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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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卡西能去哪里呢？
他能去的地方很多，但现在只想去一个地方，那就是古蒂的家。
理由很简单啊，这家伙的家距离基地又近，家里又没有女主人，而且熟知事情内情，也不会对他逼逼叨叨，关键还有个可爱的熊孩子。
他当了几天老父亲，就已经习惯了老父亲思维，想到出了这件事，他可能没办法把小家伙介绍给穆里尼奥就打心眼里懊恼着。
小何塞在几天之后就15岁了，现在升上一线队那是不可能的事，但现在整个基地都是穆里尼奥一手抓，总得让他知道有小何塞这号人，也知道他们这些皇马人的殷殷期盼吧？
现在……反正暂时破灭了。
等他重新返回古蒂的家，他琢磨着古蒂肯定没睡，就直接打了古蒂的电话，结果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游戏背景音效，他没顾得上让他开门，就先责怪道：“何塞！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还让他陪你玩游戏？”
“……谁说我让他陪我玩了？你这时候找我有什么事？”古蒂问。
卡西想想人在屋檐下，暂时得低头，暂时只能选择相信，等他说了来因，等了一两分钟，古蒂就下楼给他放行。
他被带上楼，分了一间客房，正在刷牙的小何塞一边用电动牙刷刷牙，一边出来跟他打了个招呼，不过看他的眼神就让人有点火大了——
你小子那什么眼神，怎么搞得我像是净身出户的流浪汉一样？
不管怎么说，卡西就在古蒂家暂住了下来，古蒂也乐得不用接送他的小混蛋，潇洒一挥手，就目送他开车载着小何塞前往巴尔德贝巴斯。
但卡西有点后悔，因为这小子跟他混熟了之后都不知道“怕他”怎么写，逮着他叽叽喳喳问了一大堆，比如：“你今天要跟穆里尼奥先生道歉吗？”“如果要道歉会在所有队员面前吗？你这个队长的面子会不会颜面扫地？”“还是你要去他的办公室？”
卡西想要锤爆这个幸灾乐祸的小屁孩！
这绝对是幸灾乐祸！
所以这一路上他一句话都懒得跟这个小屁孩说，把他往拉法布里卡一丢，自己开车去一线队的停车场了。
不过他承认，这小家伙说的也有点道理，最少他得想想要不要跟穆里尼奥道歉，还是……要的吧……
穆里尼奥不喜欢他，他当然知道。
但他也不喜欢穆里尼奥啊，谁会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呢？
这是人之常情，但穆里尼奥虽然不喜欢他也是源于竞技上的不同考量，萨拉公开指责他，的确过分。
自己的女友干的好事儿，当然得自己擦屁股。
卡西利亚斯都已经下定了决心去跟他道个歉，将这件事情说清楚……好吧，或许说不清楚，但道歉总是没错的。
小何塞也算乖，他知道卡西有烦心事，所以并不去打扰他，只是自己玩着手机。
等到卡西将他送到拉法，他才凑近卡西说：“他的儿子，也叫何塞的那个，可惜跟我不是一个球队，否则我肯定虐到喊我粑粑！”
卡西立刻警告地拍了拍这熊孩子的脑袋，严令他不许胡闹！
小何塞笑嘻嘻地答应了，看着卡西少了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才扯了扯嘴角，等到下车后他在关上车门前对卡西说：“今天你还陪我加练吗？”
卡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小何塞看上去有些开心，挥了挥手，自己蹦跶哒地走了。
小没良心。
卡西心里念叨着，可他嘴角已经浮现出了笑意，指不定这孩子跟他的感情比和古蒂的还深呢，毕竟他们父子两个相处的时间还没有他们长呢。
等卡西来到了一线队，就熟门熟路走向了穆里尼奥的办公室。
穆里尼奥对于卡西的到来，算是有些惊讶，又并不意外。说惊讶是因为这毕竟是皇马的功勋队长，还是绝对主力，要说并不意外，这是因为他欣慰于卡西知道他做错了。
