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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日甜 ...

  •   凌晨十二点半,城市中的大部分人都已经陷入沉睡,但还有那么群人,属于他们的时刻才刚刚开始。

      Boom,s市排名第一的夜店里,有最炫的灯光,最大的舞池,最烈的酒,还有群自认全市最靓的仔——

      “杨清去哪儿了阿?”李玄靠在桌边,叼着根烟,侧头问没骨头一样窝在卡座沙发里的人。

      今儿他们三人来喝酒,这酒喝多了,就容易跑wc,他刚去了趟回来,这座位上两个人就成一个了。

      秦歌翘着二郎腿,抽了口烟,低头刷着手机。

      “别他妈看了,老子问你话呢!”李玄拍了秦歌的大腿一把。

      “这里面吵成这p样子,你他妈那么小声音还隔那么远,考老子听力呢?”秦歌不耐的推开李玄的手。

      李玄认怂,和这人从穿开裆裤的年纪玩到戴安全套的年纪,吵架就从来没赢过!

      他弯下腰,凑在秦歌耳边,两手圈成个喇叭形状,一字一顿道:“我—问—你,杨—清—去—哪—儿—了—!”

      秦歌这回听清了,依旧是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道:“我他妈哪儿知道,八成是又跑出去给那什么青什么蓝打电话去了。”

      “什么青什么蓝,人叫秦澜!还和你一个姓,八百年前是一家呢。”

      “哦,青蓝阿,”秦歌端起桌上的威士忌,喝了一口,“她妈生她时候是看见彩虹了?”

      李玄没反应过来,茫然道:“这关彩虹什么事儿?”

      “赤橙红绿青蓝紫阿!傻逼!”秦歌笑骂了一句。

      “三日不见,你这说冷笑话的功力果然见长阿,都他妈能把人冻北极去了!”李玄嗤道。

      秦歌“啧”了一声,“明明就是你自己幽默细胞太少。”

      “行了,别什么幽默不幽默的了,杨清要给秦澜打电话,你怎么不拦着?”和这人扯了半天,李玄总算想起还有正事儿没问。

      “我干嘛拦着?关我p事儿。”秦歌终于舍得把眼睛从手机上移开一瞬,瞥了身边依旧弯着腰的李玄一眼。

      “哎你这话说的,你也知道,要是没有秦澜,那杨清走的就是康庄大道!好歹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放着大道不走,非得过那独木桥?”李玄忍不住问道。

      秦歌什么都好,长得好成绩好家境好酒量好,偏偏就这性子烂的要死,心像是石头做的似的,李玄甚至怀疑自己哪天突然死了,这人都能一滴眼泪也不掉。

      “别说是过个独木桥了,那就是个大水坑,他该栽下去的时候也得栽,拦得住吗?”秦歌语气依然轻飘飘的。

      李玄不说话了,秦歌这话,话糙理不糙,那秦澜就跟生出来克杨清的一样,杨清那么理智乖巧一人,一碰上秦澜就疯魔。

      “行了阿,别他妈操别人的心了,母胎solo二十多年,怎么还好意思替人操心?”秦歌见李玄发愣,拉了他一把,把人拉到了沙发里。

      “哈哈哈哈,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李玄不屑道。

      “我跟你能一样吗!我,是不想要他们,”秦歌边说,边对着舞池里狂魔乱舞的一众少男少女们扬了扬下巴,“你,是他们不想要你。”

      “你他妈!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玄一边骂,一边气冲冲的把烟头怼在了烟灰缸里,好像怼的不是烟的头,而是秦歌的头一样。

      两人这边吵的正欢,根本没注意到背靠背的后面沙发上坐着个男人,一脸忍笑忍的像便秘一样的神情。

      “申总,什么事儿这么开心?”男人对面的人看着申夜坐在那儿,也不说话也没看手机,就是抽着烟傻笑,忍不住开口问道。

      申夜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和张强碰了一下,笑道:“都坐在这儿喝酒了,还叫什么总不总的?”

      “哈哈哈,小申小申,来喝酒,我干了,你随意阿!”张强说完,仰起头就把一杯酒都灌进了嘴里,喝完,还特豪迈的把酒杯往桌上一墩,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申夜笑笑,小口喝了三分之一,就放下了酒杯。

      不是他不想喝,其实申夜挺爱酒的,酒量也应该不错,但这身子却由不得他多喝,今天喝过量了,明天就必腿疼。

      “小申阿,你招秘书的事儿怎么样了?”张强忽然问道。

      “准备明天就把招聘信息放出去。”申夜答道。

      “哎,”张强叹了口气,“工资再开高一点儿也行的。”

      “我知道。”申夜垂眸,遮住眼里一闪而逝的戾气。

      公司开起来八年,做出规模来开始配秘书三年,这已经记不得是第七还是第八次换秘书了。

      那边儿杨清终于回来了,抿了抿唇还没来及说话,李玄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叉着腰问杨清:“谁打你了!老子在这儿坐着还有人敢打你?”

