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传]铜锅涮羊肉》Double9

5、销赃物掌柜愁断肠，吃干醋芙蓉梃老钱

　　【1.大堂，上午。钱掌柜吃饭，佟湘玉站在账台后。】
　　郭芙蓉端酒菜出来，湘玉接手。
　　佟湘玉：额来。（端给钱掌柜）
　　钱掌柜：这酒不错。
　　佟湘玉：钱掌柜最近生意还好吧。
　　钱掌柜：挺好的。咋着，想当东西呀？
　　佟湘玉：额有撒可当滴嘛。钱掌柜娶妻咧木有？
　　钱掌柜：当然娶……（抓住湘玉的手）佟掌柜，其实我……
　　郭芙蓉过来擦桌子，故意推开钱掌柜。
　　钱掌柜：干啥呢这是？（拍桌子）没看见吃饭呢。
　　郭芙蓉假笑：对不起，（咬牙切齿）我眼瞎！
　　钱掌柜：嘿。哪儿买的丫鬟，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佟湘玉陪笑：额回头一定好好调|教。帮大嘴烧火去。（使眼色）
　　郭芙蓉摔抹布走人。
　　【2.女寝，黄昏。郭芙蓉和莫小贝玩儿抓子儿，佟湘玉拿着包袱进来。】
　　佟湘玉：小贝，去洗手，准备吃饭咧。
　　莫小贝：哦。（下炕）嫂子，你后面藏的什么？
　　佟湘玉：大人滴东西，小孩子不要问。
　　莫小贝：不问就不问，什么了不起。（猛抢但没抢到）
　　佟湘玉：还不快去。（湘玉把包袱放炕桌儿上）这包东西……
　　郭芙蓉：给我啦？
　　佟湘玉拍开郭芙蓉的手：要命滴东西你也敢拿！
　　郭芙蓉：不就一包首饰嘛，至于吗。
　　佟湘玉：你知道个撒，这是雷老五……（压低声）盗滴信王墓滴，兵部刘侍郎都惊动咧，现在就在咱们镇上，搞滴人心惶惶。
　　郭芙蓉：那你还不赶紧送衙门。
　　佟湘玉：额倒似想送，可就怕说不清楚嘛。
　　郭芙蓉：那就卖了呗。找老白，这事儿他拿手。
　　佟湘玉：他只偷不卖，木有经验。
　　郭芙蓉：你不会是想让我？我也没有经验啊。再说万一被我爹知道，打断腿都是轻的！
　　佟湘玉：不似滴，额是想让你扔咧。越远越好，挖个坑找个洞撒滴，你看着办，就是不要再让额看见它！
　　郭芙蓉：就这么扔了你舍得？（湘玉看着芙蓉）好好好，我去，我去。
　　佟湘玉：现在就去。
　　郭芙蓉：我还没吃饭呢。再说天还亮，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佟湘玉：那就等天黑。
　　【3.天井，深夜。佟湘玉心神不宁，郭芙蓉翻墙进来。】
　　佟湘玉：咋这么快就回来咧？
　　郭芙蓉：别提了，我连城都没出。
　　佟湘玉：咋回似吗，那包东西尼？
　　郭芙蓉：你先听我说完。城门都有人把守，出入都要搜身，而且还实行宵禁了，到处都有人巡逻，根本出不去！
　　佟湘玉：那东西尼？
　　郭芙蓉：扔衙门门口儿了。
　　佟湘玉：撒？！
　　郭芙蓉：你先别急。你想，他们不就是想找回东西吗，现在东西回去了，不就撤了吗。
　　佟湘玉转惊为喜：咱们店还似你最机灵。
　　郭芙蓉得意洋洋。
　　【4.大堂，中午。吕、郭、白、范。】
　　郭芙蓉：范大娘，你是不是也得给我们一份儿，还有衙门那里也要留个底儿吧。
