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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润玉”辞世 ...

  •   白容带着紫兰和兰阙在人间游历行医,听闻洞庭湖景色很美,便朝着洞庭湖的方向走去。
      彦佑带润玉来到洞庭湖,问润玉可对此处有印象,润玉对这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不知为何自己内心升起了一种恐惧感。
      在这里碰到熟人超出了白容的预料,白容奇怪为何会在这里碰到润玉,但碰到了也不好不打声招呼。“好久不见,润玉公子。”
      润玉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白姑娘别来无恙。不知姑娘为何会在这里?”
      “我只是一介散仙,之前居住在昆仑山,因山中所以也清闲,所以才带了两个婢女到人间游玩。”白容对于润玉始终有一份好感,无关男女,只是因为润玉的绝世容颜。
      “那润玉便不打扰姑娘了。”润玉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转身便离开了。
      “紫兰,兰阙你们二人便在这附近采一些药材吧!顺便打探打探这洞庭湖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要离开一段时间。”白容对于润玉很是感兴趣,便偷偷跟在他的身后上了天界。
      白容跟着润玉上了天界,变成一个侍女混入其中,从这群侍女口中得知原来这锦觅是水神之女,与润玉有着婚约,而天后又属意鸟族穗禾公主做旭凤的妻子。心中不禁想到:“这都什么事?明明这锦觅与旭凤之间有红线,有情意,却有这么奇怪的两桩婚约。”
      等到白容终于找到润玉的璇玑宫,就看到润玉带着侍女下了天界,只能隐身跟在二人身后。
      润玉带着邝露来到洞庭湖,他在湖底突然忆起往日的种种,朋友的欺辱、娘亲的责骂,还有当初被娘拔掉龙鳞的场景,当这些场景再次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润玉的手竟然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两人来到云梦泽的门前,彦佑出来迎接了润玉。三人进入屋内,恩主不敢与润玉相见,可润玉却径直走到她的面前,拿出天帝省经阁中的人鱼图,问她是否认识里面的仙子。簌离说自己不认识,润玉却自己解起了此画,他说天帝修行火系术法,而自己作为他的儿子却修行水系术法,那就说明自己的生母是水族,而这幅画中的女子踏浪而来,这所有的线索联系起来,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天帝画中的簌离就是自己的娘亲。只不过有人抹去了自己儿时的记忆,润玉已想不起儿时任何事情。
      簌离不敢与润玉相认,逼他尽早离开。润玉问簌离为何不愿与自己相认,他以为自己的娘亲是爱他的,只是迫于形势才骨肉分离,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润玉追问既然自己是簌离的耻辱,那为何又要生下自己,簌离叫嚣着让润玉离开,润玉绝望了,说生他者、弃他者、毁他身者都是自己的娘亲。他哭着给簌离磕头,说自今日就要断了母子情分。
      润玉一步步走出洞庭湖,邝露跟在润玉的后面,润玉的眼泪则落在了她的脸上,润玉不能理解母亲今日的所作所为,眼泪不停地掉了下来。而簌离在润玉离开之后,声声哀切的呼唤着润玉的小名,这让彦佑看的心疼不已。
      润玉给邝露讲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从出生起他就被藏在湖底最为幽深之处,暗无天日地活着。年幼时在太湖受尽其他水族小孩欺负,在一次反抗后,簌离居然将润玉的龙鳞和犄角都拔了下来。润玉与邝露坦白,自己年幼时最怕的就是寒冷,失血过后彻骨的寒冷。虽然自己贵为天帝之子,他却很羡慕邝露,他是个被生母遗弃、见不得光的私生子,邝露却是别人的掌上明珠。邝露听着润玉悲惨的过往,非常心疼。
      润玉悲伤的讲着幼年的事,说母亲将他的龙鳞和犄角都拔了下来,却不想自己的自愈能力特别强,每隔一段时候就要忍受这种切肤之痛。润玉告诉邝露,自己那个时候生不如死,他幻化成人形后极少以真身示人,皮肤上的伤疤仿佛就在提醒着自己的耻辱。无意中听到老龙鱼说鱼离开水就会死,于是自己趁着夜晚浮出水面,看着天空中繁星点点,觉得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了。就是在那一天,帝后来到他面前,说可以带他去天上。天后说只要他跟自己上了天,娘亲自然就不会痛苦了。润玉突然反应过来了,抛弃自己的并不是娘亲,是自己抛弃了娘亲。
