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你有罪》乔七公子

10、第十章于鹏仪的故事

　　于鹏仪坐在第一排听课，夏日的午后，又是一下午数学课的安排，已经第三节数学课了，是习题课，班里还清醒的人已经不多了。
　　同桌辛海捣他胳膊，挤眉弄眼示意他看斜后方。
　　小胖同学正在那儿小鸡啄米。
　　于鹏仪:……
　　然后，没有然后，然后辛海就被叫上去做题了。
　　于鹏仪低头看练习册，念叨:……傻子。
　　“于鹏仪，你上来，做下面一道题。”
　　“……”
　　于鹏仪站起，上了讲台，冷冷地看了辛海一眼，辛海做了一个求饶的手势。两人开始各自解题。
　　临到最后，数学老师说道:“不久后全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就要开始了，有兴趣的同学可以报下名。”
　　辛海嚷嚷:“老师，让于鹏仪去，他天天晚上做奥数题呢！”
　　于鹏仪转过头盯了他一眼，没说话。
　　辛海不说话了。
　　于鹏仪抬头，数学老师正惊奇的看着他，而后笑眯眯道:“那试试？好，于鹏仪算一个！已经高二了，高三参加也行，但恐怕很费精力，有兴趣的同学都可以去见识一下啊。”
　　夜晚，晚自习过后，宿舍。
　　于鹏仪和辛海一个宿舍，本来是四人宿舍的，宿舍按班分，分到他们两就剩两个人一个宿舍了，就这么安排上了。
　　辛海拿着于鹏仪最爱吃的水饺打包了回来。门开着，辛海打开门探头看了看，人不在，应该去洗漱了，不由松了口气，笑着哼着进了宿舍。
　　“你在干嘛？”冷不丁的，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辛海转头一看，于鹏仪正拿着洗漱盆站在门口看他。
　　“哈哈哈...”辛海摸着鼻子干笑，举起打包盒，“我给你打包了水饺，吃点儿？”
　　于鹏仪从善如流。
　　放了洗漱用具，随意抹了抹脸就坐下开吃。
　　辛海:……好冷酷，就不能给我碗里分点儿再吃吗？
　　辛海坐在旁边桌写作业。
　　周围是阵阵饺子的香气。他在思考，我为什么不给自己也打包一份这个伟大的哲学命题。
　　“吃吗？”于鹏仪夹了饺子到他嘴边。
　　辛海愣了愣，说：“我可以吃吗？你不是避讳吗？”于鹏仪是回族，习俗避讳比较多，不可以和汉族同吃一碗饭，用同样的比较亲密的工具，只吃清真餐什么的都要注意。
　　于鹏飞也愣了，收回了筷子，笑道:“我忘了。”
　　辛海有点小感动。
　　于鹏飞道:“你拿碗，我给你一些。”
　　辛海欢欢喜喜拿出了碗。
　　开吃！
　　他埋头吃饭，隐约间听到于鹏仪说了声谢谢。不由得惊异的抬起头来。
　　发现于鹏仪已经吃完了，坐的正直，带着笑意在看他。
　　显得……有些温柔。
　　似乎是因为他的盯视，于鹏仪不自然的转了头，收拾起餐具来。
　　“你的自己收拾啊！”于鹏仪出去丢垃圾，回来擦了擦桌子就开始看书了。
　　“哦，好。”辛海也有点不好意思，急忙应了一声。
　　夜晚，四下寂静。
　　已经十二点了。
　　“你还不睡？”于鹏仪收拾书和本子带着纳罕（好奇）问。辛海平常十一点就躺床上了。
　　“不了，你先睡吧。我在看会儿。”于鹏仪好奇地看了看他的书。
　　是高中奥数书。
　　“……”辛海对这方面以前从来不感兴趣的。
　　于鹏仪有些猜测，试探问道:“你不是说对这些不感兴趣吗？”
　　辛海看书，没看他，低着头回了句:“这不是你要参加吗？你要是省内得奖出去夏令营训练，我一个人多没意思啊。”
　　于鹏仪闷闷地回了句昂，翻了自己的之前看的同版奥数书给他，上面满是笔记和标注，还有知识点出自哪里，属于那一块儿都记得清清楚楚。
　　辛海抬头看他，郑重地说了句:“谢谢。”
　　于鹏仪没回他，挥了挥手表示没事，就睡觉了。
　　—— —— —— ——
　　奥赛过后，每天还是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于鹏仪？哦，辛海瞥了一眼趁下课看奥数书的某人，心想，于鹏仪还是一样努力。
