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黑伞》白雪飞琼

30、选择

　　“枪给你，我手上还有水果刀。”桃乐丝见事情不妙，当机立断：“我们两个分头跑，逃走的那个去求救，记住，不要找警察，去找奥斯瓦尔德和爱德，他们效率比较高。”

　　“好。”伊莎贝拉整个人连同声音都在颤抖，她颤抖着接过枪，然后和桃乐丝一左一右开始飞速奔跑。

　　见她们两个开始跑，那群小丑欢笑声更大，他们有些人开始鼓掌吹口哨，铁棍划过水泥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追桃乐丝的人比较多，他们虽然打扮滑稽，但是脑袋还是清醒的，他们知道桃乐丝比较不擅长逃跑。

　　桃乐丝觉得小腿酸痛，一个小丑抓住了她的肩膀，桃乐丝死命挣扎，小丑扯掉了她衣服上的蕾丝。

　　“我是奥斯瓦尔德的人，动了我，你们也得陪葬。”

　　桃乐丝掏出小刀，寡不敌众。

　　“哦吼，哦吼吼吼～”那群小丑完和正常人的思维完全不同，他们狡猾无比又不讲道理。

　　乌云闭月，厚重的云层中闷雷阵阵却不落雨滴，哥谭的道路是万年不变的潮湿，路边石阶缝隙长满青苔，此时，在那群小丑身后，传来最怪异的笑声。

　　男人穿着白色西装，满脸缠着绷带走出来，他手上抓着的，是没有逃走的伊莎贝拉。

　　“我是一名优秀的喜剧演员，我从地狱回来带给你们欢笑，可你们为什么要一边哭泣一边逃跑？难道是我表演的不到位吗？”

　　“杰罗姆？”桃乐丝是喜欢他曾经的容颜，可是此时此刻，看见他，只会是有惊无喜。

　　“哦，你认得我。”杰罗姆语气听起来很愉悦：“我永远那么引人注目。”

　　桃乐丝站在那里，手心都是冷汗，杰罗姆手下人命不比奥斯瓦尔德少，而且他这个人疯疯癫癫，不讲逻辑和道理。

　　“你想让我放你离开吗？你不说，可你心里会想，天呐，杰罗姆是个疯子，这个疯子听不懂人话，吧啦吧啦。”杰罗姆捏着嗓子学桃乐丝说话，非常滑稽可笑。

　　桃乐丝笑不出来。

　　“说实话，你让我觉得无聊了，你不会说话吗？真可怜，我以前养了一只小京巴，它不会叫唤，我就割了它的舌头，那天它叫的可凄惨了。真奇怪，我以前怎么逗它它都不出声的，难道我的演技还比不上手中的刀子？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哈哈哈哈。”

　　桃乐丝垂下长长的睫毛，晚风微凉吹拂她粉色长发，她听不下杰罗姆的胡言乱语，一心只想逃出去。

　　伊莎贝拉并不认识杰罗姆，杰罗姆抓着她的头发，扯得她头皮疼，她看起来是柔柔弱弱的金发妹，但是通过激烈的反抗，也让杰罗姆感到头疼。

　　“抓好她。”杰罗姆把伊莎贝拉推给手下。

　　他蹦蹦跳跳的来到桃乐丝面前：“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可以让所有人都参与进来，我让你做主角好不好？”杰罗姆把手搭在桃乐丝的肩膀上，他感觉到她的颤抖，笑得更加欢快：“美人和罪犯，死亡和选择，哈哈哈哈，那还真是有趣的剧本。”

　　桃乐丝心里又有了不好的预感，然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杰罗姆用针扎了她的脖子，她陷入沉睡。

　　再次醒来，桃乐丝发现自己麻绳被倒吊着，而自己下方是巨大的鱼缸，鱼缸里游满食人鱼。

　　杰罗姆带着彩色的帽子，脸皮已经被他自己用订书机订起来了。他手中拿着喇叭吆喝道：“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我的游乐场，现在，让我介绍这场游戏的四位主角吧。

　　这位粉头发的美人是前哥谭之王法尔科内的私生女，这位金头发的美人是……嗯……是伟大的图书管理员。

　　而他们的男人，分别是我们的市长和他幕僚长，哈哈哈，准备好你们手中的照相机和摄像机，你们将见证他们在美人与江山中的抉择。”

　　因为倒吊着，桃乐丝大脑有点充血，她透过重重叠叠人群，看见他奥斯瓦尔德杵着拐杖跛着脚向她走来，他就算是开着最昂贵的车子，穿着最名贵的衣服，在大多普通人中，他还是另类的那位。

　　爱德自从变得自信之后，就变得富有魅力，他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倒吊着，内心愤怒。

　　“这位先生，我警告你，哥谭也是有法律的，请你迅速释放人质。”顾于记者之类的人在现场，奥斯瓦尔德保持笑容冷静的和杰罗姆沟通：“伤害别人是无法解决任何问题，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交流，我会为你安排最人道精神治疗。”

　　杰罗姆打了个哈欠，然后对着桃乐丝和伊莎贝拉各开一枪。

　　“啊！”子弹打进桃乐丝的肩膀，剧烈的疼痛让她猛烈挣扎，眼泪流下滴进下面的鱼缸里。

　　奥斯瓦尔德皱眉：“你！”

　　伊莎贝拉那边也不好受，鲜血染红整个手臂，她比桃乐丝更加有骨气，没有一边哭一边叫喊。可越是这样懂事，爱德越是心疼无比，他大脑急速运转，希望想出救人的办法。

　　“不要再说无聊的话，不然我可不确定这两个小可怜能否受得了下一枪。做个选择吧，桃乐丝或者伊莎贝拉，粉头发和金头发的，两选一。”

　　奥斯瓦尔德：“桃乐丝！”

　　爱德：“伊莎贝拉！”

　　他们几乎是同时开口。

　　杰罗姆把手放在耳朵上，做着夸张的动作说道：“你们说什么？我听不见。”

　　奥斯瓦尔德平时的时候很好说话，但是一旦牵扯到他的利益，他就会变得专断独裁：“选择桃乐丝！爱德，我是你的上司，你应该听我的。”

　　如果，爱德真的是个普普通通的幕僚长，或许他此刻只会在心里骂一句老板混蛋，然后想别的办法救伊莎贝拉。

　　但是他不是，他冷着脸道：“没有人可以让我牺牲伊莎贝拉，哪怕是你企鹅。我想，我们的友谊该结束了。”

　　“我正有此意。”奥斯瓦尔德也是寸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