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一枝梧桐叶

7、炼狱天使

　　“187，真的不能出院吗？”泠语已经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了。

　　校庆的事情由于这件事，天使老师交给学生会全权处理了。

　　“不行。”钱富豪义正言辞的反驳，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为什么这次的游戏只有一天？”

　　“因为那天是陆晗死的日子。”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泠，我跟天魔星来看你了。”黄辉宏领着保温桶进来了，“这是我求我妈帮你熬的补骨头的汤，趁热喝哦。陶老师因为有事情就没有来。”

　　“007，进来啦。”李晓星拉着詹士德进来，“人家救了你，你不能一次都不来看她啊！”

　　钱富豪看着他笑了，“谁说他没来，只是他来的不是时候。”

　　詹士德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来的不是时候？”李晓星回头看向詹士德，“007,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他每次都是晚上来，来的当然不是时候。

　　“喝汤。”

　　泠语接过钱富豪递过来汤，“好香哦！”两三下就喝完了，“747,你妈的手艺好棒哦。”

　　“嘿嘿。。。是吗？”黄辉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又过了半个月，终于在泠语的强烈要求下，在医生的保证下，她终于能出院回学校了。

　　出院的第一天，她就来辅导室报道了。

　　“欢迎归队。”陶老师还特意准备了一个大蛋糕，“赶紧尝尝我网购的巧克力蛋糕。”

　　“泠，我跟说哦，这是Cherry老师特意给你买的你最喜欢的口味哦。”黄辉宏‘小声’的跟她说，生怕别人不知道。

　　“吃蛋糕。”泠语帮着陶老师把蛋糕分了。

　　由于上次受伤，天使老师不找她帮忙干活了，霹雳MIT暂时没什么事，闲着没事干，她就天天泡在图书馆里。

　　钱富豪呢，每天有课送她去上课，没课就送她图书馆，然后他出去约会，每次饭点的时候就会准时出现。

　　“语。”

　　泠语放下手里的书，“走吧。”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泠语想了想，“嗯。。。我想喝汤。”

　　“那就吃套餐。”钱富豪想起今天看到的广告，“餐厅新出的，味道应该不错。”

　　“好啊。”

　　就在这时一阵警报声响起，俩人对视一眼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赶到的时候，看到陆克英拿着美工刀追着前面的杨明伟。

　　陶老师分别询问了他们两个人，可两个人说的事情经过完全不一样。

　　第二天，一群人聚在辅导室里商量着这次的事情。

　　“他们两个其中有一个人在说谎，可谁在说谎呢？”李晓星一脸苦恼的想着。

　　黄辉宏一脸‘我知道’的表情，“那还用说，一定是有小偷前科的杨明伟啊，你没听说过，小时候就偷蒲瓜，长大就偷牵牛。”

　　陶老师走过来，“我们进行公投，右手代表陆克英，左手代表杨明伟。”

　　李晓星跟陶老师毫不犹豫的就举起了右手，只有黄辉宏举起了左手。

　　李晓星看向詹士德，“哎，007，你也举一下手嘛，我阿母说，每个人都有超强的直觉，试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

　　钱富豪收起镜子，“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两个都是骗子。”

　　“你们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我听说上次天使老师就是利用问卷调查的方式判定杨明伟偷窃陆克英的报告的题目。”陶老师解释。

　　泠语听了半天，扯了扯钱富豪的衣服，小声地问，“那个。。。杨明伟是谁啊？”

　　原谅她，因为这对她来说，不重要。

　　所以，没记住。

　　钱富豪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是转移她的注意力比较好。

　　“你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不对劲。。。”泠语想了想，“有，他们都说那个自杀男在喝饮料。”

　　自杀男？！

　　这外号够霸气。

　　陶老师看向詹士德，“007，你有什么看法？”

　　“没错，但是现场并没那种饮料的空罐子。”

　　陶老师站起身，“我去陆老师让她答应让我辅导陆克英跟杨明伟。”

　　走的时候，还带走了黄辉宏，说是要让他执行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还让她们轮流监视杨明伟。

