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始皇帝是我爹》白灯浅

98、她若成仙（1）

　　对秦玉来说，她总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奇幻。
　　就像谁说的，你永远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秦玉觉得自己的尸体被人发现了，第二天微博上一定会出现《惊！妙龄少女竟因沉迷手游而死？！国家应加大对游戏企业的管制！》这样的标题。
　　你说她好端端地肝个fgo无限池，怎么就端起身边的水杯结果不小心打翻，然后触电而死呢。
　　可秦玉没等来什么黑白无常，什么十八层地狱孟婆汤之类的，只是眼睛一闭一睁，就发现自己出了嗷嗷大哭就什么都不会了。
　　是的，秦玉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
　　她诞生的地方……怎么说呢，非常奇怪。
　　这里的人们来来往往穿的都是布衣，以农耕经济为主，也没有什么家庭和宗族的概念——虽然孩子们和母亲都知道对方是亲人，但显然关系也并不亲密。
　　秦玉甚至以为这个世界连婚姻这种存在都没有，等到后来她翻到了村子里村长手上唯一的一本《律法》的时候，秦玉才发现是有婚姻这个存在的。
　　只是没有逼婚，也没有什么结婚才能生孩子上户口的说法，又加上婚姻要求两个人互相忠诚，违反律法的会受到一定的刑罚……以至于都没有人结婚了。
　　毕竟结婚又麻烦事情又多，还不能频繁更替伴侣，不结婚的话今天想和东边的贪欢，明天就可以和南边的那个人玩闹——刚开始看到这些事情的时候，秦玉简直大跌眼镜。
　　秦玉虽然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何人，而且村子里所有的小孩子都是住在一起，她去找母亲的次数频繁了后，母亲虽然也对她挺好的，但还是会隐隐嫌她烦，婉转地表示这打扰她……嗯，谈一场开放性的恋爱了。

　　秦玉去了几次后，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也只有在每年三次的丰收季和母亲见面了。
　　秦玉有些怅然。
　　她在上辈子的时候嫌弃父母太烦人，嫌弃他们对自己的掌控欲望太过强烈，结果到现在，她居然开始怀念那份爱了，最起码也好过没人爱她。
　　以至于在后来母亲又怀了孕，生下了一个弟弟的时候，秦玉决定把他养在自己的身边。
　　她需要一个人来爱，也希望被回应以同等的爱。
　　年长的人会觉得她总是满脑子胡思乱想，而和她同龄的人又根本聊不来，以至于到最后，秦玉决定自己养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虽说是她的弟弟，对秦玉来说，这更像是她的儿子。
　　唯一幸运的是，这个孩子是一个乖巧让人省心的孩子，而且村里的其他女人也会帮助她，这让秦玉松了口气，不然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秦玉想了想，决定叫这个孩子金，毕竟玉对金。
　　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都没有名字，更不用说姓氏了，秦玉给自己取名为“玉”，给弟弟取名为“金”这件事甚至成了一时的传闻，甚至还有一群人好奇地跑过来问秦玉玉和金是什么。

　　等到秦玉七岁了，金五岁了，村长对秦玉说，她需要强制上义务教育了。
　　嗯……其实在看到这个世界的汉字是简体的方块字，这个世界的粮食能够亩产过万，还能一年三熟的时候，秦玉就大概猜到这个世界肯定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穿越者前辈在或者曾经存在，所以听到义务教育的时候秦玉也一点都不惊讶。
　　所谓的义务教育，时间对每个人长度都不一致。主要是教授大家识字和一些基础的法律知识科普，告诫他们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做了又会得到怎样的处罚。
　　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教授了。

　　秦玉在一个月内毕了业，并且成功刷到了村长老师的好感度，得以随意借阅村长那里拥有的所有书籍。
　　也就是在这一刻，秦玉在发现，这个朝代的名字，居然叫做“秦”。
　　这个朝代的地图，居然涵盖了亚、欧、非，基本已经统一全球，现在正准备朝外太空进攻。
　　秦玉：……
　　这个设定，她好像哪里见过的？
　　一想到这个她就想起害她穿越的罪魁祸首，FGO！
　　哎，真的，要是和谁有仇，就安利对方玩fgo吧。

　　可惜的是，秦玉没能找到任何这位天子名讳的记录。
　　首都在咸阳，而能够进咸阳叩见天子的唯一方法，就是参加科举考试，具体来说，语文或英语考试任选一种，数学必考，物化生三选一，或者诗词策论二选一，还有绘画、作曲、比武等等特长生。
　　秦玉：……哪位穿越者爸爸这么牛逼，能够影响政哥哥，还要和我们互相折磨死磕的啊？

