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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   试炼大会开始几日后,便每日只设数人把守结界。
      看守的人看到从群山里闪出一道白光,还没反应过来,便击破结界向百洛湾而去。他们连忙派人通知宗主。
      其实不用他们通知,三派宗主就已知晓。这届的试炼大会很不太平,前几日结界一阵波动,刚才又接连两阵魔气穿过结界,现在可好,不知何人,竟直接把结界打破了。
      秦诏霖放下手中的笔,想起身去结界那里看看,房门却被一脚踹开。
      季如翌抱着秦让进来,嘴角不断往出溢着鲜血,他将秦让放在床上说:“他被魔尊霍泓所伤,伤口太深还有内伤,赶紧治疗。”
      秦诏霖大惊失色,几步到床前,连伤口都来不及看便直接用修为为秦让护体,手掌放在秦让的胸前,竟有一团莹绿的光芒泛起,秦让的伤口在治疗下慢慢褪去青紫,血也止住了。
      半个时辰后,秦让的呼吸才慢慢平稳,秦诏霖又将其他地方包扎好,才缓缓为他盖上了薄衾。
      他看了季如翌一眼,后者会意地跟他出了内间。
      秦诏霖对外只说自己是剑修,实际上却是药修为主剑修为辅,这么多年了知道这件事的不超三人,季如翌也是当初秦诏霖找上他时主动告知的。
      秦诏霖看着季如翌白衣上片片血迹,嘴角的血被他拿袖子擦了去,却还是能看出红痕。他道:“季公子伤势如何,需要帮你一看吗?”
      季如翌摇摇头,“些许内伤,几日便好。”
      他将经过同秦诏霖说了一遭,后者听后道:“霍泓自二十五年前进入魔域后,从来没出来过,此次和他儿子一同出了魔域不知何意,这事关乎天下,要通知其他两位宗主。”
      他又道:“你先帮我照顾下秦让。”说完出了门。
      季如翌进去看了看秦让,他还在昏迷,失血过多使得嘴唇泛白干裂。季如翌有些洁癖,以前没少被说,可此时他身上满是血迹却还是先取了点水,不时沾着润润秦让的唇,感觉没那么燥了,才回去换了身衣服。
      试炼大会进行十二日时,长留公子秦让遇上古魔物魁狰,后又遇魔尊霍泓,重伤后被神秘人救出。同时结界前后有两道魔气贯出,三派宗主紧急相谈,虽没声张,却派人日夜盯视魔域动静,以防对面突然发难。百洛湾宗主湛赢特意去探望秦让,可惜他一直没醒,始终陷入昏迷。
      半月后试炼大会结束,结界撤下,最后共两千余几人出来,重伤几百人,比起往届试炼大会伤亡人数要多一些。三派子弟出来后个个脸色蜡黄,不少联名上状,讲山内无任何食物,若想进食只能去猎杀魔物,实属不合理,三派宗主皆为震惊,只因山中动物并无人动过。
      大家人心惶惶几日,才知原因为何。那日百洛湾宗主以最上宾之礼招待了一位老人,连剑衍宗代理宗主都只能站在老人之后。传开后三派才知,那竟是剑衍宗长年在外云游的剑衍宗宗主。
      那老头路过正好碰见试炼大会,一时兴起竟将十万群山半边的动物赶至另一边,才造成了三派子弟找不到一点食物的境地。
      三派弟子对他又敬又恨,又想一睹他的真容,毕竟绝大部分剑衍子弟都没有看过自家宗主的模样。原以为很难见到的人几日后便让所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了,只因那老头一点不避嫌,几日便将百洛城从城东吃到城西,还为其写了个美食榜。
      只要走在街上,便能听到:
      “那个一身布衫的白发老头就是剑衍宗主。”
      “我听说他昨天在聚仙楼吃饭没给钱,还是剑衍那个代理宗主后给送去的。”
      “我今早看见他和三婶家的狗对视了一刻,差点打起来。”
      “那是剑衍宗主,别说一只狗,就算一城的狗,也是捏捏手指头的事。”
      “他往咱们这边看了。”
      “快走快走。”
      最后还是代理宗主苦劝一个时辰后,老头才想起还有门派脸面这么个东西,至此百洛城才安静了下来。
      秦让在试炼大会结束后一天转醒,却因内外皆为魔气所伤,伤口愈合极为缓慢,只能在床上躺着。
      常决听闻他醒赶紧过去看望,秦让才知常决醒后回去找过自己,可惜当时他被那几只魔物追至几十里之外,哪里能找得到。常决后来便跟杨箐与那个百洛药修一同行动,杀了两只魔物当食物,才熬过这些天。出来前他还救了个长留弟子,那弟子似乎在里面磕坏了脑子,有些呆滞,眼睛也看不见,再回长留,能否再修炼都是另一回事,但也好在保了一命。
      秦让在群山里只待了十几日便被人救出,这种情况以前从没有过,按理来说不应予以通过。可他仅为筑基,所遇却是连元婴修者都招架不来的事。最后三派一同决定,待他伤好单独考验一番,这次若不能通过,便只好五年后再来一次。
      原本这事已经决定了,谁知剑衍老头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听到有个年仅十三的筑基娃娃遇到上古魔物又遇魔尊,直叹这孩子点背到家了,当即决定等他好了由自己亲自考核。
      三派弟子听闻此事,都在心里默念一句,长留公子今年可能真的流年不利。
      当事人秦让对外面的风风雨雨不甚在意,他每天早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喊上一句,“季先生!”
      季如翌片刻间便至屋内,问上一句,“小公子怎么了?”
      自从秦让醒来听他爹说那日季如翌口吐鲜血将他抱回来,一改之前对他“你你你”的称呼,一口一个季先生,早就把只认方侯那句话丢去了九霄云外。季如翌听得头皮发麻,暗叹秦让是不是被霍泓打傻了,可听着听着,倒也习惯了。
      “季先生,这里疼。”
      秦让指了指自己的手心,季如翌坐在床边将他手拿起,“我看看。”
      秦让日日敷着上好的药膏,手上青紫早已褪去,伤口都快完全愈合,哪有疼的道理。可他还是哎呦哎呦地喊着疼,待季如翌将他手放进自己手里揉上一番,才眯着眼睛舒服道:“果然揉揉就好多了。”
      他倒是上了瘾,今日头痛需要季如翌揉揉,明日腰痛需要季如翌摸摸,直到有次季如翌装作无意道:“小公子这次醒来怎么越发像个小姑娘了。”秦让才黑着脸再不说疼了。
      秦让一直不肯拆手掌的白纱布,说伤口没好,需要再缠几日,吃饭喝水的事全交给了季如翌。秦诏霖最近忙着魔域的事很少过来,有次他得空亲自过来喂秦让吃饭,秦让一看是他爹,手也不疼了,端起碗三口两口把饭吃光。下次季如翌一来,他就又变残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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