      润玉与邝露又来到洞庭湖底,润玉觉得生母是生自己离开她的气才不愿认自己,以为自己的离开给了她很深的伤害,而彦佑却拒绝了他的来访。润玉在门外跪拜,他向簌离道歉,自责自己没能尽孝,他知道自己很难求得簌离的原谅,只希望来日方长,两人还能有得享天伦的日子。簌离在屋内伤心欲绝,却依旧不敢走出门外。润玉走后簌离在殿外徘徊,哭诉自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为了手刃仇人为亲人报仇,既然润玉可以翱翔天际,她实在不愿再把润玉拉入地狱中。
      白容又跟着润玉去了人间,看到他向锦觅请教如何治疗烧伤,他想恢复簌离的容貌。锦觅给了润玉红玉生肌膏和血竭生肌膏,希望能为他解忧。
      白容对于现在的情况很是困扰,这旭凤与锦觅之间有情就很奇怪了,怎么这润玉和锦觅之间相处也想知己一样,反倒是与那个叫邝露的仙侍才像未婚夫妻,毕竟按润玉的性子,不像是愿意把自己的伤痛随随便便给别人看到的人。
      润玉带着邝露和锦觅给的药膏来到洞庭湖旁,鲤儿却先一步跑来报告了帝后出现一事。簌离的功力不及帝后,彦佑本想帮忙,却被奇鸢制衡自顾不暇。润玉及时出现挨了帝后一掌,救了簌离。帝后斥责润玉违背儿时诺言,润玉这才想起是自己主动吃下的浮梦丹,忘记了儿时记忆。
      润玉求帝后放过生母,向帝后承诺不与旭凤争夺帝位,只要能和生母安静地生活便可,他不断地磕头、祈求,可帝后却并不为所动,依旧一掌劈了下去。簌离用尽全力抵住了帝后的法术,并反击了一掌。簌离命不久矣,她终于向润玉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只是一切都晚了。润玉哀痛欲绝,对着帝后使出了水族的大法术,帝后就这样被制衡住了。关键时刻水神护驾,可润玉却依旧不依不饶,水神劝润玉以天下苍生为念,莫要因对一人的怨恨使得洞庭湖浮尸百里,润玉听了这才罢休。帝后命水神缉杀润玉,水神质问她真的就问心无愧吗。天后以水神包庇簌离为由反咬一口,水神只是说天帝面前自有分说。
      彦佑将簌离的夜明珠给了润玉,润玉看着夜明珠内簌离的前尘往事和对润玉的期盼,不禁悲从中来,潸然泪下。邝露和小泥鳅偷偷的看着被悲伤笼罩的润玉,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无助。
      水神将洞庭湖一事报给天帝,天帝斥责他包庇簌离、早年间更不该救下簌离,牵扯其中。水神承认自己不愿水族同胞生灵涂炭,才偷偷救下簌离,而对簌离误入歧途之事并未察觉。水神认为簌离今日种种触犯天条的行为乃是因果轮回,他气天帝薄情,怨天后赶尽杀绝、矫枉过正。水神警告天帝润玉的身份,希望天帝能妥善处理此事,莫要再连累无辜。
      璇玑宫内,润玉命邝露叫彦佑和小泥鳅来拜祭母亲,邝露却说两人被天兵天将带走了。天后要对三万洞庭水族施以天行,润玉赶忙去向父帝求情,天帝却也束手无策,惧于天后的威严不想干预。天后给润玉两条路选,一条与洞庭余孽划清界限、亲手动刑处罚,一条代这群人受过,替簌离赎罪。润玉选择承担所有罪责,一命抵一命。天后听了自然高兴,她命雷神与电母配合自己,三人施震泽天雷、无极电光和莲台业火的酷刑,润玉瞬时便吐血倒地。帝后见润玉还留有一口气,竟欲使出琉璃净火要润玉性命。关键时刻天帝与水神双双出现,天帝不忍润玉受苦,特赦了洞庭一族。而天后虽最终未能得逞,也警告润玉这三万道天刑比凌迟还要苦十倍,疗伤更甚。
      润玉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洞庭一族是否安好,邝露怪他轻视自己的生命,润玉却说自己曾答应娘亲好好照顾游离失所的洞庭水族。润玉已经尝了几千年寄人篱下的滋味,他不想让水族之人再重蹈自己的覆辙。水神来璇玑宫看润玉的情况,向他保证看护水族人的安危,也会与天后周旋到底。
      天帝不久后也来璇玑宫为润玉疗伤。责备他这些年仍未学会动心忍性,如今与天后势如水火,也叫自己为难。他要润玉立上神之誓,不再提及自己为洞庭水族受过之事。润玉问父帝,如果当时自己没有站出来,他是否会真的会不顾及水族生死。天帝劝诫他不乱于情,浮游无异,短短一瞬毫无意义,沧海桑田少了他们不会有什么变化。这便是天道无情。润玉这才明白,自己的出生就是彻头彻尾的阴谋,在天帝眼里,什么父子、夫妻、天伦之情,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
