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梦旅人》Sonata

17、初露端倪

　　羽树一开始并不相信两位兄长所说的，他离开村子已经一周了，但是无论是问仆人还是其他村民，大家都统一口径的时候，羽树就不得不信了。
　　可是他觉得很奇怪。
　　若说记忆断层，那就只有第一天晚上到他以为的第二天早晨之间，因为那个时候他在睡觉。如果他的时间观念问题，那么应该就是在这段时间内。因为他并不认为其他任何的时间点上，自己的记忆有哪里不对。
　　那么就在他以为的“一个晚上”的时间段里，怎么突然消失了五天呢？他总不可能直接睡了整整五天吧？

　　而羽村在不停询问羽树来回过程中的细节时，注意到了一个疑点。
　　“你是说，你送村民他们到山脊，你没有跟他们一起翻过去就离开了？”
　　羽树点头，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对啊，母亲不是告诫过我们不能到山脊另一边去嘛？”
　　羽衣觉得有些怪异，因为从小羽树就对终焉之峠的神树充满了向往，如果有理由光明正大地去看神树，这家伙会控制得住自己不去看？
　　羽村接着问：“以你的脚程，从山脊上下来的时候也差不多快天黑了，那周围都没有村落，你晚饭和晚上睡觉是怎么解决的？”
　　羽树：“饭少吃一两顿又没什么，到家了多吃点就补回来了嘛，至于睡觉，我就随便找了个平坦的地方睡了。”
　　“平坦的地方？能具体说说吗？”
　　“就是路边的一块草坪上。”
　　闻言，羽衣的嘴角一抽，抬起手毫不留情地敲了弟弟脑门儿一下。
　　“嗷！混蛋羽衣你干嘛！”
　　“叫兄长大人！混小子，还随便找个路边的草坪就睡了？算你运气好，没遇着野兽，也没遇见盗匪，不然我看你怎么办！”其实盗匪还算不上什么，羽树虽然平时锻炼的时候偷懒了点，但好歹有两个身体素质过人的哥哥陪练，所以在对上普通人的时候，他的胜算还是比较大的。关键是这让羽衣想起了不久前自己和羽村在树林里看到的棕熊，站起来比他还高，要真让自己这细皮嫩肉的弟弟遇见了，估计他们现在就连自家小弟的骨头渣都看不到了！
　　羽衣越是这么想，越是觉得以后再也不能由着这小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训练了。
　　而另一边的羽村摸着下巴，突然幽幽地说了一句：“奇怪啊，羽树你说你是在草坪上睡的，那你的衣服为什么这么干净？”
　　正在打闹的羽衣和羽树顿时停了下来，下意识地就顺着羽村的视线一起观察起羽树身上的衣服来。
　　大筒木一家子穿的衣服都是特别不耐脏的白色，别说是在路边的草坪上睡一晚，就是在哪挨挨蹭蹭一下都是会弄脏的。
　　“对啊……”羽衣绕着羽树转了一圈，发现别说是衣服上出现一个褶皱，就算是一根草屑、一点灰尘都没沾上。
　　羽树挠了挠头发，他还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三人都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羽树护送村民到神树这一趟来回中，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羽衣和羽村现在不能再肯定这一想法了，于是羽村干脆开启了白眼，准备对羽树进行一番仔细的身体检查，然后他就惊讶地发现——
　　“兄长！羽树身上的查克拉……好多！”
　　“什么？！”羽衣讶异地看着羽树。

　　羽树并没有继承到辉夜姬的力量，这是他们全村人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
　　而比起普通人，拥有白眼的羽村还知道，羽树并不是不具备查克拉，只是查克拉量实在是微乎其微。
　　唯一让人感到惊奇的是，羽树的查克拉分布有点意思。
　　他的母亲大筒木辉夜姬不说了，身上的查克拉量庞大得差点闪瞎他的白眼。而他和兄长羽衣的查克拉加起来可能只有他们母亲的一半不到。但这样他也能清楚地看到，他们兄弟俩体内的查克拉是流动的，身体里有一个系统的查克拉回路。而羽树则不同，他拥有的查克拉量微乎其微，但这些微弱的查克拉却均衡分布在四肢骨血中，星罗棋布。要让羽村来形容他们一家的查克拉，他母亲的是太阳，他和兄长羽衣的则是江流海洋，小弟羽树的则是夜空中的星星。
　　这个发现让羽村着实好奇了一段时间。不过鉴于他从小到大也只见过他们一家四口人拥有查克拉，他们四个人就有三种查克拉存在于身体的方式，普遍性和特殊性根本无从参考，让他想研究也没办法。

　　如今，羽树去了一趟终焉之峠回来后，不光时间消失了五天，就连自己身体里的查克拉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羽村惊讶地发现，他家小弟的查克拉量比起自家大哥来说也不差了！而且这些查克拉均匀地分布在他的身体里，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是自家小弟，羽村甚至以为这就是一个由查克拉能量体构成的人形了！

