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英咕哒不想要圣杯[综]》征天

6、游记牛奶之夜

　　“这一次绑架儿童案的主犯，是名为大蛇丸的个性通缉犯。

　　大蛇丸这个名字，对于公众来说相当陌生，你们年轻一辈也不认识，因为他的通缉令下达了太多年了，也不怎么杀人放火，想当低调，所以他已经慢慢从公众的记忆里消失了。
　　但是对于英雄们来说，却不是这样，他做出的可怕的事情太多，在英雄中他是不会褪色的恐怖。
　　这个男人以极端的态度追着着生命的秘密，甚至不惜以自己作为试验品探寻长生。
　　也许只是为了不死，也获取是为了对真理的病态执着，他慢慢放下的一切的道德观念，开始以活人来做各种各样的实验。

　　前几年，他实验失败，导致自己是寿命急剧缩短，不得不考虑用别人的身体活下去。
　　配合他的个性“蛇”，名为不尸转生的技术被他投入应用。

　　为了在秽土转生之后更加强大，他抚养了辉夜君麻吕，一个强大家族的遗孤，并希望能够占用辉夜君麻吕的身体，继承他原有的强大个性“骨脉”。

　　辉夜君麻吕所在的辉夜家族有遗传病，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一心想要把身体献给大蛇丸的君麻吕也没想到，自己的溯源要落空了。

　　大蛇丸挑中的新的躯体，更加有名的宇智波家的遗孤，背负深仇大恨的宇智波佐助。
　　和君麻吕不一样，宇智波家的遗孤受到很高的关注，很多英雄事务所都希望他能够加入。

　　虽然他还很小，但是作为唯一的宇智波，他的未来不可估量。
　　然而比起成为英雄制止犯罪，他更渴望直接复仇，即使是因为非法使用个性成为通缉犯也没关系。

　　去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宇智波遗孤叛逃事件你知道吧？
　　还有再之前的宇智波事务所内奸事件，我认为你应该都有印象。

　　宇智波家的那个遗孤被大蛇丸诱惑，愿意用自己的躯体去换一些违禁的个性提升技术来获取复仇的力量。

　　他们家的个性“写轮眼”很强大，据说和个性持有者的情感相关，仇恨之类的强烈情绪能让一个宇智波变得非常强大。

　　那个遗孤的未来是为了复仇而存在的，如果传闻属实，他的未来很值得期待。这样的人，当然不打算就这样交代在大蛇丸这里。

　　恐怕大蛇丸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所有开始物色新的身体了。
　　以上这些，就是事务所调查到的背景。”

　　安德瓦端坐在矮桌边翻着文件，把情报汇总一下讲给自己的小儿子听。
　　难得轰焦冻对具体的救援事物感兴趣还主动来问了他。

　　虽然是很不尊重很不礼貌地问了句：“你查的绑架案呢？不管那个还回家吃饭，你就不怕英雄排名掉下去么？”
　　既没有喊父亲也没有关系他的安全，反而嘲讽了他看重名利。

　　不过轰炎司依然很高兴就是了，烈火构成的胡子都烧得更加热烈了一下，饭后就把家里所有相关的资料翻出来给小儿子看，还贴心地口述了概括版。
　　如果他的表情不那么严肃的话，大概是能看出他开心的。

　　“怎么样，想不想到事务所去参加一些救援的后勤工作积累一点经验？到时候有机会去现场的。”安德瓦很高兴能让轰焦冻早一点接触英雄的工作，单单训练这一点，并不能让焦冻打败欧尔麦特成为第一英雄。

　　轰焦冻放下资料站起来，冷笑道：“在你心里，这个涉及了上千家庭的重大绑架案，就是个能放新人进去练手的案子？你就是这样当NO.2的英雄的？”

　　“……焦冻！”安德瓦气得眉毛上的火焰呼一下烧了起来。他的幼子不过十岁，在惹怒他这件事情上却功力深厚。
　　他们之间确实有一些冲突，但是与英雄工作应该无关。
　　他不能允许焦冻在这件事上和他闹别扭。

　　面对他的呵斥，轰焦冻硬着脖子和他对视了片刻，没有任何让步。
　　他在等安德瓦给她一巴掌，然后他一定会带着红肿的脸和流血的嘴角再次和父亲对视。
　　这是他们长期以来的相处模式。

　　安德瓦会怒得拂袖而去，或者打他，如果是后者，安德瓦一定会打到他顺从为止。
　　在轰焦冻挨打的时候，冬美姐会跪在门外无声地流泪，等安德瓦走了就会扑过来抱着焦冻道歉。
　　明明不是她的错。

　　轰焦冻从来都不想冬美姐伤心，所以他很听话，但是不是所有的话都听，尤其是他任何父亲是错的的时候。
　　他会屈从暴力，但他的心从来没有认可过安德瓦。

　　轰焦冻等了片刻，居然没有等到那熟悉的一巴掌。
　　安德瓦气得掀了桌子，A4纸的文件满天飞，和室的移门被大力推开，他出去了。

　　……因为他对救援事物的关心，所以压下的怒气，决定今天不打他么？

　　轰焦冻慢慢蹲下去，把散落的文件一张一张收集在一起，花了很多时间理好，坐下来开始自己看。
　　有很多内容他还看不懂，阅读这种东西对于十岁的孩子来说还是有点勉强。
　　但是他还是要看，因为，他要当英雄啊。

