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传说》Zz伟

7、第 7 章

　　东方吐白，玉观道长已在道观偏院打拳练手，他虽有了些年纪仍体格健硕，身手敏捷，吐纳有序，这是他一贯的习惯。
　　玉观道长对外宣称抱恙在身只是不想染指江湖，不为名利所动。他派七位弟子去柳林镇当然不是为了争霸武林，而是为振兴武林为众英雄呐喊助威。
　　不多时，一位小道童匆匆赶来，见玉观道长练拳他没上前打扰，只是待在那儿却一脸忧急的样子。玉观道长熟视无睹继续练拳，这是他的一生习惯，练拳之时不许旁人打扰。
　　晨功一毕，那小道童这才上前来见师父却欲言又止，玉观道长见其状便知他有事相稟，他遂开口问那道童：
　　“了明，你可有事相禀，在师父面前何必吞吐，有事如实禀来。”
　　“师父，刚才张家王婶前来相告，昨晚王婶夫妇收留一民妇，听那民妇所言她之夫君亲人皆被妖孽所害，王婶夫妇心生怜悯，昨晚留宿了那民妇，今日她又代那民妇前来相告，望师父下山降妖除祸。”
　　听完了明的稟示玉观道长心中便猜到了几分，他料想那民妇便是昨晚前来复仇的妖孽所化，心善的王婶夫妇被那妖孽所诓，玉观道长担心王婶夫妇的安危，，他便对了明言道：
　　“了明，为师须待下山一趟，你待在道观好生照看。”
　　“师父，了空师兄临行前向弟子作了交待，师父年事已高，七星剑不在师父身边，纵有妖孽前来滋事讨扰师父亦不宜出这道观，待师兄得返之日再作打算。”了明不知内因，他阻止师父下山。
　　“为师降魔除妖不计其数，何惧区区小妖。”玉观道长心意已决。
　　“师父决意下山，就让了明陪同师父前往，局时也有个照应。”
　　“了明，师父知你心意，你大可放心，师父降魔除妖几十载何曾失手，这道观尚需你把持，你毋须多言，为师一人下山便可。”
　　玉观道长言毕先行回房，整装肃发。
　　一切就绪，玉观道长下山而去，了明率众师弟相送一程。
　　一路急赶只因心系王婶夫妇的安危，途经一片空旷草地，一股妖气扑鼻而来，玉观道长知道妖孽就在附近，他放慢脚步留心观察。
　　突然间空中传来阵阵阴笑，只闻其声不见其身，玉观道长大声喝问：
　　“你是何方妖孽，昨晚夜闯道观，今日又骗贫道前来，何不现身一说。”
　　“臭道士，今日你七星剑不在身，天池圣母定将你碎尸万段，为我夫君报仇。”
　　玉观道长何惧一方妖孽，只是他心系王婶夫妇，于是问道：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复仇尽寻贫道，切莫伤及无辜，你有否为难了那王婶夫妇。”
　　“天池圣母恩怨分明，不象尔等善恶不分，是非不明。”
　　天池圣母话后又是一阵阴笑，那笑声荡在空中令人毛骨悚然。玉观道长一生除妖无数，知道有些妖孽道行不深却自视清高，他也没将天池圣母放在眼里，知道那妖孽要偷袭自己，他便竖起灵耳仔细听声。
　　一股阴气袭着凌厉的掌风向自己击来，玉观道长往后一跃躲过。只见原先站立的地方深陷一坑，玉观道长大吃一惊，就凭此掌就知道天池圣母非等闲之辈，他忙从身后抽出宝剑，中指往剑尖一指，口念咒语尔后在四周划了一圈，那个圈即窜起火苗，那圈足有十几丈。
　　火苗一起，玉观道长就看见天池圣母正在运功要掌击自己，玉观道长不急于攻击对方，他想知道他和天池圣母的恩怨，于是问道：
　　“你究是何方妖孽，与贫道有何怨仇。贫道一生诛妖无数，确实下过错手，然这是贫道天职。你要复仇尚可一恕，倘你不为祸人间，贫道今日可放你一马。”
　　天池圣母一心复仇，她全然不作理会，蓄势集力后又掌击玉观道长。
　　玉观道长又躲过掌击，这才挥剑斬妖，剑光所指似有雷霆万钧之力。天池圣母不敢懈怠，以行遁之术躲闪。
　　你攻我守，你击我闪。约摸半个时辰，上下不判，胜负难分。
　　天池圣母急于求胜，缠斗之时她开始思忖。自己在玉观道长面前不能隐身定是那火圈所致，这样自己未能占得先机。于是她趁玉观道长防备自己进攻时迅速腾跃到火圈之外，口吐平时吸纳的百川之水，火圈遇水顿时熄灭。
　　火圈一灭，玉观道长再也看不见天池圣母的身影，他不再挥剑进攻，先是就近布施避邪神符，再静心竖耳防止天池圣母偷袭。
　　天池圣母见状大喜，她忽左忽右开始佯击玉观道长，玉观道长疲于应付，没过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
　　佯攻后天池圣母见机成熟，她掌聚全力攻其不备，玉观道长终于中掌。这一掌终使玉观道长失了锐气，手中之剑也跌落，人也瘫坐在地上。