　　参加科举考试没什么特别的补贴和好处，全靠自觉，只是每个镇子都有一定的名额能够推荐，秦玉所在的这个村落，已经几百年没有人想出去了。
　　秦玉当机立断，带着已经从义务教育的金找村长开了路引，带着全村子里人的祝福和粮食，还有一些他们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找来的压箱底的传家宝，决定上京读书。
　　母亲甚至还找出了她所有的衣服，并且和要好的男人那里死缠烂打掏来了一堆破破烂烂的东西，最后还神神秘秘地把一个放在盒子里的石头塞给了秦玉，说这是什么她幼年捡到的神石。
　　秦玉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不过只是一颗陨石。即使是在这个时代，也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可看着偷偷抹着眼泪的母亲，秦玉还是小心翼翼地收起了石头，并且压着金的脑袋，低着头教他和母亲告别。
　　在离开村子的时候，带着全村子最值钱的东西离开的秦玉想，这个时代奇怪是奇怪了点，可温暖也是够温暖的。
　　握紧着弟弟的手的秦玉想，她还是……挺喜欢这个世界的。

　　这份喜欢在秦玉不得与悬梁刺股读书的时候到了尽头。
　　原本秦玉还想呢，她原先也起码是九年义务出来的211，考个试不是简简单单，但这些都是啥？
　　什么傅里叶变换，什么牛顿-莱布尼茨公式，还有什么微积分求导……秦玉晕头转向。
　　别问，问就是洛必达。
　　当然这些公式的名字并不一定叫这个，但那些奇奇怪怪的音译，秦玉很快就想到了这些的真正名字。
　　一门数学已经让她□□了，理化生的教材看完之后……秦玉毅然决然地决定，她要习武！
　　秦玉发现，她这辈子的力气特别大，身体也一直有注意锻炼非常灵活，到最后秦玉考了英语+数学+武术，最后还考了个武状元回来。
　　这个世界好像刚刚统一全球没太久，秦玉刚来京城的时候还靠一口还算流利的英语解决了吃饭难的问题，结果要考试了她还发现比起中文，自己的英语更占优势（。）

　　倒是金他是个学物理的好苗子，学堂里的老师说，他大概两年后下场，也是十拿九稳了。
　　秦玉欣慰地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光，吾家有儿初长成啊！
　　她挺兴奋的。
　　想想看，来到这个世界十七年！终于！能够见到政哥哥了！

　　怀揣着这样的激动，秦玉来到殿上，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的时候，看到坐在龙椅之上的，却并非她所以为的那个人。
　　那是一个女人。
　　秦玉呆呆地看着这个人，虽然说fgo设定的始皇帝也有着女性的柔美，可绝非眼前这个人。
　　这个人穿着秦玉印象里政哥三破卡面的黑色朝服，外面披着一件镶嵌着红边的白色外套，她撑着脑袋翘着腿坐在龙椅上，明明是这么随意的态度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威严，这双涂着橘红眼影的眉眼似笑非笑，仅仅这个细节，秦玉竟觉得她同那位她所知道的始皇帝有些许相似。
　　“你……是谁？”秦玉呆呆地，下意识地询问。

　　“这正是朕想要问的问题，朕的武状元，也是近十年唯一通过考核之人。”自称“朕”的女人间断地敲着龙椅的扶手，发出一哒一哒地声音，“来自异世之人啊，你究竟为何人？”
　　当杀气若有若无地传来的时候，秦玉下意识地跪了，字面意义上的。
　　等到秦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下意识地磕磕绊绊说完了自己上辈子死去的事情，这辈子养了个弟弟还努力学习的经历，包括觉得这个社会有序又在某些方面失序的事情都讲了……基本上除了FGO，秦玉全讲了。

　　“朕便是你在心底咒骂的‘穿越者’。”这位女帝恶趣味地笑了，“或许你听过朕的名字，又或许没听过。朕乃秦二世，屹立在大秦千年的女帝，嬴阴嫚。”
　　“是，正如你所想的那般。”女帝似乎有读心术，“始帝嬴政乃为朕的父亲。”

　　在提到始帝的时候，秦玉有注意到这位“秦二世”撇了撇嘴，看起来像是不屑。
　　秦玉被这几句话蕴含的巨大信息量给击溃了。
　　历史上的秦二世本应该是胡亥，也就是说……政哥没能长生，反倒是她的女儿，这位嬴阴嫚长生了吗？

　　“您……为何对先帝如此不敬呢？”秦玉忍不住问道。

　　“哼，第一个想问的问题居然是这个吗，朕的武状元。你似乎一点都不好奇长生不老呢。又或者说……”
　　“——你早就知道，会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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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区分，我们将女帝鳗妹称之为鳗哥。
忍不住夹了很多很多制度叙述的私货，也想给大家感受一下鳗哥和政哥的不同统治下的社会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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