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黑伞》白雪飞琼

32、时空

　　白色的天花板，桃乐丝闻到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风从窗户缝隙里吹进来，带着微薄的凉意，心电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全身有被车轮碾压过的痛苦。

　　这是哪里？

　　桃乐丝动动手指下意识的喊：“奥斯瓦尔德，疼。”

　　“这孩子，又说胡话了。”宽厚的手掌抚摸她的额头。

　　这个人，好熟悉。

　　“桃桃如果再不醒过来，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坚持。”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在男人的怀里哭泣。

　　这是她前世的爸爸和妈妈，她又穿越回来了？桃乐丝艰难的睁开眼睛，她希望自己看见的人是奥斯瓦尔德。

　　“桃桃醒了，医生，快叫医生！孩她爸，倒杯水来。”妈妈激动的扑过来，一段时间不见，她看见了母亲头上的白发。

　　“妈妈。”

　　这声呼唤隔得太久，久到桃乐丝想不起来白桃这个她前世的名字。

　　“我的宝贝桃桃。”妈妈搂着她，喜极而泣：“呜呜呜，妈妈还以为要永远失去你了。”

　　“我竟然回来了！妈妈，爸爸，我超级想你们！”桃乐丝激动的抱着妈妈的脸亲了一下，然后把身上的针头拔掉，从病床上起来，跑到窗口往外看。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A市比起哥谭那个破地方要好上一百倍。

　　白妈妈心疼的说道：“哎呀，你刚刚醒过来，哪能这么跑？”

　　“我现在好的很。”白桃连转三个圈圈，然后拉着妈妈的手道：“妈妈，我睡着的这段时间，做了一个非常非常长，旖旎又血腥的梦。”

　　“还旖旎。”白爸爸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你还是想想看怎么样应付陆家小子吧，先声明，爸爸我是坚决反对早恋的。不过你昏迷这段时间，他来了很多趟，也算是有良心。”

　　爸爸口中的陆家小子名叫陆安然，是白桃的青梅竹马兼从小到大的同学，小的时候流着鼻涕撮撮的，长大后个子突然长到一米八五，面如冠玉，还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完全符合白桃的审美，可惜，去哥谭之前她就只看上他的脸，从哥谭回来后，她连他的脸都看不上了。

　　长得再好看，有奥斯瓦尔德如大海般宝蓝色的眼眸吗？有他比丝绸还有柔软服帖的黑色刘海吗？有他一瘸一拐的特色走路姿势吗？

　　“爸爸你放心，你女儿有今生认定之人了，如果今生不能再相见，你女儿就去当尼姑。”

　　“嘚，混账！”白爸爸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佯装愤怒：“睡了一觉脑子都糊涂了，快躺会床上，医生还要来给你做检查。”

　　白妈妈在旁边咯咯直笑。

　　多么温馨的画面，桃乐丝想起曾经和奥斯瓦尔德有说有笑的时光。他们那么近，近到一切都发生在昨天，他们那么远，远到一个地球都没有交集。

　　经过医院仔细检查，白桃的身体没有任何毛病，白妈妈登记一下，就带白桃出院了。

　　回到家，弟弟扑上来缠着她撒娇，白桃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回到房间里，开始上网搜索哥谭市。美国没有叫做这个名字的城市，倒是动漫和电影中有这个名字，她继续搜索，发现动漫电影里的奥斯瓦尔德是个尖鼻子的胖子，生活在哥谭下水道和一群企鹅作伴。

　　白桃始终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回去，这种预感让她心安，她享受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直到有天晚上弟弟找她谈话。

　　弟弟看出她有其他心事，拖个椅子坐到她面前说道：“姐姐，你醒来后我觉得你变了好多，看见安然哥哥不会犯花痴，漫展也不去参加，更可怕的是你把电脑桌面换成了穿西装的尖鼻胖子！姐姐，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没有啊，我觉得尖鼻子很可爱，男人嘛，想象不重要。”她从来都没有忘记奥斯瓦尔德。

　　“脸不重要了？”弟弟用手摸她的额头，震惊的说道：“我的姐姐，是什么经历洗刷了你的三观？当年你可是威逼恐吓你的亲弟弟我留头发穿白衬衫。”

　　“有这么和自己姐姐说话的嘛？”白桃捏了捏弟弟的脸蛋，多年不见她的弟弟还是那么的可爱：“我当年是为了你的形象嘛，你难道没发现，自从你爱惜形象后，有很多漂亮的女生围着你转？”

　　她的弟弟红着脸道：“我只喜欢打篮球，才不稀罕女生喜欢。”

　　白桃撑着下巴：“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不见了，你要好好照顾爸爸妈妈。”

　　“你想去哪里？你不许消失，不然我把冰箱里的蛋糕全部独吞。”