　　范大娘：不需要。（收起契约）你不懂行内的规矩。
　　郭芙蓉怀疑眼神。
　　范大娘：我还能骗你吗。我上面有人！你慢慢写，我先走了。（离去）
　　郭芙蓉对秀才：你怎么还在这里？
　　吕秀才：招呼客人呀。
　　郭芙蓉：这里不用你，回去写小说儿去。
　　吕秀才去后院儿，佟湘玉从厨房过来，手里拿着包袱。
　　郭芙蓉：诶诶诶？这东西怎么？
　　佟湘玉：老邢捡咧，又给还回来咧。要扔，只能扔出城，越远越好。
　　郭芙蓉：找老白，他轻功好，能翻城墙出去。老白，老白。
　　白展堂：来了来了，干啥？
　　郭芙蓉：掌柜的找你。
　　李大嘴远声：上菜。
　　郭芙蓉：来了。（进厨房）
　　白展堂：干啥呀？
　　佟湘玉警惕：不要在这儿说，跟额上楼。（拉展堂上楼）
　　【5.大堂，夜。吕秀才写小说儿，郭芙蓉趴在桌儿上睡觉。】
　　吕秀才忽然停笔，看着郭芙蓉，又忽然伸出手搭在她肩膀上。郭芙蓉惊醒，反手擒住秀才。
　　吕秀才：诶呀呀呀，疼，疼！
　　郭芙蓉：你想干森吗！
　　吕秀才：我就是想叫醒你，让你回屋儿睡。
　　郭芙蓉：叫醒我不会用嘴吗。（手上用力）
　　吕秀才：疼——
　　郭芙蓉放开秀才：写到哪了，（拿稿纸）拿来我看看。才写这么一点。
　　吕秀才揉肩膀：你睡了还没一炷香。
　　郭芙蓉：那你继续写，好好写，（打哈欠）我先去睡了。
　　吕秀才：晚安。
　　【6.大堂，早上。郭芙蓉扫地，吕秀才停笔整理稿子。】
　　郭芙蓉：写完了？
　　吕秀才：写完了，你看看。
　　郭芙蓉坐下读小说儿。
　　吕秀才：芙蓉。
　　郭芙蓉瞪眼：叫我森吗。
　　吕秀才：女侠。是女主角。小郭儿，你说我要是出书了，也算是功成名就。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
　　郭芙蓉：愿意什么？
　　吕秀才：带我去你家？
　　佟湘玉出来，站在楼梯口。
　　郭芙蓉：嗯？你去我家干什么？
　　吕秀才：没事儿，就是拜……
　　郭芙蓉：等等。你倒是提醒我了。（若有所思）
　　吕秀才：提醒你什么？
　　郭芙蓉：跟你没关系。你接着说，去我家干什么？
　　吕秀才：拜访一下伯父。
　　郭芙蓉：你伯父在我家吗？姓什么叫什么？门房还是花匠？
　　佟湘玉下楼：他说滴似你爹。
　　吕秀才：掌柜的。
　　佟湘玉：干撒尼，还不去干活，客人来咧让人家吃灰呀。
　　吕秀才抱笔墨纸砚书回屋儿。
　　郭芙蓉：已经干完啦。哎，掌柜的，等我回家的时候儿，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一趟？
　　佟湘玉暗喜：额去你家干撒吗。
　　郭芙蓉：拜访一下我爹喽。
　　佟湘玉：额为撒要拜访你爹？
　　郭芙蓉哑口无言：那，那就当是去京城玩儿嘛。怎么样？
　　佟湘玉装作思考的样子：嗯……
　　郭芙蓉期待：怎么样，怎么样嘛？
　　佟湘玉：以后再说。
　　郭芙蓉高兴：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哈哈。（拿稿子）我去找一趟范大娘。
　　佟湘玉看着芙蓉背影，笑容渐失。
　　【7.大堂，上午。郭、白、吕、范。】