　　自己也低头做起题来。
　　老师公布获奖名单的时候，辛海紧张的攥紧了手。
　　于鹏仪犹豫了一下，把手覆在了他的手上，轻轻握住了。
　　辛海转头惊异的看他。
　　于鹏仪本来盯着老师，后转头看他，神色自然。
　　辛海:……脸皮是个好东西。
　　“省一等奖，辛海，于鹏仪，可以参加夏令营，争夺全国参赛的名额。”
　　数学老师的话犹在耳。
　　辛海激动开心地反手握紧了于鹏仪的手，转头看他。
　　于鹏仪似笑非笑的正盯着他。
　　全班同学在为他们鼓掌。
　　夏令营很累，是真的很累。
　　每天早晨上课，下午自习。晚上就考试。
　　很苦。十二个人，要淘汰一半。
　　某个雨后的下午，于鹏仪给辛海讲题。
　　辛海有点萎靡，听不太懂。
　　于鹏仪愣愣的看着他废了一张又一张的草稿纸。
　　“为什么这么坚持？”于鹏仪好奇地问。选拔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了，后天就是最终考试。
　　辛海最近五点起床，晚上一点睡觉，比他还要努力的多。
　　辛海嘟囔着说，我是希望不大了，去全国也拿不上什么奖，但我想看你拿奖。
　　说完，似乎是有点累了，辛海在桌上趴着睡着了。
　　于鹏仪盯着他的后脑勺，心跳的有点快，犹疑了一会儿，他把手覆在了辛海的后脑勺上。
　　脖子上。
　　脊背上。
　　他的指腹触了电似的微微发抖。他想亲辛海。
　　脑子一片浆糊。
　　宿舍。电风扇的声音很大，在头顶不停地旋转着。
　　彭，彭，彭。
　　于鹏仪感觉自己的心脏似是要跳出胸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于鹏仪叫了叫辛海，看着他似睡非睡的坐直，用手按了他的脸。
　　辛海惊异地看他。
　　于鹏仪笑了，不是平常那种微微露出一点笑意的笑容，是那种由心而发的，溢出的笑意。
　　那笑容几乎立刻感染了辛海，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同样灿烂的笑容。
　　于鹏仪不做犹豫，吻了上去。
　　辛海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看他。
　　于鹏仪没经验。
　　辛海也没什么经验。
　　于鹏仪高兴的是，辛海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
　　唇齿相依。
　　互相的鼻息似乎都打在了脸上。
　　只是轻轻的嘴唇触碰。
　　内心竟如此安宁。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
　　两人闭了眼慢慢享受。
　　之后也没有做题，因为快结束了，晚上也没了考试，留着他们自己复习。
　　于鹏仪先离开了，他几乎是看着辛海在他唇离开的瞬间带着欢喜睁开了眼。
　　一起睡午觉吧，晚上再学！于鹏仪哄他。
　　辛海只知道痴痴地看着他的笑容点头。
　　宿舍的单人床很小，睡两个人着实很挤。
　　两人紧挨着面对面睡觉。
　　虽然有点热，还是很快就入睡了，高强度的用脑让他们都很累了。
　　于鹏仪是被人亲醒的。
　　一啄一啄的，痒的很。
　　抬眼看，不由明朗笑了。
　　辛海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看他醒了，干脆翻身起来骑坐在他肚子上，倾身轻轻亲他。
　　眉头，额间，脸侧，嘴唇，
　　甚至脖颈，耳，手指。
　　于鹏仪的脸和耳朵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
　　“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先下来好吗？”忍着耳后的痒意，于鹏飞请求道。
　　“好。”辛海的嗓音有些暗沉，放过了他的耳朵，又轻轻用自己的脸去贴他的。
　　耳鬓厮磨。
　　是这样吗？
