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英咕哒不想要圣杯[综]》征天

13、不安受抚之日

　　提问，第一英雄欧尔麦特的一拳，大概是个什么概念？
　　也就是能够单凭拳风就轰碎一面墙壁的水平。
　　那么，用脸正面接下欧尔麦特大招，大概是个上面感觉？
　　有资格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八成都是罪犯，接受采访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至今是个谜。

　　立香惊呼了一声，眼睁睁看着宇智波佐助那张俊美得有些过分的帅脸和欧尔麦特硕大的拳头产生短暂的接触，然后如同流弹一样从窗口飞出，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被打出去之后，他就不见了，不知道是跑掉了还是藏了起来，反正欧尔麦特是没有找到。

　　太可怕了……被偶像友情破颜拳了，这个感觉可太窒息了。
　　立香看了看趴在窗户边向下张望的壮硕的欧尔麦特，她摇着头捂住自己的脸，忽然对又拽又欠的佐助哥哥生出两分同情，没错，太同情了，导致小立香都不由自主用回了佐助哥哥这个称呼。

　　嗯，顺带一提，在胁迫立香逃跑的时候同样被欧尔麦特奏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的另外一个帅气哥哥辉夜君麻吕，他就没有这个待遇。

　　欧尔麦特有点想追击，刚刚一个短暂的照面他就回想起来了，那个孩子是那个宇智波家的遗孤。

　　只需要简单回忆一下就能想起来，因为宇智波家太出名了。

　　一是他们家本身很出名。在世俗意义上的权势和荣誉先不提，单说个性，就算是在家族制事务所内部进行比较，他们也是很特别的。按理说，个性这个东西的遗传，要看运气，都是玄学，看看NO.2英雄安德瓦，他想要个同时继承父母个性的孩子难得跟什么一样。可宇智波家就不，每一个姓宇智波的，只要个性觉醒，那就一定是写轮眼这种bug一样的能力，隔壁其他家族偶尔还有个变异什么的，他们家连个天生变异的都没有。像他们这种在个性出现之前就赫赫有名的武士家族，各方面底蕴都很深厚，维持着贵族的傲慢，从不与外族通婚，也许正因为如此，每个宇智波的个性都是写轮眼。

　　二就是……前几年，宇智波事务所，也就是宇智波家族所有人，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只剩下当时才七岁的族长幼子宇智波佐助。外界怎么说的都有，真相扑朔迷离。欧尔麦特隐约知道一点内幕，也不太清晰。发生了灭族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连普通人也都知道宇智波家族了——家族制的事务所及其下属英雄，是不会被列入职业英雄排行的，媒体一般也不会怎么报道他们，所以正常来说，他们在群众中的知名度很低。

　　第三件事就是职业英雄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宇智波家唯一的遗孤因为无法认同英雄不能杀死仇人罪犯这一点而成为了敌人。

　　这个理由，放到外面去说简直有点可笑，但是职业英雄们自己是明白的，血海深仇，有能力报，却不可以报，只能将好不容易抓住的仇敌完完整整送进监狱。
　　已知知晓对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却只能看着对方好好活着，也许还有担心他越狱出来接着伤害其他的人。

　　违法使用暴力来惩戒罪犯，自己也就成了罪犯。
　　因为他们是职业英雄，所以绝对不能把自己变成暴徒。
　　但是，哪个职业英雄的心里，没有一点恨呢？

　　从已知记录来看，这个少年人还算理智，虽然已经是敌人了，但并没有做出什么大错事，因而对于宇智波佐助的背叛，任何都说不出摘指的话来。

　　除非他真的犯罪，不然，部分职业英雄甚至会考虑故意避开他，内心甚至期待他能够复仇成功。

　　欧尔麦特不赞同宇智波佐助的想法，一直想着有机会见到了那个孩子一定要好好教育他，然后把他带回到正义这边来。

　　他不是圣人，也没有任何立场劝人放下仇恨，只是，他作为和平的象征，没办法看着一个英雄家族的后代背弃职业英雄的原则。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佐助，即使是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出去了，他也忍不住感慨，多好的一个少年人啊，相貌姿态对得起宇智波家多美人的说法，能迅速逃跑，实力也很不错，是很好的苗子，可是却因为仇恨走错了路。

　　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追击。
　　回过头来看病床上十岁的小姑娘时，他已经又是招牌式的露出微笑了。
　　“已经没事了，因为，我已经来了！”

　　“唔？”小立香偏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随即笑起来：“噗哈哈……为什么要一本正经说那么中二的台词啦？”
　　我已经来了这种话，他是怎么说得那么有底气那么认真的？明明上一秒还撅着屁股在窗户边往下面望啊！认真一想他上次来救自己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当时明明很帅气来着！

　　无往不利的招牌笑容和台词第一次被这样吐槽，欧尔麦特肉眼可见的灰暗下去：“啊？怎么会这样！不应该觉得很安心才对么？！我是想要给人这个感觉才这样说的，还特意展示了肌肉的！
　　好，一定是不够完美，再来一次！”
　　他举起手臂展示出雄壮的肱二头肌，再一次露出那个一排白牙的招牌笑容：
　　“已经没事了，因为我已经来了！！”

　　立香呆呆看着。

　　人类之间的情感是不会共通的，他人的悲喜永远无法被完全体会，他人的争吵哭泣嬉戏喧闹，于无关者听来，只会觉得很吵而已。
　　再炽烈的情感，从他人立场来看最多也只是淡淡的感慨。