　　范大娘：写不了是吧。那好，拿钱来吧。
　　郭芙蓉：拿什么钱？
　　范大娘拿出契约：若最终未能出书，则赔偿全部损失。
　　郭芙蓉：是赔偿吕全部损失。
　　范大娘：哪有吕，哪有吕。
　　众人看契约。
　　郭芙蓉：你敢改契约！
　　范大娘：小孩子家家不要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那就是一个墨点。
　　郭芙蓉：你当姑奶奶不懂法啊！契约上怎么可能允许有墨点。（恍然大悟）难怪当时不给我们一份儿，还不肯去衙门留底。
　　范大娘：你想怎么样？你能怎么样？我上面有人！
　　郭芙蓉：我……你……排山……（被拉住）
　　吕秀才：赔多少钱？
　　范大娘：三千两银子。
　　吕秀才：我上哪找那么多钱去。
　　范大娘：没有钱，还有客栈嘛。
　　吕秀才：客栈不是我的。
　　范大娘：地皮总是你的吧。
　　吕秀才：这……
　　郭芙蓉抢白：谁跟你说地皮是秀才的。
　　范大娘：这你不要管。要么拿银子，要么交地契。我上面有人。（拿契约离去）
　　【8.大堂，清晨。郭、吕、白、佟。佟湘玉翻看吕秀才的小说儿。】
　　佟湘玉：那么多滴首饰，就为了这？
　　郭芙蓉：我不是说了吗，你这属于买断。版权在你手上，秀才相当于给你写书。
　　佟湘玉：额要版权有撒用吗。
　　白展堂：万一将来火了呢。
　　郭芙蓉：肯定能火！我对秀才还是很有信心的。
　　吕秀才感动：芙蓉……
　　郭芙蓉：叫我什么？
　　吕秀才：小郭儿。
　　佟湘玉：写也行，额不指望它能火，但似得照额喜欢滴写。
　　吕秀才：你喜欢什么？
　　佟湘玉：首先……（众人恭听状）把女主角给额换咧。
　　郭芙蓉：为森吗。
　　吕秀才：换成谁呀？
　　佟湘玉：额不管！反正神笔书生滴女朋友不能似芙蓉女侠。
　　郭芙蓉委屈：凭什么！芙蓉女侠哪点不好啦。
　　佟湘玉：额木有说她不好呀。
　　郭芙蓉：那为什么不能当女主角？
　　佟湘玉：因……因为额不喜欢，额觉滴她跟神笔书生不合适。
　　郭芙蓉委屈巴巴，但认了。
　　白展堂笑看湘玉：那金牌儿掌柜换不换？
　　佟湘玉：也换咧。
　　吕秀才：她俩都是主要角色，怎么换啊。
　　佟湘玉：那就让她……那就去掉！一开似就不要出现。
　　郭芙蓉拍桌子：佟湘玉，你不要得寸进尺好不好！
　　佟湘玉瞪眼：额就得寸进尺咧，咋。
　　郭芙蓉：那只是小说儿。
　　佟湘玉：大说也不行！不想要工钱咧似吧。
　　郭芙蓉：你……哼！（气走）
　　吕秀才小声嘟囔：这比范大娘还难伺候儿。（拿稿子走人）
　　白展堂：来来来，金牌儿大掌柜喝口水儿，消消气儿。
　　邢捕头进来：谁又气着你啦？
　　白展堂：老邢来啦。啥事儿这么高兴啊？
　　邢捕头：信王墓被盗的首饰，找到啦。
　　【9.大堂，清晨。佟湘玉坐立不安，李大嘴擦桌椅，郭芙蓉扫地，吕秀才算账。】
　　佟湘玉：他俩咋还木有回来。
　　郭芙蓉：就小贝那样儿，一出门儿就玩儿疯，看见什么都要，指定又在哪耽搁了呗。
　　李大嘴：这倒是。哎，你说，要是小贝一吵吵起来，老白不耐烦了，能不能一狠心……
　　郭芙蓉：他还能把小贝卖了啊。
　　李大嘴：要换成是你呢？
