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梦师》柚之风

22、证人

　　办公室内，杰克正在查看着卷宗。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进！”
　　警员走了进来。低着头说道：
　　“长官…我们跟丢了…”
　　“什么？这么多人追一个人还能把人搞丢？”
　　“我们追到桥上，把他逼停了，差点就成功了，突然窜出来个黑衣人，开枪掩护威尔，把他接走了，我们追到一个山洞里，那里是个迷宫，到这…人就不见了。”
　　“你是说他有帮手？”
　　“对！有几点我实在奇怪。虽然我们关押威尔，但他应该明白，只要水落石出，他的处罚并不会很重，相反真如他所说，甚至可以将功补过，重回岗位。但他似乎是铁了心想要逃走，在追捕过程中，如同一个亡命之徒，开枪警告都没有用！更奇怪的是那个接应他的人是谁？为什么要把他接走？之前我们推断，他是受到了凶手的恐吓和引诱，或许这能解释他为什么如此想要逃走。但凶手的目的已经达成，他如果想把威尔引出来杀掉，在桥上就是他开枪的最好时机，然后再躲进白桦林，神不知鬼不觉消失。但他没有这么做，他没有杀威尔。”
　　“先不说这个了，不管威尔离开的理由是什么，他的目的是达成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调查十年前的案子。我仔细查看了卷宗，你看这里…”杰克指着案卷说道，“十年前受害者们的肠道是在克莱斯家不远的仓库里找到的。克莱斯的笔录里说道：‘希伯来曾给我一笔钱，让我把仓库租给他。我曾经看到希伯来往仓库里放一些东西，但希伯来说，这些是动物标本，他喜欢搜集这些，但家里不让也没有地方摆放，所以我并没有起疑心。有一天他得知我是沙琳的男朋友，他似乎有些闷闷不乐…’这里应该是最大的疑点。包括其他人的走访，几乎都一致对他做出正面评价。这样一个人，想必很难和杀人犯联系到一起。”
　　“咚咚咚。”门外有人敲门。
　　“杰克长官，有人想要见你，据说是案子的证人。”
　　“快让她进来。”
　　一位中年女子走了进来。她面颊红彤彤的，嘴里呼着白气，身上裹得严实，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
　　杰克给她倒了热咖啡，她捧着喝了一大口，道了谢。
　　“不急，您慢慢说。”
　　“长官，我叫沙琳，我愿意为威尔作证！我是克莱斯的前任女友，当初因为舆论压力我没敢站出来讲话，但是看到威尔探长有如此大的勇气，我想我也应该出面说句话了！我是和希伯来联系最为密切的人，他是一个很喜欢小动物的人，救助过很多流浪猫狗，绝对不会干出搜集动物头颅这种事。我是第一个发现那个仓库的人，如果凶手真是克莱斯，他一定早就想杀我灭口。事发当晚希伯来找过来，他告诉我注意安全…”沙琳声音有些哽咽，“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会提醒我…如果凶手是希伯来，他怎么会告诉我注意安全呢。相反，莱斯特的行为倒是古怪，时常神出鬼没，即使提出分手也对我纠缠不清。只怪我当时只想着逃避现实，没有去细细深究…哎…警官，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敢保证，希伯来一定不是凶手。警官，希望您一定要彻查此事，虽然希伯来和克莱斯都已经逝世了很多年，但是这个真相，真的很重要…”
　　沙琳祈求的看向杰克，杰克一边做着笔录一遍说道，“我会认真考虑您说的话。”
　　“长官，我想说的也说了，就不打扰您了…”说罢，沙琳起身和杰克握手。
　　“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拜访，您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吧，天已经黑了，我待会让人给您安排个住所，您明天再出发。”
　　“谢谢您，长官！”
　　“如果有其他线索，也请尽快提供给我们。”
　　“一定！一定！再见长官！”
　　“再见！沙琳女士！”
　　待沙琳离开了办公室，杰克电话安排了住处，不久警员进来了。
　　“警官，我们收到了很多人的邮件，包括希伯来曾经的邻居、老师、同学、甚至还有超市大妈，他们都愿意为希伯来作证，他们都表示，希望这件案子能够重新调查…”
　　“嗯…我知道了…”
　　报告完后，警员离开了房间。杰克看了看手表，已是晚上八点。他起身走到窗户旁，不知何时，窗外已经飘起了雪花，街道穿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远方的建筑隐去了身影，红绿的灯光在隐隐闪烁，街道的嘈杂声也变小了，只有孩子们的嬉闹声穿梭其间。
　　杰克看向远方，不由得感慨道：“希伯来，真有这么大的魅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