　　不是为了继承安德瓦的意志，而是为了反抗安德瓦。
　　——而且，他是真的想要成为英雄，像欧尔麦特那样的英雄。

　　正如安德瓦调查的结果，宇智波佐助并不打算就这样死在大蛇丸手里，再把宇智波家的血统交给他。
　　他有着无比的家族荣耀，即使是要死，也不会把身体交给大蛇丸的。

　　更何况，他还有复仇，他并不想死，即使是复仇成功了也不想死。
　　他留在蛇窟，吸收大蛇丸能给他的力量自己成长，随时准备为了自保而背叛大蛇丸。
　　按照他自己的想法，他从来不是大蛇丸的人，谈不上背叛。

　　每个人都知道他的想法，他根本不加掩饰，年轻人的锐气和傲慢也无法掩饰，但是大蛇丸根本不把这年轻人的抵抗放在心上，他不认为佐助能够成长到能杀死他的地步，他会在那之前就把佐助作为自己的新容器，不过，让容器先成长一点也好，太弱小的容器他不屑使用。

　　可是君麻吕很在在乎这一点，他决定为大蛇丸选取新的躯体作为灵魂的容器。

　　和英雄们的推断不同，这次的绑架案根本不是大蛇丸的意思。大蛇丸早就在半年之前离开了基地，独自去寻找某件东西了。

　　目前蛇窟由辉夜君麻吕和兜掌握，他们共同决定各种事物。

　　君麻吕做出了决定，而兜，他没有反对。

　　于是大量的孩子被带来蛇窟，买来的，拐来了，从战区捡回来的，性别种族都不重要，君麻吕很清楚，大蛇丸对于容器最重要的要求有两条，一是适应性，二是天赋。

　　佐助的天赋堪称卓绝了，但是适性却没有测试过——大蛇丸舍不得拿佐助这样的天才去冒险。

　　君麻吕对孩子的选择，主要目标就是挑出适性好的孩子，这种孩子，即使没有出色的天赋也没关系。
　　反正大蛇丸用佐助作为容器也只是为了能更强大更好地活下去，直到追求到他的理想。
　　而适性好的孩子，能直接帮那位大人到达理想。

　　君麻吕不惜一切代价的举止是非常危险的，和大蛇丸一贯的低调蛰伏背道而驰，他只能趁大蛇丸身在千里之外的时候做出这样疯狂的犯罪举动。
　　幸好，药师兜在帮助他。
　　虽然原因不明，但是按照君麻吕的判断，药师兜对大人没有不忠之心。

　　但是适性好的孩子哪里有那么容易找到呢？
　　除了君麻吕自己，他还没有见过任何人拥有适性，连大蛇丸大人都不敢直接接触“那个”。
　　连每次送孩子们进入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也从来没有能够平安出来的。
　　君麻吕每次都守在唯一出口的甬道，在一片漆黑中完成清扫式的杀戮，故而他是最清楚不过的，没有人能够在接触“那个”之后好好好地活下来。

　　筛选了近千孩子之后，连君麻吕自己都快要绝望了。
　　怎么会那么困难呢？仅仅是直面“那个”就如此困难了么？

　　他甚至考虑着要不要对自己做一些违禁的研究，探索一下自己和他人的区别。
　　不过很早一起大蛇丸就禁止他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了，当时的理由是“你的身体迟早是我的，不准伤害我的东西，这再清楚不过了吧？”然而直到后来君麻吕被遗传病折磨，已经确认这具身体没有用之后，大人也依然不允许他这样做。

　　立香和圭出现的时机太好了，君麻吕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了，如果没有他们，君麻吕就不得不带着担忧和遗憾死去——他永远也无法对宇智波佐助放心，那家伙的桀骜和叛逆几乎是写在脸上的。

　　既然已经有立香和圭了，那就不必再找其他的孩子了。
　　不是他害怕英雄找过来，他从来都什么也不怕，他只是不想为大人找不必要的麻烦，虽然不算什么很难处理的事情，浪费大人的时间也是大罪。

　　他对立香怀有相当大的期望，她的适性比永井圭好，她什么都不记得，而圭多少还是受到了影响，精神状况看起来更糟。

　　宇智波佐助的为人自然不必说，冷酷傲慢、眼睛里除了复仇什么也没有，这种人是不可能用的。
　　永井圭也不算是什么普通的孩子，区区十岁而已，已经有相当冷漠的性格了，完完全全的理智派，极端利己主义者，在社会大环境下尚且被道德约束，如果留在蛇窟，说不定会是完全冷血的怪物。
　　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心思阴沉复杂，不适合留给大人。

　　不是他不相信大蛇丸，他对大蛇丸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他只是讨厌给大人找麻烦，即使这些人会带来一点麻烦他也想避免。