这让他想起了齐达内昨天的话，也让他友善地递给了卡西一罐无糖可可，他笑着看向卡西，表情温和，甚至两个小酒窝都隐隐乍现，“坐下来谈吧，伊戈尔。”
停车场看到了队长的车，却没有看到队长的人，这说明什么？
这只有一个可能。
这不但让以副队长拉莫斯为首的西班牙本土派的球员放下了心，也让克里斯蒂亚诺松了口气，希望这事儿就这样过去吧。
*
一线队人人庆幸，青训相较而言单纯多了。
对小何塞来说，这一天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他还是要上课，要在基地午睡，然后还要接受训练。
他的生活非常充实，在充实之余他那颗非常容易被其他事情吸引的心，却始终沉浸在这座体育城内。
劳尔，皇家马德里的前任7号，对于这家俱乐部到底有什么意义，他现在十分了解，他最近在有计划地观看皇马这些年比赛的视频。
从属于他的时代开始看起，慢慢地将这些年，他没有经历的，而古蒂亲历过，奔跑过，或是坐在替补席上静静旁观着的一切，他都会补上。
不过小何塞毕竟是小何塞，他还是没心没肺的，但很快他就发现小弟们看向他的眼神都有点奇怪，总体来说就是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
小何塞：→_→
还指着我满足你们的好奇心？不可能的！
他照常上课，照常训练，照常等着卡西，也等来了卡西。
卡西也像前些天一样，跟教练熟门熟路地打了招呼，就带着小何塞继续特训。
小何塞看他做准备的时候挑了挑眉，卡西看到了，立刻瞪他一眼，小何塞就笑了。
其他小队员看看卡西，又看看小何塞，总算将心放回了肚子里，踏踏实实训练去了。不然还等教练当着一队队长的面喷他们吗？
太丢人了！
一线队的训练结束，穆里尼奥却依然要在巴尔德贝巴斯继续自己的工作。
布兰卡敲了敲门，穆里尼奥看向他，就看到了他身后的齐达内。
齐达内笑着说：“何塞，要不要去见见我昨天跟你说的何塞？”
穆里尼奥知道这说的是古蒂的儿子，他对那个小家伙还真有些好奇，所以配合的起身说：“我们下去看看吧，我挺感兴趣的。”
卡西利亚斯的道歉其实也让穆里尼奥有些惊讶，他毕竟是皇马队长，他是皇马的旗帜，是皇马的功勋，虽然这家俱乐部现在谈不上善待功勋，但他仍是特殊的，因为他依然是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门将之一。
在足球世界中，实力既是敲门砖，也是通行证，也是免罪券。
“看，就是这样，伊戈尔在陪训结束之后还要送小家伙回家，根据我从其他教练那儿听到的消息，他还会在何塞那边留宿……”托里多说。
大忙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最少有五分之二的几率会在十二码被卡西扑出来，还能前赴后继继续练习射门的小金毛，问托里多：“何塞不来接他？”
这显然说的是那只“大金毛”。
“一开始是亲自接送的，现在只有你们踢客场的时候来接了，因为伊戈尔会送小家伙。他每次来到这里都很受欢迎，孩子们崇拜他，听说他已经在学习教练课程了。”托里多意有所指地说。
齐达内了然，所以古蒂最近开始接受采访了，也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不断说球队的好话？
这显然是某个信号。
穆里尼奥对古蒂是否会回到拉法布里卡，回到巴尔德贝巴斯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是卡西利亚斯。
在这一刻，他终于相信了萨拉的爆料和卡西无关，因为卡西和他身后的所有的皇马人都将希望寄托于这个小古蒂的身上，他没理由爆料……所以只是女人没管好？
穆里尼奥突然发现自己抓住了某个重点。
回放、再回放、就是这句：卡西，和他身后的所有皇马人……
他看向那个小金毛。
从弗洛伦蒂诺当选皇马主席，卖掉雷东多，迎来菲戈，开启了银河战舰的时代，后来喊出了“齐达内加帕文”的口号，表示要在施行巨星政策的同时，重视青训，培养本土巨星。
