秒，“……任何？”他很快轻声回答，“只要你喜欢。”
斯内普没再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他看着哈利，也没说是否答应。
他询问：“你被邀请，以傲罗的身份。”
“啊，是的。”哈利垂落在身侧的手，轻微摆动，终于镇定的停止了。他没有否认这点，只是重复问，“……所以，你要和我去吗？”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 21 章（修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