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始皇帝是我爹》白灯浅

91、异闻带和泛人类史

　　“啊，芥芥！不对，这个时候还是应该叫虞虞？”我朝着来人拼命挥手，“你是来看着我的吗？”
　　我现在还在艰难的复健。
　　一激动，就不小心失去了平衡，幸好一旁高长恭眼疾手快地扶了我一把，否则我又要和大地来一次亲密接触了。
　　“多谢多谢。”我连忙道谢，被美男子扶了一把超开心的好嘛！

　　“愿意怎么叫随你喜欢。”脸上没有了眼镜之后，虞姬神色的不耐烦看得更明显了。
　　“那还是叫芥芥，叫习惯了。”我盯着虞姬的脸，上上下下都扫视了一遍。
　　“……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啧啧了两声，用发现了新大陆的惊喜感慨道：“芥芥，你穿的好色哦。”
　　看看这个衣物的布料！特别是在胸前的部位恰到好处的遮盖，和别的地方的开叉！
　　哇哦，没想到真正的芥芥居然这么骚的嘛，我喜欢！
　　“嬴阴嫚。”虞姬叫着我的名字，露出了危险的笑容，“你应该知道，现在的你在我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吧？”
　　我惊恐地抱住了自己的胸，演了一个面对恶霸的良家妇女：“你、你！你要对人家做什么！”
　　果不其然，虞姬看起来更气了。
　　她按住我这个戏精，就我脑袋上狠狠锤了几拳。

　　我委屈巴巴地按着伤口，无辜地看着她：“我太无聊了啦，君父说我身体恢复之前都不允许我走出这个房间。”
　　戏精一点有什么错！
　　“呵，我说了我不会感谢你的付出，当然也不会道歉。”即使如此，我能感到虞姬最后锤的一拳轻上了不少，“早知如此，何苦刚开始维护迦勒底。”
　　“嗯，我有很认真地在反省。”我点点头，“而且芥芥没有愧疚感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想你也猜到了我就是故意让你歉疚的，哎，这个主意也不小心落空了。”
　　我没继续嬉笑扯皮：“那么，现在的情况如何？”

　　高长恭答道：“不太好。据我所知，他们已经到了咸阳，目前卫士长在同对方交锋。”

　　“……这样啊。”我看着沉默的虞姬，还是问道，“那么，项羽呢？”
　　“陛下已经将项羽的使用权转交给了我。”虞姬的神色木木的，“他自然已经没有为大秦而战的义务。”
　　“那么回答我，为何你在这里呢，虞姬？”
　　“……”
　　“仅仅是因为，放心不下我，还是过来和我告别吗？”
　　“……”她仍然不作答。
　　我转头望向高长恭，他也避开了我的视线，对此闭口不言。
　　“是他预测到什么未来了吗？”
　　“不曾。项羽大人什么都没看见，他说什么都计算不出。”
　　这是……从来没有的情况。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虞姬？”身为友人，我本不应该这么逼她，“无法计算的未来，本身就可能意味着未来不存在了。到那个时候，你现在所有的执着——”
　　“我知道啊！可这又有什么关系？”虞姬冷冷地看着我，“我与你不同。无论哪个世界对我来说都无所谓，都是充满着人类，都是让人憎恨。”
　　“可他却想要保护这个世界。”我看着她的愤恨，心平气和地指出了这一点，“即使如此，你也想要阻拦他的愿望吗？”
　　“这并非是我想不想阻拦的问题。我根本没办法阻拦他！”
　　爱教人变得软弱。

　　我安抚地握住了她的手：“如果你多少信任我，那么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可以吗？”
　　我盯着她，他看着我，幅度非常小的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说你有几个同为隐匿着的同僚，他们所在的世界都被迦勒底的人给毁掉了吗？”
　　她没有回答。
　　我想了想，修改了我的问题：“部分的世界毁掉了？”
　　虞姬点头。
　　“你并不想看到项羽去战斗是吗？”
　　“你不在乎这个世界是否被毁掉？”
　　一连两个问题，虞姬都是点头。
　　“可如果这个世界毁了，那你和项羽又能去哪里呢？”
　　我这个问题并非一般疑问句，虞姬自然也没有点头或者摇头，但我看到她的神色变了。