　　“Cherry老师干嘛让我们轮流监视杨明伟啊，难道会怕她畏罪自杀不成。”李晓星盯着电脑屏幕。

　　钱富豪照着镜子顺着自己的头发，“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一次为什么没有接到挑战游戏的电话。”

　　话音刚落詹士德的手机就响了。

　　“神为了拯救人类，派天使下凡，天使对人类说，信我者得永生，不信我者堕入地狱，于是炼狱天使拯救人类的游戏开始了。。。”

　　李晓星见他把电话挂了，兴奋的站起来，“怎么样，这次轮到你玩游戏了？！”

　　詹士德收起手机，“不是，我去吃饭。”

　　“吃饭？我也去。”李晓星小跑跟了上去。

　　钱富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了笑，拨通了陶老师的电话，“Miss Cherry，我有件有趣的事情想去调查一下，你赶紧回来接班。”

　　“什么事啊？”泠语看向他，“可是我饿了。”

　　钱富豪揉了揉她的脑袋，“当然是好事，Cherry老师回来我带你餐厅。”正好自己要调查的事情也在餐厅。

　　陶老师是一路狂奔回来的，喘着气问，“187,你要调查什么事？”

　　钱富豪抛了个媚眼，“回来你就知道了。”又看向泠语，“走吧。”

　　两人在餐厅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钱富豪正要起身去买午饭，被泠语拦住了，“这次我想去大挑战，你也方便调查你感兴趣的事情。”

　　“好。”大挑战就在餐厅里，她也不至于走丢。

　　“老板，我来参加大挑战。”泠语找到那个胖胖的老板，穿着一身叮当猫的衣服看起来还挺可爱。

　　“你可是很久没来了，如果这次大挑战成功，我再送你一个起司蛋糕。”

　　“好啊。那这次的大挑战是什么？”

　　泠语顺着老板指的方向望过去，一阵笛声响起。

　　吹的不错。

　　这是泠语的第一反应。

　　她注意到，吹笛子的女同学注意力在门口。

　　她看向门口，站着一男一女。

　　是提前走的詹士德跟李晓星。

　　笛声结束，掌声响起，老板拍了拍泠语的肩膀，“加油哦！”

　　走到钢琴前坐下，思索了一下要弹的曲子，就弹起来前奏。

　　钱富豪望向她的身影，这首曲子，她不是没写完吗？

　　“你在哭对不对，逆着风向吹干眼泪。。。”

　　詹士德听到歌声，看向她，她是唱给我听的吗？

　　李晓星小声的鼓掌，“真好听，说不定能赢过她，可以吃到生鱼片握寿司了。”

　　“至少你还有我，至少还有我，至少还有我。。。”

　　一曲结束，沉寂了三秒，爆发出来雷鸣般的掌声。

　　泠语站起身目光正好与詹士德相撞，她微微一笑就回到了之前的角落。

　　詹士德转身就要走，被李晓星拉住，“007，我要去找泠要寿司吃，你不去吗？”

　　“我不饿。”

　　詹士德离开了，李晓星看了看泠语的方向，又看了看詹士德，还是跟着詹士德离开了。

　　钱富豪很有耐心的等泠语吃完，带着她往新大楼走去。

　　“咦，天魔星怎么跑了？”泠语他们到的时候看到李晓星气呼呼的跑走了。

　　“可能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了吧。”钱富豪靠在柱子上，“一会儿就知道答案了。”

　　就在泠语等得都快数清楚自己有多少的头发的时候，詹士德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187，007出来了。”

　　钱富豪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我猜这种不干脆的男人，一定连跟前女友分手都不清不楚。”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詹士德连头都没有回，往前走。

　　“你不是说我对犯罪有敏感直觉吗？想不想知道我的直觉现在告诉我什么？”钱富豪跟上，“接到游戏挑战电话的。。。”靠近他，小声的说，“是你。”

　　詹士德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放心，我暂时不会告诉Miss Cherry他们，因为我还蛮喜欢看到你紧张心虚的样子。”转身看向泠语，“语，我们走。”

　　詹士德突然想起餐厅里的音乐，转过身，“泠，那首曲子。。。？”

　　泠语回头看向他，“对了，我还没谢你呢，今天看到你突然有了灵感把这首曲子完成了。谢谢。”

