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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季如翌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三日后,秦让抱着一团红色就过来了。
      他一进屋就把东西塞进季如翌的怀里,“你快试试,我让百洛湾最好的铺子连夜赶出来的。”
      季如翌摊开一看,是件红色的衣袍。
      “我一夫子,穿这个太过张扬了。”
      季如翌将衣服收起,显然并不打算穿。
      秦让赶紧说:“你既然喜欢,就穿穿看。再说这里是百洛湾,有几个知道你是夫子的。”
      见季如翌还是没有穿的打算,秦让眸子一下就黯淡了下去,“我很想看你穿……”
      看秦让硬气惯了,冷不丁看他一副委屈的样子,季如翌还真有些不忍。秦让在那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时不时还哀怨地看他一眼。
      最后季如翌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只好叹声道:“怕了小公子你了。”拿着衣服进了屏风后。
      秦让立刻偷偷露出个狡黠的坏笑,踮着脚往那边看。屏风并不是很高,季如翌背对着他,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他的肩膀。
      那肩膀圆润白皙,随着主人的动作时隐时现,不多时便被衣服盖住了。
      秦让一阵口干舌燥,灌下一杯茶心想,这屋子是不是突然变热了?
      季如翌把衣带扎好,又将玉冠换成红色发带,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秦让上一瞬还在拿杯子的手停在了半空。
      只见季如翌一拢红衣,嘴唇红润无比,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意,头系同红发带,那发带垂至胸前,混在一头墨发里,又添增了一丝张扬。
      秦让脸色涨红,不自觉道:“真好看。”
      他反应过来连忙又说:“我说的是衣服!”
      季如翌并没多想,跟着点头,“小公子的眼光当然是好的。”他抬起袖子看了看,似乎也对这衣服很满意。
      秦让很想说,你好像画儿里走出来的。可他不好意思,毕竟季如翌还是他“最讨厌”的人。
      前几日那个女人如果看到,哪里只是表白,恐怕直接要以身相许了吧。
      想到这里秦让突然意识到,以后季如翌若就这样出去,这幅样子要被多少人看到?
      他连忙说:“不过这么一看的确张扬了一些,虽说还不错,但叫熟人看了,还是有辱夫子的称号。”
      季如翌也没打算拿这身出去示人,他只是见不得秦让委屈的模样,遂应了他的愿。他以前的确没穿过红色衣裳,除了修炼,剩下的就是出去挑战别人,再者被人挑战,实在没时间穿身红衣出去得瑟,永远的一身墨衣,无论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统统藏在一片黑色之下。
      他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笑道:“这是穿给小公子看的,在外面我可不敢这么穿。”
      秦让眼睛一亮,连点了好几次头。
      “以后你若还想穿,就单穿给我看好了,我不会取笑你的。”
      季如翌顺着他说了声“好”,秦让的眼睛也弯了起来。
      ……
      还有五日进行试炼大会时,秦诏霖终于去看了看秦让。试炼大会由三派宗主一同准备,因此忙得很,秦诏霖也是忙到这时才抽出空来看看自己的儿子。
      要说秦让也是三派里特殊的存在。三派中剑衍宗主是整个天下唯一修为到达大乘的修者,没人知道他多少岁,也没人知道他是否有后代,甚至绝大多数剑衍子弟都没见过他,那老头常年在外不知道在干嘛,多少年都不回去一次。剑衍宗一直都是代理宗主,十年一换。而百洛湾宗主同秦诏霖差不多大,却一直没娶妻生子,相传他只沉迷修炼,对别的事一概没有兴趣。因此三派里只有秦诏霖有个儿子,秦让也出名的很,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说上一句,“那个穿长留派服就是秦让吧?”
      秦诏霖过去时秦让正在打坐,虽说他总粘着季如翌,但并没怠慢修炼,毕竟每次的试炼大会,每派都会折亡众人。
      三派不同其他小派,它们是三根支柱,镇压着错综复杂的八方,也和西部的魔域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三派不能允许弟子沉迷享乐,支柱的根基不可出现裂痕,因此每五年一次的试炼大会,实则是在淘汰弱者,能通过的,方能让三派承认。
      这是秦让到百洛湾后第一次看到秦诏霖,他惊喜道:“爹!”
      秦诏霖摸摸他的头,看了眼他的屋子问,“住的可还习惯?”
      秦让点点头,他当时挑房间时特意与季如翌只隔了两间,简直满意的不得了。
      这里的房间当然比不上秦让在长留的,可他并不挑剔。秦诏霖看他没那些娇气的毛病,眼里带着些赞许。
      他又问了问秦让最近的生活,正好秦让说到他和季如翌去听书的事,秦诏霖问道:“季先生在哪里住?”
      秦让一顿,“在我左边第三间。”
      秦诏霖说:“你先继续修炼,试炼大会凶险万分,不可掉以轻心。我去看看季先生。”
      季如翌又不参加试炼大会,在这里也不用讲学,他爹为什么还要专门去找他?
      秦让心里一阵烦闷,想去看看他俩说什么,又怕他爹训他。他坐在床上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一起身,开门出去了。
      就算被骂,也要知道那两人在聊些什么。
      可惜他过去时,屋子里并没有人,他爹不在,季如翌也不在。
      秦让有些慌,却不知自己在慌些什么。他其实知道他爹的住处,却仍在季如翌的门口等到了天黑。
      季如翌回来时,就看到秦让像头大犬一样,坐在他屋前的台阶上。
      他笑道:“这是谁家的狗狗,迷路到我这里来了。”
      秦让看着他,脸色微冷,“你干嘛去了?”
      季如翌察觉出他的不对劲,问道:“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秦让又问:“你干嘛去了?”
      季如翌在他身边坐下,“我出去办点事。”
      “和我爹吗?”
      季如翌一愣,说道:“没有,我自己。”
      秦让盯着他的眼睛,季如翌一副坦荡荡的模样,并不像说谎。
      他有些不确定,“真的?”
      季如翌嘴角一勾,“假的。”
      秦让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总喜欢这么逗人,即然这么说了,应该是没有说谎的。
      也许他爹去之前季如翌就走了。
      秦让嘴唇微嘟,下巴成了个核桃状,“你是不是去哪里玩了,不带着我。”
      季如翌见他恢复了平常,笑吟吟说:“马上试炼大会了,我哪敢去打扰小公子修炼。”
      秦让“哼”了一声,面上冷冷的,片刻后却小声嘟囔着:“你来找我不算打扰……”
      季如翌没听到,“什么?”
      “没什么。”
      秦让这会只当他扔下自己出去游玩了,心里倒也不难受了,又同季如翌说了好几遍下次出去要叫他,在得到他几次点头后,才回去继续修炼。
      季如翌看着不远处关上的房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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