　　郭芙蓉：是我……（狞笑）直接捆回来！让她嫂子管管她。
　　李&吕：嘁。
　　佟湘玉倒了杯茶刚喝两口，郭芙蓉拿走她手中茶杯，一口喝光。
　　郭芙蓉：掌柜的你要是不放心，我去找找。
　　佟湘玉：还似额去吧。
　　佟湘玉刚走到门口儿，钱掌柜（满脸伤）跌进来。
　　钱掌柜：佟掌柜。
　　佟湘玉：老钱？你这似……先坐下，坐下说。
　　钱掌柜握住湘玉的手：老佟……
　　郭芙蓉挥动笤帚拍下，逼退钱掌柜，用笤帚把两人隔开。
　　李大嘴：干啥呢？
　　郭芙蓉：桌儿上有灰，我扫扫。
　　李大嘴：我刚擦过的。
　　郭芙蓉收回笤帚：可能是看错了。
　　吕秀才疑惑。
　　佟湘玉窃喜：咳。你娘子又对你下毒手咧吧。
　　钱掌柜：这个先不说。佟老板啊，赶紧逃命去吧！
　　佟湘玉：额为撒要逃？
　　钱掌柜：我娘子怒了，要前来与你一决雌雄。
　　众人诧异。
　　佟湘玉：额咋惹她咧吗。
　　钱掌柜：就因为上次你卖给我的那些首饰。
　　佟湘玉气得咬牙：那可似货真价实滴！
　　钱掌柜：正因如此啊。她就说啦，十个钱儿买这么一堆，是因为啥？
　　佟湘玉：因为额瓜！吃饱咧撑滴。
　　钱掌柜：瓜？
　　吕秀才：瓜就是傻，傻就是瓜。
　　钱掌柜：哦。对呀，要是没私情，你能那么瓜？你能吃那么饱，吃那么撑？
　　佟湘玉：说滴撒话嘛！你咋不跟她解释。
　　钱掌柜：解释了呀。（指脸）
　　众人哄笑，佟湘玉无语。
　　佟湘玉：那额把钱还你，你把东西退给额。
　　钱掌柜：怎么可能，吃进去的还能吐出来？不是，我的意思是，都这个时候儿了，还是留俩钱儿逃命吧。另外，（掏瓶瓶罐罐）我还给你带了点儿内服外用的伤药。都是好东西，亲自验证的。
　　佟湘玉冷笑：咋？她还要来砸场子呀？
　　郭芙蓉拍桌子：反了她了还！
　　钱掌柜小声：你不知道。我娘子练过，能一只手捏碎俩大核桃。
　　郭芙蓉不屑：这我也行。
　　钱掌柜：铁的！
　　郭芙蓉捏拳：我也是。
　　钱掌柜：佟掌柜，你这儿还有练家子呐？（搭湘玉的手）
　　郭芙蓉：知道就给我放手。（捏碎茶杯）
　　钱掌柜缩手：那那，那我就走了，你们忙，你们忙。（离去）
　　佟湘玉掰开郭芙蓉的手，用帕子扫掉碎片。李大嘴对此已见怪不怪，吕秀才恍然惊觉。
　　佟湘玉：茶杯从你工钱里赔。
　　郭芙蓉：一只杯子你也要计较？抠死你算了。（拿笤帚干活儿）
　　【10.大堂，下午。吕秀才在账台后沉思，郭芙蓉招呼客人。】
　　郭芙蓉：吕秀才！没看我都忙死了吗，能不能过来帮帮忙。（秀才看着芙蓉不语）你看什么看，叫你过来帮忙没听见啊。（秀才仍毫无反应）该不会傻了吧？
　　李大嘴从厨房出来上菜：喊这老半天上菜，咋没动静呢。
　　郭芙蓉：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嘛。
　　李大嘴：秀才呢？
　　郭芙蓉：傻了。
　　李大嘴：傻了？（在秀才眼前晃手）妈呀，还真傻啦。
　　吕秀才抓住大嘴的手：你才傻了。
　　李大嘴：不是，那你没事儿，你就跑堂呗，小郭儿一个人忙不过来。
　　吕秀才：好的。
　　李大嘴：他咋的啦？
　　郭芙蓉：谁知道。快去做菜，客人等着呢。
