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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天帝敲竹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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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时,飞到九重天的彦佑。正看到润玉闭目聆听,邝露恬静抚琴。心中不由得叹到,啧啧,好一幅宁静致远锦瑟和鸣丹青图啊!
一曲终了,彦佑双手负于身后,踱步走过去。打趣的说道。
“啧啧,天帝陛下,好雅兴啊。”
润玉抬眸看着他,淡淡说道。
“彦佑?你来此所谓何事?”
彦佑没有理会润玉,嬉皮笑脸坐在邝露身边的石凳子上,笑道。
“听闻邝露上神要大婚了,彦佑过来道贺!”
“谢谢。”
润玉看到彦佑离邝露那般近,心中不悦,墨眉微微皱,淡淡开口。
“彦佑,本座前些时日,听冥王上奏。穗禾坠入六道轮回,要转世投胎了。冥王征询本座的意见,这穗禾是轮回人道?还是畜生道?”
他停了一下,看着彦佑,唇角一勾笑道。
“彦佑,你说。本座,该如何安排?嗯?”
这穗禾乃是彦佑,之前心仪之女子。奈何,穗禾心中只有旭凤。
彦佑嘴角一抽,知道润玉这是捻了酸吃了味,便笑着与邝露拉开一些距离。
“天帝陛下,这般忙碌。怎么还有空操心旁人。”
润玉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袍。他走到邝露身边,牵起她的手,离开,给彦佑留下一句话。
“本座,乃六界之主。六界众生,皆是本座子民。子民的事,本座自然要费点心的。”
彦佑见润玉走了,心中一急,走上前道。
“润玉,那穗禾虽做了很多错事。但之前也是仙人,那畜生道就免了吧?”
润玉眉角微微一挑,下颌微扬。
“哦?彦佑,给本座一个理由。”
彦佑一狠心一跺脚。
“润玉,你下月就要大婚了,这邝露的嫁衣凤冠得准备吧?天界司制坊那些个老仙子,定是做不出惊艳四座的嫁衣和凤冠的。我游离四海八荒,搜罗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七彩流云锦缎和五色琉璃水晶凤冠。我送与你可好,也算是我对你大婚送的贺礼。”
润玉轻笑。
“如此甚好。”
说完,润玉牵着邝露的走了。
彦佑哀怨的看着润玉的身影,润玉你倒是敲了一把好竹杠!
*
弥罗宫,勤政殿内。
处理政务的天帝陛下,有些痛疼,便放下手中墨笔。
他抬眼看到一旁桌案上,青衣女子手支撑着头,面容恬静时而浅笑的看着话本。
润玉绯红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邝露,以前你陪在我身边时,我从未注意到你。现在,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即使一句话也不说。只要看看你,我就安心。
视线落在桌案前的芙云糕上,润玉拿起一块放入口中,想糯丝滑,甜而不腻,就是这个味道!
“邝露?”
“嗯?”
“这芙云糕是你做的?”
邝露笑着点点头。
“嗯。味道如何?可还合你的口味?”
“很好。”
“我原以为这芙云糕是我自创的点心,没想到天界也有。不过,皎月做的不好,太过甜腻,方法不对。”
润玉又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不知道这方法是什么?”
“这芙云糕是以芙蓉蜜为料,取流云晨曦之际所化成的露珠为水,再以糯粉为主制成。”
润玉一愣,自己竟不知这小小的芙云糕竟藏了邝露那么的心思。她一直都默默为自己付出,而自己从不深探究,只是接受.......
邝露发现润玉有些奇怪,但也不知道哪里奇怪!
奇怪一:
突然,有一阵风吹进大殿。
润玉看着殿内被风吹卷的轻纱帷幔,看着邝露温暖说道。
“邝露?”
“嗯?”
“起风了,我有些冷。”
邝露一愣,起个风,你会冷?天帝你身体虚啊!
她也没说什么,变出一个披风为他披上。
润玉对他温温一笑。
奇怪二:
润玉看着墨砚无墨时,温柔的唤邝露。
“邝露?”
“嗯?”
“无墨了,研磨。”
邝露一愣,无墨?你自己没手吗?
她也没说什么,便走到桌案旁研磨。
润玉看着墨砚中那墨汁,不稠也不稀,对邝露暖暖一笑。
奇怪三:
润玉伸手摸了一下茶杯壁,茶凉了。温柔的唤邝露。
“邝露?”
“嗯?”
“茶凉了,温茶。”
邝露一愣,茶凉?你没有仙侍吗?
她也没说什么,便给润玉泡了一壶新茶。
润玉品了一口邝露泡的茶,味道依旧,对邝露甜甜一笑。
........
经过这些奇怪事件后,只要润玉在勤政殿处理政务,邝露绝对不进勤政殿,只在天界溜达。
*
一日,司礼仙官,将聘礼的单子呈报给润玉。
润玉便想让邝露看看这单子上还需要添些什么,便去寻邝露。
路上,正巧碰到彦佑。
“润玉,你这不陪自己的未婚妻,你要去哪?”