　　也正因为如此，立香对欧尔麦特的行为感到了震惊。

　　欧尔麦特，是在安慰她，并且告诉她，你是被保护着的。
　　为什么……会安慰她呢？

　　立香没有表现出害怕，一点都没有，甚至还笑着呢，她甚至感到安心，因为被救了，被救了，能活下去，那么她一片空白的人生也许就能找回最珍贵的过去，这样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但是，欧尔麦特他，是为了让立香感到安全才说这样的话的，为了让她感到安全，所以又傻乎乎地再来了一次，以一种认真到让人无法反驳的方式，再一次地，安慰一个正在庆幸活下来了的孩子。

　　明明她的负面情绪，一点都没有传达过去，明明她已经用“为什么要一本正经说些”这样的话语拒绝过了，拒绝了一次来自他人的关切，因为她知道，陌生人之间是不存在感同身受的同情的，这样的关切是无意义的客套。

　　虽然是无意识的拒绝，但是她确实传达出了拒绝的意思——我并不害怕。

　　但是，她又被第二次关切了呢……欧尔麦特透露出，即使再被拒绝，依然会保护她这样的姿态。

　　立香对人的感情非常敏感，她能够在药师兜的笑容下看到可怖，能够在君麻吕的关切里害怕地颤抖，也能够从欧尔麦特幽默的行为里感觉到，他想要保护立香。

　　纤细的、温柔的心，可以更准确地抓到事物的本质。
　　立香是纤细的，那欧尔麦特，就是温柔的。

　　立香当然害怕了，她怕自己没法活下去，她怕自己死的时候都对自己一无所知。

　　什么啊，明明他看着窗户的时候还在忧郁不是么？为什么一转身就能有这样耀眼的光辉呢？简直像是在燃烧着一样。

　　已经没事了，因为我已经来了。
　　这样一想，这句话确实，有着奇妙的魔力。

　　于是立香再一次地笑出来：“好吧，这次比较帅了。嗯，超帅的！”
　　她不是在英雄社会长大的孩子，对欧尔麦特并没有那种近乎迷信的崇拜，她甚至连欧尔麦特是谁都不知道，和平的象征，No.1英雄，这些金灿灿的名号她全然不知道，她也从来都不懂，欧尔麦特那个笑容那一句话，代表的是怎样强大的保护。

　　但是，她依然被感动了，被这个略有些笨拙的行为，奇妙地感动了。
　　因为人类的心，就是这样极容易被打动的柔软存在。

　　直到日后立香逐渐了解了欧尔麦特这个词所象征的意义，她也依然是这样想的，那是一个笨拙又善良的人，正因为如此，他才是欧尔麦特，这个超人社会，能够好好维系到现在，就是因为有无数人受到感召成为英雄，他们被欧尔麦特身上那种闪光的特质吸引，于是也成为了光。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起码现在的立香，脑子里想的问题就只有如何登记身份这一点。

　　今天她出院，在此之前，她已经在医院呆了快一个礼拜了。
　　她做了全套检查，包括心理测试在内，一切检查完成她才被允许出院，同时判断无罪——她有纵火罪和非法使用个性的嫌疑。
　　立香的个人信息一片空白，哪里都查不到她，她就像凭空出现，即使很确认她是被打晕拐走的受害者，在其他孩子全部被杀的情况下，她也仍然显得可疑，更别提她还一口咬定自己失忆了。

　　这个礼拜她大致明白了一些常识，故而也明白自己能够被轻松判断无罪，大概也是有因为英雄在帮忙的缘故。

　　是欧尔麦特吧？应该是他帮了忙。

　　这段时间立香见过的英雄不少，有来询问案情的，也有参与了救援来看望唯一生还者的。
　　但是，立香真正想见的只有欧尔麦特而已。

　　医生说立香有一定程度的心理创伤，所以欧尔麦特也很愿意多陪陪这个阳光可爱的小女孩。
　　但他依然很忙，第一英雄忙起来脚不沾地，就算他已经很努力了，立香也就几天见他一次，认真来说不过见了两面而已，连话都没有怎么好好说过。

　　但是这个人，只有匆匆过来看一眼，就能够让立香明亮一整天。
　　没有人不喜欢欧尔麦特，连医生都说多见见欧尔麦特是好事。

　　今天出院，她被一位英雄陪同去登记完了身份之后，她就会被送到孤儿院去。
　　东京的孤儿院很紧缺，她极大可能被外地的孤儿院接走，这都不是什么问题，但是立香希望能够再见一次欧尔麦特。

　　直到填资料卡的时候，她都在问陪同的英雄:“欧尔麦特先生今天很忙么？不会来看我么？”

　　虽然这样很残忍，但是孩子的愿望大多都是要破碎的，所以那位英雄懒洋洋地挥挥手:“不知道。”

　　立香点点头，没有再问，而是提了另外的话题:“我不记得自己的姓氏呢……能不能帮我想个好听一点的姓氏”
　　没办法，除了立香这个名字，她什么都不记得。
　　即使失望欧尔麦特不回来，她也要好好考虑一下姓名，这可是要用一辈子的。

　　“我——来啦！”背后忽然响起的声音还是那样中气十足。
　　立香眼睛一亮，飞速回头:“欧尔麦特先生！您的姓氏，可以告诉我么？！我想跟您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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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全世界都是欧厨，这条铁律是不会变的。
后面的画风没有前面那个严肃了，立香要进入一段正常的日常，然后正常地读雄英，正常地拯救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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