　　衡山派三兄弟走进客栈。郭芙蓉、吕秀才忙着招呼客人，没看见，陆一鸣干咳引起注意。
　　郭芙蓉：客官里面请，打尖儿还是住店？
　　陆一鸣：找人。
　　郭芙蓉：找人？（警惕）找什么人？
　　陆一鸣：莫小贝在吗？
　　郭芙蓉：你们找她干什么？
　　周敦儒：这不关你的事儿吧。
　　郭芙蓉不耐烦：那就请你们出去。
　　祝小芸：找不到小贝，我们是不会走的。
　　郭芙蓉冷笑：好啊，那就留下吧！（抬手吸来陆一鸣的佩剑）
　　四人一通混战。食客跑，秀才没拦住，和大嘴躲去后院儿。
　　【11.大堂，夜。大堂一片狼藉，桌椅板凳碎瓷片散落一地。佟湘玉坐在主位，郭芙蓉立在一旁心虚状。李大嘴和吕秀才给灰头土脸的白展堂打水洗脸。】
　　佟湘玉：郭、芙、蓉。
　　郭芙蓉：我不是故意的。他们又不说清楚，我以为是寻仇的，就……
　　佟湘玉：就就就，就撒！难道不似你先动滴手吗。
　　郭芙蓉：我……我赔就是了。
　　佟湘玉：赔，当然得赔，全都从你工钱里扣！除此之外……上店规！秀才执笔。
　　吕秀才拿来店规和笔墨，翻开空白页，准备落笔。
　　佟湘玉：店规第五十一条，（秀才记）除紧急情况外，未经允许禁止在店内打架，否则月钱扣光！
　　李大嘴：那啥才是紧急情况啊？
　　佟湘玉：危及生命。
　　白展堂：那要是不危及生命，但是有人砸场子呢？
　　佟湘玉：也算。反正只允许反击，不允许挑似。
　　郭芙蓉不耐：那什么才叫经过允许啊？
　　佟湘玉：就是额同意滴，才能先动手。（芙蓉翻白眼）咋，你有意见？
　　郭芙蓉假笑：我没意见。（扭头走人）
　　佟湘玉：她还给额甩脸子。回来，你给额回来。（追芙蓉）
　　吕秀才叹气。
　　李大嘴：你叹啥气呀？
　　吕秀才：你不懂。
　　李大嘴：我不懂你告儿我我不就懂了吗。
　　吕秀才：掌柜的……（停顿）小郭儿……（再停顿）唉。
　　李大嘴：她俩没事儿，今儿吵完，明天就和好。
　　吕秀才：就说了你不懂吧。
　　白展堂坐过来：你怎么知道的？
　　吕秀才：你也知道？！
　　白展堂：我还能不知道。
　　李大嘴：不是，你俩到底说啥呢？
　　白展堂：没你事儿，回屋儿躺着去。
　　李大嘴：看不起我是吧？（冷笑）行，看不起我。（起身走）
　　白展堂拦住大嘴：不是。是这个事儿，好听不好说。
　　吕秀才纠正：好说不好听。
　　白展堂：好说吗？不好听吗？
　　吕秀才呆想：……哦。
　　李大嘴：不是，到底咋的了，你快说呀。
　　白展堂打手势，跟大嘴咬耳朵。
　　李大嘴：嗨！闹半天就这个事儿啊。
　　白&吕：嗯？
　　吕秀才：大嘴，你早就知道啦？
　　李大嘴：我又不傻又不瞎。
　　白展堂：我估计，咱们店里，就她俩——还有小贝不知道。
　　吕秀才：不可能吧，当事人会不知道？
　　李大嘴：就是当事人才不知道。那句话咋说来着？
　　吕秀才：只缘身在此山中。
　　李大嘴：啥猿？跟猴子有啥关系？
　　白展堂：他的意思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李大嘴：哦。那你直接这么说不完了，还又猿又猴儿的。
　　白展堂：我告诉你们啊，这件事儿只能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往外说，尤其不能出这个店门！