      杨清摇了摇头,嗫嚅道:“没人打我。”

      “眼睛都肿成这样了,还不说实话?哪个小王八羔子这么大胆,老子neng死他!”

      李玄本就脾气火爆又仗义,这会儿喝了酒更是火都往头上蹿,看着好好出去的人回来眼睛就肿的像核桃,顿时忍不住开骂了。

      “不是,李哥,真…真没人打我,是…是我刚给小澜打电话,一时没忍住,哭了…”杨清涨红着脸解释道。

      “哈哈哈哈哈!”

      “噗哧!”

      两声不一样的笑声同时响起,三人都愣住了,杨清和李玄都转头看着秦歌。

      秦歌也是一脸懵,吼道:“都这么看老子做什么?我又不是打b-box的,一个人还能同时发出两种声音不成?”

      “抱歉,刚实在没忍住。”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还能隐隐听出藏在其中克制的笑意。

      秦歌莫名觉得脖子后面一凉,回头去看,就对上了申夜那张近在眼前的俊脸。

      剑眉星目,高鼻薄唇,轮廓分明…特禁欲的一张脸。

      这长得可真他妈合我胃口阿…

      这是秦歌的第一想法,不过他及时刹住了无限yy的车,睨了申夜一眼,斜斜勾着唇问:“这么好笑?”

      秦歌打量申夜的同时,申夜也自然在打量着他。

      桃花眼,樱桃嘴,巴掌脸,过分漂亮的一个小孩儿,对,就是漂亮。眼前人的长相并不显女气,能一眼看出是个男孩儿,但还是让人忍不住想夸句漂亮,比姑娘还漂亮的那种。

      申夜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到秦歌的问话,慢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坦然的“嗯”了一声。

      秦歌没见过这种偷听别人说话还这么勇于承认的,觉得有趣,就又问了句:“你从哪儿开始听的阿?”

      申夜顿了顿,还是选择说了实话,“彩虹…”说完,嘴角还压都压不住的上挑着。

      这回换秦歌愣住,神他妈彩虹,那不就是说这人从头听到尾了吗!

      “这么喜欢听冷笑话?”秦歌抽了口烟,食指在烟身上掸了掸,“不如我再给你讲两个?”

      秦歌说这话纯属是奚落申夜,没想到申夜听了不但不恼,眼睛还微微亮了一下,点头道:“好阿。”

      秦歌心里“啧”了一声,这人怕不是没童年?但腹诽归腹诽,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秦歌还真讲了起来——

      “一个糖,在北极走着走着,觉得它好冷,之后怎么样了?”

      申夜端着酒杯抿了一口,笑着答道:“变冰糖了。”

      “呦,不错阿,再问你一个,”秦歌没想到对方竟然猜出来了,心里莫名生出点儿挑战的意味,“两根香蕉一前一后逛街,走着走着前面的香蕉感觉很热,就把衣服脱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后面的香蕉滑倒了。”申夜秒答,黢黑的眼瞳又亮了一点儿,素来冷峻的五官也因为笑意染上了几分柔和。

      “你怎么都猜得到阿!平时没少看吧?”

      一连讲了两个都被秒中,这还是秦歌给别人讲冷笑话的最高记录,他丝毫不怀疑是自己的笑话太老套,直接就认定了对方也是老手。

      “嗯,”申夜点了点头,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但很快又转了回来,“小时候没事儿做,就经常看看打发时间。”

      那一瞬间的落寞很短,申夜自以为掩饰的很好,殊不知已经落在了一直盯着他看的秦歌眼里,秦歌只觉得自己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不大舒服。

      还没等他接话,身边一直没说话的李玄忽然开了口,“小时候都忙着到处疯跑着玩儿了,哪儿还需要看这个打发时间阿?”

      秦歌察觉到申夜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没了,秦歌直觉那个回答并不是他想听见的,于是赶在申夜张口前,接了话:“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p也不干就他妈跑着玩儿?”

      李玄撇了撇嘴,小声咕哝道:“你现在有脸说我了,小时候就属你跑最欢!”