　　“就算这个世界可能毁掉，就算你和项羽可能会因此分离，你也不想要看到项羽去战斗。”我垂下了眼，问道，“……是因为，我们穿过风暴就能去别的世界，就会继续进行战争和侵略，而你不想看到他再因此战斗了，是吗？”
　　虞姬看着我，慢慢、慢慢地点了点头。
　　或许是这个埋藏在心底的秘密终于说出口令虞姬感到了轻松，她看着我，神色悲哀：“为何呢？为何我的愿望不过如此，却怎么都无法实现呢？”

　　我悲伤地回望着她：“因为，你和我一样也是胆小鬼啊。”
　　害怕未知，于是作茧自缚，原地踏步。
　　明明很清楚有些事情不破不立，但就是贪恋这现在的这一份温暖。
　　像我迟迟不肯二次劝诫君父改变政策，又像她怎么都不肯透露风暴之外是为何物，明明我们都知道的。
　　解决了这一切，就再无后患。我不用担心大秦病态的制度，当世界和平真的到来之际，虞姬也不用担心项羽需要再次拿起武器。

　　“扶桑树呢？扶桑树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
　　“那是一个被称之为，‘空想树’的东西。”虞姬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解释道，“现在的大秦，属于‘异闻带’。”
　　然后我听了一堆的名词解释。
　　简单来说，异闻带不同于正史，是无数的if线。
　　正史基本上和我记忆里所知道的历史一致，而大秦，就是“如果嬴政能够得以长生”的if。
　　但异闻带是注定被“剪去”的，就像园丁觉得不好看的树枝，为了避免被“剪去”的命运，“异闻带”就必须侵略“人类史”。
　　异星之神什么乱七八糟的设定我懒得听，反正我最后就听懂了一件事：树在世界在，树亡世界亡。
　　迦勒底为了保护自己的世界，就必须砍除我们的“树”，所以打从一开始，除非他们放弃拯救自己的世界，我们的矛盾就是不可调和的。

　　“这么重要的情报——”我看着虞姬，终究还将“怎么不早点说”的埋怨说出口，“算了，我必须去知会君父一声。既然事已至此，不妨从骊山多放几位英雄出来。”
　　这已经不是考虑那些人是否会叛乱的时候了。
　　叛乱可以被平定，世界被铲除了那就是真的没了。

　　“等等。”虞姬拽住了我的手，“你确定要告诉那位尘世的帝王？”
　　我跺了跺脚：“这么大的事情，他当然得知道！”
　　“我没办法向你保证什么，如果真的需要侵略世界，我爹他肯定不会放过项羽和你这两个巨好用的劳动力。”在政治问题上，我从来都说不赢他，“我甚至也不能完全理解你的害怕和担心，毕竟这是你和项羽应该探讨的事情。”
　　我只干过一次违背喜欢过的人的意愿的事情，那就是阻止我哥的死意。
　　他什么都能包容我，甚至能纵容我这样的想法，但唯独这次，他没能为我而退让。

　　“但至少，你还可以待在他的身侧。一直看着他，一直帮助他，也不必担心自己非人的身份暴露。”
　　这却是我做不到的。
　　“我要去找君父，你能来帮把手吗？”我耸了耸肩，适当卖了卖惨，“不然的话我只能一边跳一边扶着墙说不定到最后只有爬过去了。”

　　“你真的很麻烦。”这么说的虞姬还是对高长恭道，“拜托你了，Saber。”
　　我羡慕地望着高长恭，我也好想有一个这样的骑士啊。
　　“真好呢，芥芥。又有着高达模样的姘头，又有这么帅气的骑士。”
　　“……你怎么发言和那只臭狐狸也一个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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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鳗妹（看向老芥）：你好骚啊
这章老短了，我总觉得接下来就要世纪大战了（。
鳗妹这个身子骨，这也太惨了，咋参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