　　他想要留下的，是另一个乖巧的孩子，一个如他一样狂热的追随者，一个新的“君麻吕”。
　　立香是多么的合适啊，无知，懵懂，善良，天真，有天赋，有适性，一片空白。
　　他要把自己的一切刻进立香的生命，让她成为自己的延续。

　　那么首先要教会立香的就是，在蛇窟，没有力量的人就没有价值。
　　虽然一开始可能会吓到她，但是没关系，慢慢地会好的。
　　先一口气吓住，之后慢慢再教其他的，也会比较好接受吧？
　　啊，对了，还有让她远离药师兜，和兜走太近不是好事。

　　是夜，君麻吕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立香所在的地牢。
　　这里有点潮湿，他想着，该给她换个居所了。

　　单手端牛奶，一手打开门，他走进去。
　　室内只有很小一盏灯，立香趴在床上读故事书。
　　昨天早上她还在读童话，这时候已经在读游记了，她的智力上升很快，兜说她的情况更像是“恢复”而非“成长”。

　　依然端着牛奶，他走去过用一只手捂住立香的眼睛。
　　“明天给你换个地方住，这里太暗了，看书会近视的。”

　　立香知道他进来了，可是她和圭交换完信息之后就很怕君麻吕，所以没敢做出什么举动。
　　即使是这样，君麻吕把手覆在她眼睛上的时候，她依然被冷地一颤。
　　太冷了，健康的人类躯体是不会这样冷的。

　　她没敢动，就这样保持着看不见的状态把书合上了，乖巧道：“好，那我不看了。”
　　君麻吕这才把手放下了，那热牛奶放在他面前：“你的牛奶。”

　　立香每天都有牛奶，她之前并不觉得奇怪，但是从昨天开始她就不这样想了。
　　她坐起来捧起牛奶，把热牛奶贴在脸上，问：“今天怎么是辉夜哥哥来给我送牛奶呢？之前那个小姐姐呢”

　　辉夜哥哥……这个称呼她喊起来也很别扭，可是药师兜却说，“只有君麻吕，你喊他哥哥最顺理成章。”

　　君麻吕很自然地坐在她的床边：“她去工作了。我想见你，所以我来了。”

　　“哦。”立香被他惊了一下，她实在搞不懂君麻吕为什么对她特别，以至于会在睡觉时间专门来给她送牛奶，还说出我想见你这样的话来。

　　按理说，她和圭的地位是一样的，但是显而易见，君麻吕对她很好。

　　她必须找点话说，不然会非常尴尬：“唔，之前那个姐姐在这边照顾我和其他几个房间的孩子，难道不是她的工作么？”

　　“……”君麻吕不说话了，静静看着她，玉石一样漂亮的碧色眼瞳映着昏暗的灯光飘忽不定。
　　立香几乎都以为他为自己打探信息的行为而生气的时候，他却摇了摇头。

　　“那不算是工作，他们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明天我带你去看他们的工作场所。
　　现在把牛奶喝了，杯子给我，然后睡觉。
　　你太小了，需要保持充足的睡眠。”

　　于是立香开始喝牛奶，大约两百多毫升的牛奶，还有点烫，君麻吕也没有按照她的爱好给她加方糖，所以她喝地很慢，边喝边偷偷看君麻吕。

　　君麻吕大约也觉得等她有些无聊，拿起她合上那本书翻起来。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皮肤染上温柔的暖色，面容也柔和下来，立香才发现他其实非常好看。

　　和宇智波佐助那种逼人的帅气相比五官略显逊色，但是如雪一样的白发和碧色的眼睛却加分不少，那双翡翠一样的眼睛在睫毛构成的扇面阴影下绿得沉静，像是河底的玉石，流动的河水从上面淌过，带着令人感到舒适的凉意，就身躯来看，他更加苍白，看起来不太健康，但他其实并不瘦弱，露出的半截小臂有着流畅紧实的线条，肌肉薄而匀称，看起来瘦削，爆发力却很惊人。

　　立香一边喝牛奶一边想，他看起来并不是虚弱，但是身体却不好，一靠近他就能闻到他身上的药味，他还时常克制不住地咳嗽，看起来是重病缠身。

　　重病缠身的人，为什么会严苛地要求自己锻炼保持强健呢？不怕加重身体负担么？

　　立香没有发觉，她判断别人的身体素质是何等自然而然。

　　牛奶喝到最后一口，立香放下杯子，准备按照君麻吕的话立刻倒下睡觉。
　　君麻吕却扶住她的肩膀，从白色和服的衣襟里慢条斯理抽出一条手帕，帮她把嘴边的奶渍擦了，才让她躺下去。

　　“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来找你。”他拿了杯子，又带上了那本书，熄灯出去了。
　　站在门口，透过探视玻璃看着一片漆黑的室内，君麻吕确认立香睡了，才转身离开。
　　明天给她安排新的居所，还有准备日用品。
　　牙都不刷可不行，十岁的小孩换牙已经快结束了，不能再烂牙了。
　　他这样想着，把刚刚的手帕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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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请多给我留言吧，有留言才有动力，不然即使有空也很容易写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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