　　李大嘴：还用你说吗。
　　吕秀才叹气，白展堂拍拍他的肩膀。
　　【12.天井，上午。佟、郭。】
　　佟湘玉：你就替额一回嘛。
　　郭芙蓉：我才不，坚决不，坚决以及绝对不！
　　佟湘玉：为撒吗。
　　郭芙蓉：她是来算账的，到时候儿免不了动手。昨晚可是刚规定了店规的，（假笑）月钱扣光光。
　　佟湘玉：这次不一样嘛，这似额同意滴。
　　郭芙蓉：你可以找小贝呀，她现在可是有三个保镖！
　　佟湘玉：她还似个孩子尼，谁会信她似掌柜滴嘛。
　　郭芙蓉：那就客人喽。免个单什么的，还是很多人愿意的。
　　佟湘玉：郭、芙、蓉！
　　郭芙蓉吊儿郎当：怎么？
　　佟湘玉：你就帮帮额嘛。（抱住芙蓉胳膊）除咧你，木有人能给额安全感。
　　郭芙蓉脸红：你你你你松手。
　　佟湘玉：额不松！除非你答应。
　　郭芙蓉：你松手。你先松手，我才答应你。
　　佟湘玉：你先答应，额才松手。
　　两人僵持不下。
　　郭芙蓉先服软：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13.大堂，中午。佟、吕、白、李、郭、钱。】
　　钱夫人：你……就是佟湘玉？
　　郭芙蓉：是又怎么样？
　　钱夫人打量芙蓉：果然有几分姿色。
　　郭芙蓉笑：不敢当，不敢当，我也就是年轻。
　　钱夫人：嘿，你这个小狐狸精！
　　郭芙蓉：叫我什么！
　　钱夫人：就是你卖给我们家老钱那些首饰，勾引我们家老钱的？
　　郭芙蓉：你刚才叫我什么，（拍桌儿）再给我说一遍！
　　钱夫人：把我休了，娶你进门儿，都是你出的主意？
　　郭芙蓉看湘玉，湘玉摇头。
　　郭芙蓉：别逗了。我又不眼瞎又不傻。
　　钱夫人：你啥意思？！
　　郭芙蓉：你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钱夫人冷笑：给你两条路。第一，离开七侠镇。第二，麻溜儿的给我滚到别的地界儿去！
　　郭芙蓉：那第三呢？
　　钱夫人：你不识数啊，就两条。
　　郭芙蓉：哦，就两条。（起身朝钱夫人走去）那我来给你指第三条路……小郭儿，你觉得呢？
　　佟湘玉：额觉滴……（众人看湘玉）可以。
　　郭芙蓉：辣手摧心！
　　钱夫人躲过：哈哈，没打着。小丫头片子，还跟我这儿耍横，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郭芙蓉：不错，果然是个练家子。
　　钱夫人：嘿嘿，人儿不大，口气倒不小。看招！
　　郭芙蓉：狂风卷残云！（擒住钱夫人）分筋错骨手！
　　钱夫人：唉呀——个死丫头，有两下子。单打稽手！
　　郭芙蓉躲过：排山倒海！
　　钱夫人被打出去，众人追出门。
　　钱夫人：行，你行！佟湘玉，你给我等着！
　　郭芙蓉：放马过来，姑奶奶等。
　　李大嘴：行啊小郭儿！哎，你刚才使的那个，是擒拿手不？
　　吕秀才模仿着乱比划。
　　白展堂：小样儿，还藏底牌了。
　　郭芙蓉：我的底牌，还瞒得了你呀，啊？盗圣哥哥。
　　白展堂：去。（使眼色）掌柜的看呢。
　　郭芙蓉立刻收敛。
　　本回完。