      直到听到兰阙传来关于淮梧的消息。南平侯谋反被杀,熠王终于掌握了大权,随后又大胜凉虢。就在白容以为熠王正要大展拳脚好好治理国家时,却传出来熠王将国事交给了傅相,为圣医族圣女殉葬了。
      白容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十分恼火,实在无法理解熠王的选择。身为王虽有选择爱的权利,可身上最重要的却是一个国家和万千子民的命运。真真是应了那句话,“不爱江山爱美人。”
      白容又回到了都城,去见了穗禾,见到穗禾便已经明白她已经开启了仙家记忆。
      “郡主。我应该叫你穗禾郡主还是穗禾公主? 你已经开启了仙家记忆了吧?那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我并非凡人。”白容心中感叹,如此更好,毕竟因着折颜的关系,自己对于鸟族始终是不一样的。
      穗禾的脸上有着哀伤,原有着绝望,刚才听了这话后,警惕的看着白容。“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白容看见了穗禾的警惕,心想还好没有那么糟糕。“你不用防着我,我若是想伤害你,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而且你我还有一份师徒之情。我这次来找你,是来帮你的。”
      “帮我。你要怎么帮我?表哥已经死了,爹爹也死了,我还有什么?”穗禾很是伤心。
      “难道除了你的父亲和表哥,你什么都不在乎了吗?说实话,我和旭凤是认识的。当我知道他是凤凰,我甚至对他给予了很大的希望,可你知道什么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吗?就拿这次历劫来说,他身上肩负的不仅仅是个人的荣誉,还有万千子民的安居乐业。可他呢?为了一个女人,一段感情,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抛下了,我可以很明白的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王。”白容有些气愤。
      “凭什么这样说旭凤。”穗禾很是生气旭凤被人如此评价。
      “我说错了吗?其实你很明白,明白他的手中所为并非王者所为。”白容反驳道。
      白容很快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我这次来找你,是想教你一些功法,还有一些管理方法。”
      穗禾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白容,“为什么?为什么要教我那些?”
      “我说过,我和你们鸟族的先人有旧,看不懂你们鸟族就此没落下去,所以就只能交你这鸟组长好好打理鸟族,提高自己的能力。你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这个世道都是以强者为尊,只有强大才能无敌。”白容钉钉的看着穗禾。
      “只有强大才能无敌。好,我跟你学。”穗禾似乎有所领悟。
      “你要学的不仅仅是法术,这段时间里他好好辅佐元赐,或者他打你好整个淮梧,你是你在天界学不到的。今天你就先休息吧,我已经回了医馆,有什么事你就到那里去找我吧,我先回去了。”白容说完便转身离开。
      穗禾看着白容的身影,心里五味陈杂。“她到底是谁?”
      后面的时间里,穗禾一直在跟白容学习。从人情世故到法力,从看待问题的角度到处理事情的方式,还有辅佐元赐处理国家政事,穗禾都一一学着。穗禾也时常在想,“她是谁?她到底和我们鸟族哪位先人有关?”
      穗禾最终还是提前离开了,在天后派人来接她回去之后。穗禾来辞别时,白容很是伤感了一把。“我不能掺杂质进你们的纠纷之中,但你也算我半个徒弟,我便在这里允了你三个心愿,你以后若有什么事,便到昆仑山寻我吧。”
      穗禾心中也很是伤感,“师傅,穗禾睡不着,你以为我族哪位先人有交,但你对穗禾的恩情穗禾永生难忘。”
      自穗禾离开后,白容好像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最后只能回了昆仑山,去看看自己的那些桃花。
      与穗禾的再次相见,是去参加润玉的婚礼。因着令羽的有意宣传,昆仑山令羽仙上的名声传开来,也收到了请帖,白容便陪同令羽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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