      他声音不大,但三个人这会儿都凑的近,自然是都听见了,申夜没忍住,又笑了一声。

      “小申阿,我老婆给我发信息催我了,不然你看,咱们就撤吧?”坐在申夜对面的张强忽然开口,还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申夜应了声“好”,又对着秦歌他们说了句“失陪”,就转过了身去。

      秦歌还在盯着他的背影看,就看着他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个东西。

      秦歌一眼没看出是什么,等到申夜打开了,秦歌忽然就觉得,他宁愿他一直都看不出来。

      那是个折叠轮椅。

      秦歌看着申夜把打开的轮椅摆在自己左手边窄窄的过道里,看着张强走过来,两手穿过申夜的腋下,半托半抱的把人放进了轮椅。

      也不知怎的,秦歌就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了,疼的他连呼吸都发难。

      小时候不跑着玩儿,只能靠看冷笑话打发时间,不是不想跑,而是不能跑吧?

      申夜坐好了,和张强道了声谢,自己摇着轮椅转了个圈儿,一转过来,就与秦歌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泛着一点点不那么明显的水汽,不见惊讶,不见鄙夷,甚至不见同情,满满的都只有心疼。

      申夜一时怔住,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半晌,秦歌忽然从桌上抽了张餐巾纸,也不知从哪儿摸出支笔,在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一串儿数字,塞到了申夜手里。

      “我电话,你有事儿,不是,你闲的没事儿可以打,我给你讲笑话听。”

      秦歌说了这句,就站起身脚步不停的跑出了夜店,不顾申夜什么反应,也不顾李玄在后面的大喊。

      直到出了大门儿,秦歌才停下来,靠在墙边喘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上,在尼古丁作用下稍稍平静了几分。

      秦歌活了上千年,有数不清记不得的人给他递纸条留联系方式,秦歌都是看一眼随手就丢,这还是第一次,自己主动给一个人递。

      秦歌也说不上为什么,反正那时候手比脑子先动。这种感觉挺新鲜的,但并不坏。

      正胡思乱想间,脑海中忽然响起仙鹤的声音[主人,恭喜主人与目标申夜初次会晤完成]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小可爱们不要错过今天的作话~

  •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疯批的味道我知道》戳专栏预收!
    ☆ 钓系美人 X “温柔”疯批
    闻冬五岁那年,被送去孤儿院的前一天,忽然觉醒了一项特异功能——
    他发现,自己每天总有某一个小时,可以闻到别人的情绪。
    没错,是闻到。
    这个时间段里,身边的每个人,对闻冬而言,都是气味各异的。
    只有心底完全平静的时候,才不会散发出任何味道。
    得益于这项特异功能,闻冬在万草丛中玩得风生水起,可却同时也饱受其副作用的折磨——种种味道交融,长时间萦绕在闻冬鼻尖,挥散不去,让他入睡极其困难。
    直到某晚,闻冬在酒吧遇到了一个男人,男人身上,是闻冬从未闻到过的,干净温柔的草木香。
    而伴着这缕草木香,闻冬意外发现,在男人身边,他竟感觉到了久违的困意...
    次日,酒还没醒的闻冬突然被警局召唤,原因竟是他曾经的某个追求者意外身亡,但推测的死亡时间内,闻冬给不出不在场证明。
    焦头烂额之际,闻冬一抬眼,偶然看见了一道熟悉身影。
    那人剑眉星目,肩宽腿长,一身草木气息在一众混乱交融的味道中格外突兀。
    闻冬毫不犹豫,葱白手指隔空点了点男人,眉梢微挑嗓音清透:“这位先生可以给我作证,我们昨晚在酒吧见过的。”
    于是下一秒,众人眼睁睁看着他们素来以温和却疏离著称的警队侧写师季凛,回头看向闻冬,像是回忆片刻后,他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温声道:“哦,你就是昨晚睡我身上的那个小男孩。”
    闻冬&众人:“?”
    季凛身上的气息总是一成不变的温柔与干净,闻冬从未知晓过他的真实情绪。
    直到闻冬提出分手那个晚上,他被季凛抵在墙上,向来温和的男人用一个极其漂亮的制服动作,锁住了他的手腕。
    低哑嗓音贴在闻冬耳畔,季凛手指轻轻描摹过闻冬的唇瓣形状,明明说着危险意味十足的话,唇角却还是上挑着的,语气也轻得像情人呢喃:“闻冬,不要想逃跑,不然,我会忍不住把你藏起来的。”
    那一刻,闻冬第一次闻到了季凛身上另一种味道——
    极其浓烈的龙舌兰,宛如无孔不入,将他牢牢裹挟其中。
    闻冬知道,那是欲-望的味道。
    本文关于主世界的设定:
    1.主世界是dongdong扯淡的现代仙界,就是在保留了原有仙界诸如修仙炼器的特征上,还拥有现代元素现代科技,所以秦歌来到普通的现代世界并不会陌生。
    2.系统是秦歌在主世界的坐骑仙鹤。
    文中冰糖和香蕉的冷笑话非原创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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