　　“不客气。”詹士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泠语笑了笑，跟着钱富豪走了。

　　“至少还有我。。。”詹士德重复了一下最后一句歌词，至少她开始关心自己了，不是吗？

　　回辅导室的路上，钱富豪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那首歌是你特别唱给他的吧。”

　　“他也是个孤独的人，我身边有你，他只有他自己。”

　　自己也是一个孤独的人，对于这种孤独她特别了解。

　　她只是想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

　　他还有我，有我们，有霹雳MIT。

　　钱富豪看着她，不知不觉身边这个什么都记不住，什么都不在乎的小丫头，也开始关心别人了。

　　“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脏东西吗？”泠语掏出小镜子，“什么都没有啊。”

　　钱富豪揉了揉她的头，“傻丫头，走吧。”

　　泠语不明所以，跟着他回了辅导室。

　　陶老师见他们两手空空的回来，“喂，你们两个吃饱喝足回来了，我还饿着呢。”

　　“对不起，Cherry老师，我们忘了。”泠语无辜的望着她，每次陶老师生气，她这招绝对管用。

　　陶老师叹了口气，“你们盯着，我去吃饭。”

　　钱富豪看着电脑屏幕，似乎也看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天快黑了，等会儿詹士德过来接班，我送你送回去。”

　　泠语放下书，“我不回去。”

　　“你不怕天使老师找你干活了。”

　　每次泠语来辅导室，天使老师就会找她帮忙，后来她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她来辅导室的次数跟天使老师找她帮忙的时间成正比。

　　“不怕，根据医生的建议，我家老爷子给我请了长假。只要期末去考个试就可以了。”泠语突然想起来，“对了，还有一个月就放寒假了，老爷子让你去我家。”

　　钱富豪笑了，“你家老爷子还真喜欢我。”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家老爷子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好像你才是他亲生的，我跟捡来的一样。”泠语气鼓鼓的看着他，每次回家自家老爷子问情况都会问钱富豪怎么样了。

　　钱富豪看着她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那我寒假不去就好了。”

　　“别介，你不去老爷子又要怪我了。”

　　詹士德走进来，看了他们一眼，不管他们聊什么那么开心，他现在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钱富豪看着监视器里不停在写报告的杨明伟，不禁感叹，“真悲哀，他的人生里就只有报告，Miss Cherry根本就不用在保健室安装监视器。”抬头看向詹士德，“哎，你上次接到电话有没有给你什么线索？”

　　詹士德没有回答他的话，“听说上次抄袭事件后，大家都帮他取了一个绰号，叫小偷。”

　　钱富豪边说边玩着手里的美工刀。“这么没用，不如拿刀砍死自己算了，干嘛偷偷摸摸的网路上散播黑函，说陆克英的坏话。”

　　詹士德看了一眼钱富豪手里的刀，又看了看杨明伟被割伤的左手，突然想起两人的描述，“也许你说得对，如果你是陆克英，拿刀砍我的话。。。”

　　钱富豪扬起笑容，“我很乐意。”说着便挥刀砍了过去。

　　詹士德用手臂挡了下来，“依照求生的本能反应。受伤的地方应该是手臂的外侧而不是内侧。”

　　钱富豪转头看了泠语一眼，“语，你有什么想法吗？”

　　经过上次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泠语是个挺聪明的人，只是她不喜欢动脑子。

　　或者说，跟她没有关系的事情，她不会去在意。

　　“嗯。。。今天吹笛子的女同学很可疑，基本上学校发生了暴力事件，她就转学过来了。”

　　虽然不帮天使老师干活了，不过来有着学生会的职务的。

　　詹士德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语，你在这里看着，我也去洗手间。”钱富豪看他消失在转角，也提步走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钱富豪要干嘛，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乖乖的看着。

　　手里的书翻了一页又一页，不时的望一下门口跟监视器。

　　虽然不会再想起奇怪的事情，但是害怕。

　　那是一种骨子里的恐惧，一种天生对黑暗的恐惧。

　　突然显示器的画面没有了，连忙用对讲机联系他们，“187，自杀男拉掉了监视器。”

　　与此同时，外面响了吵闹声，对讲机传来钱富豪的声音，“你在辅导室等我。”