　　天池圣母见状又现了身形，哈哈大笑，她用不屑的目光望着玉观道长。同时双掌聚全身之力，一通大笑后猛然间推出双掌击向玉观道长，受此一掌玉观道长顿时毙命。
　　“哈，哈、、、、”天池圣母又是一通狂笑，可转后变成了哭声，仰天大喊：
　　“夫君，今日夫人也为你报仇雪耻，你在天之灵定要佑你夫人，待来日夫人再破七星剑阵，以慰夫君亡灵。”
　　玉观道长命殒天池圣母之手，在柳家庄的了空心有感应，猛然间他的心颤抖只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了空也不再细想，这时他和众英雄待在厅堂候着楚霸天，盟主就位仪式即将举行却仍不见楚霸天的身影。
　　没一会儿，柳家庄家仆前来厅堂向少庄主柳明通稟：
　　“启稟少庄主，奴才前去恭请楚爷，但见楚爷房门紧闭，小的三唤楚爷也不见房内有动静，这才折回通稟少庄主。”
　　少庄主柳明，悟能，了空一干人等深感不妙，遂有家仆引领前去楚霸天寢房。
　　柳明是主，来到房门外他先呼几声，但见房内没有动静他用掌力震开房门，众人进入房内，但见房内一切安好，并无打斗痕迹。
　　柳明直奔卧床，掀开窗帘一看大惊失色，楚霸天坐在床上似一脸惊恐，只是早已没了气息，其死状与前盟主柳叶刀何其相似。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天不佑武林，先有柳爷今有楚弟，这究竟为何。”悟能见状摇头叹气，做佛状打佛语。
　　了空一进入房间就仔细察看房间里的每个角落，看到了楚霸天的死状他心中便知了大概，于是他向众人说道：
　　“诸位，楚爷并非暴毙猝死，他是精尽气衰而亡，楚爷乃内家高手，一夜之间毫无预兆驾鹤西去似不可能，而房内又无搏斗之迹象，贫道敢断言，楚爷乃中妖孽之计而死于他手。”
　　“了空道长，家父之死与楚伯现象何其相似，当时为免江湖猜忌故对外宣称家父因病暴毙，难道家父先前也遭了妖人毒手。”柳明见了空分析得理，他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柳明如此一说惊呆了在场的众英雄，这时了空想到了先前他的心无故颤抖，他不免担忧地说道：
　　“如此看来那妖孽早有预谋，不知他是针对楚柳两家还是整个江湖。贫道现在担心家师的安危，七星剑不在师父身边，不知那妖孽是否会对家师下手。”
　　“阿弥陀佛，贤侄言之有理，只是贤侄不用太过担忧，玉观山毕竟是道家圣地，那妖孽未必敢前去滋事，令师掠妖无数，七星剑虽不在身然那妖孽未必在令师面前占得便宜，只是当下我在明敌在暗，那妖孽来无影去无踪，众英雄虽有一腔豪情却又该如何呢！我等又该如何御他。”
　　悟能方丈道出了自己的担忧，众英雄私下开始窃窃私语，悟能的担忧也是他们的担忧。江湖武林风平浪静了几十载，突然冒出个妖孽兴风作浪为祸人间，众人的担忧不无道理。
　　“方丈，诸位英雄，家师曾对贫道提及，他老有一疑惑，阳山邪神虽为妖身却未发妖气，此妖孽又能在七星剑阵中来去自由。想昨日擂台之上那两女妖也未发妖气，那两愣头青年也能在七星剑阵中来去自由，贫道不敢断言那两愣头青年和那女妖有何关联，然他俩竟冒天下之大不韪上擂台救那女妖，想必他众与那阳山邪神定有千丝万缕关联，当下我等即刻上那阳山向阳山邪神讨个说法，还我武林一个公道。”
　　了空向众英雄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贤侄莫急，老纳纵横江湖几十年，素闻阳山邪神一心为善，未曾闻听他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等贸然前去无理无据，稍有差池引发交恶那大可不必，一着不慎引来一场人间灾难，我等岂不成了罪人，若能一口坐实此事与那阳山邪神难脱干系，我等师出有名，不知众英雄以为如何。”
　　“方丈考虑周详，如此甚好，只是我等怎能坐实此事与那阳山邪神难脱干系。”一旁的柳明忙问悟能方丈。
　　“吾等不要忘了披霞山雷公，雷公有天眼看三世之功，复景还原之术。他和武林少有关系，然有妖孽兴风作浪为祸人间他岂会坐视不理。老纳书信一封详加说明，请他出山相助不日就有结果，当下我等为楚英雄发丧为最，只是劳烦少庄主了。”
　　“楚伯伯与家父是金兰之交，世代交好，为楚伯伯发丧柳明责无旁贷。”
　　此事就此议定，柳家庄又开始上下忙碌，众英雄也为楚霸天发丧。同时他们磨拳擦掌，同仇敌忾，待来日为柳老盟主，楚霸天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