　　羽村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羽衣和羽树，不光羽村感到吃惊，就连羽树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但是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也就是说，以后我就能跟哥哥们一样使用超能力了？”
　　羽衣&羽村：“…………”我的弟你怎么就这么会抓重点呢？

　　“而且……聚集在羽树眼部的查克拉相当多。”
　　“眼部？”羽衣瞅了下自家弟弟又大又圆的黑色猫眼。唔……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不对的啊？
　　“我的眼睛怎么了吗？”羽树自己看不到，也没有镜子，对自己的眼睛又好奇，就忍不住来回扫视自己两个哥哥，试图从他们那儿得到答案。
　　羽衣摇了摇头，“我觉得没哪里不一样的。”
　　“外观上来说没变化，但是重要的是查克拉的变化很大。”羽村开着白眼给自家弟弟上下检查了一遍，避免查克拉突然增多，弟弟的身体支撑不了的情况。羽村检查完了，冲羽衣点点头，他们大哥又操着医疗查克拉上。不过兄弟二人一番检查下来，也没发现哪里不对。
　　“最近这段时间稍微留意一下比较好。”两人小心地下了这么一个结论，并勒令羽树这段时间不可以随意使用查克拉，至少要过了观察期，或者在母亲回来后咨询过母亲才可以。
　　羽树知道他们也是为了自己好，也乖乖的没反驳。反正只要观察期一过，他就能缠着两位兄长教自己玩超能力了~十几年没有查克拉可用的日子都过来了，还差这几天吗？

　　羽树的注意力很快便被突然拥有的查克拉给吸引走了，羽衣羽村二人看着自家小蠢弟的眼神却是相当复杂。这么庞大的查克拉突然充斥到全身，你竟然都没察觉到一点不对劲吗我的弟？

　　……

　　母亲这些年来的变化，□□丸的突然出现，神树的神秘供奉，羽树归来后的异常……这些事情都让羽衣无法再继续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了。
　　从村外来的货郎那儿，羽衣打听到了外界的人们对辉夜姬的评价。
　　残暴、无情、凶恶……尽管在此之前羽衣稍微察觉到有些不对，却也没想到，原来村子外面的人对他们母亲的评价竟然如此之低！
　　他的心里隐约有了点想法。
　　他想去终焉之峠，近距离地看一看那棵神树。
　　虽然这件事他埋在心里什么都没说，但是羽村却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内心的想法。
　　“你要阻止我吗，羽村？”
　　羽村叹了口气，“既然大哥坚持的话，我跟大哥一起去吧。”
　　听到这话，羽衣忍不住笑了笑，最了解自己的果然还是双胞胎弟弟羽村啊。
　　不过，他却不只有羽村这一个弟弟。

　　“羽树那边怎么办？”
　　既然他们想要解开一直以来的疑惑，那就得从那只□□给出的提示——终焉之峠——着手，这意味着他们势必要违背母亲的命令。虽然说羽树早就作为神树供奉的护送人员去过一趟了，但是光明正大地接了任务去与私底下去，性质是不同的，难保母亲不会因此生气。
　　他们三人向来都是形影不离的，就算羽衣羽村两人的脚程快，但他们来回一趟也需要大半天。而且他们还要做好遇到意外的准备，毕竟上次羽树去了一趟终焉之峠，却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丢失”了五天的时间，到现在都没弄清到底是个什么原因。所以他们出村这件事总归是绕不开羽树的。
　　关键就在于到底要不要拖小弟下水呢……

　　最终，羽衣拍板道：“我们可以告诉他这一趟的目的，问问他的意见，如果他也想去，那我们就带他去好了。”
　　羽村点点头，“那小弟应该会去的。”上次护送村民去终焉之峠时没有去看神树，还可以说是因为母亲禁止，但是这次有两个兄长顶在前头，那个闲不住的小子应该不会拒绝的。
　　然而，他们得到的答案却是：“不去！”
　　甚至于，羽树还拧着眉试图阻止兄弟二人。“母亲不是让我们不要到山脊那边去吗？”
　　羽衣二人面面相觑。
　　“既然羽树你不去的话，那就算了。我和兄长现在出发，速度快点下午应该就能到家……”
　　羽村的话还没说完，站在二人身前的羽树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突然发出一声尖锐无比的尖叫，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我说了不许去就是不许去！难道哥哥们要违背母亲的意愿吗？！！”
　　原本清澈透亮的黑眼染上赤红，兄弟二人一震。羽村立马开启白眼，愕然地发现羽树身上的查克拉正大量地向他的眼睛汇集而去，而羽树的身后，甚至出现了一个即使是蹲着也比羽树高、身后挥舞着十条尾巴、似兔非兔的凶兽幻影！
　　羽村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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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九重的两个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