　　白桃指着电脑，双眼满含情意，带着春天暖阳的温度：“我要嫁给电脑壁纸里的那只企鹅。”

　　弟弟蹭的一下站起来，他跑出门去厨房找白妈妈：“老妈，完蛋了，姐姐脑子又坏掉了！”

　　“讨厌。”白桃看着电脑屏幕，喃喃自语：“没有开玩笑，如果我能回去的话我就嫁给他……”

　　几个月后，白桃在和家人吃过饭，说过晚安之后，躺在床上，她很思念奥斯瓦尔德，也想过，如果自己再也回不去会怎么样。这不是选择题，命运的轨迹也不受她控制，她没有随意穿梭的能力，她现在所思考的一切，都是为命运突然的决定做好心理准备。

　　三天后，普通的夜晚。一觉无梦，醒来，又是白色的天花板，桃乐丝感觉到肩膀巨疼，她呻/吟出声，想叫妈妈却发现自己喉咙干哑发不出声音。

　　依稀可以听见奥斯瓦尔德暴怒的声音：“雨果博士，我警告你，你要是还想在哥谭待下去，就必须医治好她，不然，我不仅会把你对我做的事情在你身上做一遍，还会扒了你的皮做鞋子！”

　　“冷静。”雨果博士举起手：“我能做的都做了，至于她能不能醒来，要看她的造化。”

　　桃乐丝发出声音：“嗯……”

　　“桃乐丝，桃乐丝，感谢上帝把你还给我。”奥斯瓦尔德听见声音，立刻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他激动的握着她了手，眼中有泪光。

　　桃乐丝发现他黑眼圈又加重了，下巴比以前更尖，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应该是很久没有好好睡觉。

　　“奥斯瓦尔德。”桃乐丝只要一动，肩膀就会宛如撕裂般疼痛，她“嘶”了一声轻声道：“我这是回来了？”

　　奥斯瓦尔德为她倒杯水，他温柔的说道：“亲爱的，你已经昏迷了三个月，杰罗姆已经被GCPD除掉，我很抱歉，没有留下活口让你发泄内心的愤怒。”

　　“那已经不重要了。”桃乐丝喝口水润润嗓子：“奥斯瓦尔德，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我见到了我生命里另一批很重要的人，我和他们好好的说了再见，也算此生没有遗憾。”

　　奥斯瓦尔德没有听懂她说什么，他只知道现在的桃乐丝很平和，平和到超过他对她的了解。

　　“奥斯瓦尔德，你过来……”桃乐丝身上没有任何力气，她眼皮打架人却在硬撑着。

　　奥斯瓦尔德把头凑过来，桃乐丝出其不意的吻了他微凉的薄唇，雨果博士干咳一声自觉出去把门带上。

　　桃乐丝看着奥斯瓦尔德错愕的眼神，笑盈盈的问道：“我肩膀上有没有留疤？”

　　奥斯瓦尔德用手撑着床：“没有，知道你爱漂亮，我特意交代雨果博士，让他把你修好。”

　　“那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好了？是不是可以做运动了？”

　　“不。”奥斯瓦尔德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含义，他把她的被子盖好道：“没有，亲爱的，你还得好好修养。”

　　桃乐丝用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红彤彤的嘴唇，用诱惑的语气说道：“你不想和我做运动？”

　　奥斯瓦尔德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嘴唇上扬，他把手放在桃乐丝的腰上：“当然想，不过需要等你身体恢复。”

　　“如果我现在就想呢？”桃乐丝把腿弯起来，抵到他腿间的重要部位。那个渐渐变/硬的是什么来着？桃乐丝假装不知道。

　　“桃乐丝！”奥斯瓦尔德声音变得低沉嘶哑，他爬起来克制的说道：“你得快快好起来，等你彻底恢复，我有的是时间陪你做剧烈运动。”

　　剧烈两个字，他说的咬牙切齿。

　　后来，桃乐丝因为有些疲惫，一睡便是一天一夜。奥斯瓦尔德因为上次杰罗姆事件，已经失去了市长的位置。桃乐丝昏迷的那段时间，猫头鹰法庭和爱德给他添了不少堵，他既要处理那些事情，又要陪伴桃乐丝。

　　此时此刻，他已经很累，本想着就在医院休息一会儿，结果他的手下进来告诉他，桃乐丝的姐姐索菲亚今天来到了哥谭市。

　　桃乐丝现在身体虚弱，不能受到刺激。她的哥哥马里奥死在戈登手下的这件事情，奥斯瓦尔德想暂时瞒着桃乐丝。

　　至于桃乐丝的姐姐索菲亚，奥斯瓦尔德手里把玩着水果刀，眼中寒光一闪。要不是看在桃乐丝的面子上，他是不会允许一个法科尔内再回到哥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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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很喜欢第五季无人区的设定，有种末世生存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