　　知道她害怕，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接她，又怕她一个人出去容易迷路，只能让她留在辅导室里。

　　泠语看着辅导室，一种窒息感袭来，仿佛自己置身于一片只有水的地方，让她无法呼吸。

　　“啊！”

　　她大叫了一声，跑出了辅导室。

　　钱富豪突然被着一声大叫，猛地摘下来对讲机，突然反应过来，往辅导室的方向跑去。

　　该死，他忘了泠语落水之后的后遗症。

　　他赶到辅导室的时候，书落在地上，对讲机躺在它的旁边。

　　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铃声却在书的下面传了出来。

　　从辅导室跑出去的泠语，终于按照记忆找到了天台，躺在天台上贪婪的大口的吸着空气。

　　“唉，187去哪儿啊？”黄辉宏跟在后面赶回来的，刚能喘口气他又跑出去了。

　　钱富豪已经跑远了，没有听到他的问题。

　　已经平静下来的泠语，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语。”

　　钱富豪大口喘着气，泠语睁开眼睛看着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下一秒就把泠语抱在了怀里。

　　“187？”他怎么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留你一个人在辅导室的。”

　　泠语回抱住他，“我没事，后遗症嘛，我还是知道的。”

　　钱富豪放开她，她不是记不住，只是不想不去记而已。

　　“走吧，我送你回去。”

　　泠语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身影，谢谢你。

　　之后的几天没什么事情，就跟之前一样泡在了图书馆。

　　“噔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抬头望去，只看到了李晓星离去的身影。

　　她怎么了？

　　四处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就继续看书。

　　“你是泠语同学吗？”

　　泠语看向面前这个人，“我是，你是？”好像是那位长笛同学。

　　“我叫林雨洁，是詹士德的前女友。”

　　这样的自我介绍，是在宣誓主权吗？

　　不过，跟泠语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泠语笑了笑，“有事吗？”

　　“你觉得詹士德会怎么做？”林雨洁在她旁边坐下。

　　“他怎么做似乎跟我没什么关系，因为我不是他，我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我没有任何发言的立场。”

　　“难道你就不好奇他的事情？”林雨洁明明看出来詹士德是喜欢她的，她为什么对于喜欢自己的人不敢兴趣。

　　“为什么要好奇？除了我们是霹雳MIT的成员，我跟他之间好像没什么关系。”泠语站起身，“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漫无目的走在长廊上，脑海中是刚刚与林雨洁的对话。

　　‘除了我们是霹雳MIT的成员，我跟他之间好像没什么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

　　那一瞬间为什么会难受？

　　“007？”泠语发现躺在地上的詹士德，急忙跑了过去，“00。。。”突然想起他不喜欢自己喊他007。

　　在他身上找到了药，喂他吃下，就坐在一旁等他醒来。

　　“你怎么在这儿？”詹士德睁开眼睛看见她在旁边。

　　“你刚刚晕倒了，喂你吃了药等你醒过来。”泠语把药瓶递给他，“下次找个人多的地方再晕。”

　　詹士德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淡淡的语气跟上次一样。

　　“没事，我先走了。”

　　詹士德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泠。。。

　　自从那天跟林雨洁聊过天后，泠语就不怎么去辅导室，要不是陶老师的连环夺命Call，终于受不了让钱富豪来接自己。

　　“我问最后一次，你是不是炼狱天使？”到的时候就听见陶老师在质问詹士德。

　　黄辉宏生气的抓住他的衣领，大吼，“你是双面人啊？怎么可以是霹雳MIT的007，又可以是炼狱天使？”

　　“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一面。”詹士德冷冷的回答。

　　钱富豪单手托腮，看着他，“根据我的女友情报网指出，林雨洁曾经是英华女子学院的优等生，半年前因为家庭因素办理休学。半年前你也因为身体因素办理休学，你们是在那时候人是交往的。。。”

　　“不要扯上林雨洁。炼狱天使是我在休学时所想出来的游戏。”詹士德大声的反驳。

　　“007，你是不是在保护林雨洁？”陶老师再次质问。

　　“我说过了，炼狱天使跟她无关！”