　　蹭了蹭于鹏仪的脸，辛海心里暖洋洋的，准备顺从地起身，別压着他了。
　　“不用了。”于鹏仪哑着嗓子回他。
　　辛海脸也红了大半，白皙的脖子都粉了，于鹏仪用胳膊扣了他，不让他起身。他们的脸互相贴着，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热度。
　　虽然看不到神情，却幸福满足。
　　辛海突然浑身一颤，竟不太敢动。
　　辛海能感受到耳朵湿湿的感觉。什么柔软的东西含着耳垂，时不时轻轻扫过。
　　辛海想说，放过我吧，别这样，太，太难受了，却说不出话来。
　　于鹏仪舌头每次的扫过，他全身就触电一般难受，现在几乎全身发软，说不出话来。
　　……
　　“呵呵...还敢再胡乱亲我不？”于鹏仪笑着含糊问。
　　辛海咬了咬牙，回了句“没什么不敢的。”
　　于鹏仪试探性的用牙齿咬了辛海的耳垂一下。
　　“啊。”
　　辛海没忍住低低喊了一声，进而羞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辛海扯着哭腔呢喃。
　　于鹏仪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放了他下身，小心翼翼看他，半晌才冒出句：“对、对不起。”
　　辛海不由笑了，于鹏仪这才不紧张了。
　　于鹏仪：吓坏我！
　　辛海掰他手指玩。
　　于鹏仪？
　　于鹏仪看他掰自己手指玩。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辛海一边笑着看自己，一边在自己食指指腹上舔了一下。
　　舔、了、一、下。
　　心脏不受控制的狂奔起来。
　　于鹏仪痴痴地看着辛海，忘记了反应。
　　辛海笑着欣赏他傻乎乎的样子，措不及防就被推倒，吻了。
　　并且！！他居然脱了自己的衬衣！！想干嘛！！
　　辛海在心里狂呼。
　　于鹏仪吻上了他的茱萸。
　　辛海呼吸一窒，暗哑着嗓子低声请求：“别，唔...别。”
　　于鹏仪这才抬起头笑看他。
　　于鹏仪跪坐在他身上，他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了。
　　辛海抬了胳膊捂脸。
　　于鹏仪面无表情的把他的两手拿开，把他的手腕分别压在自己的手下。
　　辛海的脸红透了。
　　像煮熟的虾。
　　□□的，白皙的上半身也呈现微微的粉色。
　　腿也被牵制住了。辛海微微懊恼。
　　整个人都被压制住。
　　“呵呵...”于鹏仪低沉地笑了，声音很悦耳。
　　“不高兴？”他问，盯着辛海的眼睛。
　　“哼。”辛海只是瞪他，意思很明显，不信你试试被人...？
　　“噗。”于鹏仪没忍住笑了，觉得辛海有点可爱。他放开了辛海，自己主动躺到他身下，挑眉示意，那你来。
　　辛海坏笑着坐在了他的下腹位置，似乎是没坐稳，蹭了两下，似乎又没坐稳，蹭了两下。
　　于鹏仪揭竿而起，匆忙之下先坐了起来，又用两只手，一只放在辛海背后，怕他摔，一直按在他□□纤细的腰上，示意他别动。
　　位置狭小，辛海只能曲折着腿环在于鹏仪腰上。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暧昧了。
　　两人的脸又红起来。
　　于鹏仪恳求的盯着他，没说话，姿态摆的很低。
　　辛海：你他丫行动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于鹏仪被他盯得不好意思，移开了视线，留下了一句没什么事就去洗澡了。
　　辛海：……到底谁该害羞啊，你怎么跑的比我还快。
　　于鹏仪刷牙，洗脸，盯着镜子半晌，不知为何有点想笑，他忍了忍，没忍住，笑了出来。
　　辛海坐在床上，看着于鹏仪走来，坐在床边，眉眼情不自禁地弯了起来，嘴角也轻轻翘起。
　　于鹏仪轻笑，回看他，没能忍住，拾起他的手，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