巨大的压力压垮了帕文，也压垮了劳尔的继承人波尔蒂略，在这些年中皇马还有什么青训球员在一线队站稳脚跟吗？
没有！
没有任何一个纯白血液！即使是皇马副队长拉莫斯，那也是从塞维利亚买来的半成品！而非是纯白！
这些皇马人，这些马德里主义者，对此又是何种心情呢？
这个小子，是他们的新希望！
穆里尼奥看了一眼齐达内，隐隐懂了齐达内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让他来拉法布里卡看到这个小古蒂。
他承认，这孩子有天赋。
而齐达内在古蒂球员时期，也会吹捧古蒂几句，这当然是齐达内善于做人，但穆里尼奥也认为这有着对古蒂的赞赏。
尽管古蒂只是齐达内的替补，但齐达内依然能看到他身上的闪光点。
穆里尼奥已经作出了判断，虽然才15岁，早了点，但是升入一线队又不代表和一线队一起比赛，只是放在卡西眼前，方便他们这些皇马人管教。
方便他给了，后门他开了，至于这小子能不能成才，他就不管了。
当然有这小子在他手下，卡西最好管好他的那个大嘴女友！不然他就把这小子给扔回二队。
说起来穆里尼奥也想抱怨一点，因为这些皇马人超级烦，动不动就鼓励他重用青训，他已经提拔了十几个球员到一线队了！他们都是瞎子吗！为什么从没人为这点赞赏过他！
穆里尼奥看向托里多，“队内最近有不错的苗子吗？”
托里多立刻道：“有十几个孩子都不错，卡斯蒂亚一直都是皇马青训的骄傲，无论何时，只要一线队有需要，我们有整个西班牙乃至全球最好的青训球员！”
穆里尼奥倒是没觉得托里多自卖自夸，因为皇马青训的确享誉世界。
虽然现在多半是给其他球队培养的，可青训中培养出来的明日之星，一直不在少数，比如队内现在回购回来的阿尔瓦罗·阿韦洛亚，也比如这两个赛季被他提到一线队的那十多个孩子。
“之前最出色的莫拉塔、赫苏斯您已经慧眼识才先选入了一线队，目前队内最出色的球员是您了解的赫塞，您抽调他去过一线队比赛，除他之外是纳乔，纳乔已经成为了西班牙U21国家队的队长，除此之外还有罗德里戈、萨拉比亚……”托里多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齐达内，补充道：“当然还有虽然小了一点，但我觉得非常有灵气，非常有天赋，非常适合重点培养的小古蒂。”
托里多想，我四舍五入才能算是皇马自己人，我能怎么办呢？
我只能尽力向皇马人表示我是个皇马人啊！
穆里尼奥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很好，做好准备，这些天一线队伤病有些多，我可能要抽调他们去……随队训练！”
托里多知道这件事基本上算是一锤定音了。
青训成绩是什么？当然是给一线队输送血液！
青训是只算成功，不算失败！
即使卡斯蒂亚一直升不上西乙，但是只要他源源不断地为一线队输送血液，就意味着青训依然是成功的。
否则即使球队立足西乙，一线队如果不用，整个西甲只有四支球队的一线队里没有卡斯蒂亚出品的球员，也是巨大的失败！
穆里尼奥他们终于走到了操场边，就看到“自愿加训”的卡西利亚斯已经倒在了草坪上，像是累坏了。
他身边躺着的那个浑身上下没多少肉，完全不符合穆里尼奥审美取向的小金毛首先看到了他们，下一瞬，他噌地起身，二话不说地跑过来，速度还挺快，然后飞身一扑——
扑向了齐达内！
穆里尼奥：→_→
正当魔力鸟琢磨齐达内是不是和古蒂私交不错的时候，他听小金毛对齐达内说：“齐丹齐丹！你昨天都没陪我练习带球！你是不是只爱恩佐和卢卡不爱我了？”
齐达内看着怀里这就差抱着他打个滚儿的小金毛只能苦笑，顺带拍拍他的背，“恩佐是哥哥，卢卡是弟弟，但我听说你把哥哥和弟弟都欺负了，还想让我爱你？”
托里多此刻都无语了，他知道这小子是很……
但他没想到居然把人家齐达内俩儿子，一个大2岁的，一个小1岁的，全给欺负了啊！
你还好意思跟人家亲爹撒娇？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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