　　陶老师双手用力拍桌，气愤地对詹士德大吼，“你为什么不信任我们霹雳MIT？为什么不相信我们可以拯救炼狱天使？平常那个冷静又聪明的007跑去哪里了？”

　　詹士德没有再说话，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魔星，你把林雨洁从宿舍带过来。”陶老师按下对讲机，对李晓星吩咐道，但是她等了一会儿，却一直没听到李晓星的回复。“天魔星？”

　　这个时候，詹士德的手机响了，“我改写了炼狱天使就是第三章，你听听。当妒嫉的□□互相残杀，灵魂得以获得永生，而你将万劫不复。。。”

　　“747，你去宿舍看看。187,你用情报网找人。”陶老师看向坐在电脑前的泠语，“泠，对讲机有反应吗？”

　　“没有。”

　　等了一会儿，黄辉宏喘着大气跑了进来，“天魔星跟林雨洁都不在宿舍里。”

　　钱富豪走进来，“我已经让她们帮忙找人了。”

　　这个时候詹士德的手机又响了，“我和你之间的游戏即将结束，可是炼狱天使的游戏还会继续下去。。。”

　　他突然明白，一直跟他玩游戏的另有其人，“你不是林雨洁，你是谁？”

　　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007，有件事很奇怪，我们所认定的炼狱天使受害学生杨明伟，医生的检查报告说他并没有服用不明药物。”陶老师说着从天使老师那里得到的报告。

　　詹士德想起之前林雨洁给他的能量神仙水大喝了一口，“这跟普通的提神饮料没什么两样，她为什么要骗我？”

　　“Cherry老师，对讲机有信号了，在旧大楼。”泠语停下对电脑的操作。

　　“187，747,快去救人。”陶老师继续发布任务，“泠，看看能不能在精确一点。”

　　詹士德回想着整件事情的过程，发现有个共同点，每次事情发生都是在晚上八点。

　　“炼狱天使每次打来的时候都在晚上八点，”詹士德已经完全冷静下来，“Cherry老师，我们不是一直监视呆在保健室的杨明伟吗？他现在人在哪里？”

　　“泠。”

　　泠语调出监控画面，“他还在乖乖的打报告。”

　　詹士德看了一眼时间，立马明白了他的作案手法，也知道了李晓星他们关在哪里了。

　　泠语虽然跟了过去，但是没有进去，在门口等着他们出来，却在自己愣神之际被人打晕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保健室，旁边躺着李晓星跟林雨洁。

　　“醒了。”钱富豪把她扶起来，“我去给你倒杯水。”

　　“钱富豪对你很好。”林雨洁看着她，“如果不是知道你的新闻，我会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

　　泠语看了她一眼，“詹士德的做法是你想要的吗？”

　　“或许，你说得对，即使再同病相怜也不可能帮他做任何决定。”林雨洁看向睡在一旁的李晓星，“你喜欢詹士德吗？”

　　“李晓星喜欢他，而且詹士德又不喜欢我。”泠语看向门口，“再说我跟钱富豪不仅仅是青梅竹马。”

　　钱富豪走进来，递给她一杯水，“给。”

　　“谢谢。”

　　林雨洁重新躺下，看向李晓星的方向，这次是我输了，不是输给你，而是泠语。

　　跟林雨洁认识的时间不长，她走的那一天泠语还是去送行了。

　　“你来了。”林雨洁像是猜到她会来一样，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钱富豪，“钱同学，借你的青梅竹马用一下。”

　　“我送你到大门口。”她可能有话跟自己说。

　　“真羡慕你，有这么一位青梅竹马。”

　　泠语回头看了一眼钱富豪，“他很好，真的很好。”

　　“我跟李晓星有个约定，要抢詹士德做男朋友。”

　　“很好啊，优秀而且长得帅的男生没人不喜欢吧。”她不明白，这是她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自己？

　　“那你呢，你喜欢他吗？”

　　“我。。。”泠语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喜欢’这三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好了，我到了。”林雨洁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照顾詹士德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泠语还没明白过来，林雨洁已经坐上车离开了。

　　“她跟说了什么？”詹士德出现在她身后。

　　“秘密。”

　　泠语转身看向他，又看到不远处的李晓星，林雨洁你把任务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