听到‘未婚妻’三字,润玉也没在意彦佑的调侃,只是浅浅勾唇。
“我正要寻邝露。”
彦佑眼眸一转,促狭一笑。
“邝露啊?我见到她正和那只重明鸟,在那边石亭里聊天那。”
他顿了一下,看到润玉脸上一沉,便继续说道。
“他俩聊的还挺热乎。”
润玉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快步朝石亭走去,看八卦的彦佑紧跟其后。
走到离石亭不远处,润玉便设了结界,隐去仙身。
彦佑也跟着隐去仙身,看了润玉一眼,暗想,啧啧,堂堂天帝也听墙角!
石亭里,重明看着邝露,皱着眉问。
“女帝,你真要嫁给那个润玉?”
邝露淡淡的说道。
“是啊。”
重明不解,女帝不是饮了忘情水,不是已经忘了应龙,怎么还会与他有牵扯?
“为什么?”
邝露云淡风轻的说道。
“重明,我一大把年纪了,也该成婚了。嫁谁不是嫁,再说了他润玉长相俊美,又是天帝。嫁给他,我也不吃亏。”
听到这番话,润玉心中一疼,广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着。
彦佑看了一眼冰着脸的润玉,心想:润玉,感情你家邝露嫁给你,是冲着你的皮相和天帝的位子,不是心悦于你啊!
重明:“虽然天帝之位尊贵,但六界四海比润玉俊美的仙郎,比比皆是。那青丘白帝四字白真就不错。”
邝露笑道:“你说白真啊,我倒是见过一面,确实风华绝代风流潇洒,比润玉确实好看了几分。”
“女帝,若是喜欢。我就替你推掉与天帝的婚书,再去青丘寻白真,你看可好?”
润玉的脸上更冰冷了!
彦佑心中叹了口气,啧啧,这是要拆婚啊!看来润玉这婚事又要黄了!
邝露看着重明,心想,他这只鸟,怎么去了趟昆仑,就被西王母给感染了,也变得如此聒噪烦人!连自己的私事他都要管着!其实,润玉对自己挺好的。喜欢润玉,也没什么不好的。
邝露未语起身离开,重明对她说。
“女帝,你要去哪!”
邝露转身笑道。
“重明啊,我觉得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这就退了润玉的婚书,去青丘找白真去。”
听到邝露这话,润玉的心还像被刀子捅了一般。
邝露向重明走进几步,促狭笑着。
“重明,我这次立劫回来,怎么没有见到你的小尾巴——银月呀?”
听到‘银月’二字,重明心中一疼。
“她已嫁人。现在.......过的挺好。”
邝露笑着又走回石亭,坐下。
“重明,你心里是否还惦记着熙然?”
重明一愣。
“已经过去了。”
“那你心里可曾有过银月?”
重明不语。
“.......”
邝露笑道。
“重明,我总是想不明白,银月放着好好的东海水君的掌上明珠不做,非要跑来系昆山,给你做仙侍。整日的‘重明大人重明大人’唤着。有一日,我问她,为何要跟着你做你的小尾巴,即使你的心里喜欢别的女子,她也不离不弃。”
停下,她看了一眼重明。
“你猜她怎么说?”
重明紧张的问:“她说什么?”
“她说,在她年幼时,曾在东海边,见过你的真是。只是那一眼,你这只大鸟,就住进她心里了,便再也挥之不去了。”
重明一愣,满眼悲伤。
“那又如何?一切都晚了。我那时挺烦她,像个尾巴一样,无论我去哪,她都跟着......后来,等我习惯有她这只尾巴跟着时,她却不在了。”
重明抬眸看着邝露,那眼眸里装满了悲伤。
“女帝,她成婚之日,我有去质问过她。‘你跟了我几千年,为何不跟我来?’。女帝,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
重明满满的伤痛。
“她说,她累了。与其,爱一个心中没有自己的人,心痛。不如,嫁一个心中爱自己的人,幸福。”
重明叹了一口气。
“她都说累了,我还能说什么,只有祝福她。”
邝露抬手,朝重明头上狠狠的打了一下。
“你个傻鸟!一个爱你如命的人,你居然认不出!嫁人的是银月的孪生阿姐金月。你听的那些话,不过是金月转述自己妹妹的遗言罢了。”
重明惊呼:“你说什么!”
邝露看了重明一眼,叹了一口气。
“唉!银月当时飞身上仙时,仙身已毁,我收了她的魂魄。按照她意愿,将她的魂魄附身在你寝殿外面的那棵银杏树上。她说,你总喜欢坐在那棵银杏树下喝茶看书,即使以后陪不了你了,只要附身在银杏树上,以后千年万年也能看着你,她也心中欢喜。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